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月野杏好像没什么装疯卖傻的必要, 但江户川柯南又实在看不到泳池里有什么图案,纠结半晌也只能当做月野杏在逗小孩玩, 讪讪地继续去破案了。

  虽然对月野杏有点在意, 想知道对方和琴酒究竟有什么关系,但现在还是破案要紧,她的事只能之后再调查。

  “柯南你怎么认识的那位月野小姐?”

  另一边寻找线索的世良真纯见他跟月野杏搭话回来, 有些好奇地问。

  “嗯……就是在商场偶然见过一次啦。”被问到的男孩含含混混回答。

  没得到答案的世良真纯看起来更加好奇了, 她自言自语似的说起:“其实我总感觉月野小姐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在意,又说不上具体是什么事情,真奇怪……”

  之前他也是这么觉得……柯南心里一紧,若无其事问:“什么?”

  “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是那种神秘感还是什么呢?”酷酷的少女眉头微皱,神情认真,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在意, 但在意的点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到她的表情, 同为侦探的柯南心一提,世良真纯对月野小姐升起好奇之心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住的那么近,世良势必会对她多加关注。如果月野杏真的跟琴酒有什么纠葛, 而对组织一无所知的世良真纯又刚好无知无畏地追上去探查……会发生什么不敢细想。

  柯南只好尽力打消对方这点在意,“有吗?月野小姐说过她来东京是为了旅游,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在都是陌生人的城市与其他人保持距离也很正常。”

  “唔……”世良真纯看起来不置可否。

  “咳, 还是先破解案件吧, 世良姐姐, 我刚才好像找到了一个线索!”

  江户川柯南只好使出转移注意大法, 让她专注在破案的事上。刚才观察水面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点东西,很可能跟案件有关,现在正好验证一下。

  “是吗?”两个侦探立刻去寻找证据。

  费了一阵功夫破案,说好的游泳也只能泡汤,两波人只好分道扬镳,上楼的上楼回家的回家。而月野杏此时也早已不见踪影,柯南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跟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回家修整,打算之后再来试探月野杏的身份。

  几人坐电梯下楼。

  电梯在八楼的时候有人乘坐,柯南往里站站给对方腾位置,余光扫过即将合上的电梯门时,一点黑色大衣和银色发丝的搭配忽然在他的视网膜上残留痕迹,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柯南连头都来不及回,也来不及仔细观察,整个人便瞳孔地震,惊愕地待在原地——琴酒!那是琴酒!

  在一瞬间的战栗过后,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错过这样一个偶然而巧合的近距离接触琴酒的机会,小男孩于是直勾勾盯着已经降落7楼的电梯,紧张而兴奋地焦急起来,“兰姐姐,我想上厕所!”

  毛利兰低头安抚他,“稍等一下柯南,电梯到了一楼就可以去厕所了。”

  7、6、5……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急得整个人都原地踏步起来,眼看数字终于变成1,他如同离弦的箭直接从狭小的电梯门缝里迫不及待地挤出去,一连串话吐出来:“兰姐姐不用等我了上完厕所我会自己去博士家的放心!”

  等毛利兰走出电梯喊一声“柯南”的时候就见他早已不见了踪影,满腹疑惑的女孩只能跟同伴抱怨一句,“柯南那孩子真是的,总是这么突然就说要去博士家玩……跟我们一起走不也可以吗?”

  “别管那个小鬼头了,说不定只是跟小女孩有约会呢?”铃木园子笑嘻嘻地跑火车。

  二人从酒店大厅离开,一人追上琴酒的柯南也在分析对方的踪迹。

  按琴酒的性格应该不会坐电梯,从八楼下来的速度再快也比电梯快不了多少,之后的路线只有两种可能,从酒店后门离开,或者直接去地下停车场,开他的那辆黑色保时捷。

  二选一,后门和地下停车场距离有点远,年轻侦探在心里衡量一番,果断作出抉择,飞一般前去地下停车场。

  琴酒果然开着他那辆保时捷,正在地下停车场。ʝƨɢ*

  柯南下去的时候他整个人立在自己的车旁边,不知和谁通着电话。

  虽然地下停车场很空旷也很安静,但琴酒的声音依旧保持在一个极低的响度,靠近去听就会暴露自己,离得太远又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些什么。

  年轻的侦探心里焦灼着,一步一步缓缓接近,仗着自己现在身材娇小无声地穿梭在车与车的间隙中,做出好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一样的动作。

  这个距离倒是模模糊糊能听清一些了,只是琴酒实在过于谨慎,大多时候只是简单回应一声,或者发出“去查查”、“继续”之类的指示。

  “与你无关,贝尔摩德。”

  忽然一句完整的话冒了出来。

  熟悉的代号让江户川柯南骤然打起精神,贝尔摩德?琴酒现在打电话的对象是贝尔摩德吗?

