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轮回笔记【完结】>第78章 看到湖了

  我脚上最后一个泡也挑完了, 陈冥给我摸了一点儿药,疼的厉害。我不下水了,等着脚干了穿上袜子。陈冥看了我一眼:“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扎营, 明天早上再走。”

  他这是顾虑到我的脚, 我看着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怕我那非分之想增加。好在陈冥没让我看多久,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光哥则继续泡水:“在这里宿营好!咱们晚上还能脱光了在这里泡个温泉。”他看了一下我:“长生你就找个小池子, 把脚能搭在外面的, 只泡肚子。”

  他说的那形象也太损了,跟青蛙翻肚皮似的,我一挥手道:“不用!”

  光哥哈哈笑:“那你可就没有福气了, 这雪地泡温泉可是难得的享受。”

  我现在哪里还奢望享福,不倒霉就不错, 我悻悻的道:“你自己享福吧。”

  我去看陈冥,他这会儿在我们不远处的一块儿石台上, 把我们背包里的地图拿出来铺开看,我这次忍住没有问, 我都已经拖后腿了,就别再废话了。

  但光哥高声问他:“陈兄弟,咱们现在是准备去哪儿啊?既然你说这里没有什么宝地,那是回去吗?”

  陈冥嗯了声:“明天早上就回去。”

  光哥朝我眨了下眼:“长生你好好歇歇,反正咱们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旅游了!”

  行吧, 既然不再着急, 我也瘫下来了。

  光哥说是要泡一晚上, 但没多久他就喊头晕眼花, 从温泉里出来了, 这次轮到我笑话他了:“享不了福了吧?”

  他哼了声:“我吃点儿东西在去!”

  他一边翻包一边道:“咱没有炉子,得啃干粮了。不过用水热热吧。”

  别说他还挺有办法,他把吃的罐头装在袋子里泡在温泉里,拿上来时也是半温热的了,我们也算是吃了一顿热乎饭。

  等吃完饭,我们都睡在睡袋里了,光哥让我们先睡,他守前半段时间,陈冥守中段夜,我守后半段,这个山洞陈冥说了,没有什么东西,那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一个人足够了。

  说好是我后半夜值守的,结果我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我等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6点了,我连忙去看陈冥,他盘腿在石台上打坐,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我知道他这是值了一个晚上,他没有叫我,或者是我睡死了,因为我连光哥什么时候叫他起来值班的都不知道,他现在呼噜打的这么响我都能睡着。

  我不知道是盼着后者还是前者,如果是前者,那陈冥是舍不得叫我起来?我嘴角刚翘了一个弧度,立刻让我压回去了,我就光想好事,我都忘记想想陈冥值一晚上累不累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我从睡袋里爬出来,看见陈冥眼皮动了下,他睁眼了,于是我跟他道:“我是不是睡着了?你睡会吧,我守着。”

  陈冥只低头看了一下手上表,摇了下头:“不睡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了。”

  我坐在他对面彻底不好意思了,我在心里建设了一会儿后跟他道:“那你下次叫我,使劲叫。”

  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如果我一直偷懒不值夜多不好。再说我也想为他分担点儿,我不想整天当一个拖后腿的。

  陈冥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非常轻,都跟敷衍似的,然后又闭上眼了,看他这态度我就知道昨天晚上他肯定是来叫我了,只是我睡死了,他就懒的叫我了。

  我暗暗吸了口气,决定奋发图强一些,我到温泉边上洗脸,把脸使劲拍了几下,我后边还在睡的打呼的光哥都被我吵醒了,他看着我还夸我:“哎呦长生,值了半夜班还挺清醒啊。”

  我被他骚的脸都红了,咳了声道:“我睡着了,没值班。”

  光哥啧了声:“你这还挺好,陈兄弟这偏向了啊。”

  以前听着这话时我肯定还要跟他再贫上几句,但是我现在心中有鬼就格外不自在,下意识的瞅了一眼陈冥,他还在打坐,闭目养神中,我知道打坐也是一种休息,是他们这些喇嘛的必修课,我之前一直觉得他们在偷懒,我轻咳了声,不能说他们不好,不能亵渎神灵。

