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跟权臣联姻的陛下只想当花瓶[古穿今]【完结】>第35章 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那位专家噎了下, 赶忙道:“外行人别瞎胡说,不管是从玉质、风化程度,还是雕工和纹饰风格等都能说明这就是大齐王朝时期的古玉!”

  “我是瞎胡说?”

  这把祁宁给逗乐了, 程熙和一点没说错, 这些专家真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他又看了眼徐应钦, 继续道:“玉质雕工纹饰没有问题,做旧的痕迹也自然,即便是仿品也用不着否认它的价值, 算得上是顶级高仿,可假的真不了, 即便做旧自然, 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你们大可以再看看。”

  专家们面面相觑, 来回比对、再三琢磨,心底里不是没有疑影,可根本确定不了。

  万一鉴别错误,这名声就别要了。

  反复思虑, 最终他们还是赞同了祁宁的话,是高仿的可能性大一些,他们赌的就是对方不敢胡说,徐应钦一直在现场不也一句话没反对么,要真说错了大佬能这么淡定?

  没人愿意自己名声受损,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

  而祁宁自然看出来专家们的不确定了, 他并不在意, 在镜头推近过来时淡定而坦诚道:“这对玉佩确实是高仿, 真品很可能已经毁损了, 仿品的存在更多是一个寄托, 意义仅此而已。

  “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问大家一个问题,这对玉佩相传为‘齐嘉宁’所有,但史料记载对方只佩戴了一枚,另一枚呢?”

  这话他点到为止,其他的就留给史学家们去探寻了。

  结束直播,他没心思去看已经乱糟糟成一窝蜂的网络舆论,也无暇顾及过来攀谈的人,看着站起身的徐应钦,他收起两枚玉佩,一步一步走到对方面前,嘴角轻轻颤抖,最终慢慢翘了起来。

  徐应钦抚了抚祁宁的脸颊,轻笑道:“我很喜欢你说的话。”

  物品不论真假,其实说到底都是情感的外化,实物或许经不起时间的侵蚀,但感情却历久弥新,久而弥厚。

  祁宁往徐应钦的掌心里靠了靠,眼里的冷淡全数褪去,浮上了一丝笑意。

  他没说话,可又分明说了许多。

  回家的路上他挨着徐应钦的手臂,垂下的视线一直盯着手里的木盒,他不怀疑对方的感情,只是有些之前就想过的话他想问一问。

  就今晚。

  窗户纸没捅破前他自自然然做过的事,现在也能再做啊。

  徐应钦没避着祁宁,把今天的事情如何应对跟傅芸交代了,网上的舆论是不重要,但祁宁的名声他很在意,对方做的很好了,但还是需要稍加引导一下。

  回到家后郑娴准备了宵夜,两人多少吃了些,互相道了晚安,抱抱之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祁宁洗漱完换了睡衣,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看了半晌,缓了缓情绪后没去看网上的消息,也没带手机就出了门。

  他轻车熟路地上楼,敲了敲徐应钦的卧室房门,随即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昏暗,只开着些隐藏起来的氛围灯,他走过转角,看见靠坐在床头正拿着平板的徐应钦时,站在了原地,没靠近。

  徐应钦抬眼看向祁宁,瞧出对方情绪不大对,放下平板,笑问,“怎么了?是不是心情还不好?”

  祁宁摇了摇头,他抿了抿唇,慢悠悠地磨蹭到床边,垂眼看着徐应钦,问道:“我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徐应钦微一敛眉,“你可对我真有信心,宁宁,你……”

  祁宁没等徐应钦的话说完,提膝跪在床边,踢了拖鞋,手脚并用从对方腿上翻过去,直接躺到了宽敞双人床的另一边,还自己盖好了被子。

  他平躺着,冲着徐应钦轻巧地眨了眨眼,笑道:“就盖被纯聊天嘛,以前能这样,现在肯定也行啊对不对,我确实对你有信心,相信你不会胡来。”

  说到这里他专门停顿了五秒钟,才继续道:“好哥哥,你是还在忙工作吗?”

  徐应钦迟疑了下,随后将平板放在床头柜上,轻笑道:“忙完了。”

  “那好,睡吧?关灯,都关了。”

  徐应钦依言把所有的灯都给关了,厚实的双层落地窗帘遮住了秋夜的月色,躺下后也不着急说什么,祁宁突然跑过来找他要跟他一起睡,自然不会是真的直接睡了。

  祁宁确实有话想说。

  黑暗让他的思绪慢慢沉淀下来,惦念的人近在咫尺,能轻而易举感知到对方的存在,这样的认知就让他很安心。

  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声响,也不会觉得尴尬和无所适从。

  半晌,他才出声打破了这样安然的静谧,道:“之前我想过一个问题,一直没问你,觉得真问出来了就是明知故问,但是……今天我还是挺想问问你的。”

  “在我面前不用有顾及,想问什么?”

