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去找苏莫的时候, 对方坚决不肯打开房门,一定要他对出“哥谭”的暗号才肯让人进去。
“我不信你不知道是我。”提姆一脸无奈,但因为苏莫还好好的,连根头发都没掉, 他的心情很放松, “所以, 我要说什么, 你才会让我进去?”
苏莫刚经历了糟心事, 这会见到了亲人,就想跟他开个玩笑:“比如, 蝙蝠侠的最佳搭档?”
“哇哦,我想我知道了。”提姆挑眉,知道频道里的人都在听, “那肯定是罗宾, 第一任,第二任, 或者第三任。”
【罗宾:是现任罗宾!!!】
苏莫假装没听到达米安的声音:“回答错误, 格局放大点, 别只着眼于哥谭。”
提姆:“可你的题目是哥谭。”
苏莫:“对, 这样才不存在被蒙上来的可能, 万一那家伙变装成娜塔莎的样子, 我岂不是直接就上当了?”
提姆欲言又止, 选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有没有一种可能,那种会瞬间变装的存在,也能读取对方的记忆?”
苏莫:……可恶, 忘记这点了。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开门了,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着提姆记忆的坏人。”
话虽这么说, 苏莫还是告诉了提姆自己不开门的真正理由:“我答应了娜塔莎,除了她之外谁来也不开,我得信守承诺,万一之后还有合作机会,她会更信任我一点,至少知道我不会胡来。”
“没错,的确是这样。比起令人头疼的客户,我更喜欢乖孩子。”娜塔莎此时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褪去盔甲的托尼。
那件事的后续处理比较麻烦,娜塔莎有正当理由来找苏莫,托尼则嚷嚷着想见见韦恩的小女儿,也跟着到这边来。
史蒂夫知道托尼未必是对女孩感兴趣,对方更大可能是不想应对繁琐的手续,但他能怎么办呢,只能苦笑着接手那一切。
既然娜塔莎到了,苏莫也就打开了房门,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提姆不可置信的表情。
“‘哥谭’的暗号对应的是‘超人’,你认真的?”
“嗯哼。”苏莫让开位置,让所有人进来,“想不到的才是暗号,都能想到的那叫词语接龙——你好,斯塔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托尼挑眉:“我们以前见过?”
苏莫眨眨眼,避重就轻说道:“我见过你,谁还不认识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呢——待会我们能合个影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个签名,我的一个朋友特别特别崇拜你,如果能拿到你的签名,他肯定会非常开心。”
一个朋友,没错,就是彼得帕克,虽然苏莫之前拜托他去拿复仇者联盟成员的签名照,但实际上,她并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彼得明面上只是个实习生,并不能与他们太亲近。
苏莫肯定对方知道自己借住在彼得家,也肯定通过某种方式见过自己,所以推出彼得来,多少能打消对方的疑虑。
“当然可以,合影,签名,都没问题。”托尼走到苏莫身边,示意提姆帮忙,“你带手机了,对吧?”
提姆微笑着举起手机,充当“咔嚓咔嚓”的工具人,一连帮忙拍了好几张,才重新放下手机。
“所以,现在能谈谈外面的那个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托尼在套房内自带的吧台里挑挑拣拣,最终一脸嫌弃的拿了几听饮料出来,“可怜的队长还在外面,等他忙过之后,肯定想要看到一份完整版报告。”
蝙蝠侠肯定也想要一份,苏莫这么想着,抬头和提姆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内容。
早晚都要说,现在说也省得说两遍——虽然很可能回到蝙蝠洞后还得应付蝙蝠侠的刁钻问题,但至少不用复述所有的内容。
于是,苏莫从在画展第一次见到邓普开始讲起,描述了当时对方的不请自来,以及她看到画作时的不舒服。
之后就是在山庄里的相遇,对方的突然亢奋,以及后续的那些事。
“我怀疑他就是跟着我来的。”苏莫这样说着,“他看见我的时候,眼里可一点惊喜都没有,似乎笃定会在这里和我相遇——要说没有谋划,白痴都不会信。”
对于她的分析,在场几人都表示认可,当巧合过于巧合的时候,那就非常有可能不是巧合。
“所以,后来他怎么了?”苏莫看向娜塔莎,对方是唯一在现场的人,“他是变种人,还是异能者?或者干脆就是外星人?”
