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
父子两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司于然也怔愣在当场。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司凌的助理和司父的秘书都注意到了对面的情况,连忙发问。
“司总,您那边也出事了?”
“司董,您那边也出事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再次引起了几人心绪。
司父沉着脸,“你们一个一个说,详细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先说。”秘书率先开口:“就在半个小时前,我们接到消息说工厂需要检查,这不算什么大事,每年上面都会对个各家的企业做一次抽查。”
“去年没有轮到我们,我以为今年轮到了,咱们关系那么硬,工厂肯定不会有事,可没想到不到十分钟,我们工厂就直接被查封了。”
“不仅如此,除了检查的这一家,其他地方的工厂也在这时间门内,陆陆续续被查封。”
秘书此时都还有点恍惚,这种事情竟然出现在了他们司家芯片工厂上。
太不可思议了。
司家可是帝国最大的芯片生产商啊,谁敢轻易动?
又怎么动的了?
司父面色难看,看向他儿子手腕上光脑投射出来的助理:“你说。”
“司董,我们这边也是半个小时多前,跟我们合作长达十年的伙伴,突然宣告解约,还向我们追责,说我们用他们提供的材料以次充好,让他们名誉受损,让我们给个交代。”
“其他供货商也都发出了抗议,原本定下的一大批货,全被停了,要是没有材料跟上,我们这边对客户就没法交代,到时候将会造成高达数百亿的损失。”
助理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这一出太快了,快的他猝不及防,来不及应对。
所以他只能找上来,请司总处理。
秘书在助理说完后,再次出声:“司董,这事不对,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否则不会司总那边和您这同时出事,这必然是有人在针对司家。”
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可谁那么大胆子?
司
父呼吸加重,双眼阴鸷的渗人,“给我查,立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要命,敢和我司家作对。”
“父亲,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解决搜查的事情,我们先联系人把工厂解封了。”
司凌还有点理智,材料跟不上,可以后面再找材料商,工厂停工那才是最大的损失。
司父点头:“你立刻联系。”
说完又对自己秘书道:“放话出去,就说司家的芯片要开始重新定位,且可以定制七级卡牌,没有限制,给的出钱就可以。”
这一波动荡,就算很快稳定下来,也还是会损失不少。
他得找回来。
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司家再涉足一个行业。
制卡师。
以前司卿酒是四级制卡师的时候,他们也有卖卡牌,但规模并不大。
因为司卿酒的卡牌,大多数都还是消耗在了学校和课程上。
他想要把司卿酒培养成更高级的制卡师,对他那些卡牌并不很看重,毕竟四级太低了。
可他没想到,司卿酒就是个白眼狼。
靠着他有了如今的成就,却翻脸不认人。
哼,以为司家离了他就不行了?
笑话。
他司家还有司于然。
司于然在听到定制七级卡牌的时候,就暗道不好。
再听到后面还没有限制,面色一白,背后冒起冷汗。
他爸肯定是让他做七级卡牌。
可他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卡牌。
怎么做?
不完成得到神级卡牌的任务,他就没办法刷新新任务,刷新不了新任务完不成就抽不了奖。
所以他去那弄七级卡牌,就是六级都拿不出来啊。
司于然心里极慌,他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爸不起疑心,又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看他爸就要挂断通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叫他:“爸,我不一定能够再做出七级卡牌,你看我今天就只做出了六级,要是真有人来定制七级,做不出来可怎么办,还是在等等吧,等我更稳定的时候。”
“不用,爸爸相信你,就算做不出来七级,六级的90数值战斗卡牌也可
以。”
司父完全不在意,他已经决定好了,不容许更改。
何况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很神,七级不是问题,说不定也能做出来八级。
到时候,司卿酒算什么?
他要让他为今天的事情,感到后悔。
司凌也觉得他爸的话有道理,跟着说道:“小然你只管做,别的有我和爸。”
司于然张口,还想要说什么,可怎么都出不了声。
他实在是没法说。
难道要说我根本做不出来,我就是个假的制卡师吗?
