“看起来有人碰到大麻烦了。”

  早晨,猫头鹰们扑着翅膀,蜂拥而至。礼堂里乒乒乓乓的餐具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更热闹的交谈和拆包裹的声响。

  德拉科的猫头鹰落在他的肩头,给他带来了不少糖果和蛋糕,也给他带来了炫耀的好机会。

  路易丝可不爱听,她拆了卢卡斯寄来的信,看着家里琐碎的趣事。赫斯帕又飞去格兰芬多长桌,把西里斯的信带给哈利。等她用手帕擦擦嘴,把信纸收好,就带着吉他和滑板去往黑湖边的草地上。

  刚刚开学,往往少有人望这里走。更何况现在有三强争霸赛和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两大热门话题。似乎各个学院都在暗暗打听有谁要参加。

  但路易丝暂时也没什么兴趣。

  反正她不能参加,而且谁真的能参加也要到时候才知道。

  女孩抱着吉他,撩着琴弦,清扬婉转的旋律来自《Sound of Silence》。

  身后的草坪有脚步传来,甚至很合拍地踩对了节奏,毕竟这首歌也没那么好踩点。

  “怎么了?”

  脚步停下来,在路易丝身边站着。

  这双皮鞋也不知道穿多久了,鞋身磨损严重,看起来也不经常打理。而且严格来说,鞋楦的设计也只是勉勉强强。

  “什么怎么了?”路易丝一动不动,盯着湖面。

  “看起来有人碰到大麻烦了。”

  “我才没碰到大麻烦,乔治·韦斯莱!”路易丝气鼓鼓地抬起头。

  “我是说惹你的那个人。”乔治冷着脸,低垂着眸子,“谁干的?”

  路易丝一阵腹诽,但又莫名有些被逗乐。

  “你是什么笨蛋啊?”路易丝哭笑不得地伸手拉了拉乔治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到底谁欺负你啊?”乔治看起来更生气了。

  “到底谁让你有这个误解?”路易丝无奈地摇摇头,“赫敏?”

  “她说你没事啊!”乔治看起来很不理解,“但是我当时看你的表情就觉得你不对劲。”

  “我就是遇到了一件事情。”路易丝说。

  “什么?”

  “阿比盖尔和我做朋友是为了接近克里科斯。”路易丝直截了当地说了,她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难以开口,又或许这是因为是在乔治面前。

  但乔治神色凝重了起来:“啊?不是……她……”

  “她喜欢克里科斯。”路易丝撑着脑袋说,“我真笨啊,之前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啊,也就是昨天回宿舍之后她和我聊了太多关于克里科斯和她在生日宴上跳舞的细节。而且全然没发现有好几回我根本没有给她回应。”

  “但他们不是……”

  “婚约。对,阿比盖尔后来反悔了,现在不就在倒追吗?”

  “那也不能……”

  “不能说明就是利用我?是,我也只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而已。那也够了不是吗?”

  “我看她平时……”

  “平时对我不错?也是,我也不是没感觉到。但一想到动机和意图就让我不舒服——”路易丝啧了一声,“而且,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乔治忍不住嘴角上扬。

  “啊?”路易丝这才注意到,“唉,反正就是这件事,没什么,就是很讨厌。”

  “我明白,我明白。”乔治理解地说,“毕竟你们也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却发现她和你做朋友只是为了抢走你的另一个朋友?”

  “不算是。”路易丝摇摇头,“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她想挽回克里科斯。或者说在某一天告诉我,她想这样做。我都会帮她。但她选择了骗我和算计我——”她不是故意把话说重,就是气上心头时很难控制自己的语言,“如果不是赖尔提醒,我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她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她显得很落魄,“等她和克里科斯生一堆孩子?还是永远不?”

  乔治拍了拍路易丝的后背,安抚着。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说明在她眼里,我是一个……”路易丝抿着下唇,久久不能开口,“她不敢告诉我,无非觉得丢脸面或者我不能理解,甚至阻拦。”

  “不不不,小毒蛇。”乔治听到这里急忙解释,“你在她眼里绝对不是一个那样的人。”

  “可能她还是不了解我。”路易丝叹了一口气,“但我是真的把她当朋友。”

  “我知道。”

  “你——”路易丝的视线从自己的鞋尖移开,往乔治的方向瞟去,却看到远处有一个身影,似乎是路过,但驻足望着这里。

  乔治顺着路易丝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般回过头说:“疯眼汉,我们今天就有他的课。”

  “我怎么感觉他盯得我发毛?”路易丝小声问,也注意到穆迪已经慢慢离开了,“开学典礼上就是这样。”

