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死去,□□永恒◎

  囚犯到英雄仅仅只需要那么几步。

  西里斯·布莱克就是这样。

  波特真的替他洗清了罪名,而罪魁祸首也从罗恩·韦斯莱的老鼠笼里被揪了出来。

  列车轰隆隆的行驶着,我正坐在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对面,他的旁边是西里斯·布莱克。

  有的人也不能被拉拢。

  我的视线又在布莱克和那只可怜的老鼠身上打转。

  老鼠正在看着我,他被我藏了起来。

  西里斯·布莱克也在谨慎的打量着我。

  尽管他已经洗去了罪名,但他已经还是显得格外的警惕与敏感。

  他总觉得我疯了。

  就好像德拉科·马尔福看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一样——他怕我忽然发疯。

  马尔福是有些怕它的。

  布莱克好像也是有些怕我的。

  而波特喜欢巴克比克,就好像对我也有好感一样。

  “你会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吗?”波特似乎没有发现我与布莱克之间的诡异气氛,他有些期待的问。

  我笑了笑,在胸前画个十字架,“上帝会替我决定一切。”

  我走下列车,放跑了那只小老鼠。

  该放他去见他的主人了。

  波特和布莱克以至于其他人都以为彼得·佩迪鲁死了。我用一把匕首刺穿了那只小老鼠的心脏。

  但那不过是来自麻瓜届的一个小把戏。

  我知道,那能轻而易举的骗过巫师,包括邓布利多。

  我看着变成老鼠的佩迪鲁慌慌张张的往一个方向跑去,但在此之前还是犹豫了一会,他想知道我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我笑了笑,然后一脚踹在了这牲畜身上。

  ……

  七月后,我在麻瓜界住了下来。

  一位医生时常来找我。

  “你病了。”

  这个麻瓜这么告诉我。然后他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心脏。

  “这我是知晓的。”

  我点点头,我脑子的确有病,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

  “那么这里呢?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指指心脏。

  医生不说话了,他的眼神中带着怜悯。

  “我的心脏有一个口子,那些我所珍视的,开始流失了。”我问他,“你治的好吗?”

  医生摇摇头。

  “别再想那些抽象的东西了。”

  我的脸上扭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我告诉医生,”我又要死了。”

  “又?”

  “是的,又要死了。”我说。

  医生疑惑了。

  于是我为他解释,“死亡的理解有很多种。”我语调有些急促,“比如肉.体的死亡,或是灵魂的死亡。”

  “常人先是灵魂死去,他们的灵魂会飘过冥河——由渡鸦给他们带路。地狱三头犬会先检测一遍他们的灵魂,看看他们到底该不该入地狱,然后来让死神决定他们该进入哪一扇轮回之门。”

  “而我的死亡,只是灵魂死去,肉.体永生。”

  我翻了一张塔罗牌,那是麻瓜们的占卜卡牌。

  “我入不了轮回。”我说。

  “因为我死后,我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这躯体之内。”

  医生给了我药,他告诉我:别忘了吃药。

  临走前,这个麻瓜又对我说:“你该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我又把这话告诉年迈的布尔斯特罗德。

  可怜的老家伙却又慌张了,兴许是他也瞒着我做了些小动作。

  我拍拍他的肩膀,跟他去了魁地奇世界杯比赛场地。

  “我们来早了。”我对他道。

  然后手从他颤抖的肩膀上离开,“有位置吗?”我问。

  “当然……当然。”他还在抖。

  “冷静点,老先生。”

  我跟上他来到了一个不错的席位,1993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与几十年前的相差并不大,我压低了兜帽,心中计算着那只小老鼠兴许已经找到了他的主人。

  “今天天气不错。”我看着逐渐阴沉的天空说。

  没人说话。

  看了眼一旁如坐针毡的布尔斯特罗德,我感到了一阵无趣。

  在我坐席的左下方,是韦斯莱们,旁边的是波特还有格兰杰。

  “现在的魔法部怎么样了?”我忽然问。

  布尔斯特罗德被吓了一跳,他斟酌着用词,然后小心翼翼问:“你是指哪一方面?”

  “随便什么都行,给我讲讲吧。”我打了个哈欠,“只能怪这比赛太无聊了。”

  我的话引起了旁边几人的不满,他们朝我的方向瞪了几眼。

  这下布尔斯特罗德更紧张了,不过他是替那几人紧张的。

  我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平静一会,毕竟他已经够老了,我也担心他在不该死的时候死了。

  “部长福吉是个看起来慷慨和蔼的人。”布尔斯特罗德说话了,但声音很低,“他喜欢钱,迷恋地位和权力。1990年接替米里森·巴格诺成为新魔法部部长。”他顿了顿又补充,“我和他有过不少的生意往来。”

  “什么生意?”我有些好奇。

  “一些麻瓜的……武器买卖。”他的声音更低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向周围施了一个隔音咒。

  “继续。”我说。

  “还有……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布尔斯特罗德不安的动了动他的拐杖,“她是我扶持上去的。”

  我不由得愣了愣,到底还是有些惊讶于布尔斯特罗德的手段。

  我漫不经心的转着魔杖,然后道:“克劳奇呢?”

  “什么?”

  我姑且当做他年岁大了,没听清。颇为有耐心的继续重复一遍,“巴蒂·克劳奇。”

  听到此人,布尔斯特罗德原本布满皱纹的脸似乎皱的更深了,“他原本是法律执行司司长,后来被调到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当司长。为人一板一眼,非常的严肃固执。”

  “他有个当食死徒的儿子,对吧?”

  夜幕逐渐变得暗沉,我周身的气流略微变了变。

  我继续说,“是叫小巴蒂·克劳奇吧。”

  像是某种征兆,人群忽然间变得嘈杂,天空之中乌云密布。在一片如同被墨水浸满的天空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黑雾弥漫,几条带着黑色雾气的幽绿色蛇从骷髅的眼眶或是鼻骨之中钻出。

  我站起身,眯了眯眼,看向那片天空。

  混乱间,不知谁喊了一句:“那是黑魔标记!”

  一瞬间,那些带着面具身披斗篷的人不知从哪忽然出现,绿光蔓延了整个魁地奇世界杯的场地以及周围。

  弯起的月亮被黑魔标记遮住了大半,霎时间,人的叫喊声,求饶声,以及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以为自己已经处在了地狱的冥河之中。

  而那些人,就是在冥河之中苦苦挣扎的罪恶魂灵。

  【作者有话说】

  实际上,除去和纳斯蒂亚同一时代的人,现在的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纳斯蒂亚的身份的,尽管有怀疑,尽管或许曾听自己长辈说过这个名字,但同名同姓的也不算少见,更多人也不会愿意花费时间去调查这么一个麻瓜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