他要是敢说,下一秒就会被赶出去,恐怕还会被送到司卿酒面前,用作讨好挽回他的重要因素。
他不敢赌。
司于然心里发苦,对司卿酒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司父和司凌没有在理会他,分别去处理事情。
只是这次并不如他们所想那样,很快就能解决。
司凌找了很多人,工厂那边都没办法解封。
司父甚至都联系上了皇室。
也被拒绝。
他想不通,为何一夕之间门,就成了这样。
除此之外,他们还不断收到各种客户结束合作的消息,就连银行都开始收账。
司家很有钱,不缺钱。
只是做生意的都喜欢找银行贷款,用作投资新生意。
这就导致他们流动资金有限,财产基本都在旗下的各个产业里面,一时间门想要变现有点难。
现在银行终止合约催款,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是最大的麻烦。
因为要是不还,银行有权把他们名下的财产抵押。
虽说他们可以拖一拖时间门,挪出资金,可如今多家集体针对他们,不会有人愿意给他们时间门。
司父终于感受到了风雨来临的狂躁。
司家也彻底乱了起来。
*
环境优美清雅的餐厅里。
司卿酒窝在舒服的卡座里,端着一杯橙子,眸子微眯,迎着外面的太阳,懒洋洋的,宛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
惬意又安逸。
温朔君眸色温柔的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直没有下去过
。
就这样看着这个人,他就心生安宁。
仿佛世间门一切喧嚣,都不存在,没有纷争,没有阴谋,没有吵闹,只有心的归宿。
他想,如这般,晒着阳光,吹着风,耳边是轻盈的音乐,有人相伴,相约一辈子,那该是多美妙。
“好看吗?”司卿酒掀开眼帘,似笑非笑的问。
温朔君点头:“好看,人间门难得的绝色。”
他确实容貌极盛。
像是浓稠的芍药,艳而不妖,又时常因为那一抹冷冽,显得越发高雅。
让人移不开眼。
司卿酒轻笑出声,下巴微抬:“算你有眼光,那就给你个礼物吧。”
随手丢了个东西过去。
温朔君下意识接过,一看,才发现这个所谓的礼物,是一张卡牌。
要是他所料不错的话,正是先前比试的那张。
八级卡牌,随随便便就送了,温朔君笑容很是无奈。
“我没有准备礼物。”
“无所谓。”司卿酒喝了口橙汁,他并不在意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只是想送他东西。
要不是不好过分表现的亲近,他会让他带自己去他们军团的制作室,给他弄一堆高级卡牌出来。
只是两人才相识,他对自己还很陌生,怕引起对方多想。
就是。
他总觉得这一世遇上的温朔君,跟上辈子的很不一样。
似乎,没有这么…嗯…怎么说呢,他也形容不出来,反正不并不讨厌就是了。
温朔君看他不知为何开始发呆,起身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司卿酒侧眸,头一歪:“干什么?”
“你送了我礼物,我自然要回礼,你可以觉得没有回礼无所谓,可我不行。”温朔君道。
司卿酒眨眼:“然后呢?”
他还是有点没听懂。
温朔君靠近他,笑容加深,“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你,当做回礼。”
他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深邃,就这么静静的凝视他,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司卿酒只觉得心突然跳动的急促,很不规则,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僵,声音有点
发颤。
“你说,你,你把自己,送给,我?”
“是。”温朔君点头,又靠近一分,嗓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霸道:“不接受退货。”
他温朔君,但凡决定一件事,就是必须要做到。
就如看上了一个人,他也一定要得到。
清雅的檀香不断飘入鼻息,司卿酒本就转动的有些慢的脑子,更慢了。
“乖,点头。”温朔君像是看出来了,轻言哄道。
他的音线越发低哑,带着温和的缱绻。
又是靠在司卿酒耳边所说,宛如醉人的醇酒,直直的就没入了他心里深处,让他下意识便点了头。
也或许,是眼前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
一个俊朗非凡的男人,深情款款的望着你,铁石心肠都会动一动。
温朔君面上的笑容更深了,眼里的光芒强盛的烫的司卿酒一个激灵,整个人也从混沌中醒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反应,温朔君便先握住他的手,语气颇为郑重:“既然你今日许了我,我便必不负你,我现在就通知下去,让他们准备典礼。”
“啊?”司卿酒茫然。
“你等着我,很快。”温朔君点开光脑。
???
“什么很快?”司卿酒脑子还有点晕。
温朔君:“我们的婚礼。”
“哦,我们的婚礼啊。”司卿酒恍然,整个人也松懈下来,还以为什么呢,那么严肃。
不甚在意的摆手:“没事,不用着急,我们的婚…等等,我们的婚礼?”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