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训的结果就是,回归训练的第一天,被监督老师,教练以及部长挨个教训。

  早见秋实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耷头耷脑的老实听完了教训,并在监督老师,教练和部长的面前保证了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等带着写一千字检讨书这个惩罚回到教室後,她趴在仁王雅治的面前,十分後悔的说,“虽然我保证了绝对没有下一次……”

  “但是……这种事情怎麽说得准嘛。如果下一次我再犯的话,我现在说的话不是很打脸吗?”

  一旁的丸井文太和池上:……

  所以知道打脸的话,不是应该确保绝对不犯嘛。

  仁王雅治转着笔,毫不走心的劝慰道:“你可以在检讨书上加一句如果下次再犯,愿意接受什麽处罚,那就不会有打脸的感觉了。”

  丸井文太和池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有些复杂。

  这是一个建议,只是很难评价。

  因为怎麽想,都不是一个好的建……

  早见秋实眼前一亮,一拍掌道:“好主意欸!”

  丸井文太:……

  池上:……

  看着早见秋实立刻提笔开写,显然是真的认同这个建议,丸井文太小声问道:“她在你们社团的时候,也是这样?”

  池上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随後,又觉得这样太过损坏她们王牌的形象,于是往回找补道:“其实,早见打球的时候,头脑还是特别聪明的。”

  “我们网球部有位学弟,打球的时候也特别聪明。”丸井文太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人总是有得有失的。”

  池上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沉默了三秒後,捂脸放弃继续找补。

  “我说啊,你们说人坏话都不背着人的嘛?”

  早见秋实从奋笔疾书中擡头,看向仁王雅治身後的两个人,炸毛道:“也太没礼貌了!”

  “……抱歉。”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丸井文太不好意思地道歉。

  池上眨了眨眼,心虚地转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池上,给我道歉啊混蛋!”早见秋实怒瞪队友。

  没能打进IH全国赛的暑假,是非常空闲的。

  没有加训,也不需要开各种赛前会议分析对手,每天只需要回学校训练半天,一周还能休息一天。

  而网球部是需要去参加比赛的,网球比赛跟排球不一样,赛程拖得很长,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暑假。

  整个七月,仁王雅治的时间跟她完全对不上。

  没有约会,训练的时间减半。

  除了偶尔和队友们出去逛个街,早见秋实几乎没什麽别的事情可做。

  于是,她给家里人打电话的时间变多了,在家里也忍不住不断去烦早见春夏。

  就算如此,她依然觉得这个暑假,空荡荡的特别无聊。

  “所以,我准备去学架子鼓。”

  午後,被妹妹从睡梦中摇醒。

  睁眼就看到摊在自己面前的手掌心,以及那一句听起来特别理直气壮的“姐姐给我三万日元”,早见春夏有一种眼前一黑的昏厥感。

  她用力往那只手掌上狠狠拍下,扯起杯子蒙住脑袋,重新倒向床褥,“不要用‘给我三千日元’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你以为姐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嘛!”

  早见秋实跟着往床上倒,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连人带被的一起箍进怀里,“姐姐~拜托嘛,架子鼓超帅的,我太无聊了就会一直在家,姐姐不是也嫌我烦嘛~”

  “姐姐,我保证我会好好学的~”

  “姐姐~我——”

  早见春夏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声闷气的传出来,打断了她的撒娇,“……你是要闷死我吗?”

  早见秋实埋头在被子上乱蹭的动作一顿,讪讪地松手,往後挪了挪。

  望着早见春夏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後,她才又一次扑上去,将人抱住,“姐姐,给我三万日元吧~求求了,这是我毕生的愿望。”

  “那你毕生的愿望有一点多。”

  早见春夏吐槽道。

  “哎呀~我就是想学嘛~”早见秋实当作听不到这句吐槽,在姐姐身上乱拱着,“姐姐之後从我零用钱里面扣也可以的。”

  “所以说,你怎麽突然对架子鼓感兴趣了?”

  早见春夏颇为艰难的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手,将她乱拱的脑袋固定住後,又接着说道:“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麽,钱总是要给的。

  无聊待在家里的早见秋实,她确实是嫌烦的。

  应该没有一个社畜是愿意上班的时候,不断被妹妹打电话骚扰的吧。

  让早见秋实来店里帮忙不是不行,但早见春夏本人是觉得没有必要的。

  她店里熟练的员工够用了,为什麽要给一个生手让位呢。

  早见春夏指了指自己的包包,“把我包拿过来。”

  早见秋实光顾着撒娇,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动作停了一下,慢半拍的欢呼出声,“亚达!”