  “管好你自己的事,”琴酒的声音冷下来,“我在做什么与你无关,收起你四处打听的习惯。”

  没等他再听点什么,琴酒已经挂了电话回到车里,很快保时捷特有的引擎声响起,缓缓离开车库。

  蹲在原地听的入神,不知不觉身体有些僵硬的小孩起身,甩了甩有些麻痹的胳膊腿,离开躲避的石柱,正打算离开停车场,一转身走出来却猛地发现——黑色保时捷根本没有离开车库!

  保时捷静静停在距离他躲避的位置不远的地方,驾驶座的车窗开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像静待猎物出现的猎人一样潜伏在窗口,那双冰冷的绿色眼镜不带任何感情地打量他,像是打量一个忍受不住诱惑冒头的任人宰割的食草动物。

  令人窒息的对视不知持续了多久。

  良久良久,男人终于收回视线,真正驱车离开车库。

  “……!”

  被那一眼惊得浑身生理性颤抖的男孩精神极度紧绷,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琴酒发现他了吗?发现他是工藤新一……不,不可能,他现在可是一个七岁孩子,就算琴酒再怎么敏锐也不可能察觉到一个七岁孩子会是工藤新一的。

  那就是她刚才偷听还是被发现了,但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孩所以琴酒没有放在心上……

  对,没错,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受到惊吓的小侦探这才缓缓回过劲来,先离开了这里。

  实际依旧没有走远的琴酒把车停在视觉盲区的地方,通过后视镜一直盯着那个小孩,看他一个人离开车库,一个人坐上公交车,方向是……米花町二丁目。

  失魂落魄的侦探来到阿笠博士家里,刚好没在做实验的灰原哀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翻杂志,看到他来后闲闲问候一句,“大侦探怎么有空来了?”

  还没回过神的江户川柯南脑子转都没转,直接放了个炸弹出来,“我遇到琴酒了。”

  “什么——”灰原哀反应极大地颤抖一下,手里的咖啡差点没拿稳撒出去,她猛地转头盯着垂着头的侦探,声音尖到几乎划破空气的程度,“在哪里?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他发现你了吗?你都看到了什么?”

  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受惊吓的人,江户川柯南不得不稳下来一一回答对方的问题,“我是在地下车库遇到他的,当时他正和贝尔摩德打电话,为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就凑近了一点……结果差点被对方发现,但可能看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直接开车走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个酒店看到了跟琴酒有瓜葛的女人,还在那里见到了琴酒本人,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某种联系。”

  江户川柯南越说越理智,他向灰原哀描述了一番月野杏的长相,然后问她,“你在组织见过这样的人吗?有印象吗?会不会是组织的成员?”

  “没有,组织那么大我怎么可能见过里面的所有人,更何况还有贝尔摩德这样擅长易容的人在。”

  灰原哀先是急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才开始咬着指甲左右转圈圈,“你怎么能那么莽撞直接和琴酒对上!那家伙可不管什么小孩女人,只要发现组织存在就是格杀勿论,你这次实在太冲动了!”

  “琴酒的多疑可是组织公认的,就算你只是一个小孩,也不意味着他就因此不怀疑你,在他眼里小孩可能是被人派来的工具,比如你身边的毛利侦探!之前那次天台狙击就差点真的害死毛利侦探,这次你贸然接近他,最好祈祷他已经忘了你的脸,否则毛利侦探又危险了。”

  灰原哀畏惧地将自己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两手环膝瑟瑟发抖:

  “接近琴酒的所有人都会被他怀疑,说不定现在他的保时捷就停在别墅外!”等着把他们全都杀掉……

  忘记之前自己已经在琴酒面前露过脸的侦探一僵,“……我一路都注意了,没有车跟着我。”

  随后他又因为灰原哀的那句话若有所思起来,“琴酒性格那样难搞,也就是说月野杏很可能本来就和他是旧相识。如果是外人来接触他他会怀疑对方别有用心,但既然他已经能和月野杏出现在一个地方,说明最基本的信任是存在的,那么他们之间势必有某些关联了。”

  侦探陷入了某种自言自语的破案逻辑里,灰原哀在最初的惊恐过后还是站起来,小心移到窗边检查别墅外是否存在一辆死神的老爷车。

  没有,没有,没有……灰原哀松了一口气,看来琴酒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也是,毕竟是七岁小孩子的外表,还是具有一定迷惑性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想太多。

  在她看不到的街口拐弯处,一辆黑色保时捷刚好转过弯,走在驶出米花町二丁目的路上。

  驾驶座的琴酒用点烟器把烟点上,打了个电话出去,“嗯,毛利小五郎身边的那个小子,查查他这几天的行踪,有没有针对组织的行为。还有,工藤新一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当然,琴酒只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可能太快发现变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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