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队指令,众警察对拒不配合的闹事者,全部铐上手铐。其中两三个闹得凶的,秦策三两下解决。对方放言,一定要铲平南岸分局的大门,秦策干脆上执法记录仪,录下他们丑态。
一个单眼皮男人,似被其举动激怒,凶暴对着他袭来。秦策迎接,二人对打,拳风凌厉,旁人靠不得半分。但很快,单眼皮男落下下风,秦策朝其腰身猛击两下,对方疼得弯下腰身。
“如果还要继续,我奉陪到底。”秦策沉声道,居高临下看对方。
“你……嘶……行啊你!知道我是谁么!”单眼皮男揉着腰站起,醉意去了七八分。
“知道。”秦策伸手直接把他拷住,“申岳队长还是想着怎么和市局作交代吧。”
申岳冷笑,全然不把他话当回事。
此次醉酒闹事的,有二十七人,全部塞进警车。申岳被塞进赵树羽开的巡逻车时,没注意里面趟着人,一屁股坐到徐临身上。徐临疼醒,扭头看谁不长眼。一下和申岳眼睛对上。
“徐临?”申岳叫道。
徐临抬脚猛踹他,把人踹出巡逻车。
“喂喂喂,别踩我脸。”申岳一屁股坐在地上。
徐临从车上下来,在酒店外找了辆小电驴回家。身后申岳喊着“徐临等等”,仿佛没听到。
秦策与酒店负责人交涉结束带肇事者回公安局,发现徐临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忘记拿走的袋子。
当晚,闹事的二十七人,被关在羁押室。
初一早上,徐临翘着头发,半睁着眼起来。呆呆坐在床上一会,他喊了一声“万基给我倒杯水”,见无人回应,才想起他昨夜没回留在哥们儿那里过夜。
今天他要做什么来的?
对了,要去给颖然封红包,带她出去玩。 ´
慢吞吞下床洗漱,收拾好自己,他戴上口罩下楼开小电驴前往姐夫家。
路上,他想着昨晚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忘了……啊……想起来了,是秦策送的新年礼物。改天再去拿吧。
小电驴一路朝一品香小炒店去,在接近时,才掉头去姐夫新买的房子。
到达小区上楼,“咚咚”两下敲开门,外甥女飞奔扑进他怀里。没摘口罩,他笑着拿出一个大红包给小姑娘。
小姑娘开心接下,拉着他进门吃早餐。
关进打了三碗美味的香菇瘦肉粥,送上两杯牛奶,还有鸡蛋、爆浆鸡排、煎饺和切开的苹果。
徐临解下口罩,笑着夹起一块煎饺喂给外甥女。看他脸色不正常红晕,半睁着眼,头发没精神地翘着,关进关心问道:“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徐临笑道:“是有点,但不严重,我待会去买点药吃。”
关进劝解:“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徐临一生病,精神状态就会变迟缓。直白地解释,就是有点呆,对很多事情反应慢半拍。
知晓自己毛病,徐临没强行带小姑娘出门。聋哑人不比正常人,要不小心走失,他会后悔一辈子。只是本答应要带她出门玩的,却没有兑现承诺,心中不免愧疚。
关进哑语和女儿解释舅舅生病了,暖心的小姑娘没再闹舅舅。她拉着父亲出门买药,亲手倒温水,监督舅舅把药吃下。
未免病毒传染到颖然,服药后,徐临再次戴上了口罩。
陪伴到中午,徐临起身告辞回去。生怕他路上掉坑里,关进带着女儿开车送他。
到了龙门老街小楼下,关颖然扯了扯舅舅指向窗外。徐临顺着小手指向,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倚靠在警车上抽烟。
当他下车时,秦策摁灭烟头。
车窗里的小姑娘和他打招呼,他回笑着挥手。关进嘱咐小舅子注意休息,如果身体状态异样,记得给他电话。
徐临眉眼微笑点头,挥手和外甥女“再见”。
在父女二人离开,秦策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摘下脸上口罩。
徐临看着他,迟钝地蹦了一句“干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秦策手指贴到烫红的额头上,热意一下从指尖涌过来。他估计是昨天骑着电动车,吹着冷风回来受寒了。
“电话……哦,忘带了。”想了下,徐临回答,取回手走上楼。
秦策拿上袋子,跟随上去。
回到屋子,徐临脱下外套鞋子,病恹恹地钻进被窝。将手中袋子放在桌面,秦策打开暖气,找到热水壶烧开水。
坐到床边,他的手覆在青年额头上:“我带你去看病。”
徐临半睁着眼,缓了一下道:“不用,睡两个晚上就好。”
头发没精神地翘着,整个人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样子,秦策轻轻捏了一下他发红的廉脸颊。
瞪了捏自己的混蛋一眼,徐呆猫质问:“你干什么?”
秦策失笑,双手捧住他的脸揉弄。徐临很生气……很不想理这个人,他干脆扯上被子盖住脸,不让对方戏弄自己。
“今天我陪你。”秦策柔声道。他把被子拉下,露出徐猫猫生气脸的。
看着他,徐临一句“不用”,伸手推人,对方纹丝不动,干脆翻身背对人。
秦策伸手把翘起的一缕头发摸下去,可又生气翘起来,就和主人的脾气一样。水烧开了,他倒了一杯晾着。
背对他的人,感觉无聊,又翻过身面对他。
“今天不值班了?”
“大年初一事儿少,有赵树羽他们看着,如果不是大案,用不着我赶过去。”
“过年工作,还挺辛苦的……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秦策简单讲述事情经过。
听到市局刑警大队的人,还关在南岸分局,徐临说了声“活该”。听其骂声,就知认识那些人。江州市三大主城区公安局,徐临都接受过顾问,协助案子调查,进行犯罪侧写侦破各种大案。所以和三大区刑警,都有过交集。
“上次关了富豪之子,这次羁押市公安局的刑警,下次是不是要抓区长?你这位置,岌岌可危啊。”
“我要被撤职,一定跟着你混饭吃。”
“你是软饭硬吃?”
某厚脸皮笑着说“是的”,还抚摸他额头。
徐临想抽计算到他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