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直男交易>第120章 陈最番外

  一堆人吵吵闹闹地从烤肉店出来,大伙都喝得微醺,好几个人路都走不稳站着还摇摇晃晃直打颤。

  苏顾来到这个国家后找了一份在机构教小朋友语言的工作,今天是他们机构聚餐,一起的都是关系要好的同事。

  其中一男同事揽上苏顾的肩膀,打趣道:“诶,阳哥,你酒量可以啊,平时真看不出来。”

  苏顾在这里有个新名字,何初阳,机构里一些比他年龄小的都喜欢叫他哥,跟他说话的是最近新来的同事也是个中国人,大学刚毕业的年纪为人特别开朗,对着他也是左一个哥又一个哥。

  “那是你太差了,哪有人喝两杯就开始说胡话的。”苏顾笑道。

  “哎,你也知道我今个状态不好,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了,心烦你懂吗?”

  苏顾笑笑不说话,他有个小女朋友两人同是年纪小所以也是隔三差五的拌嘴,都是些小打小闹在苏顾看来都是情趣。

  两人就一路走着,他们住的地方离着不远就直接步行回家,也当饭后散步。

  “阳哥你是不知道我生活苦啊。”同事开始倒苦水了,“我女朋友不让我抽烟,不让我喝酒,更可恨的是还不让我玩游戏,我有时候瘾来了就想玩这么一会,我都躲到厕所了她还是一冲进来就揪我耳朵,往死里揪,比刀割的都疼,这感觉你懂吗,哥。”

  苏顾不懂,他只觉得耳边就像趴了只蚊子吵得很,吵的他都想抬手一掌给拍死,苏顾想到这笑出了声,也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他行走的这条道路上不远处的路灯下站了一人,男人修长的身影被亮光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那人带着黑色鸭舌帽,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连外套都没有穿,只一身简装,男人随意地倚着灯柱,苏顾看不清,但那个男人在看到他后站直了身,强烈的视线望了过来。

  那模样不知为何让苏顾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哪里像呢,他分明连男人的脸都没有看清,视野中,明灭交杂,光影从男人的头顶打下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苏顾的眼前逐渐弥漫上一层薄雾,模糊的景象却在这会让他回忆起格外清晰的记忆,往事浮现,等回过神来他的眼角已经有些湿润,苏顾继续向前走但心脏已经开始不受控的震颤。

  脚步再次停下了。

  “怎么了哥?”

  苏顾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凉风吹的他头发凌乱,他拼命眨眼睛想看清前方那人,是幻觉吗?是梦境吗?那人是陈最吗?苏顾看不清,天已经很黑了,可就在那一瞬他迎上了男人望过来的目光,长久沉寂的心脏在心口突然窜跳的不能自控。

  已经开始热泪盈眶,苏顾看着那人向他一步步走来,苏顾咬着唇,眼睛不可交错的直直盯着向他而来的人,直到真正面面相视时,眼眶里藏着的泪终于忍不住了。

  苏顾抬头看着陈最停在他眼前,看着黑色帽檐下发颤的嘴角掀起了一抹笑。

  “小顾,好久不见”

  苏顾眼睛酸涩的发疼真的睁不开了,泪水模糊的让他看向陈最都是重影的。

  “这谁啊,哥,你朋友?”同事见这状况怎么奇奇怪怪的,但能看出两人是认识的。

  陈最出现的太过意外让苏顾即使确认眼前的人就是他,但苏顾的思绪好像还游离在半空中,他反应慢半拍的回道:“我们……”

  “你好”陈最向同事伸手打招呼。

  “诶,你好你好!”同事立马回握,他看着眼前气宇不凡的男人眼睛有些不自觉打量,不仅是外貌、身段,还有他身上的穿着、气质都能看出是一位矜贵的公子哥。

  同事也是有眼力介的,就从苏顾眼眶红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也就快速告别不做打扰了。

  场面彻底安静下来,两人此刻都没做声,苏顾再次看向他时陈最也正在看着他。

  苏顾盯着陈最看了近乎半分钟,两人才相视一笑。

  陈最的眼睛分明是在笑的但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神对着他凝望过来还是让苏顾眼睛发酸,苏顾抬手揉了揉。

  “还哭呢?”陈最笑道。

  “没哭,进沙子了。”苏顾说出这话后有些尴尬地笑了。

  陈最看向他的目光炙热又浓烈,在这会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心脏角落还隐藏着窒息的痛让抬起的手指都在轻颤,太久了,苏顾离开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从最开始疯狂地寻找到后来绝望的在梦中次次惊醒,他以为真的再也找不到了,而他这次终于将人抱进怀里,不是幻觉,不是梦境,眼底突然发红是陈最忍不住的,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问了一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苏顾不知如何回答他反问陈最,“你过得好不好?”

