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是创造系统的神,也是控制系统的核心人物。所谓父神生,万物生;父神死,万物死。父神在系统里代表的是权势、威严,所有人见到父神都得跪拜相迎。
这声机械的声音刚刚落下,父神的魂魄就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实体。
父神是神明,他有着一头雪色及腰的长发,他的五官俊美,脸上长着一个浅金色的竖瞳,竖瞳上面的睫毛也是白色的,他的鼻翼高挺,轮廓优美,唇是恰好好处的厚度,无论厚一分少一分都不算完美,而他的唇确是按照完美比例生长出来的,处处都带着勾魂摄魄的美貌。他的皮肤也很白,似乎是因为常年不晒太阳才会那么白,身上穿着一件长款的白色纱衣,这件纱衣上面是用金丝线绣成象征着权利的图案,代表着他身为父神的高贵身份。
阮姣从来都没有见过父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父神,他觉得父神这张脸似乎跟之前几个位面的alpha五官极其相似,但却比他们更加漂亮。
阮姣傻傻地看着父神,一时间都忘记了要伤心难过了。
贺浸宁则是用衣服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父神,他不明白他都已经杀了贺铮,为什么贺铮又会变成什么奇怪的“父神”?真当以为现在是在演什么西幻神话故事吗?
父神白色的睫毛轻颤着,眼底溢出寒芒,“贺浸宁,你可真是狼子野心。”
贺浸宁捏紧了拳头,他的瞳孔泛红,“你他妈到底是什么怪物?”
父神不屑与贺浸宁解释那么多,他是贺铮的分身之一,但却不是贺浸宁的哥哥,原身已经被贺浸宁给枪杀了。他冷漠道:“你不配知道吾的身份。你残害手足,按照这人间的规矩,理应被送去派出所,若吾没有记错的话,杀人犯法,你杀了你兄长,该被判死刑。”
从父神开口时,贺浸宁就感觉到“父神”跟他大哥贺铮是不同的,贺铮还会念他是兄弟的份上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而“父神”则不会顾念这些。
贺浸宁的瞳孔都苦熬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吗?老怪物!”
“吾记得贺铮的办公室里有监控。”父神说,“吾会让人将监控交给警方。”
“你……”贺浸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神捏了一道诀,他的身边立刻幻化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随后这两个男人九江贺浸宁拖出贺铮的办公室。
贺浸宁骂骂咧咧地被拖出去,很快,办公室里又瞬间变的沉寂,只剩下阮姣跟父神……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不是人的系统。
阮姣跟父神面面相觑。
他跟贺铮还算熟悉,但跟父神就不熟了。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父神的眼神。
他是父神的子民,不能直视父神,那算是大不敬。
父神倚在了办公椅上,朝着他招招手,“过来。”
“……”阮姣深呼吸,睁着一双泛红的肿泡眼看着父神,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父神的面前,小声地唤了一声父神。
父神的眼神似乎极具穿透力,一下子就把阮姣给钉穿了,阮姣局促不安地站着,像是犯错的小学生。
“看到吾,你不欢喜吗?”父神的说话语调很奇怪,他似乎并不擅长说中文。
也是,父神看着就不像是华夏人,更像是西方的那种神明。
等等,他看到父神为什么要欢喜啊?他俩很熟吗?
他只是一个负责收集父神碎片的小小穿书局员工而已,可高攀不起父神这棵大树。
等回到快穿局以后,他跟父神之间可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很有可能是快穿局的退休员工,每天拿着微薄薪资,而父神则是一统天下万物的神明。
“为什么不说话?”父神靠近阮姣,他捏着阮姣的下颚,逼迫着阮姣将头给抬起来。
阮姣感觉到父神的手是冰凉的,滑腻的,这让他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某些没有骨头的爬行动物,想到了这里,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唔。”他皱着漂亮的眉。
“你喜欢吾吗?”
啊?
父神竟然那么直白就问出来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父神啊!
他咬着唇,纠结地回答:“父、父神,我……”
“不喜欢也没有关系。”父神的眼神毫无感情,他抚摸着阮姣的一头秀气短发,“只要吾喜欢你,这就够了。吾会把你带回吾的金殿里,锁起来,供吾观赏。”
“……”
阮姣毛骨悚然,他怎么觉得父神也是个疯批啊!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
父神已经恢复了灵力,能够重新掌握系统,虽然贺铮的剧情还没有完全走完,但父神想要带他离开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父神在手中掐了一道诀,空气中浮现出了一抹幽蓝色的光芒,随即,光芒消失,一辆四头鹿的灵车出现在了阮姣的面前,父神闪身上了车,又朝着阮姣伸出手,“手给我。”
阮姣不太想跟着父神上去,他站在原地没动。
父神皱眉,他还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么不识好歹的omega。
他稍微施法,就将阮姣从地上带到了灵车上。
阮姣完全没有父神要对他用强的。
他在灵车上坐立不安,都快要哭出来了,“父、父神,您要带我去哪里?”
“金殿。”父神说。
阮姣想到日后要跟父神共处一室,他就觉得浑身发冷,他准备要从灵车上跳下去。
父神看穿了他的动机,一把将他的腰给搂住,还将他抱到了他的腿上,有些不悦地说:“不要乱动。”
阮姣不敢再乱动了,只好老实坐着。
灵车冲出了系统的位面,来到了半空中。
阮姣第一次坐灵车,有些不适应地发出了尖锐的爆鸣,父神觉得他吵,掐着他的腰暗示他别再挣扎了。
阮姣的身体僵硬。
他发觉他身后的男人好像有了反应。
滚烫。
父神拍着他的臀部,“再乱动,吾可等不到金殿就要把你吃掉了。”
阮姣被吓得面如土色,他搂着父神的脖颈,颤声道:“我不动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