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这部影片拍了好几个月,即将到了收尾的部分。
他们接下来要拍摄的尺度很大,贺郁川所饰演的大反派想要杀掉一座城池的人,身为主角的“花容”知道了反派的计谋,就演了一出美人戏。“花容”穿的花枝招展,将反派引到了城中,他给反派唱戏,还脱掉衣服勾引反派,等反派沉浸在他的美色的时候,他再拔出头上的簪子,插进了反派的胸膛。
“花容”知道房间外有反派的军队,他在关键时刻引爆了炸药,将自己跟反派给活活炸死在楼里,为远在东北打仗的“靳大帅”解决了陆少爷这个后患。
故事的结局就是be。
阮姣看着剧本里的结局,也不禁觉得感触颇深,眼眶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湿透了。他慢慢地调整了呼吸,认真地背着剧本里的台词,他的记忆力算不上很好,背起台词时,需要花费很大的时间,他反反复复地背着台词,总算是在几个小时后能够流利地将台词给背出来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商故白组织了全剧组的演员来围读。
阮姣在围读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岔子,没能将剧本给完完全全背下来,商故白有些生气,骂了阮姣好几句,阮姣脸色都变白了,他难堪的要命,等将剧本给顺下来以后,又到了凌晨了,阮姣回到他房间里继续背台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台词给顺顺利利背下来。
次日清晨,阮姣精神饱满地起来拍戏,他是先到化妆间里化妆。
今天拍的是他的重头戏,化妆师给他画了一个浓艳的妆容,眼影的部分采用了红色,显得他一双眼睛变得妖媚至极,到真的像是个戏子一般,口红也是选了质感不错的水红色,涂上去以后,他整个人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像是吸食人惊魂的男妖精。
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夸他漂亮,阮姣则是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画完妆,阮姣去了拍摄的地点——戏台。
他站在了舞台中,水袖翻飞起舞,他抬起了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嘴里却微微掀在假唱,有好几次他的口型都没有对上,被商故白凶了好几句,阮姣都已经习惯商故白在剧组里凶巴巴的骂人,因而也没有将商故白的话放在心上。
他继续调整状态,重新拍戏。
贺郁川是饰演大反派,他穿着一身军装,显得他的身形挺拔而修长,像是常青的松柏一样。他坐在了戏台底下,帽子被他摘下来丢在了小桌上,他的手边摆放着一盏茶跟几个样式精美的果盘。
他撑着下颚,等“花容”将戏给唱完了以后,他忍不住鼓掌,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不错。”
“谢谢陆少爷。”阮姣含羞带怯,他从舞台上走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贺郁川的大腿上,他柔若无骨地手臂搭在了贺郁川的脖颈上,像是在无声地勾引,“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们去屋里,我把我自己献给你……”
‘反派’贺郁川挑着眉,“你对我的态度,怎么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
‘花容’说:“您现在可是军阀里头最厉害的,占领了好几座城,我不跟您的话,还要跟别人吗?”
贺郁川表情凝重,“你……”
“要了我吧。”
“您别嫌我脏就行了。”
说完以后,阮姣主动覆上了贺郁川的唇,为了使这个戏份更加色情,他主动勾着贺郁川的舌头,他的吻技跟贺郁川一样生涩、笨拙,尽管他吻的毫无章法,贺郁川也没有推开他。
紧接着贺郁川将阮姣打横抱起,他踩着黑色的军靴,来到了厢房外面,他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抱着阮姣进到了厢房里,他将阮姣放倒在了床榻上。
贺郁川按照剧本,俯下身,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挑开了阮姣身上的戏服,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轻佻与暧昧,等他将阮姣身上的戏服给脱下来以后,他看到了阮姣身上的绳结,他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贺郁川近乎痴迷地抚摸着阮姣身上的麻绳,引起了阮姣阵阵的颤栗感,阮姣在这时候拔下了他头上的簪子,猛地扎入了贺郁川的胸膛,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凶狠狰狞,又带着孤注一掷的美。
‘陆少爷’缓缓地躺在了软塌上,似乎是没有想到‘花容’会对他这样做,“我外面还有军队,你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我本来也没想活着。”
“你……”
“你勾结外人,想要屠杀百姓,你这样的人就得下地狱……”
……
‘花容’引爆了身上的炸弹,厢房里骤然亮起了一片火光,整间厢房都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烈焰燃烧着,数不尽的浓烟在天空中翻涌着。
而‘花容’却跟‘反派’同归于尽了。
‘花容’虽然死了,但是他却永远活在了人们的心中。
他是这座百姓的神。
千百万年后,所有人都会记得‘花容’这么一个人,救下了一座城的百姓。
他以身殉国,灵魂千年不灭。
后来,另外一位主角‘靳迟’得知了爱人的死讯,他悲痛欲绝,尽管心中痛苦,但他还是将百姓放在了第一位,他将外敌驱走,护得百姓周全。
结局就是‘靳迟’捧着‘花容’的尸骨,与他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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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几个月的时间,《伶人》总算是拍摄结束了。
阮姣卸掉了身上厚重的戏服,换上了自己舒服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他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总算可以离开剧组了,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了。
阮姣刚收拾好了一大堆的行李,正准备要离开时,手机不断地震颤着,他将手机拿出来,点开屏幕,发现是《伶人》剧组的群聊。商故白艾特全体人员,说是剧组的全体人员都辛苦,今晚由他请客,算是提前预祝《伶人》票房大卖。
也行吧。
先白嫖一顿再离开。
阮姣先将行李放在了房间,出去跟剧组的人汇合。
傅宴礼、贺郁川他们都是有专门的保姆车,他们都提前去了商故白预定的餐厅,而阮姣并没有保姆车,商故白就提出阮姣跟他同坐一辆车。
阮姣其实并不想商故白坐一辆车,但他现在的微信余额已经不允许他打车了,要是不跟商故白坐一辆车,恐怕他就得徒步到餐厅,抉择之下,阮姣选择忍辱负重跟商故白坐一辆车,他心里想着:反正车里也有第三个人在场,商故白应该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一辆低调而奢华的保姆车缓缓地在阮姣面前停下来。
商故白在司机的伺候下上了车,阮姣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到了车后座的位置。
商故白的这辆保姆车很宽敞,阮姣可以舒服地躺在后座椅上休息,双腿还能够伸展开,但他只要一想到商故白对他有那种心思后,他就又变得拘谨起来了。
商故白懒洋洋地躺在皮质座椅上,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慵懒,“阮姣,我这人性子有些冲,所以你在拍戏的时候要是没做好,我就会骂人,你不会跟我见怪吧?”
