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发现小偷
高猛手里拿着制服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我刚看见你在骑自行车，哪来的？没看你出去买啊？”
柳辰笑着说道：“我叔叔刚送的，刚刚试骑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有叔叔就是好啊，还有自行车送。我的自行车还是我上班后自己花钱买的，我家老头子就给我提供一张票。”
“你要是不介意，你可以喊我叔叔，我给你买。”
“滚！屁大点，还想占老子得便宜。”高猛不满骂道，然后将手中的制服递给柳辰，“制服我帮你领过来了，还有餐票。在食堂没有这个是买不了饭菜的。饭盒你有吧，没有用我的。”
“饭盒我有。”柳辰也不介意，呵呵一笑，毕竟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相互打趣。
“配枪，你要找老张领，这个玩意不能代领。”这个年代，保卫科是有配枪的，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不法分子，还有其他国家组织潜伏在国内的一些特务。他们不仅保卫工厂的安全，必要的时候，还会和派出所联合行动。保卫科人员大多数都是从部队下来的退伍军人，枪对于他们都很熟练。保卫科不仅有手枪，还有步枪，冲锋枪和大炮。
“枪就不用领了，我有。”说着，从后腰衣服里掏出一把枪，递给高猛。
高猛接过手枪，眼睛立马亮了，这个手枪比同款的手枪都要小。“可以啊，勃朗宁m1906，好东西啊，你怎么弄到的？”
“离开部队的前，我跟上面申请持枪证的时候，彭帅送我的。”柳辰笑着说道。
高猛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彭，彭，彭帅送你的？”
“是啊，送个手枪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嘛？”柳辰翻了白眼，“他老人家不仅送我这把枪，还把他那马鞭给我了。”
高猛咽了咽口水，把枪递给柳辰，满脸期待看向他，“能给我看看吗？就一眼。”高猛伸出一只手指。
“在屋子里的包里，想看自己去看。”柳辰收回手枪，对着房间努努嘴说道。
高猛冲进房间，将柳辰的衣物全部丢在床上，从里面拿出一个马鞭。柳辰看到笑骂道：“不就是一根马鞭吗？至于嘛。”
高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你懂什么，这个鞭子他救了我的命。那次要不是彭帅用鞭子抽我，让我长了记性，恐怕都被那些洋鬼子给阴了。”
“嗯，是要感谢。那你跪下来，给它磕一个。”柳辰倚在门框上，贱笑道。
高猛白了他一眼，“滚蛋。拿上你吃饭的家伙，吃饭去。”高猛将马鞭轻轻放在床上，撞开柳辰，走出房间。
柳辰呵呵直笑，换上制服，拿着饭盒出了门，而高猛拿个饭盒站在门口等他。柳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走吧，高科长。”
高猛没有理会搞怪的柳辰，向着食堂走去。
“对了，我们厂一共有几个食堂？”看着面前的食堂不是很大，人也不是很多。
高猛拉着；柳辰排着队，说道：“有五个，五个食堂的伙食都是一样的，都是萝卜白菜土豆，肉少得可怜，每个月有一次能吃上肉都不错了。就是前三个食堂大师傅手艺最好的，其他两个一般。我们和那些工人不一样吃饭时间不一样，等我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没有饭了。与其跑到那边去，倒不如就在这里吃呢。而且，听说三食堂那边还会抖勺，同样的一份菜，到你饭盒里只剩下半勺了。”
“那还有人过去吃饭吗？”
“有啊，怎么没有。那边离车间近，而且大师傅手艺好啊，即使没有油水，烧的菜也好吃啊。之前的何大清大师傅就是在三食堂，他走了后，他儿子何雨柱接他的班，听说他的手艺还不错，也学了他老子六七成手艺。”
“你看看来这里吃饭的除了我们保卫科的人，就是一些后勤的人。之前马科长在的时候，提了一嘴，厂里可能把四五两个食堂取消，保留三个食堂供应。”
柳辰也清楚，现在全国很多地方出现灾情，食物供应不上来，缩减食堂，也是为了给国家减小压力。
高猛递上餐票和钱，“刘姐，给我一份白菜，一份土豆，再来两个馒头。”
打饭的大妈笑着说道：“是高副科长啊，给我饭盒。”大妈给高科长满满的一勺白菜，一勺土豆。
“哎呦，谢谢您刘姐。”高猛看着满满的一盒饭菜，笑着说道。
“你都喊我姐了，我还照顾你这个弟弟啊。”
“对了，刘姐，这位是我们保卫科新来的科长，柳辰柳科长。”
“你好，刘姐。”柳辰笑着把餐票和钱递了过去。“刘姐，给我一份萝卜，一份土豆，再给我四个馒头。”
刘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我都多大年纪了，你叫我姐，我闺女都和你一般大了。”
“年纪和我一般大，也不妨碍我叫你姐啊，再说，看您面相也就三十多点。”
