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什么计划?
朔月听的有些蒙。
说实话,当看到纳西妲的时候,朔月脑内的cpu就开始燃烧了,只是他稳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才勉强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提纳里和埃利斯,朔月可以理解,他们是这里的学者嘛,这里还是禅那园,生论派学者的研究基地,空和派蒙他能理解,因为他们经常上天入地,所以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
可是草神?草神不是被囚禁在净善宫吗?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她看起来可不像是之前被囚禁于净善宫的模样。还有美尼斯,他是怎么掺和进这件事里面的,这些天朔月一直与他在一起,可不见美尼斯与纳西妲联系。
究竟发生了什么?朔月对这一切的发展理解不能,在他的印象中,原神的时间线更像是‘世界线收束’,也就是当一件事情发生了,就算再怎么更改,未来大致也不会改变,因为那已经是注定会发生的未来了。
就像是派蒙打碎了水罐,在改变后可能变成飞鸟打碎的,也可能变成其他小动物打碎的,总而言之,水罐最后必定是会被打碎的。
所以就算过去如何改变,草神应该都会被——
‘等等,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设想的这些都是游戏中的内容。’朔月规劝着自己:‘有可能这里是‘现实’而不是‘游戏,所以不被未来所‘规划’。这里的人,他们是拥有无限可能的,所以发生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隐隐不安的面色还是被纳西妲看在眼中。
美尼斯发现他的异常,弯腰将头贴近他的面庞:“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吗?”
朔月被眼前放大的面庞冲击了一下,从恍惚中回神:“不,我只是在想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之类的。”
他说的有些迟疑,可见他原本想的并不是他说的内容。
“危险还是有的,不过我们是后勤嘛,前线的问题就交给旅行者了。”
美尼斯没有在这种时刻刨根问底,他转头看向空:“你可是我们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呢,关键先生。”
“没关系!交给我们吧!”派蒙拍着胸脯,代替旅行者回答道:“我们可是脚踏三国的旅者嘛!”
“真是可靠呀。”美尼斯捧场的鼓掌:“我的工作是确保你们不会被什么人围追堵截,我会负责引开那些佣兵,你们只要勇往直前,然后直接面对最后的大贤者就好了。”
“可以吧,纳西妲?”
美尼斯看向草神。
纳西妲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美尼斯。”
美尼斯转头对朔月眨眨眼:“别担心,朔月,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美尼斯发现了朔月对这一切的困惑,在他看来,朔月是因为未知的未来而踌躇不安,不过美尼斯可以保证,朔月可以不用因为未来而不安,因为未来是注定好的。
——纳西妲会荣登神位,成为须弥名正言顺的主人。
这是他已经决定好的,唯一的未来。
他带着朔月来的了远处的凉亭,拿出了自己的棋盘:“朔月,要看我玩一场游戏吗?”
“游戏?”
这是一场逃生的游戏,蓝色的小人不可以被红色的小人抓住,这一路上玩家可以运用各种方式让小人逃离,躲藏,假消息,声东击西,直到蓝色的小人闯过重重关卡进入那座高塔。
不知过了多久,美尼斯的游戏走到了尽头,时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晚上,星月高悬于天,静静的注视这看似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的须弥。
“这样...就可以了吗?”
朔月有些意犹未尽的说。
“后面不用再帮忙吗?”
朔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知道这个‘游戏’就是美尼斯对纳西妲等人承诺过的后勤工作。
“接下来就与我们无关了。”
美尼斯将手中的石板放到一边,背靠着座椅与朔月一起望向天空。
“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朔月轻声道:“就像我不曾追问和探究拜恩的身份一样,我也不会探究你的。”
美尼斯总算是了解了为什么朔月看起来有些‘呆傻’:“所以你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可以从中获取的幸福就越少,所以......”朔月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无论是我的过去,还是你们对我的态度,又或者是你们的身份,我都不会去探寻。”
“现在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朔月看着头顶的星空道:“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片大陆上生活,有着自己的归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美尼斯看着他说:“你不应该是火系神之眼,朔月。”
“你应该更适合风系神之眼。”
“拜恩——”
拜恩狮飞机耳,装作听不到。
“那个孩子真的很适合风系嘛,你试试能不能把神之眼收回去,如何?”