  他被陈最紧紧抱在怀里,陈最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衣服让他能感受到陈最体内微凉的肌肤在微微发颤。

  陈最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家。”

  陈最变得温润沉稳,褪去了当年的桀骜不驯更多了份成熟感,陈最伸手握住苏顾的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苏顾问他,“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不疼”

  “当时手术时是不是很疼?”那晚手术室上方血红的红灯是苏顾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手术都是上麻药的不会疼。”

  “那麻药过后呢?疼不疼?”

  “那点疼算什么,我醒来后没有见到你,我才开始疼的……”

  苏顾不敢继续往下问了,他只是回握住了陈最的手,夜里起风,凉风将一旁道路上的绿植吹拂的簌簌作响,黑夜已经将整座城市包围,苏顾住的地方远离闹市没有高楼大厦更多的是烟火气,有万家灯火里婴儿的啼哭声,也有街头巷尾为生活奔波的小吃摊贩,路灯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他们顺着这条道路往家的方向走。

  苏顾住的地方比他们当年北方住的还要寒酸,但房间里热烘烘的生活气息是他冰冷的豪宅无法比拟的。

  苏顾也不是租不起更好的,只是他在为以后打算,他要将钱存起来养老的,等他老了他就过比普通老头子好一点的生活。

  苏顾给陈最拿了睡衣,是一件浅绿色的卡通睡衣,路边买的,那时候搞活动除了款式有点女气,材质有点掉毛外其他都挺好的,陈最洗完澡穿上,对于他来说可能不够大也不够长。

  陈最的衣物都放酒店了他当然不打算回去拿。

  “穿得习惯吗?”苏顾靠着浴室门问他。

  陈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挺好的。”

  这种感觉让陈最想起在北方时,“你买睡衣的眼光还真没变。”

  苏顾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说:“是口袋里的钱没变。”

  陈最咧嘴笑,出浴室时抬手摸他头,苏顾的头发一下就变乱了。

  陈最去了客厅俯身逗初一,初一不怕生几分钟就和陈最玩的跟亲爹似的,十五倒是认生的躲苏顾身后。

  陈最蹲下,“来,小五,到爸爸这来。”

  “你别瞎称呼吓到它了。”十五在苏顾身后躲的更严实了。

  “诶,说着玩。”陈最对着十五继续道:“来,小五,到爸爸这来明天带你买好吃的。”

  “它叫十五”苏顾再一次纠正道。

  十五迈出一步想上前,但还是胆小的退缩了往卧室跑去。

  初一倒是胆大的直接跳进陈最的怀里,像是听懂了陈最对十五说的话,对着他“汪汪”直叫。

  “行行,你也有,天亮就带你去。”

  房子是一室一厅的只有一个卧室,苏顾有些不知所措,与陈最这么多年没见这会甚至有些尴尬。

  陈最看着苏顾的表情扬唇笑道:“你家沙发挺软,你给我床被子我睡这。”

  苏顾知道陈最是看出他的心思,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尴尬,不过在他给陈最拿被子时突然停电了,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

  “怎么停电了?”陈最看向外头还灯光璀璨,他打开窗户确认只有他这一家停电了。

  苏顾看着黑不溜秋的房间气得眉心突突直跳,他知道这是房东又故意找茬。

  当时苏顾租她房子确实因为租金够便宜,所以在看到租房子必须支付高额押金时他犹豫过后还是同意了,谁知道这大妈前后态度大变,想涨租了就来这么一出,而且要是苏顾退租,押金不给退。

  苏顾给房东去了电话,“王姐,这电怎么又没了,我这个月的钱不是刚交吗?你这房子还想不想租了,不想租就把房钱退还给我。”

