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残人心的东西称作命运。——阿贝尔.加缪《西西弗神话》

  桃乐丝格林确实不知道有求必应屋的位置,但是她告诉我,格兰芬多的波特好像知道。

  是弗莱蒙德.波特。

  第二天,我来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前,无视了格兰芬多们奇怪的眼神后,我来到波特和隆巴顿面前。

  我拿出魔药课的新笔记:“这是这星期的魔药课笔记,我想,隆巴顿或许需要它。”

  “谢谢你,纳斯蒂亚!”隆巴顿立刻接过了我的魔药笔记本,但是很快,他有垂下了嘴角,“可惜我似乎毫无魔药天赋,即使我有了你的笔记本也还是……”

  “我可以帮你补习。”我试图让嘴角牵动出一个笑容。

  我把漂亮的糖纸包裹在名为谎言的毒药之上。隆巴顿先生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他丝毫不怀疑。

  “但是我们需要一间空教室。”我循循善诱。

  “有求必应屋!”

  波特终于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因此我的笑容越发越真挚。

  我需要学习到更多的魔咒,这是我为走到高处的而做出的准备。

  隆巴顿看着我真挚的笑容,相信了我是真心为他补课。

  我为他递上了糖果,他毫无戒备。

  ……

  “有求必应屋在城堡八楼的挂毯对面。”波特边走边说。

  我们来到了八楼。

  波特说:“你要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然后三次走过那段墙后,墙上便会出现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就可进入有求必应屋了”

  我突然发现,霍格沃茨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地方,有求必应屋也只是其中之一。

  隆巴顿的魔药差的实在是让我无从下手,就连在一旁我波特都同情的看着我。

  前者则一脸愧疚的看着我。

  “乌头是用来调配魔法药剂的一种植物,又称做附子或是牛扁。”我忍着不耐的说,但是好在隆巴顿也不是个白痴。

  “毛粪石的作用是什么?”我说。

  “额……毛粪石……可以解毒?”

  我松了一口气:“回答正确,隆巴顿先生。”隆巴顿也松了一口气。

  我回到斯莱特林时,发现了里德尔竟然也在为马尔福补习变形术。

  我看到里德尔眉头紧锁,马尔福也紧张的挥着魔杖,念出咒语。

  不久后他们结束了练习,马尔福如释重负的跑回了寝室。

  “别幸灾乐祸,斯图亚特。”里德尔复原了被马尔福变成一面看起来像镜子的物体,它恢复成了一本书。

  “斯拉格霍恩邀请你进入他的俱乐部了吗?”里德尔收拾好一片狼藉后问。

  “对。”我说:“我告诉他,下学期他一定会在鼻涕虫俱乐部看到我。

  里德尔满意的说:“你做的不错。”

  “斯拉格霍恩的人脉很广。”里德尔的半张脸藏在黑暗中。

  “很多优秀的学生都在这个俱乐部里探讨学习的问题,魔法部的许多官员都曾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我们常常会举办一些宴会,我的那些学生们几乎都回来。”我想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的这段话。

  于是我问里德尔:“你想进入魔法部。”

  “进入魔法部?”那么我就要从一个小职员做起,至少要再兢兢业业个几十年,才能当上部长。”

  “你想走捷径吗?”我的头骨还是在作痛,我问,“打着纯血至上的名号,先控制住纯血,然后再通过纯血家族控制魔法部,然后在控制整个巫师届?”

