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黑加白>第32章

  方知言要拉着阮乐的手下楼,阮乐不给拉,把手藏进口袋里。到车库方知言不打算拉他了他又伸手等。闹来闹去的,本来还有点生气,现在又好了,让方知言背他走。

  方知言要背他又不让了,改抱,一个字不说,就比划。

  “来啊,抱。”方知言是看透了他,伸手朝向他他就感觉不对了,转身就跑,一看没人追他又停了折返回来。

  没他这么能折腾的,他伸手抱方知言,“你怎么不追我?你不愿意和我玩了。”倒打一耙,还又把自己给说生气了,扭头就走要上车,把方知言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没走三步他又回来,手一伸,“车钥匙给我。”

  方知言一手捂住了裤子口袋,怕他来抢,另一手就抱他腰,“你折腾什么?!”

  阮乐一听这话歪歪嘴巴,转身往方知言身上跳让他背,还嘀咕,“我想吃蟹粉酥。”

  “回去路上买。”方知言背着人无奈开口,比以前得沉了几十斤了,背着都喘气,但屁股上真长肉,趴着屁股蛋儿翘的白馒头一样,拍两下都一颤颤的。

  “我还想吃牛肉干,再买点吧?”

  阮乐现在嘴刁,想吃牛肉干,高高兴兴买回来又说不好吃,但也没少吃,边说边说不好吃,方知言看他这可怜样,叫人从外地往回带,买回来阮乐高兴坏了,一蹦就到方知言身上,说谢谢你帮我买,还拿着牛肉干喂给方知言,眨巴眨巴眼睛问好不好吃,吃到一半就恋恋不舍的把袋子折起来,说要留着一天一根,还够吃三天。

  但袋子里明明就还有好多根,方知言问他,他就跟理所当然似的说剩下的是你的,一人一半的。

  最后方知言也就尝了那一口,都给阮乐吃了。

  但真不能再给买了,嘴都吃的直溃疡起泡,明显是吃上火了,三天吃了三斤牛肉干,能不上火吗?这次方知言没应他,他就着急了,缠来缠去的腻歪人,见方知言没反应就赌气,扬言要自己开车去内蒙买。

  话还没说完,方知言把他固定在自己腿间,扒了裤子力道十足拍了一巴掌,屁股蛋儿立刻激起了一层肉浪。

  白嫩的肉团子早上就被打的肿了一层,现在还有些红印,戒尺印子,方方正正的印在屁股上,有的还是一边屁股一半,巴掌印是叠在其中一道印子上的。疼的阮乐一颤,小腿蹬了一下。

  “在楼上那么热情,你第一次见我都没那么热情。”方知言这话醋味大的很,他眼里阮乐的热情就是说了谢谢两字,当时没和他说谢谢,就是不行。

  阮乐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又不想理人了,暗骂方知言有病。

  “骂我呢?屁股不疼了?”方知言确实是有点病,还说:“你还给他剥橙子,撕饼干袋。”

  阮乐的脑袋一歪,明显又开始想别的了,“他好漂亮,像洋娃娃一样。”他在说白鸥。

  他越说方知言越不爱听,他还不知道,还嘀咕:“我也想有金色头发,他的眼珠还是蓝色的……”

  他在这边嘀咕的方知言烦了,要把他抱下来他又不说了,伸手就挎方知言脖子,“我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去对面买吃的吧?想吃牛肉干……”

  楼下这两走了,楼上那个被夸半天漂亮的白鸥正歪着躺在沙发上,头发被他在沙发上蹭的像鸡窝。

  实在有点长了,卞晖找了个绑蔬菜袋子的皮筋给他扎了个不如不扎的小辫儿。

  白鸥伸手一直摸他的小辫子,觉得丑,偷着又解开,那两人能玩到一块不是没原因的,一个赛一个的只有看着乖,实际不知道多能折腾。

  亲近了那么一回,白鸥再和卞晖坐一块都别扭,脸总红扑扑的,也不主动腻歪了。

  卞晖都怕他把自己憋坏了,歪头问他:“我看看怎么了?干嘛啊脸这么红?”他现在习惯哄人了,声音低低的带着笑意,把白鸥抱到腿上亲了一口。

  白鸥的脸明显更红了,脑袋直直往前扑,又趴在了卞晖身上,也不说话,伸手玩卞晖衣服上的纽扣。

  卞晖感觉自己怀里抱的就是个毛茸茸的小动物,软乎乎的,也不会说话,就会哼唧,不如意了就多哼哼会,高兴了就粘人,他怕压着他的腿,把他横过来接着抱上了楼。

  “你再不说话我也不和你说了啊?”

  白鸥把脑袋贴在他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不要。”倔强小狗,卞晖哪会不知道他故意的,只能搂着他再安慰安慰:“你不想下次我不做了,行吗?”