  苏顾这次也是真上火了,对面的房东大妈还急道:“哎呦喂,那你赶紧搬吧,我这还有一堆人等着租呢,你也不瞧瞧这一片谁家的租金有我这便宜,你还搁这挑上了,走走走,明天就给我走。”

  “你把钱退给我,我立马……”

  苏顾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气得让他从床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房东大妈就是算准了他舍不得押金所以才一次次用下作的手段。

  陈最借着手机光帮苏顾找柜子里的蜡烛,断电断水都是常有的事,所以这蜡烛是苏顾常备着的。

  刚才电话里的内容陈最听了个大概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他告诉苏顾这件事他来处理他会让律师来维权,不过苏顾拒绝了,他让陈最不要把事情闹大,其实苏顾原本就想好了要是再出一次这种事他就打算搬了。

  陈最也顺他意说:“好,听你的。”

  “那我们重新买个新房,只属于我们的房子。”

  陈最半蹲在了苏顾面前握住他手问,“好不好?”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陈最背对着光,苏顾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手指被陈最放在掌心里揉搓,看似平静的房间其实已经心跳如鼓,陈最低头吻住了他的手背,那一瞬的温热瞬间与燃烧的烛火融合,情愫交织,四处流淌的让气氛变得闷热起来。

  在两人的对视中陈最慢慢起身,他的吻落在了苏顾嘴角边,很细腻,很耐心,陈最的嘴唇微凉可又温柔柔软,他细细勾勒着苏顾的唇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顾紧张的抓紧了床单,鼻尖围绕的还有陈最刚洗完澡的肥皂水味,苏顾睫毛不停眨动,他很紧张,紧张的手心出汗,但他没拒绝,苏顾闭上了眼睛,呼吸和喘息声都在此刻极速升温,陈最抱着苏顾将人压向了床,他对着苏顾说:“要是接下来我的举动让你感到不舒服,那你告诉我,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想要就说不想要。”

  陈最这会的心脏就是泛起滔天涟漪的湖水与苏顾的每一下接触都仿佛有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但他是克制的,舌头湿舔唇缝,苏顾开口迎合了,吻重重落了下来,突然与男人亲密接触让苏顾有点不习惯,但对方是陈最,苏顾愿意去尝试接受。

  舌头碾转在苏顾每一处柔软的地方,薄唇紧密相抵,唇齿间疯狂交缠,陈最呼吸沉沉,苏顾面上涌出血色,苏顾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满身的情欲让陈最想顺着这个酒味彻底一醉方休。

  陈最的手从苏顾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指尖顺着温热的肌肤下滑,腰胯间松垮的睡裤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褪个干净,陈最低头看着他腰间露出的那抹白皙肌肤让他眼睛都红了,但怀里的人在发颤,陈最最后还是停下了动作,忍住浑身热汗淋漓的欲望平复住喘息,他摸了摸苏顾的头,随后只是抱着苏顾靠向了床头。

  “我没准备好”苏顾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有点手足无措。

  陈最只是将他抱紧在了怀里,说,“没事,慢慢来”

  他们闲聊,陈最对着苏顾说起了这六年以来的事。

  当年他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持续昏迷不醒,在半个月后才有了第一丝意识,陈父陈母是真的吓坏了所以对于苏顾的离开他们根本不敢将真相告诉陈最,每当他讨要苏顾时陈母就左一个谎言右一个谎言的欺骗他。

  最后陈最还是问了梧秋,知道真相后他只说了句,挺好的。

  可他好不起来,他能忍受得了一天两天可他受不了日日夜夜,心脏会没有预兆的撕扯,思念让他无力支撑,他每时每刻都在不停地寻找,这一找就是两年。

  两年后得到的第一次有用的消息就是苏顾出国了,可就在他顺着消息继续往下查的时候刚有的苗头又忽然全部熄灭,这是一次不小的打击让陈最有长达半年都处于菲靡不振的状态,但陈最知道不管怎样他都要振作起来。

  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再一次有苏顾的消息而是六年后了。

  那无数个绝望的日夜让陈最陷入了一场沉痛的梦境般反反复复,他的心脏就像扎着一根刺,那根刺藏在他的内心深处,会在他吃饭时,与人交谈时,睡眠时,都会缓慢又经久的穿刺着他的心脏,不会撕心裂肺的疼,但细密长久的疼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的,他看着怀里的人问出了那么多年心里一直藏着的那句话。

  “小顾,我不想等下辈子,这辈子可以吗?”

