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左鹤丘面色如常地站在戚长絮身边听他说着什么,只是双颊微微有些发红,目光也有些失焦,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本来见对方刚才在台上如此欺辱温长老,付秋池是有些看不过眼的,因此不愿过多与其掺上干系,但如此一看,似乎另有隐情?
“好,我去看看。”
“左小七?左小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戚长絮说了半天都不见对方理睬自己,再仔细看人的表情,似乎也后知后觉发现了几分异样。
“你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他把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左鹤丘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目光迷离失神的看着远方,脸上的笑意也痴痴的。
付秋池走过来道:“左长老可能中毒了,我来看一下。”
戚长絮愣了一下,随即愠怒道:“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肯定是温清月刚才动了什么手脚!”
明明上台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来就变成这样了?尤其左鹤丘刚开始明明是正经拔剑的,却在对方出剑的一瞬间,才突然变了。
这么一想,温清月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兄替你找他算账去!”
戚长絮气冲冲就要去找人算账,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袖子。
“左小七,你别拦我!这个仇师兄必须替你!……报。”
他刚一转头就撞上一张媚色无边的脸,左鹤丘声音轻轻柔柔带着点沙哑的魅意:“师兄去哪儿呀……”
戚长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红了脸,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我……”
裴相槐却突然挡在两人之间,握住了左鹤丘的手。
左鹤丘看着他痴痴的笑:“呵呵……你又是谁呀?”
裴相槐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眼,不去看他的脸。
戚长絮有点不放心把他留在这儿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很不对劲,万一这小子对左小七有非分之想,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啊!
“你别拉他手,不许碰他!”戚长絮努力把两个人扯开,皱着眉冲他道:“这可是你师尊,你小子掂量着点,可别像那个沈岁厌一样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面对戚长絮的警告,左鹤丘并没有反驳,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六师伯。”
戚长絮还是不敢放心,左小七可是他从小豆丁开始看着长大的,本来喜欢上个沈岁厌就够糟心的了,这要是再搭上一个,可就彻底没救了。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弟走进另一个火坑啊!
可此时的左鹤丘就像一条美人蛇,贴着谁就往谁身上一靠,没骨头似的。
付秋池为他检查身体,所以离他最近,不知不觉就感觉到对方的身子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贴,口中呼出的芬芳热气烤的他耳尖通红。
“确实是中了迷药,而且有微弱毒素,但师尊把药箱忘在客栈了,等回去才能配药。”
付秋池迅速撤身,不敢再接近左鹤丘。
戚长絮一听有毒,顿时就急了:“那还等什么,快走啊,谁知道这玩意时间长了会不会影响脑子?”
本来之前那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人就已经够傻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变聪明点,这要是再傻回去还能有法救吗?
左鹤丘脑子已经迷糊了,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嘴巴一张一合的很有趣,所以一直眯眼笑着看。
直到裴相槐突然将他背到背上,左鹤丘伏在他肩头,因为被限制住行动,所以有些不满地用滚烫的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耳朵,一戳一戳的就变红了,好玩。
他又高兴起来,在对方耳边嘶哑着嗓子低笑,很快就发现连脖子都开始变红了。
平时的左鹤丘都已经让他很招架不住了,裴相槐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师尊,心脏砰砰跳着,剧烈的心鼓声仿佛要冲出胸膛跳到外面来。
终于挨到了客栈,他想要将对方放到床上,左鹤丘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
“师尊……”
戚长絮在一旁冷冷盯着他,表情仿佛是他再不将人放下来,就要让他好看。
裴相槐叹了口气之后,只好试图用强硬一些的方法将人从身上扯下来。
左鹤丘却突然对着他伸来的手狠狠咬了一口,魅意如丝的眼直勾勾盯着他,如同蛇蝎一般。
戚长絮见状想把他抱下来,却被对方冰冷阴狠的眼神瞪的一愣,一时不敢上前。
付秋池轻叹了口气道:“配药需要些时间,这段时间就先让左长老在裴师弟……呃,身上挂着吧。”
戚长絮没办法也只能同意了,但还是绷着脸警告道:“你小子不许对他动手动脚,知道了吗?”
裴相槐已经把双手背到身后,身体挺直的像是一杆标枪:“嗯。”
然而,他身体越是僵硬笔直,就越衬得左鹤丘像条软骨头的蛇,在他身上怎么缠都不舒服,最后干脆坐到他怀里,用脚尖若有若无地勾他的裤腿。
戚长絮脸色越来越黑,他只能管得了裴相槐不对人动手动脚,却管不了左鹤丘反过来对人家动手动脚。
左小七,你糊涂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下倒好,连窝里边都快啃秃了……
“你是谁呀…小脸生的倒是俊俏,做我的面首吧。”
左鹤丘笑吟吟地抚上对方的脸,裴相槐想要躲开,又被他掐着下巴扭回来。
戚长絮实在看不下去了,又去上前劝他:“左小七你醒醒啊,这是你徒弟,你睁开眼看看清楚啊!”
左鹤丘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冷笑道:“你又是哪儿来的丑东西,也想自荐枕席?自不量力。”
戚(丑)长(东)絮(西):“……”
“左小七,我真是傻了才管你!”
戚长絮心里受伤了,气的转头便离开了房间。
裴相槐无奈地看着他:“师尊。”
看着闲杂人等走了,左鹤丘终于能尽情地缠着他动手动脚。
裴相槐没一会儿就被人扒开了上衣,他半推半就地搂上对方的后腰,左鹤丘低下头咬住了他脖子上的剑伤,舔舐吸吮起从伤口里渗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