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斯被刺激的直接龙化,一对巨大的、带着尖利骨刺的龙翼,撑破后背的衣服现出,露出坚实的背脊,他脱掉徐枕清湿透的防寒服,看了一眼伯尼,扇动翅膀带徐枕清飞向城堡。

  三好秘书伯尼立刻会意,开始联系医生和仆人,让他们准备好客房和干净衣物,然后捡起徐枕清放在一旁的相机,深藏功与名的追着伊萨斯走了。

  阿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嘴“叭叭”地把徐枕清救他的过程说了。

  这个温度对他来说根本不冷,就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已经被低温结出一些冰渣,他拉拉同样穿着单薄的奥托:“舅舅,伊萨斯大人把恩人带去哪儿了?”

  阿弥的血脉被伊萨斯压制,天生惧怕他,连奥托也是和伊萨斯待久了才习惯的。

  而且伊萨斯长期不苟言笑,身上总有血腥而强悍的气息,阿弥不敢亲近他,只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大人。

  奥托对着懵懂的阿弥说不出重话,但明白这次必须要下狠手来收拾他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这次更是把天捅了个窟窿!

  他在发现阿弥一个人偷跑时就感觉要遭,右眼皮不详的跳动着,等找到人才发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让人绝望!

  在伊萨斯喊出那个昏迷的青年的名字时,他一个魔族甚至瞬间幻视了天堂!

  他都不敢去看伊萨斯的脸色!

  拥有这个名字的漂亮青年,昨天还被他挂在嘴边用来调侃伊萨斯,没想到今天吃瓜就吃到了自己身上。

  他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徐枕清在伊萨斯眼里“比一般人类还要脆弱”,如果他因为救阿弥而出了问题,奥托根本想象不到伊萨斯会做什么来宣泄怒火。

  “舅舅?”

  阿弥没听到回答,伸着白胖的小手跳起来,在奥托面前用力挥挥:“你怎么不说话!”

  奥托心累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外甥,不知道该怎么保住他的小屁股。

  伊萨斯对孩子的容忍度比大人高,但不可能一点惩罚也没有,至于多余的怒火……

  当然是奥托来承受啦!

  奥托:笑不出来。

  一落地,伊萨斯的龙翼就收了回去,跟着仆人把徐枕清抱到客房,越过等在门外的医生,“嘭”地甩上门。

  医生:“啊这……”

  “请稍等,家主要先为徐先生换衣服。”

  伯尼跟上来,面带微笑的解释,然后侧立在门边,掏出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相机。

  门内。

  伊萨斯先把徐枕清放到沙发上,低垂着眼看他,竖瞳危险的缩放,喉结轻轻滚动。

  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凸显出青年修长美好的身段,伊萨斯赶紧闭上眼,撇开头,手摸索着开始解他衣服。

  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光滑细嫩的皮肤,因为失温而微凉,却在断断续续的触碰中肆意在伊萨斯的身体里点火,几乎烧穿了他的理智。

  伊萨斯煎熬的喘息起来,额头冒出细汗,脑海不受控的想象青年此时诱人的样子。

  脱下徐枕清身上最后那一小块布料,他才睁开眼,目光凝聚在勾着布料的手上。

  白色的……

  伊萨斯烫手一般扔掉手里的东西,接下来才是最难的,给徐枕清穿衣服。

  他拿过一旁叠的整齐的衣服,最上面就是均码的贴身衣物,他用余光注意自己的动作,小心拉过两条肌肉匀称,纤细笔直的小腿套上去,然后往上拉布料,卡在比一般男人略宽的腿根。

  徐枕清是画家,又喜欢宅在家里不运动,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大腿以上的肉很多,在手里是丰软的手感,轻轻一碰就能陷进去。

  伊萨斯的手指下意识蹭了蹭,然后像是清醒一般把布料提过浑圆的弧度穿好,肉还微微颤动着。

  这一下动作有点大,徐枕清的眼睑动了动,不舒服地轻哼,被血染红的唇微张,能看见里面的红艳的软舌。

  伊萨斯的两颗獠牙生长,露出锋利的寒芒,他忍着嗜血的欲望,飞快把宽松的睡衣给他套上,然后抱起人塞进被窝,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好好给他看,等会告诉我情况。”

  伊萨斯交代完,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伯尼紧跟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家主……”

  伊萨斯转过头看他,獠牙已经完全伸出来,颈侧还有若隐若现的龙鳞,声音低哑:“稳定剂。”

  伯尼忍不住争辩:“您上次暴动期已经使用超量了,您不能”

  “稳定剂。”

  伊萨斯加重了语气:“做你该做的,伯尼。”