  苏顾揽上他的脖子将侧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陈最的心跳很快,领口有些大在他动作间领口下滑,苏顾看着他左肩处三颗子弹穿孔的枪伤,已经愈合了,苏顾摸着那处疤痕,肌肤已经坏死变得死白,苏顾流泪,心疼,他很认真的回答了陈最的话,“好,那就这辈子,就从现在开始。”

  那晚陈最抱着苏顾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没有噩梦也没有半夜的突然惊醒。

  陈最让苏顾挑喜欢的房子,苏顾没拒绝,看了不少房子最后没有选豪华地段也没有选海景别墅,苏顾还是选择了与他工作相近一处平平无奇的小区,这片地方苏顾觉得挺好的,生活了六年有一定的感情,而且那条上班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一个卖煎饼的爷爷,苏顾吃惯这个口味了不想换。

  只要苏顾喜欢陈最自然同意,别说房子,沙发、床、地毯,床上的四件套,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是苏顾选的。

  所有装修的置办物都是两人亲力亲为,苏顾和陈最在各大商场逛了一整天几乎要把脚走断。

  两人搬着东西往苏顾居住的地方走,他们的新房子在装修所以苏顾的房子还租着,那房东大妈被陈最警告后又一顿吓唬,这会也不敢再动些下作手段。

  陈最抱着陶瓷花盆,里头是一束昙花,苏顾买的,他是被它的花语吸引,昙花一现,霎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反正他喜欢,陈最说了只要喜欢的都可以买。

  这花盆很大很重,昙花的绿叶已经很高了遮挡了陈最不少视线,他抱着一路走来又碰巧赶上电梯维修,再一路上七楼可有些把他累着了。

  苏顾手里也有活,不过相对轻松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楼梯间两人还是有说有笑的,不过笑声是从八楼下来的一双高跟鞋后停止的,一位带着浓郁香水味的美女踩着水泥台阶“哒哒哒”的下楼,大波浪,红嘴唇,在深秋的天气只穿了一件大v领连衣裙,很有料,是那种丰满圆润的身材,白白高耸的地方只被薄薄的布料包裹住,若隐若现的肌肤随着她高调的走动不停晃动,她从苏顾身旁走了过去,苏顾的眼神跟着她的方向望了几眼。

  天地可鉴苏顾绝对只是被她的动静吸引的,不过等他看着女人下楼后再回头看向台阶上方的陈最时,陈最正在看着他。

  陈最没说话把手里的昙花就这么放在了楼梯口,自己一个人直接走了。

  “诶,你去哪?你把花放这干嘛?”

  “这花不能放这,挡着路了。”

  苏顾听着继续上走的脚步声,喊道:“陈最,你给我回来,我生气了。”

  陈最脚步又“啪啪啪”的回来,抱着昙花再次自顾自的走了。

  进房间后,陈最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苏顾知道他是生气了,走近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我生什么气。”陈最嘴硬道。

  苏顾无奈发笑,“我没觉得她好看,是她的高跟鞋动静太大了我才多看几眼的。”

  “挺好看的,身材也挺好的。”陈最不死不活的回答了一句。

  苏顾眼里漾出笑意,亏他还觉得陈最变成熟了,苏顾逗弄他想惹他高兴,陈最也不理他,苏顾不爽的嘟囔了一句,“怎么这样呢,生气了就说生气了,憋着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就憋一辈子。”

  陈最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苏顾不高兴,随后只说了句,“是,我生气了”

  苏顾接话,“这就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又没干什么不就看了一眼吗?哪个男人不对漂亮的事物心存好奇多看几眼呢,公园里的母猫长的好看我也多看几眼,难不成我还有想法了不成。”

  “你那是几眼吗,你就差把眼睛长她身上了。”陈最吃味道:“哪个男人都看?那我怎么没看呢。”

  苏顾揽上他的脖颈撒娇道:“好了陈最,不生气了,我发誓真没别的想法,刚才楼梯下来的就算是头驴,那么大动静我也得看几眼,我没被她吸引,真的。”

  苏顾亲了亲他的嘴唇,陈最没动等着他亲第二下,不过苏顾没有亲第二下了。

  “你……”陈最话说的有点打结,苏顾问,“怎么了?”

