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吊唁的时候,人群涌动。

  虽然温家大房已经败落,但还是有不少富商看在温二爷的面子上过来了。

  当温母怒气冲冲的从灵堂里奔出来,一巴掌将温情扇倒在地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父亲都病逝四天了,居然才露面,温家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啊。”

  “谁说不是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病死在监狱,她却无动于衷,良心绝对被狗啃了。”

  “来参加父亲的追悼会,却化着浓妆,怎么,还打算在父亲灵前勾引哪个老总不成?”

  “有人拍到她这几天跟秦总待在一块鬼混,说不定刚从男人的床上下来呢。”

  “真是个贱货,丢尽了温家的脸面。”

  这些人之所以敢当众羞辱温情,无非是因为周顾将她扫地出门了,她从豪门阔太变成了下堂妇。

  没了周家的庇护,曾经那些羡慕过她嫉妒过她的人,还不可着劲儿的辱她欺她踩她?

  人心就是如此,当你风光无限时,别人强颜欢笑捧着你。

  可一旦落魄了,你立马就会成为他们践踏的对象,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温情在地上趴了数秒后,缓缓撑着胳膊肘抬起了上半身。

  “我只想给他磕几个头,上三炷香,求您放行。”

  温母大步上前,猛地抬脚踩在她撑着地板的手背,狠狠碾压。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丈夫的死还不是拜你所赐?”

  说完,她脚下的力道再次加重。

  虽然是平底鞋,但底板的材质跟皮鞋没什么区别,这样一碾,痛入骨髓。

  温情的身体在剧烈颤抖,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死死咬着牙,强忍碎裂般的痛,也不挣扎,任由对方发泄着。

  今日过后,她跟温家再无瓜葛,欠他们的,就一次性还清了吧。

  手背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变红,最后渗出嫣红的鲜血。

  温母犹不解气,猛地抬脚又狠狠在她手背上跺了两下。

  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离得近的宾客,隐隐都听到了骨裂声。

  可无人上前阻拦,全都或冷漠,或嘲讽,或玩味的看着,欣赏着。

  温母发泄一番,心底积压的怒火消散了一些。

  目光落在她扑着粉底的脸上时,咬牙质问,“不知廉耻的东西,追悼会上化浓妆,你又想勾搭谁?嗯?”

  温情也不解释,忍住手背上的第一波疼痛后,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只想给他磕几个头,上三炷香,求您放行。”

  这时,温二爷跟二夫人从灵堂里走了出来。

  二夫人在温母身侧站定后,叹道:“四年前你抢柔柔的未婚夫,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周总呢,

  可看看你做的那些好事,推周老太太下水,导致她昏迷至今,背着丈夫在外面乱搞,出轨婚姻,

  唉,要不是你做得太过,周总又怎会算旧账将你父亲送进监狱?大房生你这么个孽障,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番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得四周的宾客纷纷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原来周总将她扫地出门,是因为她害了老太太,还出轨了婚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贱人就是贱人,放着那么优秀的丈夫不要,居然跑去外面乱搞!!

  活该落得这么个下场。

  温母见旁边放着半桶拖地水,猛地提起来后朝温情泼了过去。

  “先洗干你脸上那些肮脏的东西,然后跪着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