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咬重了‘睡’这个字,语气里满是挑衅之色。

  没办法,谁让她拿捏住了这男人的死穴呢?

  虽然她不知道如今温情那贱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但有一点她敢肯定,若她手里那个小杂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二人再无复合的可能。

  所以如今的她无所畏惧,可以肆意提出任何要求。

  而这男人,只能妥协。

  除非他想眼睁睁看着自己跟温情之间的最后一丝牵绊彻底断裂。

  “顾哥,你可得想清楚了,堂堂周氏继承人,若身体有了缺陷,日后该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见沙发上的男人无动于衷,她又开口威胁。

  事到如今,她也不担心自己在雷区上蹦迪会死得凄惨。

  从她决定向那小孽障下毒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既定的结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拉几个人给她陪葬。

  即使弄不死他们,她也要在他们心口扎上两根刺,让他们恶心一辈子。

  周顾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又恢复了往常那副冰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现在交出默默,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继续苟延残喘,不至于落个惨烈的下场。”

  “哈哈。”温柔疯狂大笑,“我不稀罕,再问你最后一遍,要不要跟我上床?”

  周顾没回应,目光落在她结冰的肩膀上,眉眼间划过一抹阴鸷的笑。

  他缓缓抬脚踩在她肩头,用皮鞋鞋底碾碎伤口周围的冰霜。

  片刻后,鲜红的血水渗透了出来。

  温柔原本已经冻得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可室内温度高,驱散了她身上彻骨的寒气。

  加上被他无情碾压,阵阵撕裂般的疼意自肩头晕开,很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五官也因为剧痛渐渐扭曲,潮湿的身体抖如筛糠。

  可她不为所动。

  “顾哥,你越是折磨我,我就越开心,因为这些手段你曾在温情那贱人身上使用过一次,如今重温,酣畅淋漓,哈哈。”

  周顾脸上的淡漠开始龟裂,漆黑的眼底迸射出森冷的杀意。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了她侧腰上。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气,直接将她踢出了两三米远。

  温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歪头吐出一口鲜血,那双怨毒的眸子依旧牢牢锁定着周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调动了海城所有的人手,正在地毯式搜索那小杂种的藏身之处,

  可即便你手眼通天又如何?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五天之内,你别想找到他,

  如今天色已晚,顾哥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我的人会寄来一个手指头,到时记得签收哦。”

  说完,她剧烈咳嗽,一边咳一边笑。

  嘴角还不断地渗血,整个人看上去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索命厉鬼。

  周顾知道,这女人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他要是不顺了她的意跟她上床,明天早上百分之百会收到儿子的断指。

  他能赌自己的属下在今晚之内找到孩子的踪迹么?

  不能!

  缓缓蹲身,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后,一字一顿地问:“真想跟我上床?”

  温柔颤着手贴上他的衣襟,试图去解他衬衣的纽扣。

  “是啊,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