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转身时,脖间项圈上的铃铛也跟着这动作晃动了一瞬,发出细微的声音,撩拨着池晏的耳蜗。

  池晏眸子沉沉,喉结滚动一番。他膛间浴衣微开,还缀着些许水珠。

  “小鱼,你这是做什么?”

  池晏开口,李榆才发现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蕴含着暧昧的情/欲。

  “我...”李榆抿唇,心中没来由地有些忐忑,“补偿啊,之前答应你的。”

  池晏眸底闪烁了一瞬,随后问道:“你在哪里学的?”

  “我没学...”

  李榆声线因心虚而软了下来,随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为自己找到了些许底气,“难道你不喜欢吗?”

  池晏抬手抚上李榆盈润的肩,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阵。面前的人因羞怯而颤抖的眼睫如同蝴蝶,欲要振翅飞走,秾艳稠丽的五官能轻而易举脱下池晏冷静的伪装,暴露出他掩藏已久的本性。

  李榆似是对自己如今的行为一无所知,在这方面懵懂如羊羔,还在狩猎者的陷阱边缘小心翼翼地试探。

  没有狩猎者能放过送到嘴边的猎物。

  池晏终于开口了,他说:“我很喜欢。”

  李榆隐隐觉得事情逐渐要往他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他抓住池晏的手,说:“看完了?那我就把衣服换...”

  池晏上前,不由分说地扣住李榆的后脑勺,另一手环过李榆的腰,将李榆整个人箍在怀中。

  他垂头用力吻住李榆的唇,急色又重欲,湿热的吻充满占有,引起一阵急促的喘息和低浅的呜咽,池晏火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李榆整个包裹,扑在奶油般酥软的耳根,使其上浮起一片红云。

  水声暧昧,遍布李榆耳边。李榆仰着头,眼里氤氲着雾蒙蒙的水色,潋滟的唇被眼前的人碾磨舔舐,如同瑰丽的花朵被榨出香甜的汁水。池晏脖间青筋乍现,似是急切地吞咽着花汁,不忍浪费一滴。

  “唔!...”李榆的呼吸都被剥夺,他喘不过气来,摄人心魄的眼角微微上撩,晕出一片绯红。

  池晏终于松开了他,鼻梁擦着他的脸颊,呼吸粗重。

  池晏又看了阵李榆,欣赏着李榆蕴满春色的模样,抬手抚上李榆头顶的猫耳头箍,随后道:“很可爱。”

  他另一只手轻轻一勾,李榆背后的大蝴蝶结当即散开,轻飘飘地滑下腰际,贴在李榆层叠如云的裙摆间。

  “这套衣服应该叫什么?可爱的小猫男仆?”池晏唇角含着笑意,语气狎昵道:“宝宝,你好乖。”

  “池哥...”

  李榆受不住池晏如此,脸颊染上蔷薇般的红,他下意识后退了,却又被池晏按着吻了上去。

  池晏禁锢着李榆的肩,让李榆转了个身,李榆抗拒似地后缩,腰背微收,恍若花枝般脆弱。

  李榆的脚步一点点后退着,直到贴紧床沿,他被亲得腿软,直直地陷入柔软被褥间,还被床垫弹起来了一瞬。

  李榆迷茫地看了一阵天花板,随后对上池晏的眼。池晏也俯身,撑在床间,他此刻离李榆的距离近得过分,李榆抬腿抵在池晏腰间,没什么威胁力地道:“池哥...我想去洗澡了...”

  池晏却目光晦涩地盯着李榆的腿,被轻薄的丝袜包裹着,还套着蕾丝腿环,白腻的大腿肉鼓起一个弧度,在灯光下糜艳又勾人。

  李榆就陷在床间,黑色的裙摆铺开,像一朵静待绽放的玫瑰。

  池晏低笑着,抓上李榆的脚踝,低喃道:“小鱼,你知道,过去我最常做的梦是什么吗?”

  “什...什么?”

  李榆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还在嘴中念叨:“好啦,池哥,放我起来,我要换衣服了...”

  但李榆越是这样无知,就越能勾得人心痒。

  那白皙的皮肤稍微吻一下都能留下印子,明日又会是何等盛况呢?

  池晏没说话,捏了捏李榆压在身后的尾巴。

  “既然是补偿,光看看怎么能行呢?”

  池晏俯身,吻上李榆戴着项圈的脖颈。

  —

  细碎的铃铛声响了一夜。

  阳光撒进落地窗,李榆眼睫颤了颤,迷茫地睁开了眼。

  他稍一动作,白腻的肌肤间便绽放出轻轻浅浅的梅花,不难想象到他经历了什么。

  “唔...”

  李榆声音沙哑,喉间隐隐作痛,唇瓣有些干涩,还可怜地破了个皮。

  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男仆套裙和一些零碎的配饰甚至被人扯坏了,不知是质量不好还是始作俑者太疯狂。

  池晏也醒了过来,很自然地将李榆捞进怀中,短暂地吻了一瞬李榆的眼角。

  他脑海中满是李榆绯红的脸与含泪的双目,像烈酒,让他上瘾。

  那细碎的哭声与暧昧的水声犹如烟草,直洇进他的大脑,让他的神经兴奋不已。

  池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李榆猛地起身,却因腰太酸,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池晏抬手,滚烫的大掌按摩着李榆的腰,帮他缓解酸痛。

  “小鱼,有哪里不舒服吗?”池晏问。

  李榆只觉头晕脑胀,想说话喉咙却不舒服得紧,他摸了摸自己的额间,一片滚烫。

  “我...我难受...”

  李榆话语中染上哭腔,“头好晕,好烫,腰好酸,腿都使不上力...”

  池晏闻言,眉头一皱,伸手探了探李榆的额头,发现李榆的额头确实很烫。

  他突地紧张起来,起身拿出床头柜里的温度计,给李榆测体温。

  最后测出来,李榆果然是发烧了,38.5度。

  池晏忙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随后起身洗漱,找了块毛巾给李榆冷敷上,又喂李榆喝了点儿热水。

  李榆觉得自己浑身快要散架了似的,动个手指都难,他脑子中十分混沌,昨夜的记忆挥之不去,但他现在都无暇顾及了。

  “怎么会发烧...我之后明明都清理干净了...”

  池晏面上的表情有些心疼,他突然意识到,他昨天是不是有些狠了。

  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往日从来冷淡稳重的池晏如今颇为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