“不、不会。”阮姣哪里敢跟商故白叫板啊,他这几个月拍戏的十万块片酬还没有打到他的卡里呢。
“不会就好。”商故白眼底暗沉,唇边却是挂着笑意,“拍完这部戏,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阮姣仔细地想了一下,谨慎回答,“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吧。”
其实也不是休息一段时间那么简单,而是他根本就无戏可拍,他就是个小糊糊而已,哪里有什么剧组能够看上他啊?
商故白忽地靠近来,他用粗糙的手指掐着阮姣的下颔线,“你想要红吗?”
阮姣木讷地看着商故白,“啊?”盗,文,gzh大碧池
“你要是跟了我,我可以把你捧红,给你各种各样别人得不到的资源。”商故白像是在诱骗阮姣,他的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阮姣眨了眨眼睛,他是有点笨,但他也能听出来商故白说这话的意思。
商故白这是想要跟他潜规则吗?
可、可是……
他并不想要答应商故白啊。
阮姣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商导,我不在乎自己红不红。”
这就是在变相着拒绝商故白了。
商故白的眼神沉了下来,“阮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跟你说明白一点吧,我喜欢你,而你必须要跟我在一起。我看到你跟别人拍吻戏,我嫉妒到发疯了,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
“您%……”
“等会儿吃完庆功宴,你就回我的住处吧。”商故白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下着命令,他恶狠狠地揉着阮姣的唇,“不许拒绝我。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关起来,操//烂你的屁股,你喊停下,我也不会停下。”
阮姣这回事真的被吓到了,他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声,“好、好。”
早知道商故白会在拍戏以后威胁他,那他宁可在剧组里再拍几场戏。
保姆车一路驶向了餐厅。
司机下车为商故白将车门打开,商故白下车以后,还停在原地里等着阮姣,阮姣现在大脑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他愣了好久才慢腾腾地下了车,跟在商故白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提前预定的餐厅。
餐厅内灯火辉煌,剧组里的重要演员都已经提前到了。
傅宴礼坐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他的旁边则是坐着翘着二郎腿的贺郁川,再旁边则是编剧以及别的工作人员。
贺郁川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抬起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商故白跟阮姣,他的眼神冷冽如刀,“商导,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这句话更像是在逼问。
商故白坦然地接受贺郁川的打量,“他没有车,我送他来的。贺先生这是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贺郁川可不敢在商故白面前放肆,他又继续将目光看向了手机,但这一次,他是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手机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喜欢上阮姣了。
可能是初见时阮姣怯怯地站在他面前,也有可能是在跟阮姣拍对手戏的时候,总而言之,他就是喜欢上阮姣。
阮姣的身上香得要命,那种味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贺郁川蜷了下手指,觉得犬牙又有点痒了。
他想要咬阮姣的后颈了。
编剧见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连忙打起圆场,还招呼着商故白他们坐下。
商故白坐在了仅剩的两个空位上,商故白坐下后,就只剩下靠近傅宴礼身边的一个空位了,阮姣自然而然坐在了傅宴礼的身旁。
商故白坐下来以后,他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红酒,他站起来敬酒,“各位,《伶人》今天终于收官了,感谢各位这几个月以来的努力,我敬各位一杯。”
在场的人都将酒杯举起来,跟商故白碰了碰杯壁。
阮姣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给商故白敬酒,看着别人都将那一杯红酒给灌进肚子里,他也只好将高脚杯里的红酒给吃进去。
他基本上没有碰过酒,稍微喝了一点酒,他就觉得头有点晕晕乎乎的,他摇了摇小脑袋,脸颊变得通红,把酒杯放下时,还发出了很重的磕碰声。
所有人都将目光忘了过来。
商故白先是皱眉,又问道:“你不会喝酒吗?”
“不、不太会啊……”阮姣心想,他大概是真的不胜酒力。
傅宴礼的话一向都很少,他抬起手,让服务生过来,“拿瓶橙汁过来。”
这里的服务员的态度都很好,办事效率也很高,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将橙汁送到他们这桌上,还贴心地为阮姣倒了一杯橙汁。
贺郁川看到傅宴礼在“关心”阮姣,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透明的高脚杯。
阮姣果然是个骚货。
现在不仅是商故白喜欢他,恐怕就连傅宴礼也对他别有所图。
要是他们这群人都同时操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