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楚扶着洗手台，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响，陆责站在旁边搓洗某人湿透的内裤。
檀楚伸出一只脚，勾着陆责小腿，陆责不明所以：
“嗯？”
“你的牙刷杯可以放这里。”
檀楚吐掉嘴里的泡沫，拿着牙刷指了指杯架，陆责笑笑：
“你想让我住进来么？”
“我可没这么说，”檀楚含了口水，仰头咕嘟咕嘟，低头吐掉，“不过也不是不行。”
“那就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吧，我得重新规划通勤路线。”
陆责答应得很干脆，檀楚心情莫名愉快，扭了扭屁股，用胯部顶他一下：
“你说谢谢。”
陆责的手湿湿的，顺势揽住檀楚的腰，贴着腰部曲线往下滑，轻轻揉捏布满情欲痕迹的屁股，低下头亲吻他头顶的发旋：
“谢谢您。”
檀楚脸蛋发烫，忍不住并拢双腿磨蹭腿间红肿的穴。
他们胡闹了一早上，陆责不肯做到最后，用他的大腿尝试各种姿势弄了快一个小时，可怜檀楚比真正挨操还要累，小批和屁穴被鸡巴蹭得又痒又麻，阴蒂高潮接连不断，最后陆责射出来的时候檀楚两条腿都没知觉了，被抱去泡澡，直接在浴缸里呼呼大睡。
现在是傍晚，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陆责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洗漱，檀楚叫嚣着要他付房租。
“要多少呢？”
陆责笑着把人拎出洗手间，檀楚邪恶大叫：
“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样啊，那我今年多赚点，可惜学校那边奖学金没资格申请，不然就一并交给你了。”
檀楚一愣：
“你还在上学？”
“在读研究生，非全，不影响工作。”
檀楚在脑子里搜寻非全日制研究生的知识，隐约记得好像是那种学费比较贵，承认度又没有全日制高的学位，只是授课和工作时间不冲突，疑惑道：
“为什么考非全？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全日制吧？”
“要为家庭考虑。”
寥寥几个字让檀楚直接脑补一场家庭贫困父母劳累弟妹嗷嗷待哺的苦情剧本，一瞬间又心疼又难过，反手抓着他袖口：
“那我不要房租了，你把工资给家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陆责轻声笑起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成本问题，继续深造要付出的时间太多了，而我对学术的追求很一般，学习和工作并行更符合我的规划。”
“你高中的时候可喜欢学习了……”
檀楚仰着头，小声说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陆责的了解不仅十分浅薄，还停留在高考前，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忙碌的大人，这么多年没见，檀楚脑海里那点关于对方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
这些年陆责在干什么？读了哪所大学、研究生又是什么专业？现在住在哪，去公司的路会不会很堵呢？
“陆责，”
“嗯？”
陆责正准备去冰箱里找能做晚餐的食材，被檀楚抓着手腕：
“今晚也留下，好不好？我想听听你之前的事。”
檀楚说，琥珀色的眼睛闪着盈盈水光，陆责的视线聚焦在他右眼卧蚕的红痣上，轻声道：
“以前的事、以后的事，都和你说。晚上吃什么？”
“饺子吧，我买了很多，”檀楚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表情包，突然接嘴，“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爱……”
“爱什么？”
“壮壮的。”
檀楚邪恶狞笑，两只手伸向陆责壮硕的胸膛，像八爪鱼抱着贝壳，用力往中间一挤，不料陆责直接把他抱起来，摁着他的脑袋在自己胸前反复摩擦，大块胸肌坚韧又Q弹的触感憋得檀楚喘不过气。
“停停停……”檀楚口齿不清，两条胳膊攀上男人脖颈，四肢无力，“我有点晕奶。”
.
“所以你选了计算机？哇……听说程序员很赚钱。”
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檀楚歪在陆责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人聊天。
“收入水平和工作强度基本成正比，学计算机的四年是我人生的六年里最轻松的十年，你看我，现在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是像七十八岁一样精神矍铄。”
“都什么呀……”
檀楚被逗得咯咯笑，高高伸手呼噜陆责的头发：
“你头发没掉啊，还这么多，而且又粗又硬，呃……”
越说越不对劲，檀楚哽住，悄悄移开视线，找补道：
“和你高中的时候一样，就是长了一点嘛。”
“好看吗？”
陆责握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檀楚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坐起来勾着他脖子：
“好看呀，给人一种不会被欺负的感觉。”
“……我看上去还是很凶是不是？”
“没有很，”檀楚轻轻地啄他嘴角，“只有一点点……”
他张开嘴，湿湿的小舌头又往人家唇缝里溜，陆责扣着他后脑，主动加深这个吻，一直亲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嘴唇水润润的，分开的时候牵出细细的丝。
“凶点好……”
两人额头相抵，檀楚舔舔嘴角，状似不经意地用屁股蹭他的胯部，被警告性地咬了耳朵：
“如果不想明天去医院的话，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哼……”
檀楚马上把陆责推开，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躺在他腿上，随手抱个娃娃在怀里，让陆责看不到他的脸。
“为什么高中毕业了要注销掉以前的所有账号呢？”
为了转移檀楚的注意力，陆责用手梳理他柔软微卷的黑发，十指穿插进发丝间轻轻按摩头皮，檀楚舒服得直哼唧，困意袭来：
“因为……不想见到那些同学……我没有朋友，留着他们的联系方式，以后最有可能收到的消息是希望动用我哥的资源帮他们的忙……我觉得很没意思……”
“做得对，比起单方面成为对方的人脉，消失可能更干脆。”
“你难受吗？”檀楚转了个方向，双手搂着陆责的腰，“我突然消失。”
陆责垂下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捏了捏檀楚耳垂，道：
“我现在又找到你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檀楚被捏得发痒，缩起脖子夹住对方的手，塞进嘴里啃啃啃，陆责像逗猫一样轻轻揉他的脸：
“大概是，和你做同桌的第一周吧。”
“那么早？因为什么啊？”
“……”陆责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不定，“我觉得你有点像小猪。”
“？”檀楚用力一咬，在陆责右手鱼际处留下一圈细小牙印，直起身子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当时觉得你长得白净净的，脸又小又圆，经常听不懂老师讲课，还喜欢把早饭带到教室来吃，有点像小猪。”
“你说我又笨又贪吃？？？”
传播学不存在了。陆责摊开双手作投降状，默默承受檀楚雨点般的拳头攻击，道：
“没这回事。”
“就是有！你真的很坏！我还没嫌弃你凶呢！”
“如果我……”陆责用手掌包住檀楚的拳头，话语迟疑，甚至有些微不可闻的颤抖，“如果我当时温柔一点，会不会对你来说，能和其他人有一点点不一样？”
檀楚愣住，歪头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谁知陆责反而坐不住了，用咳嗽掩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道：
“算了，不说这个……”
“会吧，”檀楚眼神中带着迷茫，“你人挺好的。”
“……”
陆责苦笑，浅浅吸了口气，又叹出来，声音微哑：
“这段时间开心吗？”
“开心。”
檀楚不假思索。
“开心就好，”陆责垂下头，靠在檀楚的颈窝，把人揉进自己怀里，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温暖香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
“不对吧，你逼我做百万主播也是为了让我开心？”
“啊，那个是……只是我想拉长和你的相处时间的借口，并不是正式的合同内容，可以不用在乎它。”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檀楚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张开双臂抱住陆责，把他宽厚的脊背拍得噼里啪啦，“帮帮我吧，让我被更多的人喜欢，好不好？”
“当然。”
陆责抚摸檀楚后脑柔顺的发，乌黑眼底爱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