  我就是看着陈冥淡定无波的神色有一些郁闷,我想他一定能够听得到光哥说的话,但是他偏偏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厌恶,当然也没有喜欢,这种感觉就跟一拳打在棉花里一样,挺不痛快的,对我这种凡事都压在心里,心眼多到百转千回的人来说特别不好,因为我看不透他,那我就容易胡思乱想,至少现在就是,我想陈冥这是直接懒得理会我跟光哥这种无聊对话,其实这种心态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谁会对一个男人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啊,就如光哥,他说完后就去洗脸了,完全当刚才的话是放屁了。

  我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去想这些矫情到恶心吧唧的事,我堂堂七尺男儿跟一个女人一样,我自己都烦了。反正就是个暗恋而已,大不了就是直接失恋,也没什么的,等小爷回到大都市,想找个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

  心理建设完毕,我把背包里的吃的找出来,学光哥昨天的手法,温在水里,我们每个人的包都比较大,里面吃的用的分量十足,从这里看那个金小姐一早就做好长途跋涉的准备,她不知道要去那个地方待多久。

  等我这吃的温的差不多了,我们三个草草的吃了一番,就决定继续上路,我的脚休息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彻底好,但也差不多了,除了走路疼外也没什么了。光哥还跟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长生,你走这一趟脚上就能磨出一层茧子来,以后就可以走万里路了。”

  我觉得光哥自从来到了这里,文化及精神层面都上升了。我垫着脚磨着牙走,昨天没挑破的时候我没觉出疼来,这挑破了后我就有心理压力了,注意力全在脚上了,好在我们走了每多久后,我就被别的吸引到了,我们走到了一个有人工开发痕迹的地方了,因为墙上开始有壁画了,虽然颜色早已黯淡无光,但是对我们这种门外汉来说也跟见了奇景一样,前面的山洞都是很普通的自然形成的,青岩石,各种各样的形状,但是这里的山洞只要是画画的地方石壁非常平滑。

  光哥首先就道:“不是说这里就是个普通山洞吗?这怎么有壁画了呢?长生你快看看有什么记录什么宝藏的地方,一般壁画都是用来记录这个的。”

  光哥现在又想起宝藏了,我这会儿也已经完全忘记脚疼了,宝藏对人类就是有这样的吸引力,我盯着墙上的壁画一寸寸的看,唯恐漏掉什么,但是我连着看了两幅都没有见着任何宝藏的痕迹。

  并不是这壁画在这里瞎扯淡,它描绘的非常传神,可见当时画这画的人也是个工匠级别的大师,至少我学的那点儿皮毛就不能画出篇幅这么大的画。

  但是问题是,这上面画的都是来朝圣的人,一片片或跪或趴着的人,他们挨得密密麻麻的,但这工匠画技超群,画面上方是蓝天,中间偏上方是湖的样子,颜色也是碧蓝色的,于是下面着黑衣或者是白衣的密密麻麻的人并没有把这幅画给堆满,这是一种二维画的布局,这种布局有一种天垂海立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天空无限宽广。

  那时候的人都崇拜大自然,把天画的无限大,我能理解,于是又继续看,等看完这面墙上所有壁画后我才明白了,这上面画的就是金小姐说的参拜耳湖的场景,天空下那个蜿蜒曲折的海岸线现在能够连接起来了,画的就是那个耳湖,只是这湖泊的颜色跟倒影了蓝天一样,我刚才没分清楚,那些朝圣的人都围着这个湖泊在磕头。

  光哥这会儿也明白了,他有些激动的道:“他们真的是围着这个湖朝拜!这个湖不是旅游景区,这就是说这是以前的人,什么人会绕着这个湖转呢?”

