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暗幕垂下,遮得这世间晦暗难明,给了那些不方便在光天化日下干的事一个容身之所。
没来得及关好的卧房门,隐隐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轻柔魅惑,一个温润沉稳。
“观砚,真的没问题么?”
“卿宸,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那……好吧。”
“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自己来吧……嗯啊……”
“呵呵,还是我来动手吧,你乖乖躺好就行。”
“这个小瓷瓶里的什么?滑滑的,香香的。”
“要涂上这个才行。”
“唔……好热……”
“看来药效发挥出来了,嗯……放松些……”
“嘶……唔唔……”
“别忍着,周围没人,叫出来也行。”
“啊……观砚,你慢点,轻点。”
“好,别紧张,一般而言刚开始都会痛的。”
“嗯哈……疼……”
“忍着点,放松,马上就好了。”
“啊……嗷…别动了…你这是谋杀……唔嗯……”
“你的身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我自己又看不见。”
“别乱动,我可不想伤了你。”
“唔啊……我后悔了……嗯哈……观砚……”
“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乖乖趴着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唔……这种事哪里舒服了?!”
“后面就舒服了……”
“啊哈哈……观砚……你好厉害……”
“现在舒服了?”
“唔……虽然还有点疼……但习惯了就好了很多……我觉得全身都软了……又热……”
“那你就乖乖享受吧……”
“嗯……啊啊……”
某女人蹲在门口,血流成河。“呜呜……蹲门口听得见,看不见啊……嗷嗷……忍不住了,老子要上房揭了瓦看!”
姜言刚刚起身,一小块碎银就飞了出来,狠狠打在她的额头上,又反弹回来,恰好,将门击得合上了。
她悻悻地捡起那碎银,明白这是沈观砚在下逐客令了,随即不死心地狠狠瞪着门口。
瞪了半天,那门也不会自动打开,而声音也被完全隔离在了门内。
姜言郁闷地叹了口气,果然贪心是要遭报应的,还是去白卿宸家蹲着吧。足尖一点,缥缈的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世子府。
房内,灯影重重,明亮而暧昧。
白卿宸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观砚,腰上的淤血应该已经散了吧?”
沈观砚笑笑:“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推拿技术很好的。”
白卿宸:“嗯,真厉害啊。已经完全不疼了,现在全身都暖洋洋的,你之前给我腰上敷的是好药吧。”
沈观砚:“那是自然,活血化瘀,再好不过。”
白卿宸扭过头,看着沈观砚:“那明天我就能继续学武了对吧。”
沈观砚挑挑眉梢,一巴掌拍上白卿宸的腰。
“嗷~”受到袭击的小野兽哀号一声。
沈观砚收敛了笑容:“卿宸,你到底在急什么?你先前自己做的那些训练已经让你的肌体有了不轻的劳损,今天你又执意要我加快进度,扭伤了也不管不顾,瞒着我一味往下学。不然你的腰何至于伤成这样!”
白卿宸有些歉然地垂下眼睑:“抱歉,是我贪多了。”
沈观砚蹲下身,看着白卿宸的眼睛:“卿宸,你在顾虑什么?”
白卿宸不自在地别开脸,想了下,还是开了口:“我在顾虑自己的安危。”
沈观砚抿唇:“卿宸,你背后有我。”
白卿宸笑了,看着沈观砚,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唇的开合中:“我的背后已经交到你手中了,沈观砚。”
沈观砚笑笑,偷偷伸出手,突然捅上了白卿宸的腰。
“嗷~”小野兽再受重创,哀鸣凄厉。一双水汪汪的眼瞪着表情无辜的沈观砚,无声控诉。
沈观砚表情纯良:“看来你还得好好歇上一两天。”
白卿宸咬牙切齿:“观砚,你对咱的好,咱永远记得,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沈观砚捂住嘴,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那你就记一辈子吧。”
白卿宸缓缓起身,披了衣裳,懒懒地倚在床上,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色气。“观砚,既然我这身体需要休养两天,那明后天我就不过来了,我先陪姜姑娘两天。”
沈观砚的表情依然淡定:“嗯,不过你要注意休息。”
白卿宸眨眨眼,暧昧一笑:“放心,现在我和她的关系还不到让我纵欲过度的地步。对了,观砚,你是怎么和姜姑娘说的啊,她本来不是不乐意去我那里的么?”
沈观砚瞥了他一眼:“不过是打消她的顾虑罢了。比如告诉她你不是那等觊觎她美色的宵小之徒。”
白卿宸面色一红,挠挠头:“喂喂……俗话说,男人不为美色俘,命中注定万年处。不好色的男人还是男人么。难道你看到美人就不心动?”
沈观砚眉梢微挑:“要是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一个样,这世间不就成了狼窝了。”
白卿宸呲牙:“少道貌岸然,我知道了,肯定是嫂子管得紧。”
沈观砚敛了视线:“我还尚未娶妻,你哪儿来的嫂子。”
白卿宸狐疑的目光从沈观砚的脸一路扫描到他的下半身,不会吧,以沈观砚的年龄和身份应该早就成婚了啊,还是说,这家伙有那方面的难言之隐……
白卿宸试探着问道:“那你有侍妾之类的么?”
沈观砚:“没有。”
白卿宸的目光再次在沈观砚的下半身流连,无声感叹,可怜的男银啊,长了牛郎的脸得了和尚的命。
想到自己初见面时还代表天下男人祝福他不能人道,心中一阵歉疚。他也就想想而已,没想到还心想事成了。
沈观砚看着白卿宸那在自己下身转圈圈的视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所谓腹黑,就是指即使被人小看了,也能从这小看中想办法获取利益。
沈观砚眼中闪过一阵戏谑,伸出手来,将白卿宸推倒在床上。随后也上了床,两手撑在白卿宸的头两侧,身子悬在白卿宸的身子上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幽叹一声:“卿宸,你可明白我的苦楚?”
白卿宸点点头,身为男人当然明白那不能人道的苦楚,伸出手,反手拍拍沈观砚的肩:“哎……我明白。”
沈观砚压下身子,吐息贴着白卿宸的耳朵:“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那,你愿意动手帮我么?”
白卿宸伸出的手,抱住了沈观砚:“那是自然,不过可能要等两天。现在我腰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