  作为副官,作为秘书,该做的就是——服从。

  伯尼败下阵来:“是,家主。”

  ……………………………………………………

  一番检查后,医生缓缓退出房间。

  心焦的奥托连忙拦着人询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医生摇了摇头:“不太好,徐先生应该之前就受过重伤,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因为浸泡冷水而发烧,要修养很久了。”

  奥托听完瞬间变了脸色,还是打起精神嘱托:“不管是药还是补品,都给他用最好的,一定要让他把身体养好。”

  医生点头:“是,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您没有其他事,我就向伊萨斯大人回话了。”

  奥托让开路,目送医生走远。

  阿弥也意识到情况糟糕,小声问:“恩人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可是我泡水就没事啊?”

  奥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年纪的孩子解释种族问题。

  阿弥没事是因为他虽然年幼,但本身是一个上位幻想种,从母亲那里承袭了雪魔血统,冰雪不侵。

  “阿弥少爷,徐先生是人类,和您是不一样的,人类是很脆弱的种族,需要小心呵护才不会受伤。”

  一向安静的乔林主动站出来解释,他蹲下身,让阿弥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好软,是温热的!”

  阿弥虽然淘气,但心不坏,他的小手慢慢滑动,感受魅魔的皮肤与体温。

  魅魔作为魔族里最弱小的存在之一,和人类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人类的皮肤比魅魔还要稚嫩,也是恒温的,和体温偏低的您和奥托大人不同,冰冷的水会让他失温,严重点甚至会死亡。”

  乔林很耐心的给他科普,力求让他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能听话懂事一些。

  奥托赞赏的看着乔林,第一次觉得身边的小情人是如此有用,决定对他再好一些,以后分开了可以多给一些分手费。

  阿弥很感激救了自己的恩人,明白轻重后又开始哭唧唧:“那恩人不会死掉吧,哇——,我不要他死!”

  乔林无奈的看着奥托,示意他来哄。

  奥托抬手给了阿弥脑袋一下:“行了,你哭也没用,医生说他会好的,等他醒了我带你来道谢。”

  阿弥吸吸鼻子,小手胡乱擦了擦脸:“那我要给他准备礼物!”

  奥托看了眼乔林,后者温柔的笑了笑,牵着阿弥的手带他去挑礼物。

  医生到了伊萨斯的房门前,却没被允许进去,伯尼在外面接待了他,让他隔着门汇报徐枕清的情况。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伊萨斯冷淡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医生微微欠身离开了。

  门里传来物品摔碎的声音。

  伯尼眉头一皱:“家主,您还好嘛?”

  “没事。”

  伊萨斯拉开门,身上已经新换了干净的衣服,袖口卷到手肘,密密麻麻全是针眼,他皱眉放下衣袖。

  伯尼知道他又超量使用稳定剂了,张张嘴想劝两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沉默。

  “我去看看他。”

  伊萨斯抬步往徐枕清的房间走。

  伯尼不赞同地看着他:“家主,您已经因为徐先生失控两次了,我认为您最好不要再接近他,除非您允许自己与他亲近。”

  伊萨斯对徐枕清的反应特别大,无时无刻不想着贴近占有,但他顾忌徐枕清是人类,容易受伤,两个人目前又是暧昧状态,怕压抑不住本能的自己吓到他。

  伊萨斯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

  “才注射稳定剂,我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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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枕清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烧的神志不清。

  医生不敢给他胡乱用药,剂量很小,所以起效慢。

  迷糊中徐枕清感受到有人坐在床头,微凉的手覆在滚烫的额头上。

  他向上抬头,把红热的脸埋到宽大的手掌里蹭了蹭,薄茧磨的他酥麻,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哼。

  手的主人一滞,把手抽开了。

  徐枕清不满地睁开眼,为了让他更好的休息,医生细心拉好了窗帘,导致他只能在昏暗中看见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一双熟悉的红眸妖异的发光,温柔又专注地看着他。

  “伊萨斯……”

  徐枕清还以为是梦,伸手摸索着他的位置,一下子碰到坚实的大腿,手下肌肉一下子紧绷,彰显非凡的力量感。

  伊萨斯抓住他乱动的手,忍不住攥紧。

  伊萨斯在黑夜里能照常视物,枕清的手很漂亮,像所有画家一样仔细保养着,指节分明,纤细而白皙,因为发烧指尖和关节泛红,很适合拿来把玩。

  伊萨斯心甘情愿被蛊惑,把手抬到唇边轻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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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头:(迷糊)摸摸龙龙大腿

  龙龙:(清醒)亲亲老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