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和甚尔说过,她没那么玻璃心。
只是流言蜚语而已。
也许是已经死过一次,弥生幸叶现在想起那些事情,并没有觉得很伤心,恍惚中感觉自己很割裂,就像是在看别人的经历,没有一点点真实感。
她按了按因为醉酒而昏沉的脑袋,记忆一片混乱,就连刚才做的梦都有点记不太清了。
果然借酒消愁很有用,以后心情不好了可以再尝试一下,反正甚尔会好好照顾她的,不用担心……等等——
弥生幸叶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她缓慢地睁大眼睛,手都在发抖。
不止那些乌龙话,就连甚尔和她在门口做的那些事,她也全都想了起来……
她干了什么?这双手不能要了!
什么上辈子……什么担心去高专……都走开啊!
弥生幸叶突然跳了起来,在禅院甚尔茫然的目光下,又羞又气,直接一脚踹到了他的后腰上。
“梦什么都不重要,咱们现在算算账,晚上发生的事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拦着我?真是丢死人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他们,彻底没有脸了啊!”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崩溃,捂着脑袋无声尖叫。
惨遭偷袭的禅院甚尔吸了口凉气,揉着后腰仰头看她,脸上还在笑:“我阻止了呀,就是没拉住,你当时说得那么开心,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捂住你的嘴吧?”
“那也比说那些话好啊!”弥生幸叶咬牙切齿的,脑袋里面轰隆隆的打雷,甚至被气的都有点头晕,“好多人都听见了,他们肯定会到处说的,明明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啊?我昨天才刚丢了一次脸!”
她呜呜直叫,愤怒地在床上跳来跳去,显然连续两天的社死让她深受打击,连睡衣卷到了大腿上面都没发现。
蓝色小雏菊的……
真可爱。
什么?说他大流氓?笑话,他们都已经订婚了,这明明就很正常!
唔……以后可以多给她买几种款式。
禅院甚尔坐在床旁边,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提醒她。
也许是他看得太专注了,弥生幸叶一扭头就发现了他不知悔改的眼神。
“你还笑?气死我了,我喝醉了脑袋转不过来很正常,你明明清醒着,还不解释一下?不对,你甚至还添油加醋,故意误导他们!!”
忍无可忍,这家伙坏死了!
弥生幸叶怒火上头,一脚踹过去,压根儿没想到走光的问题。
禅院甚尔坐在床边,眼神飘了飘,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腕。
他甚至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还揉她的脚:“我顺着你的话往后说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都入赘给你了,当然你说什么我说什么。至于解释……万一你就是那个意思怎么办?我怎么能拆你的台呢。”
哈?这家伙要点脸吧!
“你还有理了?”弥生幸叶挣了挣脚,没挣开就算了,还晃晃悠悠的差点摔了下去,她吓得连忙站好,不甘心地瞪着他,“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禅院甚尔看她气得脸通红,担心她彻底炸毛,终于“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幸子,你确定要这个姿势继续和我说话?”
他的眼神渐渐往下,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好可爱呐幸子,还有花边呢。”
“你——你——”
弥生幸叶震惊地看着他,气得指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忍不住了一样,拳头握起来,直接跳到他旁边,拽着他的头发就开始打。
“坏家伙!让你说!”这个姿势果然稳多了,她发挥超级稳定,甚至还拽掉了他的几根头发,“你不要脸,不许看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禅院甚尔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脚不放。
他躲了几下,感觉头皮都要被拽掉了,后脊背也被打了好几拳。
也许是刚才在床上一顿乱跳已经浪费了她很多体力,没打多久,她的动作就渐渐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凌乱。
禅院甚尔估摸着她已经发泄好了,就直接拽着她的脚,趁她惊呼一声没站稳的时候,把人搂到了怀里。
“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开始家暴我了。”
“你活该啊!坏家伙!”
