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致认为,常俞的嫌疑最大。
听到后,常俞和颜珺晔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久久不言。
颜珺晔现在是真的很想摇头否认,然后怒吼,“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是一只有节操的大狗狗!”
——“常俞可别为以绝后患,然后把金毛抱出去绝育!”
——“万一我再意外穿到金毛身上,岂不是和太监没有差别?我不要!”
常俞也不相信是颜珺晔,毕竟颜珺晔只喜欢他,而且不喜欢母狗。
但这不妨碍他逗颜珺晔。
“颜颜说,要给家里的金毛绝育吗?”
颜珺晔疯狂摇头,“不绝,绝了的话他在狗群里会被嘲笑,长时间下去容易得抑郁症。”
没有错,狗也是会得抑郁症的,而且也不好治疗。
“抑郁症倒是不至于。”常俞理性分析,“小区里的另一条公狗也绝育了,刚好他们两个狗变得一样,还能以防那只喜乐蒂犬得抑郁症。”
颜珺晔:“......”敢情常俞是动了给金毛绝育的念头呗。
“金毛是对你不好吗?”他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好要和常俞好好算账了。
“我从网上见到过你养的小土,帅气、通人性且充满智慧,你是对他哪里不满呢?”
常俞感觉出这是一道送命题,需要慎重回答。
“没有不满,小土非常完美,在狗群中特别受欢迎。”常俞夸赞的彩虹屁持续输出,“绝育是下下策,小土的小铃铛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噶了它呢?”
颜珺晔听到后依旧觉得非常不满。
——“那叫大铃铛!请注意你的形容词。”
常俞表示倒也不用如此较真。
他推着颜珺晔继续往家走,路上在想,到底是小区里谁家的狗怀孕了呢?
小区人太多,常俞还没想出来是谁家的狗如此不幸,早上才见过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常俞都没想到是萨摩耶怀孕了,萨摩耶主人可难缠许多。
这都不能叫惊喜,而是叫惊吓。
他主动解释,“三天前我就把小土送到了助理家,不在小区,不会是小土。”
“医生说半个月前就已经怀上了!”萨摩耶主人妥妥的萨摩耶奴,自家香甜的白菜被不知名公狗滚了,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生气。
常俞据理力争,“宠物沟通师不是都说小土喜欢公狗了吗?怎么可能会骑母狗,一定是误会。”
萨摩耶主人表示不服,“那人还有0.5呢,狗有岂不是也很正常?”
常俞:“......”一时间无言以对。
不过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对同性恋群体了解的有些过于超前了?
他现在就怕颜珺晔的魂魄回去后,在助理来接金毛走那天,和他一点儿都不亲、也不知道小区情况的金毛趁机真的给萨摩耶骑了。
那样的话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两个月后,等狗崽子生出来就知道到底是谁的了。”
两个月,萨摩耶主人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他现在气的想把所有公狗铃铛都绝了。
“如果是你家金毛做的,金毛必须得嫁到我家,对我的椰子负责!”
常俞也不知道颜珺晔的魂魄会不会再次回到金毛身上,当下听到后没有作声。
不管是人是狗,都只能是他的。
颜珺晔坐在轮椅上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他现在魂魄回到了本体,但他好歹也在金毛身上待过。
要是被绝育,他根本不忍心去看,看着就觉得悲痛欲绝。
颜珺晔滑着轮椅去问躲藏在主人身后的萨摩耶,“你怀的是谁的崽子?”
萨摩耶平视着这位气味非常熟悉的人,莫名对对方没有防备意味,“是一只帅气又威风凛凛的大狗狗。”
“不是常俞家的金毛吧?”这是颜珺晔最关心的问题。
“不是常俞家的哭包金毛。”萨摩耶抖了抖粉嫩又Q弹的耳朵,“你要注意我说的形容词,不过看在你听不懂的份上,情有可原。”
颜珺晔:“......”
——“啊啊啊!都怪常俞上次在萨摩耶家胡说八道,这下好了,我完美的形象彻底碎掉!”
他不甘心的告诉萨摩耶,“你要知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金毛的德行完全都是和常俞学习的。”
萨摩耶感觉轮椅上的男人听懂了它说话,这可是它狗生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
圆溜溜的眼睛满眼都是好奇,“金毛被送走,现在和常俞睡一个被窝的人可就是你了。”
“所以你是下一个小哭包吗?”
颜珺晔无语扶额,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萨摩耶说的不完全错误。
——“真别说,下一个在床上哭的可能的确是我啊!”
——“常俞忍了这么长时间,第一夜我肯定好过不了,到时候哭的稀里哗啦,可不就是小哭包吗。”
颜珺晔拿手捂住嘴,小眼神观察着常俞的方向,偷偷对萨摩耶说:
“你弄错了问题的核心点,我说的关键点在于常俞才是那个哭包的发源地。”
此仇不报非君子。
萨摩耶说话可不像颜珺晔那般小声,“是吗?但我没有见常俞哭过,我觉得你更像是哭的那个。”
颜珺晔彻底放弃,没想到这只萨摩耶眼睛还挺毒辣。
反正他想知道的答案已经问到,其余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滑着轮椅又回到了常俞身边,腿不能动,脚却在不满的点动。
常俞听到不是小土就放心了,不想再和萨摩耶主人争论,他推着颜珺晔往家楼下走。
结果走一半,颜珺晔说不想坐轮椅,要让他抱着走。
常俞知道这是在颜珺晔当狗的时候欠下的债。
他一把抱起颜珺晔,轮椅等会儿下来再拿,“你是在撒娇求抱抱吗?”
“这不叫撒娇求抱。”颜珺晔不满的拿手指戳了戳常俞的胸口,“我这叫家中霸王,我指挥你抱我,你只能服从命令,不然家法处置。”
细细回想,常俞发现颜珺晔家中霸王的形象早已有所建立。
毕竟之前打他的头都打得格外猖狂。
“嗯,床下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