  “别看他长的很吓人,但那些都是他和食死徒斗争后留下的伤疤。”乔治解释道,“大家都说他是疯子。或许是因为他退休了以后也容易一惊一乍地,警惕得有些过头。但你不能因此怪他不是吗?虽然我爸爸才刚刚处理过他的一件古怪的案件。”

  “喔哦。”路易丝很是钦佩地点点头,“那我真想快点上他的课。”

  路易丝对这位新教授是真的很好奇。但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安排得太晚了,至今还没能见到穆迪教授。

  路易丝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溜去密室修柜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身边的阿比盖尔聊着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最新的款式,一边往礼堂走去。

  忽然间,两个女孩被前面走得慢的家伙挡住了路。而且他们丝毫没有加快的样子,还看着报纸乐个不停。

  “德拉科,走路不看路看报纸,摔死你。”路易丝没好气地说着,绕过了他。

  “哎哟!路易丝!”德拉科抬眼一看,满脸坏笑,“你不看看?你会爱看的。”

  “你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路易丝瘪瘪嘴,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礼堂门口聚集了等着开饭的学生,熙熙攘攘地凑成一堆,聒噪得要命。

  “韦斯莱确实不是好东西。”德拉科笑着走来,“韦斯莱!喂!韦斯莱!”

  路易丝看到了罗恩的红脑袋。哈利、赫敏和罗恩一起转过身。

  “干吗?”罗恩没好气地问。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德拉科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响,好让拥挤在门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听听这个吧!”

  路易丝看着德拉科神采飞扬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他真的很像一个想各种无耻的办法吸引喜欢的女孩注意的幼稚男生。”

  “真没品是吧?”阿比盖尔嗤笑了一声。

  “——昨天,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尴尬境地。”德拉科说到这里抬起头,“想想吧,韦斯莱,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

  “这个丽塔·斯基特是什么人?”路易丝啧了一声,“写文章这么不尊重人。”

  “是个很恶心的人。”阿比盖尔说。

  门厅里的每个人都在听他说话。德拉科更是像演戏一样竖起报纸,继续念着。文章提到的就是乔治所说的那件亚瑟处理的案件。

  “……当韦斯莱先生赶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时,发现穆迪先生又是虚惊一场,误发了一个假警报。韦斯莱先生不得不将几个警察的记忆作了修改,才得以从他们那里脱身……”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德拉科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哗众取宠。”路易丝在心里还骂了一句很长的脏话。

  德拉科猛地转过头,趾高气昂地对路易丝扯出一个狞笑。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

  “滚开,马尔福。”哈利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吧?”德拉科讥讽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着,他和赫敏抓住罗恩的长袍后襟,不让他朝德拉科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德拉科苍白的脸马上变得微微泛红。

  “这就有意思了。”阿比盖尔笑了起来,她一扭头看到路易丝的脸色并不好,也就咳了咳,收敛了笑容。

  “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

  砰!

  有几个人失声尖叫。

  砰!

  又是一声。

  尖叫的人里包括路易丝,她实实在在地被吓了一跳。她发誓她刚刚感受到有一道魔咒朝她的方向而来,所以惊慌失措地躲开。不过现在看起来,魔咒的目标是在她面前的德拉科。

  德拉科变成了一只白鼬。

  “哦,不许这样,小子!”一声大吼传来。

  只见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直指那只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的白鼬。

  路易丝想到,她母亲留下的笔记本里也有将人进行变化的咒语。

  门厅里一片可怕的寂静。除了穆迪,谁都不敢动弹。穆迪转脸看着哈利,至少,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是看着哈利的,另一只眼睛——

  在看我?

  路易丝瞪大了眼,到吸了一口冷气。

  “他伤着你了吗?”穆迪怒冲冲地问哈利。

  “没有,”哈利说,“没有击中。”

  那只假眼转开了,转到了脑子里。

  “别碰它!”穆迪大喊一声。

  “别碰——什么?”哈利莫名其妙地问。

  “不是说你——是说他!”穆迪又吼道,伸出手指越过肩膀指了指克拉布,克拉布正要去抱起白鼬,但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了。

  路易丝惊愕地发现——穆迪的假眼能看到脑袋后面的东西!

  穆迪开始一瘸一拐地朝克拉布、高尔和那只白鼬走来,白鼬惊恐地叫了一声,躲开了,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

  “我不信这个邪!”穆迪大吼一声,又把魔杖指向白鼬——白鼬忽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随即又忽地升了上去。

  路易丝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感到一阵恶寒。她一下子想起自己高空坠落的经历,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哈利!”穆迪突然高喊,“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当有人与你敌对,你该怎么做——”

  那只假眼,有着蓝得耀眼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路易丝。

  “那就是出这口恶气!让他再也不敢犯!不用再留半点余地!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你没事吧?”阿比盖尔拉住了路易丝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白鼬蹿到半空,四条脚和尾巴绝望地胡乱摆动着。

  “罪有应得。”路易丝摇摇头。

  路易丝觉得她再讨厌一个人也还没有到想看他受罪的地步,这和她相信恶人自有天收之间,没有一点冲突。

  让她心里发毛的是那只眼睛。

  穆迪说的话为什么听起来像在对我说呢?

