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羞怯的看向四周,可是却发现四周的女婢,仆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踪影,长宁眉梢上挑,静静地等待着。
女子攥着衣袖,那粉色的丝帛都被女子攥的发皱,可是女子还在揉搓着。
长宁在某些时候还是挺有耐心的,就如此刻。
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终于,女子缓缓地吐息着,似乎是做好了准备,然后再度踮起脚尖,美人身上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脸侧落下清浅的一吻。
楚楚快速的离开,眼神落在了长宁放下来的手臂上,正准备去接过那玉盏,却觉手腕一重。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压在了亭台内地吴王靠上(亭台之临水的一排座位就是,又被称为美人靠),因为惊吓致使瞳眸骤缩,余光之中就见长宁俯身而来。
炙热而凶狠的吻扑面而来,湿濡的吻最开始是落在她的耳垂之上,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浪潮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她席卷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来自心口的悸动,如同细小的蚂蚁啃咬般,细微的,清浅的,却又让她无法忽视。
呼吸不受控制地重了起来,扬着白细的脖颈好让自己好受些,可是看着却又像是为了迎合身前的女子般。
手掌被长宁握在手心按在了吴王靠上动弹不得,抗拒不能,还能活动的那只手不断的推搡着身前的长宁,“不……哈,不可以……”
耳垂本就是敏感至极的地方,她本就怕痒,这样的地方无疑是让她无法招架。长宁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看着此刻泪眼朦胧,眼眶逼的通红,浑身发颤,娇喘吁吁的美人就好像她什么都做了一般。
长宁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是那盯着美人的眼眸越发的暗沉,就好像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其拖拽其中一起沉沦下去再也不见天日般。缓缓松开含住的耳垂,那小巧,圆润的耳垂薄薄的红的像是要滴血。
“还没到重头戏怎么就哭了?”
温软的手绢落在她的面上,不安的长睫不住地颤动着,喉咙发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生没用的美人……”她听到长宁的调笑之语,可是还不待她调整回答,就又觉温热的呼吸靠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楚楚不住地瑟缩着,湿濡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长宁轻轻地舔舐着,细吻着唇下滑腻的肌肤,声音低低地,“怎么办,可是本宫就是喜欢。”
靠在吴王靠上的美人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是自欺欺人的将脸扭向一边,好像这样便能好受些般。
卷翘的长睫上挂着晶莹圆润的泪珠,随着女子轻颤的眼睫不断的抖动着随之落下,如同一粒粒珍珠滑落,美人泪痕斑斑,檀口微张,气喘连连。
长宁的手落在美人的肩膀上不断地摩挲着,明明只要她抬手就可以将美人身上的薄衫扯落,可是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并非放浪形骸之人,此番在外已然过火。
万万不可于此,不然便是轻贱了自己也是轻贱了美人。
将脸埋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脖颈,身上散发着的幽香不断地在刺激着长宁,她深深吸气,然后抬起猩红的眼眸。
长宁的视线落在了美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美人的肌肤娇柔异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让她爱不释手,可是同样的,也容易留下痕迹。
那微粉的痕迹在美人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刺目,长宁的目光落在上面,随之,伸出手,指腹细细地摩挲着那红痕。
她的手并不比寻常女子的手那般柔软,因为习武的缘故她的手上有着茧子,哪怕是用好东西养着,可是也因为日复一日的习武手上始终都有着薄茧在。
柔嫩的肌肤因着她的摩挲变得愈发红艳充血,好像她再用些力气便会破皮般。
“夫主……”美人长睫颤动,似乎是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害怕,声音颤抖中又带着怯意。
“嗯。”
楚楚睁开颤巍巍地双睫,湿漉漉的眼眸中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水雾就这样看着长宁。
模样透着凄惨可怜,可是除此之外还能引起别样的情感,瞧着女子这般柔弱不堪的模样更想将其按下去让她露出更可怜的神情来才好。
“想……”
长宁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身下的女子快速伸出的手捂住了嘴,让她再也说不出剩下的话来。
“不要说了。”楚楚有些的面色有些惊恐更多的是羞怯,像是热水里浸泡过一般红的不成样子。
长宁并没有被打断话语的不悦,眉眼间飞扬着反而透着闲适的笑意。
轻轻地覆在美人抵住她唇的手背上,将其握住,拿开,“不要说什么?美人以为我要说什么?”
楚楚一看长宁这般便是知道长宁又在作弄自己,气的别开脸,不再去看长宁,硬着嘴回道:“没什么。”
“又害羞了。”长宁轻笑,抬手将美人微乱的鬓发整理好,将头上斜倾的珠钗扶正,“你我之间,不必害羞。”
“夫主!”
美人厉声喝道。
像极了色厉内荏,遇到危险时被逼急了的装腔作势的幼猫。
“不说了,美人勿气。”长宁看向天色,快到晌午,暑气渐重,美人肌肤娇嫩可受不得烈日骄阳,“我们回去。”
长宁握住美人的手,环在怀中,左手撑伞,缓缓前行。
“昨日收着个帖子,说来也奇怪。”楚楚说话的时候看了长宁几眼打量着她的神色,又继续道:“也不知道怎的,郑家的帖子竟是下道我这儿来了。”
长宁听得此言,哂笑一声,满是不屑,“不过是借着美人试探本宫罢了。”
郑家本就是不太中用的,上次她借由郑子川之口敲打了郑家让他们好生安分了些时日。
可是近些日子马上便是郑老夫人的寿诞,旁人如何暂且不说,她是郑家的子嗣,亦是郑老夫人的孙女。
可不得巴巴的祈求能借着老妇人的寿辰让关系缓和一二吗?
“想来夫主是有打算的。”
如今日子将近,她怎么会不知道郑家借着的是什么由头。
祖母年事已高,寿辰,晚辈自然是要到场的。
他们等着就是这次。
毕竟之前可是将长宁得罪惨了。
“不着急,先晾着。”长宁浑然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