托尼插嘴:“前面两种我还能理解,外星人?你怎么想到的。”
苏莫歪头看他,一脸的无辜:“外星人不是纽约特产吗?就像是哥谭的特产是疯子一样,外星人总是会选纽约作为登陆口,所以自然而然就那么想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众人无言以对,诡异地默认了苏莫的逻辑,仔细想想,她说的好像非常有道理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娜塔莎出面讲述了后续,对方是个尚未拥有完全体的恶魔,目前被驱除了恶魔的部分,至于邓普是怎么成为那个鬼样子的,还得看后续的审讯。
至于那些连环杀人案是不是他做的,也得等待后续的消息,不过按照邓普话中所透露的信息来看,他好像真的和那个案子有关联,而不再仅仅是苏莫的猜测。
有关邓普的讨论到此为止,苏莫该说的都说了,娜塔莎则补全了后续的那些,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变为了闲聊,直到警察找上门来,要为苏莫做个笔录。
提姆以兄长的名义全程陪同,娜塔莎则带着哥谭阔佬打给她的可观酬劳功成身退,托尼也没有久留的意思,直接飞回了斯塔克大厦。
然后,在路上,他把从提姆那要来的合照发给了布鲁斯,附言:所有孩子都喜欢钢铁侠。
布鲁斯:呵。
转手发了一张和苏莫的单人合影过去,附言:比起钢铁侠,孩子会更喜欢和父亲在一起。
简而言之,我有女儿,你呢?
阿尔弗雷德看着回到蝙蝠洞后,连制服都不脱,直接去蝙蝠电脑上翻找照片的布鲁斯,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装没看见,自家老爷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随他去吧,高兴就好。
这次轮到托尼不满了,他忍不住在频道内抱怨:“他是什么意思,炫耀他有个女儿?”
【史蒂夫:也许是在委婉劝你该考虑个人生活了。】
【克林特:不,他就是在炫耀。】
【娜塔莎:不得不说,至少在这方面,托尼你输了。】
【托尼不可思议地发出灵魂质问:我以为我们才是队友。】
【娜塔莎:的确,但布鲁斯韦恩既有女儿也有儿子,这也是事实。】
【托尼:fine。】
【娜塔莎:说正事,我有个猜测,关于那个女孩的,也许你们想要听听。】
【克林特:什么?】
【娜塔莎:我用来洒到邓普身上的圣水,是苏莫给我的,而那个圣水的样子,跟我之前拿到的一模一样。】
【托尼:这可是个大新闻,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就是头号玩家?】
【娜塔莎:或许,她说是布鲁斯韦恩托人找康斯坦丁拿到的,或许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查,如果我没弄错,她应该是刚拿到这个,很可能还来不及进行铺垫。】
【史蒂夫:她好像不太想暴露身份。】
【托尼:只是查一查,不代表我们要揭穿她——智能管家,查查有没有康斯坦丁的消息。】
……
在托尼兴致勃勃准备沿着圣水的事往下查时,苏莫也在直升机上跟布鲁斯汇报了这件事。
“我猜,他们大概会去找康斯坦丁,我们需要先联系他统一口径吗?”
布鲁斯蹙眉,随后展开:“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会安排,回来后先到蝙蝠洞做个检查。”
苏莫叹口气:“我真没事,连根头发都没掉,检查就不用了吧?”
布鲁斯坚持:“既然对方是恶魔,也许在你身上有什么标记,比如定位你,或者是通知它的其它同伙。”
苏莫疑惑,看向提姆:“……我就离开了几天,洞里的机器已经发展到可以检测到这个了吗?”
提姆替布鲁斯解释道:“不管愿不愿意,我们总有和魔法侧打交道的机会,所以托人弄了一台机器,太复杂的魔法无法分析出成分,但简单的印记没问题。”
苏莫了然,同意了这件事,反正不同意也没用,这可是她那个控制欲爆表的亲爹的决定,而且属于反抗无效的那种。
算了,就是耽误点时间而已,苏莫开解着自己,顺便拿出电话拨给了她的同学们,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
虽然仍旧惊魂未定的他们未必想得起来自己,但既然是跟他们一起去的,走了也要说一声。
弗兰克等人还在和警察在一起,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在雪域天堂继续待着了,宁愿跟人挤在警车里,也要坚持回家。
原本他们的确没发现苏莫不在,毕竟从最开始她就没被恶魔绑架,等到切莉回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苏莫和她的行李都不见了。
苏莫的电话打来的恰到好处,先是慰问了小伙伴,然后才说自己家里来人接她回去了,因为太匆忙了,所以没顾上联系他们。
切莉能说什么呢,毕竟就在1个小时之前,她还因为邓普是苏莫的追求者,恨不得将他们撮合到一起。
她不相信苏莫没对家里人提这件事,所以也不敢对苏莫丢下他们直接走掉有所怨言,于是双方简单相互报告了各自平安后,就挂断了电话,至于春假结束后是否还能继续这段友谊,那就是几天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