  穆迪的行径很出格,但路易丝却愿意接受。她从二年级就明白了,她要的是喜爱的人的真心和厌恶的人的敬畏。为达到这个目的,唯利是图一点,不择手段一点又怎么样呢?她原本以为自己做得还算不错,但现在看来——

  路易丝看向身边的阿比盖尔,一阵失望和心寒顿时铺天盖地地涌来。

  “你在以为谁好欺负?愚蠢又卑鄙的小子?我最看不惯在背后攻击别人的人——”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这时白鼬越蹦越高,痛苦地尖叫着,“这种做法最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为……”

  “再也——不许——这样——做——”穆迪说,每次白鼬掉在石板地上,又忽地蹦起来,他就迸出一个词。

  “穆迪教授!”

  路易丝闻声看去,麦格教授正从大理石楼梯上下来,怀里抱着一摞书。

  “你好,麦格教授。”穆迪平静地说,一边使白鼬蹦得更高了。

  “你——你在做什么?”麦格教授问道,她的目光顺着在半空蹦跳的白鼬移动。

  “教训教训。”穆迪说。

  “教训——怎么,穆迪,难道那个是学生?”麦格教授惊叫道,怀里的书散落到地上。

  “没错。”穆迪心安理得般说道。

  “天哪!”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

  随着噼啪一声巨响,德拉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但路易丝敢说没有人看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躺在石板地上,滑溜溜的淡黄色头发披散在他此刻红得耀眼的脸上。

  “还真被你说对了。”阿比盖尔小声说,“他会被新来的老师揍一顿。”

  “他活该。”路易丝压着音量说,“早该有人教训他了。”

  麦格教授还在和穆迪争论着体罚的问题。德拉科浅色的眼睛已经因耻辱而蓄满了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德拉科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说着,他一把抓住德拉科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就在路过路易丝身边时,那只假眼再次转向了她。

  不是错觉。

  这绝对不是穆迪疯了,或是路易丝自作多情。

  这是真的在看我!

  直到他们用完晚餐回到休息室,路易丝依然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但那只假眼就是经常往自己这里瞟。

  “所有人都在帮波特。”

  德拉科的抱怨声一下子就打断了路易丝的思考,她来到那群斯莱特林学生的沙发附近站着,就想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德拉科很少有这种受挫的时刻,平时他的抱怨绝对不是这样只有一圈人听得到的。而且他没有打算往下再说什么,显然是丢尽了脸面。

  “谁让你掏出魔杖的?”阿比盖尔也跟着路易丝走过来,毫不客气地说,“疯眼汉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让他看到了,你倒霉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德拉科只是啧了一声,别过脑袋。

  好好反省去吧!

  路易丝痛快地想着。

  还有你们这群人,早就该知道不能为虎作伥了。

  “那他也太过分了!”潘西愤愤不平地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惩罚学生!”

  “毕竟那不是别人,是穆迪。”西奥多淡淡地说了一句,目光还落在面前的书页上。

  “他该受到教训!”潘西瞪着眼说。

  “他才不会。”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邓布利多和穆迪是老朋友了。就连刚刚在斯内普教授面前,那个穆迪都敢那么嚣张。”他又啧了一声,揶揄地说,“真羡慕啊——有些人永远有人前仆后继地要去护着。”

  “他实在不像一个老师。”达芙妮中肯地说,“这是体罚!你很可能会受伤!”

  “而且这是在羞辱你。”布雷斯说,“快让你爸爸想办法让他吃苦头吧。”

  而从德拉科的脸色上来看,显然这件事就没办法报复回去,所以他才这么气恼。

  “就是!因为这个害怕又有什么关系?”潘西夸张地说着,似乎随时要掉眼泪一样,“要是德拉科再也变不回来了——”

  阿比盖尔瞬间就笑了:“怎么可能回不来,你这个傻姑娘。”

  “哎呦你闭嘴!”潘西瞪了阿比盖尔一眼,转而含情脉脉地看向德拉科,“我是想说,这没有那么丢人,变成白鼬,是吧?”而显然她也没有那么会安慰人,“当时要不是人那么多我冲不上去,就算让我变成第二只白——”

  砰地一声。

  德拉科的身边,就在潘西刚刚坐的位置上多了一只白鼬。而潘西却不见了。随后那只白鼬大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转向路易丝看着她拿着魔杖指着白鼬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诶?成功了?