  白鸥的脑袋还埋着没出来,“没有不想…”

  “那你抬头看我。”

  金毛脑袋瓜慢吞吞的抬起来,白鸥的脸颊发红,仰起脸来亲了卞晖下巴一口,是因为自己先闭上了眼,没找对位置。

  卞晖帮他找对了位置继续,拉着他的手抓在了手心。他像个小可怜一样侧躺着,动也不动,都亲的热了起来就难免发生点什么,弄的他像化了一样。

  卞晖搂他脖子抱他起来去洗,再怎么他也一直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卞晖从来没委屈过他这点。

  “腿都出汗了,至于这么热吗?”他把白鸥放在浴缸边坐好,手很自然的摸进白鸥腿间,那里还是又湿又红,看起来格外的色情。

  白鸥哼哼听不懂,卞晖也不给他解释,把他放进浴缸里,像给小动物洗澡一样打湿了他,没把握好把头发也给弄湿了,没征求他同意就给洗了头发,蓬松的卷毛打湿就变直了,倒是显得不那么乱了。

  卞晖也是嘴欠,张口就逗人:“像小海狮。”

  但白鸥没听懂,就没生气,没能让他得逞,他觉得无趣,也不逗了,怕白鸥着凉,冲干净泡沫就裹上浴巾抱到洗手台上吹头发,舒服的白鸥眯上了眼,软乎乎的趴进了他怀里,他这才感觉到不对。

  “难受怎么不说?你发烧了。”白鸥的身体发烫,但在浴缸里他没察觉出,现在才觉出不对,怪不得今天那么老实。

  白鸥还不说话,迷迷糊糊的从嗓子往外发出咕咚声,卞晖给他吹干头发,抱着去拿了药喂进去,白鸥已经睡着了,眉头还轻轻皱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真难受了倒不说,假难受能嘟囔三天,把卞晖心疼坏了,又弄了湿毛巾敷在他额头,隔一会换一次。白鸥睡的脸颊发红,被子也不想盖,伸手就给扯了,还挺凶。

  卞晖嘴里念着这一句,伸手又拿被子给他盖,又拿温度计测了一遍,将近一小时了也没降下来,还是得去医院。白鸥倒在这时候醒了,两眼泪汪汪的要抱,卞晖抱着他哄他睡,睡着了就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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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鸥看见一个小男孩在病床上,身旁空无一人,正迷茫的看着周围,他看到了病床前的小桌上有一瓶水,想要去拿,起身却直接掉下了床,白鸥急着想去扶起他,却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监护仪发出的报警声刺耳,病房里进来一个黑皮肤的护士将小男孩抱起来,感叹似的说了一句poor child。

  “鸥鸥?”卞晖看着白鸥在病床上挣扎,把他抱起来轻轻唤了他一声,白鸥没醒,他的梦在继续。

  一直只有小男孩一个人,还有个护工,从没见过他的父母,很久很久,窗外从枝叶繁茂到白雪皑皑,从没有人来过,白鸥看见了小男孩每晚的哭泣,看见了男孩抱着自己的腿蜷缩成一团,不知道怎么,他的视角从旁观变成了男孩的视角。

  “鸥鸥,醒醒。”

  白鸥转头看向病房门外,有人来了,他问这个陌生男人:“Are you here to take me home?”

  卞晖伸手拿毯子,把他裹起来,语气不怎么好似的,“是,不带你回家带你去哪?咱就住医院了?”

  白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知道马上摇头,他不住,住了好久了。

  “这不就行了,医药费多贵呢?你记得给我钱。”卞晖边说边抱他起来,他还轻轻挣了一下,“我没有钱…”

  “没钱?没钱就把自己抵给我,回家给我当小弟,哄我高兴,记住了?”

  白鸥乖乖点头,迷迷糊糊的就叫哥哥,被带回家的路上终于睡醒了,烧也彻底退了,还是年纪轻,好得快,这次也不犯迷糊了,自己记起事来了。

  卞晖停车等红灯时回头看他一眼,他睁着眼睛在出神,不太高兴的样子。

  “梦见什么了?老要哭似的。”卞晖靠边停车,到后排去抱他,太小一个了,卞晖忍不住总想把他圈怀里保护起来,问孩子一样仔细问。

  白鸥摇摇头不说,伸手就抱他,抱的死死的不松手,“哥哥,我很难过。”他的中文表达依旧生硬,但又那么真情实感,没一会就把卞晖的衣服哭湿了。

  卞晖不知道他梦见什么,反正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抱着安慰起没完,不哭了还舍不得把人放下来,一直在路边停着车,白鸥的情绪依旧不高,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卞晖不知道还怎么安慰他,问他:“那怎么才能高兴?还买史莱姆吗?”

  白鸥慢慢摇摇头,抬眼望着他:“想吃,烧烤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