  “怎么了陈最?”苏顾又无辜的问了一句。

  陈最心里有火,握起他的下巴盯着苏顾那双笑魅的眼睛,随后嘴角弧度渐深,“真欠操”

  苏顾一拳头打他的胸膛,“说什么呢。”

  陈最笑出声,俯身揽住苏顾的腰一用力就将人扛了起来,不顾苏顾叫喊就将人抱进了卧室。

  苏顾躺在床上看着陈最拉上了窗帘,外头的亮光被阻挡后房间里暗沉了下来,陈最在他面前脱了衣服。

  “大白天的你是禽兽吗?”苏顾骂他。

  陈最欺压上苏顾的身体,紧握着他腰轻喘道:“今天就让我当一回,好不好?”

  陈最没等苏顾回答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亲吻在苏顾的眼睛、鼻尖、嘴唇,陈最用掌心将苏顾额前的碎发全都向后捋,低头亲他白净的额头,苏顾闭着眼睛感受着软乎的红舌扫视着他的耳廓,每一下触碰都掀起一阵酥麻。

  “现在就开始吗?不洗澡吗?”脖颈被湿舔的让苏顾浑身发痒,身体不自觉蜷缩,苏顾想抬手推他双手就被陈最握住压在了头顶上方,刚才他们搬运东西一路走来出了不少汗,陈最这会身体还汗涔涔的,但他回道:“不洗”

  “脏死了”苏顾说

  “嫌弃我?”陈最边脱着苏顾的衣服边笑道,他的双眼已被炙热的欲火熏染,轻轻喷洒的气息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我不嫌弃你,让我来。”

  陈最低头舔苏顾胸膛的肉粒,苏顾的乳头是淡粉色的,很好看,陈最说硬的难受看到他的乳头就受不了了,想操他的乳头,苏顾听后,面红得发烫对着他还是骂。

  浅色的乳粒在陈最吸允下变了颜色直挺挺涨硬起来,红舌更是灵活的像是要将苏顾浑身上下都浅尝一遍,陈最的脸蹭着他腰胯越往越下,苏顾连忙推他阻止道:“你干嘛,快上来。”

  陈最看着苏顾硬起的肉棒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脸靠了上去,呼出的烫人气温打在他身下让苏顾连忙支起身子往后退,“你别弄这个,我不喜欢。”

  陈最像是没听到苏顾的拒绝抓着白嫩的大腿就将他两腿分开,低头把龟头含了进去,苏顾浑身僵滞,陈最把嘴巴开到最大直接将他整根阴茎全都吞了进去,接下来的大口吸允让苏顾完全受不了的拱起身子呻吟出声。

  整根肉棒被陈最含进去再吐出来,口腔里的温度太高再加上陈最速度太快让苏顾眼眶立马含上雾气。

  “小顾,爽不爽?”陈最眼含情欲的看向他。

  苏顾嗓音沙哑,他被陈最舔的指尖都在发麻。

  “说一句嘛,我想听。”陈最握住苏顾的囊丸,用掌心包裹的热热的,苏顾后穴溢出黏腻的触感,陈最将一根手指钻了进去,淫水立马将他手指打湿。

  更加缓慢细腻的舔允,舌头舔过肉棒上突起的筋脉,又收紧口腔模仿性爱动作吞吐起来,苏顾开始不自觉挺胯,他抓上陈最的头发将自己更加塞进陈最的嘴里,舒爽的快意又痒又爽,爽得苏顾簌簌发抖,龟头被一次次用力抽进滚烫的柔软地带,臀部扭动,双腿更是将陈最头部紧紧夹进了双腿间,血液翻滚,大腿根的肌肤都密密麻麻发出汗,热烘烘的贴着陈最。

  他们翻滚在雾蓝色的床单上,双腿相互缠绕,融合,苏顾紧绷的脚趾抵着陈最脚腕在他身下逐渐带上了泣音。

  窗槛上的风漏进来吹拂着白色薄纱浅浅晃动,轻轻的风声,缝缕的阳光好像都要顺着空气中炙烈的温度在房间里掀起一场再也压抑不住的,缺氧,炽热,绵长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