  当我仔细分析我的这位来自孤儿院的同学里德尔时,我会发现他是一个野心家,一个年轻,自负,又才华横溢的野心家。

  我确实有些期待着有一天,里德尔把这个落后的巫师届搅得天翻地覆的一天。

  霍格沃茨的考试周过的很快。

  结束考试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有求必应屋。我在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能够全面了解德国纯血家族米歇尔的房间。

  然后我在墙前来回走了三次,毫无变化,果然不行啊。

  最后我让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一个装满魔咒书籍的空间,然后拿着《魔咒大全》回到了地窖。

  里德尔告诉我,他向阿曼多.迪佩特校长申请了暑假留校,可是却被拒绝了。

  他不想回到那个满是麻瓜的孤儿院,他厌恶那个地方,他说:“伍氏孤儿院是我不堪的过去,我曾以为我永远都不用回去了。”

  里德尔一直在想尽办法的藏匿自己的过去,他说他总有一天会烧尽那些不堪。

  “过去永远无法磨灭,无论你怎么烧,都不可能烧尽的。”我说。

  “那是别人。”那时的里德尔自负:“不代表我做不到

  有人说:天才与疯子只在一念之间。

  里德尔是个天才,我不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变成疯子。他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重整巫师届,又或许,会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暴躁,自负而让自己万劫不复。

  命运是种残酷的东西,它不像时间,或许可以用时间转换器来倒流。

  它冷酷无情,但它公正无私。

  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论我们走了多少岔路,做了哪种选择。

  命运给了汤姆里德尔烂透了的出身,给了他如同沼泽般的生存环境,同时又补偿他了出色的外表,绝无仅有的魔法天赋。

  对,沼泽,我曾经也像生活在沼泽里,那种昏暗的,冰冷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沼泽。

  即使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法学校之一霍格沃茨,也不是伊甸园,这里的明争暗斗,血统歧视,层出不穷。

  这种现象被我归纳为一个成语:弱肉强食。

  这是规则,但是不会被摆在明面上,巫师们比麻瓜更信奉这个道理。

  幸运的是,本人的魔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看吧,命运如此公平,天平从来不会刻意的偏向谁,它让我在沼泽中挣扎了十一年,但又让我来到了这个充满了魔法的世界。

  大鱼吃小鱼,小鱼再吃更小的鱼,一旦有鱼死了,其他的鱼会争先恐后的蜂蛹上去,榨干它最后的价值。

  所以总有人会不停的,不停的想要爬上权利的顶峰。

  高处不胜寒,常常会有几个倒霉蛋摔下去,也许上一秒还在春风得意,下一秒就万劫不复。

  我又要说了:神奇的命运。

  我和里德尔一起上了霍格沃茨特快,车厢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这世界像个垃圾堆。”里德尔的手撑着下巴。

  “那你也是个垃圾。”我幸灾乐祸:“因为你也活在这个世界中。”然后我又说:“我好像也是。”

  我笑了。

  里德尔直接朝我丢了个四分五裂,被我躲过了,于是我嘲讽他的眼神不好,他无视了我的嘲讽。

  他在看拉车的夜骐,他们瘦骨嶙峋,全身漆黑。

  我看到血红的太阳从西方慢慢的沉了下来,橘红的天空因为列车的快速行驶而变的扭曲。

  我发现黑色的夜骐和红色的背景快要融在一起了。

  我告诉里德尔我的发现,里德尔也抬头看着,然后说:“像一幅画。”

  “夕阳不会停留很久。”我说。

  “我也不会为夕阳停留。”里德尔对我说。

  我对面的黑发少年沐浴在夕阳下,他安静的看着书。我看了看藏在阴影中的我,又看了看里德尔。

  车窗外的夜骐把它的眼珠转向我。我冲它挥挥手:“你好!夜骐先生。”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

  我眼花缭乱。

  巫师届的太阳和麻瓜世界的也是一样的吗,我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这个想法。

  傍晚的残阳终于迫不得已的褪去了这个车厢。我的脸上还有夕阳的余温,但是很快那片皮肤又变的冰冷。

  原来是一样的,我没有感受到温暖。

  “走吧,纳斯蒂亚。”我听到了里德尔的声音。

  走下霍格沃茨特快,我在国王十字站台,看到了马尔福一家,他们家都是金发。

  我看了许久,直到他们使用了幻影移形离开国王十字站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马尔福会那么的单纯了。

  “你在羡慕。”里德尔陈述道。

  “人向来如此。”我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