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夜的肆无忌惮,清晨开始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的温柔。
轻轻撬开牙关。
轻轻柔软相抵。
轻轻辗转肆意。
只是一个浅尝的亲吻,加尔已经开始神魂,虚虚软软的攀附,勾在雄虫的耳畔。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迷人的韵律。
还未褪去的身体,根本经不得一点刺激。
谷泽早已尝过那滋味……
驾轻就熟。
加尔在多重刺激下生出一些紧张,微微张嘴,迷离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雄主......”
那是源于内心的呼唤。
他独一无二的爱人。
加尔自认强大,骄傲,甚至自负,他讨厌星际宇宙的任何雄性生物,平等的厌恶着虫族的每一只雄虫。
若是放在从前,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对一只雄虫产生这样浓烈的依恋。
雌虫的一生没有任何选择,但是眼前这只雄虫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在那一刻心脏躁动不止。
加尔承认自己在谷泽面前好骗又好哄。
当熟悉又陌生的欲望再次来袭,雌虫睁开眼睛,静静注视因他而动情的雄虫。
不想……
有太多的不想……
这样的表情,该是独属于他。
而这只虫,也该是独属于他。
怎么舍得愿意与他虫共享。
不行。
不能。
绝对不可以。
加尔渐渐收紧四肢……
当两人共同抵达,他决定切断自己所有的退路。
要独占这只雄虫——他对自己说。
谷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加尔紧紧注视,浅灰色的瞳孔开始变深,疯狂涌动。
谷泽低头落下一个亲吻在雌虫泛红的眼尾,不知他为什么牵动情绪,只能垂眸啄吻细心安抚。
加尔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线条完美的下颌扬起,是沉醉,是沉迷,是沉沦……
以至连呼吸都无法掌控,与杂乱的心跳,组成新的篇章乐谱。
当桃花重新盛开,在缀满的枝头重新绚烂,些微的刺痛不停撞击大脑。
加尔没有任何的不耐,相反一种被沾有的喜悦油然而生。
他可以感受到雄虫的小心翼翼,好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在每一次暴风雨来临时,生生止住,变得平缓又深刻。
然后随着炽热爆裂,骤然炸开无数花火。
加尔从前不信神明不信佛。
而今心里有了牵挂与惦念。
突然想要求得一份安心。
虫神在上。
信徒愿以百年寿命,求今生相守。
谷泽察觉到加尔的情绪变动,温柔的张开精神网,将他紧紧笼罩。
雌虫闭眼,完全敞开,任由金色丝线紧紧缠绕,轻而易举的占领整片海域。
雄虫精神力强大蛮横,穿越的时候却是温柔缱绻。
加尔有瞬间的窒息,不是因为痛苦,而是从内心深处沸腾起来的极致爽感。
深吻缠绵,在暖阳下剔透闪烁,清风悠闲,房内滚烫无比。
再次落幕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无所事事的两虫拥抱在一起,几乎已经完全耗尽体力,只能亲亲碰碰,黏黏腻腻,但是谁也不想起来。
加尔结婚有一周的婚假,谷泽目前无业游民,只等三天后皇室为他授爵,权力地位事业老婆大丰收。
谷泽手里握着雌虫的长发把玩,冰凉顺滑,在指尖穿行。
加尔靠在雄虫胸口,耳边是他规律的心跳,格外满足,然后便听得雄虫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响动。
“雄主饿了,您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谷泽顺着雌虫的头发, 声音温柔:“不要对我用敬语,我们已经结婚了,一家虫。”
加尔从前认为自己心性稳重,然而在谷泽面前,常常只是一句话,便被轻易牵动心神。
“好,你先洗澡,我去做些吃的来。”
“一起洗,一起做。”
谷泽不等雌虫说话,直接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毕竟新婚燕尔,荷尔蒙随时随地的爆发。
结果又打打闹闹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全程没让雌虫自己动一下手,到底怎么洗的也就他们两只虫心里清楚。
谷泽解开加尔的浴巾替他换上衣服,遮盖一身恩爱, 耐心的吹干头发,两人一起到厨房。
这里虽然是加尔常住的地方,但菜品不多,只有一些兽蛋和兽肉。
谷泽看了看,材料是少也还算齐全,拿出一块已经切好的红肉问加尔。
“这是什么肉?”
“魔牛兽。”
谷泽点头,行,可不就是块牛肉。
正好今天给自家亲亲老婆露一手,他煎牛排也可好吃。
“我来做,你去休息会儿。”
这一整天的,他累雌虫更累。
加尔吓了一跳,放眼整个虫族,就没有一只雄虫会做饭给雌虫吃。
“那怎么可以,这些事情该由我做。”
谷泽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肉,笑道:“我们家没有谁该做谁不该做,而是谁想做就去做,今天你累了,所以这餐我来做,我也希望你能尝尝我的手艺。”
加尔抿了下唇,看着雄虫娴熟的动作,不由感慨:“你总是让我惊讶。”
谷泽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问道:“喜不喜欢?”
“嗯,我很喜欢。”
“外面等我,油烟重。”
他把肉切成两块,热油准备开始煎。
加尔小腿确实有些绵软打颤,但是并不想出去。
“我在这里陪着你。”
“那你坐对面去,开放厨房,哪里看不见我?”
“别的位置太远。”
谷泽擦了擦,伸手揽住雌虫的腰往怀里带了带,语气戏谑:“那贴一起快吧。”
“正有此意。”
加尔抬起头,眼睛不同往日的死寂,水波流转,甚至还带着点孩子气。
谷泽咬了下牙后槽,磨人的妖精!
“你别总勾我。”
“有吗?”
加尔故作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唇,红润异常。
“就是这表情,我忍不了。”说话间,虫已经低头贴了上去。
然而还不等他开始攻占,别墅的大门被用力踹开。
三只西装革履的雄虫大咧咧走进来,在看到他们相拥时,脸色顿时漆黑,为首的一只雄虫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金属摆件就朝两虫砸过去。
所幸加尔反应快,带着谷泽躲开。
然而那虫并没有就此作罢,破口大骂道:“你现在好大的能耐,居然还敢躲?”
“雄父。”
加尔往前一步,挡在谷泽面前,脸上轻松愉快的表情一扫而空。
“雄父?原来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作为艾拉维斯的工具,擅自决定结婚,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尽,我跪到门口去!”
“雄父,如今我已经有雄主,出嫁的雌虫随雄夫。”
“我同意了吗?这婚我不同意!”
语罢,似是还不够解气,扬起手里的鞭子重重落下,自雌虫左肩到脖颈, 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谷泽瞳孔猛缩,连忙把虫拥入怀中,反手就是一个勾拳,雄虫只觉眼前一黑,愣是飞出一米多远。
管他什么雄父雄妈,打他老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