“哈哈，你是第一个夸我年轻的，这顿饭我请了。”把钱和票推了回来，给了柳辰饭盒里装得满满的两勺，还给了半勺。
柳辰也没有推辞，笑着接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差不多有十几颗，递给刘姐说道：“刘姐，您请我吃饭，我请您吃糖。”
现在糖票不好弄，吃糖就是奢侈品。一顿饭也就几毛钱，柳辰的一把糖，差不多一块了。刘姐，摆手说道：“柳科长，这个糖我不能要。”
“刘姐，您请我吃饭，我都没说什么。我请您吃糖，您也不能推辞啊，这饭我还怎么吃啊。”
“这不一样，那饭才多少钱，你这糖不止拿点饭钱。”
“刘姐，话不是这样说的，您请我吃饭，是情；我请你吃糖，也是情，咱们姐弟情，谈钱就伤感情了。您呢，安心的拿着。”柳辰将糖硬塞在刘姐的手里，拿着饭盒，和她摆摆手，没有理会惊呆的众人，和高猛找个地方坐下了。
“可以啊，第一天上班就有人请你吃饭。”高猛羡慕说道。
“你喊我一声叔，我也请你吃。”
“滚蛋。”高猛没好气骂道。
柳辰也不恼，低着头吃着饭，“对了，其他人你通知他们吃饭了吗？虽然惩罚，也没有较真，这里不是部队。”
“我已经让人告诉他们了，除了正常执勤外，其他人正常吃饭，吃完饭下午继续跑，。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柳辰回头看去，一群垂头丧气的保卫科人员进了食堂。看到柳辰和高猛看过来，立马身姿笔直。
“你下午带我在厂里转下。”
“行，不过，走一圈下来也要几个小时，你能撑得住吗？”
“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自行车的交通工具吗？”柳辰像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高猛，悠悠的说道。
高猛被柳辰的话噎死了，头一次见到聊天能把天聊死的人。伸出大拇指给他点了赞。
吃完饭，他们去了车棚，骑上自行车开始在厂里溜达。此时，已经深秋，厂里的草木已经枯黄，一眼望去一片萧瑟。轧钢厂的墙头高有三四米，下面杂草丛生。常年无人问津，草都长到一人高，人站里面都看不到头。
两人骑着自行车走走停停，没走多远，他们停了下来。柳辰指着对面的枯草说道：“高猛大哥，你看那里！”
高猛顺着柳辰手指的地方看去，仔细看去，“这里感觉有人走过？”
“不是感觉，就是。走，我们去看看就清楚了。”柳辰停下车，走了过去，扒开草，能看到地上鞋子的痕迹，而且这里都快被踩出一条路了。
“你看，这个鞋印，还挺新的，应该最近来过。”高猛指着一个鞋印说道。
“我们进去看看。小心点，别破坏两边的草。”轻轻将杂草向两边扒开，踩着脚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墙根。
柳辰仔细打量面前的墙，墙表面的白石灰已经脱落，能看到一块块垒砌的青砖。顺着脚印，来到一个墙根下，这个地方已经被踩平了一块。柳辰蹲下身子，正好对面的杂草将他完全遮挡住。柳辰在墙上一阵摸索，突然看到有两块砖中间的缝隙有点大。伸出手指，不费力将一块砖抽了出来，柳辰透过砖缝，能看到墙外是一条小沟，沟里还有水。柳辰把另一块抽了出来，把手伸了出去，在下面一阵摸索，没有摸到东西，手上却有铁锈。
柳辰将手递到高猛面前，高猛看了下，说道：“这是铁锈？”
柳辰拍了拍手，将砖头放回原处，从来的地方出去。对着高猛说道：“高猛大哥，你去喊个机灵点的人过来。”
“我现在就去。”骑着自行车走了。
柳辰在这个地方骑着自行车来回走了两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被踩过的痕迹。
高猛带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过来，看到柳辰敬了一个礼。“这是，小魏。”
柳辰指着刚刚他们发现的地方，对着小魏说道：“小魏，你记得这个地方，你绕道对面去，把那边的情况看一下，回来跟我说下。尤其是脚印，一共有几个人的，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科长。”
“行，你骑我的车子去。检查完，顺着这条路追我们。还有这事别跟其他说，在外面查看的时候别被发现。”
柳辰将自行车交给小魏，坐着高猛的车子继续闲逛。半个小时后，小魏回来了。
“科长，对面我看过了，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还在墙根下找到这个。”小魏将手掌伸开，手心有一个铁屑。
柳辰和高猛对视一眼，柳辰对着小魏说道：“小魏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盯着那个地方，看看这人是谁，摸清楚交易地点和交易时间。记住注意隐秘，不要打草惊蛇。一有情况及时个我们汇报。把枪带着，注意安全。”
“是科长，保证完成任务。”小魏敬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