  她一个翻滚,滚下床,干脆趴在地上,伸手将早见春夏的包勾过来,双手递给姐姐,眼里充满了期待。

  早见春夏从包里翻出钱包,擡眸一看她这幅模样,只觉好笑。

  从钱包里抽出三张万元钞票後,早见春夏轻晃了两下,引得早见秋实目光也跟着上下转动。

  早见春夏宛如逗小狗一样,逗了一会妹妹,才将钱递给人。

  早见秋实连忙接过钱,然後送了姐姐一个响亮的脸颊吻。

  在早见春夏嫌弃的抹脸中,转身跑出家门。

  早见秋实的想象中,学架子鼓是很简单的事情。

  她只是想要学会一个基础,可以演奏一次完整的曲子,在朋友家人面前耍个帅而已。

  如果可以的话,以後去看仁王雅治的比赛,还能把架子鼓拿过去,当临时拉拉队。

  现实却是三万块钱的课程过去了,她掌握了一整本入门的理论知识。

  实际上手时,不是节奏不对错拍子,就是手脚控制不住的多敲或者少敲。

  这让早见秋实有些受到打击。

  课程结束後,面对老师询问的是否要继续学习,她也兴致缺缺的。

  但从姐姐那知道了这件事情後的早见太太,却在她打退堂鼓时,打电话来让她坚持下去。

  早见秋实不理解,不理解的同时还有些烦躁。

  “我在架子鼓上面,一点天赋都没有,妈妈干嘛非让我学。”

  仁王雅治结束了比赛,回到神奈川後的第一次约会。

  两人照常在仁王雅治喜欢的咖啡厅里吃饭时,早见秋实将自己这几天的烦躁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仁王雅治搅动着杯子里的牛奶,没有说话。

  他知道早见秋实这种照做过後的吐槽,只是需要一个倾听的人,并不需要别人提供建议。

  果然,早见秋实吐槽完後,又叹了口气,“架子鼓怎麽这麽难学啊,它要是像排球那麽好上手就好了。”

  仁王雅治搅动牛奶的动作一顿,笑道:“不擅长球类运动的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觉得秋实是故意的吧。”

  早见秋实撑着下巴,想了想,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关系的,我只和雅治说。”

  “阿姨有说要学多长时间吗?”

  早见秋实摇了摇头,“这一点,妈妈倒是没有说,也并不要求我得到什麽好成绩。”

  她戳了戳牛排拼盘底下的小番茄,“大概,就只是当成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兴趣爱好吧。”

  说完,她再次发出抱怨,“所以说及时止损在三万块钱就好了嘛,为什麽还要我继续学下去呢。”

  烦躁,十分的烦躁。

  “那麽,秋实有想过学多长时间吗?”

  “我原本想的是,学会完整演奏一首曲子。”

  早见秋实默了片刻,再次叹了口气,“可是我到现在,都没能撑过一首曲子的开头呢。”

  “那麽,就学到可以完整的演奏完一首曲子怎麽样?”仁王雅治将她戳得稀烂的小番茄夹起,扔到了一旁,如此提议道,“这样,也算是有始有终。”

  早见秋实想了想,无所谓地点头,“也可以。”

  仁王雅治鼓励地说道:“那麽,我期待着听到秋实完整演奏出一首曲子的那天。”

  “好!到时候雅治做我第一个听衆~”

  不过在她学会一首曲子之前,还有另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这件事就是修学旅行。

  立海大每一年都有修学旅行。

  参与者是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以及国中二年级的学生。

  时间一般都在暑假或者第二学期刚开始之初,参加与否是看个人选择的。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有事相冲,同学们都会积极参与。

  早见秋实就非常的积极。

  正如同以前的学校没有那麽大规模的校园祭,从来没有过舞台表演这个原因同理,这也是她第一次修学旅行居然可以去那麽远的地方。

  国中时的修学旅行,就只是单纯的徒步,到距离学校二公里外的天满宫拜一下,然後自由活动逛一个下午。

  早见秋实跟仁王雅治,以及队友们确认了目的地後,发现大家都选择了轻井泽後,直呼默契。

  羽户部对此,毫不留情的直戳重点:[目的地只有轻井泽和箱根这两个选择,小孩子都知道该选哪里吧。]

  大夏天去泡温泉的人,指定是脑子有病。

  早见秋实被羽户部这句吐槽逗得满床打滚,下一秒就将原话复述分享给仁王雅治听。

  仁王雅治:[我们社团每年暑假都会去箱根集训来着。]

  早见秋实默默撤回了自己的上一条消息,重新编辑发送道:[集训还有得泡温泉,这也太让人羡慕了吧。温泉就是缓解疲乏的最好神器!]

  [羡慕死了!]

  []

  收到消息的仁王雅治眉眼弯了弯,故意回道:[其实,我个人会更愿意去清爽一些的地方,缓解疲乏什麽的,泡澡也可以,噗哩。]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他就看到女朋友再一次撤回了消息,并迅速回复,[夏天去温泉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理解。雅治,你好惨哦。]

  “噗,哈哈……”

  仁王雅治笑出了声。

  “仁王君,你突然笑起来,会让我很困扰。”

  柳生比吕士迅速後退了几步,摆出一副跟他不认识的样子,圆框眼镜下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此时的两人在一家卖各种小道具的商铺里。

  仁王雅治拉着他来进货,准备修学旅行时用在恶作剧上。

  商铺不大,其他的客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柳生比吕士恨不得举一个牌子,上面就写和仁王雅治不熟。

  仁王雅治将自己手中的碎鸡蛋整蛊道具放进购物框里,心情十分愉悦的回道:“比吕,你不懂。”

  柳生比吕士:……

  他也不想懂。

  修学旅行之後,就差不多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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