  路易丝的魔杖又撇向另一个的克拉布和高尔,沙发上瞬间有了三只白鼬。这看起来很滑稽,因为那张大沙发上只有僵硬的德拉科一人,和三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暂时幸免于难的其他人顿时瞠目结舌,似乎一切太突然也太莫名其妙,以至于让他们做不出任何反应。

  在得知阿比盖尔的利用之前,路易丝从来没有觉得斯莱特林有这么冰冷。

  而她忽然间就想这样做,就想让这群人对自己彻彻底底的心服口服。

  从今往后任何人也别想再对我动一点点的算计。

  你说呢?阿比盖尔·穆尔塞伯?

  可路易丝的魔杖始终没有指向阿比盖尔。

  “你的变形咒这么好了?”西奥多愕然,合上的手里的书本。

  路易丝又是一挥魔杖,三只白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们都抓狂地捂着自己的脸,恢复原样后松了一大口气。

  “你干什么?”潘西大喊。

  “诶?”路易丝却无辜地笑着,“我就是试试看,真好玩。”

  “你怎么也不能拿我们——”

  “不是你刚刚在那说就算让你也变一下?再说了,是谁说没什么丢人的?然后刚刚一副要死的样子?”路易丝毫不客气地说,“我就是听不下去这些事后奉承的话了,你们真的省省吧。”

  西奥多垂下眸子,似乎是在认可这一点。

  “不感同身受一下说出来的话全是虚情假意。”路易丝轻蔑地说,“说得轻巧。怎么可能变不回来?”她看向阿比盖尔,“你知道肯定变得回来,那是谁刚刚没变就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吗?”阿比盖尔讪讪一笑。

  “就是啊!”潘西哼了一声,“你刚刚那副样子笑死人了!”

  “你又好到哪去?”阿比盖尔双手叉腰,“还说要不是因为人多?你们几个不都是吗?说着对德拉科多仗义,关键时刻都躲起来!”

  德拉科却异常冷静,盯着路易丝,在思考她的言外之意。

  “哎呦别争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路易丝说,“我就是想说,差不多就得了,别装了。装一装或许是巧妙,装过了就只让人恶心。”她的话锋和眼神都直直地指向阿比盖尔,说罢就径直往宿舍方向走去。

  “路易丝!”阿比盖尔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但她却不敢跟上。

  “吓死了,她发这么大的火。”达芙妮搓了搓双臂,缩在扶手椅里,“你们闹矛盾了?阿比盖尔?”

  “她说得也没错。”西奥多冷哼了一声,“不是吗?而且要我说,她确实是在其中最游刃有余的家伙啊。”

  “她?”德拉科看向西奥多,显然和他达成共识,两个人相视一笑。他还记着之前和路易丝的交谈:“我反正绝对不惹她。”

  路易丝感觉自己在发神经,但她就是一下子听不下去了。而且对这个在这些虚情假意的迎合之中活得这么顺心得意的自己感觉很厌恶。

  她说自己羡慕乔治的爱和恨都那么直接明确,自己的却那么复杂。可她也从来不去逃开,甚至适应得很好。

  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吗?路易丝想起巴罗的提醒。但她现在想通了,那些多余的朋友,不交也罢。

  是什么突然间点醒了她?

  是阿比盖尔。

  也是穆迪。

  穆迪憎恶分明的话语随着那支假眼的瞪视变得异常尖锐,直直地刺入路易丝的心脏。他和哈利非亲非故,和德拉科无冤无仇。无关其他,只是做了他认为对的决定。虽然很过分,但也坦然承担后果。

  这就是路易丝所渴望的样子。

  “路易丝·坎贝尔。”

  可到了黑魔法防御课上,当穆迪教授点到路易丝的名字时,却又像点其他同学那样稀松平常。路易丝再也找不到了当时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路易丝学得最好的是变形课,所以在这里把人变形,我觉得不算太夸张

  路易没有想多,小巴蒂是在看她。我上一本时就说我这一本女主会和小巴蒂有很多戏份,但我说的不是爱情嘛家人们,不是哈在这里郑重表示。

  下一章小巴蒂番外。

  关于阿比盖尔和路易啊,因为路易的视角看并不知道阿比盖尔是为了克里科斯才和她关系好的,接下来很快也会解释清楚的

  其实这样处理还有一个点,我这样想还是为了让赫敏成为路易丝那里独一无二的闺蜜,她们俩才是至始至终的相互欣赏感谢在2023-01-30 19:56:51~2023-02-03 19:56: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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