拜恩撇过头。
他都已经跟诗人解释过许多次了,神之眼不是他发的!他也无法收回神之眼!可这个酒鬼就是打定了主意在这里耍酒疯,怎么说都不听。
“嗝!”温迪打了个酒嗝,毫无形象的摇晃着酒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好在餐厅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风神如此失态的样子:“嗝,不行,我可不能空手回去,不然要是被谁知道了,我风神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风神还有什么形象吗?你的不务正业、不干正事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吗?被眷属吐槽:“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的魔神恐怕只有你吧?
拜恩蜷缩着四肢,眯着眼睛趴在桌面上,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温迪念叨了半晌,也不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反而兴致勃勃的拉着他问东问西:“对了拜恩,你还没说你复生后老爷子的反应呢,怎么样,是不是都快感动哭了啊,嘿嘿,等我下次写新的诗歌时,我一定要把这一幕写进去。”
作大死啊温迪。
拜恩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你写归写,署名可别把我写出来,我可不想吃他一颗天星。”
“咳咳。”温迪有些怂怂的说:“别这样嘛,我们好歹还是朋友,有难同当!有难同当嘛,别这么小气。”
“那你有福跟我一起享了吗?”
拜恩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顺着他的玩笑话道:“既然害怕就不要写啊。”
“可是这真的是一件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嘛。”
温迪听着门外的喧嚣,有些惊讶:“今天还真是热闹啊。”
“恐怕布耶尔今天没有空和我们见一见了。”拜恩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唔...今天陪你喝完酒,我就要回去找我家孩子了。”
“人类真是奇妙啊。”温迪用指尖清点酒瓶:“须弥赤王的美尼斯,至冬女皇的奥列格...不过他现在是你的了。”
“他一直都是我的孩子。”拜恩补充道:“他是从我血肉中诞生出来的延续,本就有着无限与光明的未来。”
“——就算没有,我也让它有的。”
这一刻,曾经最强的魔神向命运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哇,真是可怕的发言。”温迪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你应该像我一样,对自己家的孩子实行放养制度,只要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就好了,他很独立的,几乎不需要我的帮助。”
“哦?真的吗?”拜恩半月眼看着眼前自鸣得意的风神:“我怎么听说,是你对他的猫毛过敏才躲得远远呢。”
“...老爷子告诉你的?真是过分,下次见到他,我肯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顿!”
温迪鼓着脸颊,看起来格外不满。
“免了吧,我怕你们两个因为没有摩拉而被老板扣下刷盘子。”拜恩打击道:“到时候还要我这个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带着钱包去捞你们。”
“不会的!”温迪得意的说:“我听说老爷子找了个工作,我可以等他开工资的时候去宰他!”
拜恩:“哈哈。”
温迪:?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笑什么,难道他还不拿工资给人打白工不成?”
“也可以这么说吧。”拜恩抹了把脸,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指望摩拉克斯能拿到自己的工资了:“没看见他连我都养不起吗。”
温迪:......
他顿时忐忑不安了起来,将桌上的酒瓶拢了一下,小声的凑近拜恩:“你...你现在应该带钱了吧?拜恩?”
拜恩冷静的说:“你说钱?什么钱,小猫咪有什么钱,小猫咪哪里有揣钱的口袋,我们不是在等布耶尔过来付账的吗?”
温迪顿时一脸惊恐,酒都醒了一半,他撑着桌面伏低身体迅速左右看了看,压低的声音格外急促:“你、你没有钱还搞什么包场?!”
“你说什么呢,我一个无辜的小猫咪,怎么能有钱包场呢,”拜恩抖了抖耳朵,故作无辜可怜的看着温迪:“出言包场的明明是你啊,温迪。”
温迪剩下的那一半酒也醒了。
他彻底的清醒了。
是啊,一个少年抱着猫来到参观,然后对老板说包场,好酒尽管上......
这...这这这!?
这一刻,温迪僵硬的转头看向老板的方向,黑发黑眸的老板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个方向,见温迪看向他还对着温迪点了点头。
温迪迅速的转头看向拜恩:“他在盯着我们!完了完了,你说我跟他说在这里卖唱赚酒钱能不能让他放我一马?”
作者有话要说:
拜恩:想多了,给我打工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