这个姿势躲闪不太方便,讲句话的功夫,又被她锤了好几拳。
禅院甚尔揉了揉胸口,心想这紧身衣服没方便勾引她,倒是方便挨打了。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看她坐在自己腿上,气得眼尾还带着水痕,就没忍住笑了:“你晚上摸了我那么久,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拒绝。”
弥生幸叶双手又抖了抖,拧着眉毛瞪他:“你会拒绝才怪,你喜欢的不得了,巴不得我多对你动手呢。”
“幸子真了解我。”禅院甚尔伸手,想给她擦擦眼角,被她打开了又伸过去,两三次之后,她鼓着腮帮子没动了,垂着眼睛看他的手背。
“笨蛋,不知道躲啊。”
“让你撒撒火嘛。”
“又来这套……”弥生幸叶生气,推了他一把,“每次把我惹生气就这样,每次都不改,不想理你了。”
禅院甚尔把人往怀里拉了拉:“别气了,谈恋爱做那些事情很正常的,那些家伙就是没有对象,才那么大惊小怪。”
她郁闷地瘪着嘴:“我就是觉得很丢脸,毕竟是我们两个的私事,还被那么多人知道了……”
禅院甚尔凑过去,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刚好能看到那里有一块红印子,是晚上才留下的。
他用鼻尖蹭了蹭,埋首在她的颈侧:“没关系,他们信就信了,反正很快就会变成真的。再说了,我们不说他们也不会觉得我们俩清清白白。”
这倒是真的,毕竟在弥生众人的眼里,他们早都在恋爱了……现在还要加一个咒术世家,属实是丢脸丢到了全咒术界……
弥生幸叶感觉自己心绞痛,可恶,怎么就被这家伙给绑定了呢?
不过,什么叫作很快就会变成真的?
她没好气地拽了拽他的头发:“你想得美,才不会很快呢。”
“谁让幸子太害羞了,我可是随时都可以开始的。”禅院甚尔说完之后,果然又感受到头发被拽动。
已经成为习惯了吗?表示不满的时候就这样。
他笑了笑,学着晚上的做法,用鼻尖蹭她的睡衣:“幸子,之前你醉着,我都没敢弄太久,现在能不能补偿一下你的未婚夫呢?”
“你还好意思说。”弥生幸叶被蹭得缩了缩脖子,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在他头顶上打了一巴掌,听起来还有点气呼呼的,“要不是伊藤出来了,你才不会那么干脆地停下来。”
“幸子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我就继续享用了。”
她感觉脸一阵一阵的烧:“话那么多干什么,再多说一句,你就回去睡觉!”
这个时候,他果然无比的听话。
弥生幸叶刚说完,就感觉一阵湿漉漉的。
她吸了一口气,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肩膀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被他很用力地按住了,还发出了不满的气声。
她气笑了,没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你是狗吗?叼住了就不撒口。”
“唔——”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显然正在忙着。
但是这种默认的意思,还是把她给整无语了。
行吧,狗狗就是护食的。
弥生幸叶放在他头上的手松了又紧,还是没有做什么,只是轻轻地扯着他,偶尔痒得受不了了,就微微用力,更像是本能的想抓住一些什么。
她调整着自己呼吸,感受着狗狗的兴奋,第一次那么深刻的体会到了大型犬的食量。
……喂起来是真费力啊。
弥生幸叶感觉自己需要想些别的事情,不然注意力总是在狗狗身上,让她觉得时间有些缓慢,实在是难捱。
她抑制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一些:“明天就要去……高专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狗狗“嗯”了一下,声音闷闷的:“我的东西不多,就顺便放你箱子里了。”
说起来,她下午魂不守舍的,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有多少。
弥生幸叶拍了拍他的头:“我们一共有……有几个箱子?”
禅院甚尔把她的头发拨弄到另一侧,说话也不耽误狗狗吃饭:“四个。”
“怎么那么多?”她惊呼一声,“伊藤都给我收拾了什么?”
“春夏的衣服、首饰、鞋子、洗漱用品,还有一些化妆品。”
湿润渐渐向上,弥生幸叶歪着头,配合着他,感受到热气停留在耳侧,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禅院甚尔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她担心你睡不好,被子枕头也都装了两套进去,留着换洗。”
“那你呢?”
“我不需要,要是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就用高专的。”他揉了揉她滚烫的耳朵尖,没有继续磨她。
弥生幸叶松了口气,忙不迭转移话题:“也不知道同学都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下午的时候还挺担心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注意到他们。”
“为什么?”
禅院甚尔摸了摸那几个正新鲜着的牙印:“难道你想在他们面前和我一起这样吗?”
弥生幸叶:“……”
大型犬什么的,最讨厌了!
打败悲伤的最好方法是什么?是社死啊!
这一章我重写了三遍!!!最后还是怂怂的选择了最清水的一版,本来七点多就写完的,一直没敢发。
这里提个醒,订婚以后基本上就是这种风格,不会再纯情了……有觉得腻歪的宝子,谨慎观看,他们两个真的很认真的在谈恋爱,所以后面我会一直让他们黏糊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