  光哥说的有道理,这个地方我们进来一次都万分艰难,他们还能这么成群结队的进来,这是拿着命在做信仰啊。

  我这一路已经被金小姐跟光哥科普过了,知道选择达赖喇嘛的人会围绕着圣湖磕头,等待圣湖给予指示,他们好去寻找达赖喇嘛的转生人。但那个圣湖是旅游景区,并不危险。

  要是来这里朝拜那就太不划算了,我摇了下头,无法理解这些人的疯狂,看这群人白发苍苍的模样我啧了声:“他们真是拼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来。”

  光哥就道:“这里人体力好,人家常年磕头,跟走路似的,人膝盖的老茧比你脚底板的都厚。”

  我趴在画下方看,我被画上的人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在意光哥笑话我了,我觉得有一点儿奇怪,刚才只顾着看所以壁画,看的走马观花,没有仔细看人,这会儿仔细看去,这些人竟然都是老人,他们头发都是苍白的,有黑色的,但是那是带了一个黑色的帽子,但凡是露在外面的无一不是白发。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他们两个,光哥也去数人头了,我跟陈冥问:“难道这里信仰的人只有老人?”其实这也倒能理解,至少我来这里就没有想着要磕头,还是那种等长身头。

  陈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复杂,我是问到什么禁忌了?我忍着好奇心,咳了声:“我就是觉得奇怪。”

  光哥这会儿也数了几十号人了,他也嚷嚷道:“还真是都是白头发,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陈冥这会儿终于跟他道:“在以前来这里参拜的人确实只有老人,这里在以前的时候有一个说法,达赖喇嘛转生是在圣湖,而普通人的转生就在这个地方。”

  我疑惑了下:“怎么普通人要来这么神秘的地方?那达赖喇嘛这么普通?”

  陈冥摇了下头:“在很多年以前,圣湖也如这里一样,人迹罕至,并不是旅游胜地。”

  我朝他笑了下:“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耳湖是人老了时候来的地方是吗?他们来看看自己转生的样子?”

  光哥摸着下巴道:“那还挺好哈,等咱们来了也来看看。没准儿也能不用喝孟婆汤。”

  光哥看着粗放,但是可能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生活多年的原因,他还挺信转世说法的,我没有打击他,我不信不能代表没有。

  我看了一眼陈冥,我觉得他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详细还挺厉害的,而且他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我想等他老后是不是也会来这里转一转,围着湖泊磕一圈头就能看见自己来世的样子,我想不出他白发苍苍的样子,但是看着他我竟然觉得他说的那些话可信。也许是这个人身上的神秘让我看不透,于是也就归结为神了。

  光哥正在问陈冥道:“陈兄弟,你说那个女人说这里是往生转世之地,是不是就是指这个啊,那她来的有点儿早啊,那个金子龙倒是可以拜一拜。”

  他这是咒骂金子龙早死,我也偷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盼着金子龙那个家伙赶紧领饭盒,谁让他盼着我领饭盒呢,刚才还指挥着先打我。

  陈冥跟我们淡声道:“那只是传说,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这里是那些老人的等死之地。”我一惊,本能的反问:“等死?”

  陈冥指了下壁画上的那些人点了下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风俗,叫砖坟。“

  我没有听说过,但光哥一拍头道:“你说的是不是西北的一种葬老人的坟?”他看我不懂,于是给我科普道:“你不知道不怪你,你们这群年轻人生活的年代好,不缺吃不缺喝的,不知道有些地方穷的都丧尽天良了!那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顾了小的顾不上老的,所以就流传下这么一个风俗,老人一单过了70岁还不死就会被称为‘老不死的’,不死即为妖,他们就要住到儿子给他砌的砖洞里,每天给送一顿饭,送一顿饭,就要把砖头给堵上一块,这样不用半年,人就在里面活活饿死了。”

  他说的如果是真的就确实是丧尽天良了,这哪里是砖坟,这是活生生的活埋啊!怎么能将自己亲生父母活葬呢!

