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晏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像香醇的酒,直醉人心。

  他又吻了一下李榆眼角的泪痣,道:“宝宝好乖,我一直在等你对我说这句话。”

  李榆的脸一下就更烫了,耳根红得仿佛能滴血,他整个人都快被蒸熟了,脑海中一直循环播放着池晏方才说出口的话。

  池晏居然叫他宝宝...

  宝宝...

  很羞耻啊好不好!

  池哥已经不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个沉稳正经的池哥了!

  李榆现在才隐隐反应过来,或许他过去对池晏的认知有所偏差。

  “池哥,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了...”

  李榆看向池晏,眼里带着央求。

  李榆可能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勾人,面色潮红着,糜艳的唇如花瓣被人捣碎出浆,眸中春水潋滟,眼角还因方才的低泣濡湿了,琼鼻一耸,可怜又可爱,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而他的衣角也在无意识间被掀起了一个度,白皙腹部上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池晏垂眸,还能窥见李榆唇瓣开合间那粉嫩软舌,似是诱人采撷。

  池晏撑着沙发站起身来,李榆才终于从方才沙发与池晏胸膛间的狭小距离间逃脱。

  李榆承认,他刚才那一吻,是有点冲动的成分在里面的。

  但他内心的这份感情是一点一点累积的,在方才就突然迸发了,他也并不后悔。

  只是...

  李榆眼睛下意识往池晏身上看去,某个家伙,好像已经在和他打招呼了。

  他脑海中回想起池晏那让他都自卑过的实力,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他过去和池晏一起去厕所,从来不敢跟池晏挨着站...

  李榆记得,自己曾经还暗地里同情过池晏的未来对象,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池晏却神色淡淡,仿佛那个苏醒的玩意和他根本不是一体的。

  “先去洗漱吧,你去楼上,我用楼下的浴室就好。”

  李榆闻言,忙点头,溜到房间里找换洗的衣服去了。

  李榆洗得比池晏要慢些,房间里有两张床,但李榆知道,这两张床的其中一张,从刚才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成了个摆设。

  李榆乖乖躺在池晏身边,和过去无数个同睡的夜晚不同,今晚李榆已经表明过心意,也就是说...难免有摩擦与火花。

  李榆以为,在浴室的那段时间,池晏就已经能解决一切,但当池晏再靠过来时,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某个东西的存在——因为实在突出得难以让人忽视。

  池晏却像个没事人,关了灯,紧紧搂着李榆,没说话。

  李榆是背对池晏的,他尽量忽视那硌人的感觉,闭着眼试图入睡。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

  池晏的下巴抵着他的后脖颈,呼吸沉重,裹挟着某种独特荷尔蒙,要将李榆彻底淹没。

  李榆动了动腿,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忍不了了,低声道:“池哥...你...硌到我了...”

  池晏“嗯”了一声,说出口的声音与平日相比沙哑得要命。

  他松开了李榆,往后退了点距离。

  李榆也不忍心池晏难受,纠结了半天,最后道:“池哥...那个...就是...我看你这样也不太容易睡得着...”

  “要不...要不...我帮你?”

  池晏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很安静,李榆只能听见池晏和他自己的呼吸声,与一阵衣服布料摩挲的声音。

  李榆也臊,说完这句话后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不过现在关了灯,没有人看得见。

  池晏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李榆的手,李榆眨了眨眼,却并没有挣开。

  李榆抿唇,明白过来池晏的意思,他转过身来,说:“我...我不是很会...”

  “没事。”

  池晏抚上李榆的后脑勺,语气温柔。

  —

  李榆到后面,差点没哭出来,他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不行。

  池晏叹息一声,呼吸也更急促了些。

  “小鱼...”

  “嗯。”

  李榆硬着头皮,额间都覆了层汗。

  最后,他终于认命了,整个手都瘫了下来。

  “池哥,好像不太行...”

  李榆欲哭无泪,他看不见池晏此刻的表情,只听池晏道:“你先转过去,然后...”

  —

  李榆第二日睁眼,还不太清醒,脑仁有点泛疼。

  他甚至都快忘了他还要录节目,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昨夜的记忆。

  “小鱼,早安。”

  池晏感受到李榆醒过来,啄了一口李榆的耳垂。

  “池哥,早安。”

  李榆从床上蹭起来,手腕软趴趴的,甚至有点使不上力。

  李榆的目光愣愣地盯着床边的垃圾桶,里面堆了不少纸巾。

  好恐怖...

  李榆眸中光芒闪烁,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他承认,他现在有点害怕了...

  他还能后悔不?

  池晏却并不知道李榆在想什么,他抓着李榆的胳膊,对李榆锁骨处那是又亲又啃。

  “池哥...别留印子...待会儿还要录节目的...”

  李榆仰着头,嘴里说出的话却并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惹得人更想欺负他。

  “没事,这个位置不会被看见的。”池晏道。

  李榆欲哭无泪,被池晏抓着亲了半天才解脱过来。

  池哥真的变了...

  和他过去想象的恋爱中的池哥简直大相径庭!

  李榆穿裤子时,甚至还能清楚感受到大腿内侧处的异样,他不确定他待会儿走出去会不会穿帮。

  一定是破皮了...

  李榆悲催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