  我没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把我扔了,可是我把我现在的父母当亲生的,我想着他们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世了,心里还揪着疼,有个人曾经说过,父母是死神面前的一堵墙,父母在我们就永远是小孩,永远受他们庇护,如果他们死去了,那就证明我们离死亡也近了。我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恶俗。

  光哥也骂了一声:“说什么穷,其实就是丧尽天良,当父母的都是一味的惯着孩子,最后都惯出些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没有接话,问陈冥:“你是说这个地方也跟那儿一样,都是要死的老人,他们来这里等着死?为了蒙蔽世人,还编造出一个美丽的传说,”与世隔绝,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真的是绝了。

  陈冥没有肯定,他只是道:“我也是听说。我记忆里没有见过,也许是很多年以前的习俗吧。”

  他又一次说了一句‘记忆里’,这有点儿奇怪,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也没法问出来。

  光哥听陈冥这么说后,悻悻的道:“陈兄弟你后面的这个说法比较可信,要知道千万人中才会选出一个达赖喇嘛,又岂会让凡人来磕一个头就能知道自己的转世。”

  他这话说的颇有些遗憾,陈冥看了他一眼,目光还比较长,光哥抬头时看他还看他,都愣了下,摸着光头道:“陈兄弟,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冥收回视线,浅淡的摇了下头:“还有一种传说,早些年边境不太平,战争频繁,老百姓苦不堪言就躲在这山里,靠着这一方湖水生活,这山洞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在山洞里生活,长年少盐让他们头发都成了白的。后来他们也不再出去,偶尔有人见过他们都以为他们是雪妖。”

  光哥手指乱点的插话道:“哎呦,这个我知道,白毛女!长生你知道的吧?你语文课本里学过吧?那喜儿……”

  我看他又要把整个课文再给我讲一遍,于是忙道:“我知道,原来是这样的,这个传说比较好。”

  我宁愿是战争年间受苦的人藏在这里,也不希望是一些来等死的人。

  陈冥也只停顿了一下,像是要把之前的贯穿起来,果然他继续道:“那时候为了不让外界打扰,于是就让雪妖这个故事越传越真,把雪猿妖魔化,让它守护这边森林。再后来不需要进这里面躲藏了,但因为这里面山高林深,雪雾弥漫,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这里的猎人,进来后容易发生事故,于是也就没有再为雪妖澄清,让它再一次安稳住在这里。”

  原来是这个样子,传说真的是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光哥还有点儿遗憾,他叹了口气道:“我还真的以为跟神农架里的野人一样呢。”

  “也有可能,也许是早些年那一批人的后代,他们常年住在山里,久而久之就跟这里熟悉了,不愿意下山了,也不愿意人来打扰他们。”

  我跟光哥道。

  我们在这里连着听陈冥讲了好几个传说,终于心满意足,他招呼我们走的时候,我们也顺从的起来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冥会在这个地方说这么多话,他也在为他不同于别人的身世所困惑,所以找了那么多的传说,所以他对这个地方那么熟悉,因为不知道来过多少次。

  我把地上的背包背起来,继续往前走,墙上的壁画一直有,都跟前面的一样,都是循环的磕头的画像,只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年份,好像这些画每年都在更新,年年代代,不知道传了多少年,传到我们这里时,竟然成了荒唐的转世轮回之路。

  我不想再看那些壁画,那些白发苍苍的人现在在我眼里都觉得格外沉,他们磕的每一个头我都觉得有千斤重。

  我都忘记我脚上的疼痛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洞中竟然稀薄的看见光了,光哥叫道:“咱们是不是要出去了啊!”

  我也觉得是,我们这一路走的地势是向上走的,头顶能透过光来,那就证明要出山洞了。果然陈冥道:“是的。”

  我们脚步都快了,跟着他走了没有五分钟就看见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来了,长时间没有看到光,于是这几缕光我感觉跟看到了光明一样。我们加紧脚步往前冲,这才发现那几缕光都是从一个石缝里透过来的,缝隙非常小,连个小指头都伸不出去。

  我抠了几下无处下手,这种见着光明就在眼前却出不去特别着急,光哥就道:“哎,这怎么回事啊?这洞怎么就到这了?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啊,陈兄弟?”

  陈冥摸了下石头跟我们道:“这次没有机关了,得推开。”

  他把背包放在一边,手用力把石头,等我们眼前这块跟墙体融为一起的巨石晃动了下时,我们才反应过来,忙把背包都放下,帮着他一起使劲,这块石头时真够大的,我们三个人一分多钟才把石头推开。而且用力的人还多是陈冥,光哥都吃上吃奶的劲也没有动多少,我想外面的人就算是发现这个山洞,恐怕也得用炸药炸才能进的来。

  光哥就咬着牙问:“为什么要挡上啊。这山洞里也没什么啊?”

  陈冥也深吸了口气道:“你们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不要跑太快,外面是个湖。”

  哦,原来是怕猛地冲到湖里,我心里想我们也不能那么傻,连湖也分不清。

  不过我也不关这个了,石头推开的那一瞬间,我反射性的闭了下眼,外面的阳光直直的照在这个山洞里。是早上,阳光并不强烈,可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见到光了,一时间还是不适应。

  但我此刻也顾不上眼疼了,等能睁开眼时立刻钻了出去,光哥已经出去了,他啊了一声后没有后文了,我看了一会儿后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因为我也很震撼。

  我初看到时,外面景色是一片白的,我缓了好一会才分辨出苍翠的树与湖泊的区别。树上也是白雪,但这雪不会冒气,可我眼前的那一个巨大的湖泊是冒着白气的,像是水蒸气一样,雾蒙蒙的,让这片雪林像是置身于仙境中一样。

  湖上方一层水汽,也如同雾一样,跟雪雾森林的不一样,带着水汽。似雾非雾,似烟非烟,飞飞扬扬,扑在脸上都像是江南的雨雾,可片刻后我就知道这不是江南的,因为冰冷刺骨,这湖也是冷的,尽管它没有结冰。

  这个湖在这个地方竟然不结冰,在冰雪中像是两重天地一样,真是一方奇景。我脑海里蹦出了一句诗:江边雪雾垂垂过,月淡千门雾凇寒。

  我看着眼前的迷雾明白了陈冥刚开始嘱咐我们的话,

  这个湖泊云雾缭绕,跟这片雪雾森林混合成一片,如果不仔细分辨很容易混淆,那匆匆忙忙的跑出来直接掉进去了。

  我们足足在这仙境似的湖边站了五分钟,才消化了这番美景,光哥感叹道:“我在地图上看到这湖跟一个耳洞眼似的,怎么到了这里这么大呢?”

  我也在恍惚中,所以跟他怔怔的道:“你傻了吧,地图上画的是比例,当然是缩小了千万倍的了。 ”

  光哥反驳我:“我知道啊,可我没有想到会大出这么多,这要绕湖磕头,这得磕到什么时候啊。”

  我又跟他说:“人家来磕头的都带着行李,磕到哪儿睡到哪儿……”

  这还是他普及给我的,怎么他自己都忘了吗?

  我们两个跟白痴似的对着这个湖讨论人家磕头累不累,是真的完全被这个湖的广袤及美丽给镇住了,我见过蓝色的一望无际的大海,但没有见过这种雪域茫茫的湖,这像是天国一样。我们站在这湖边感觉跟等着升仙一样,我现在完全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对着这个湖行跪拜大礼,因为也有想跪下来的冲动。

  我们人类在这里太渺小了。我现在明白‘沧海一粟’这个词的意思了。

  我拜倒在这个湖泊美景里,好一会儿才听到光哥问:“陈兄弟,你是特意来带我们看这个湖吗?”我这次想起陈冥已经有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了,我侧头看他,他也是在看这个湖,听光哥这么问,他点了下头:“你们不是说要来旅游吗?这里可以吗?”

  我没有忍住笑了,这一刻的心情特别好,前面经历的所有的艰难、所有的惊吓,所有的阴霾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我想陈冥真是轻易不说撩的话,这猛的一说我真是受不了啊。不仅我这个同性恋,就连光哥都哈哈笑:“可以,太可以了!陈兄弟,光哥爱死你了。”

  我心里也想说这句话,但是我说不出来,因为光哥坦坦荡荡,说的毫无杂念,但我要是说出来那就变味了,所以我只是又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空气也让人沉迷,比起山洞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清冷的雪、苍翠的松树、温润的湖、人迹罕至的神秘之地让这空气清新的无法形容。

  我吸了一口又一口,完全没有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