  “就是……”祁宁缓了口气,道,“你是不是上辈子就对我有感情?我说的是亲人和朋友之外的那种。”

  到了今天,徐应钦没有多思虑,坦然道:“没错,确实是从前世开始就有那方面感情。”

  祁宁盯着天花板上吊顶的模糊轮廓,皱起了眉,心里突然就很不好受,“但是说实话我没怎么感觉到,也不知道是我对感情太迟钝,还是你掩饰的也太好了,或者两方面都有……”

  他仔细回想了前世,他自己完全没那根弦,徐应钦又确实克制而内敛,对他有亲人和朋友的关心、照顾,却没有其他越界的行为。

  有些感情到了深处很难压抑,可对方却全都忍耐了下来。

  只是想想他都觉得难受,被攥住了脖子呼吸不上来的那种难受。

  徐应钦微叹了口气,道:“一早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志在江山社稷,想要天下太平,想要百姓安居乐业,唯一没有想的是自己。

  “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和拖累,而是想成为你的助力和依靠。

  “有些事情你没有想,没有心思去关注,我自然不会挑明了让你分心、苦恼,也没打算挑明了做什么,那是我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不用觉得内疚。”

  祁宁离开京城前往边疆前他没说,是因为朝局与边疆皆是动荡、时机不合适;后来对方当了皇帝他还是没说,是对方一门心思扑在政事上,无暇他顾。

  根本就没开窍的倾向,也根本没有这方面想法。

  他不是没有想过等一切安稳下来,等新政落实了见到成效,等祁宁能稍微松缓一些……他可能还有机会说,只是对方的身体等不及了。

  面对走到生命最后一刻依旧在为江山社稷筹谋打算的人,他不忍心说。

  没必要说出来了。

  不过徒增他所珍视之人的烦恼,让对方走的不安心,这不是他的本意,何必再说呢。

  听徐应钦说完这段话,祁宁沉默了大半天。

  他前世对感情确实懵懂,可以说从来没有考虑过,就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更别说去意识到其他人对他的感情了。

  直白些说,徐应钦了解他,所以什么都没说,可对方正是用这份沉默的妥协成就了他。

  可压抑一份感情会有多难?

  他没有体会过,但想想就知道不会好受。

  他翻过身稍微靠近徐应钦,轻声道:“你想要什么没有啊,却因为这样……就压抑自己那么多年,值得吗?”

  徐应钦偏过头看了祁宁一眼,又转移开视线望向上方,不想给对方带来什么压力。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追忆往昔的感叹,“还记得所谓的丞相夫人吗?”

  祁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徐应钦说这个事儿干嘛,闷闷地应了声,“当然记得,还是我下的赐婚旨意。”

  那才是真的联姻,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才将一位拥君大臣的嫡女指给了权臣为正妻,那位嫡女对他们面不合心合的情况很清楚,是自愿的。

  不只是丞相夫人,还有乱七八糟人送的歌伎小妾等等,作为权势熏天的权臣,对方没有不收下的道理,而那些人里可混杂着各方的耳目。

  他的处境艰难,徐应钦一样没好到哪儿去,就是回到了府里都不能真正放松。

  徐应钦的嗓音轻缓,带着安抚的意味,“其他歌伎舞女和妾室都妥当安置了,这你知道,绝大多数我一面都没见过,他们也都不会乱说,或者说知道什么能往外传,什么不能传。

  “至于那位所谓的夫人,我跟她从未同过房,她自己也不愿意,答应做联姻的棋子对她而言反倒是解脱,算是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卧房与书房有密道连接,多年来书房才是我的卧房。

  “她心思细敏,对我的想法多少有觉察,曾经问过跟你现在一样的问题,问我值得吗,猜猜看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祁宁知道徐应钦十成十会说值得,可他开不了口。

  沉默在房间里流淌,最终被徐应钦的一声轻笑打断,“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值得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己所能去帮你达成,只要你得偿所愿,我做的一切就值得。

  “有件事你没问,你可能也不会问,但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碰过旁的人,除了你,别人对我来说无非是有用和没用的区别。”

  这话给祁宁说得直接愣住了,好大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是身体不好,你……”

  “人和人情况不同,有些人的感情依托□□,可有些人的情.欲源自于感情,我这么说……明白了?”

  祁宁蜷起手指,眼睫抖抖个不停,知道徐应钦没碰过别人……他感情上很复杂。

  他不能说自己不开心,有一个人身心都只属于他,被这样珍惜这样对待他没法不受触动,可转过神来又是心疼。

  也越发觉得那个不开窍的自己就是个榆木疙瘩!

  祁宁半天不说话,徐应钦这才偏过头看向对方,缓声道:“我再重复一边,前世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触及到徐应钦的眼神,祁宁的心绪蓦地乱了,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胡乱答应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了,越是着急地想把话题先扯开,说出口的话就越是不听脑子的指挥,“你是不是很早、很早就对我有那种感情了?有多早?”

  问出来这一句,他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都什么破问题,这不明摆着吗?

  万一徐应钦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耳热小心脏乱扑腾的话来,他忍不住了落荒而逃不是很怂怂吗?

  听到徐应钦笑声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犊子了。

  徐应钦缓了下,声音里还带着没有完全收住的笑意,“当然很早,非常早,早在你离开京城去边疆之前,早在我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无可自拔。”

  祁宁听着,有这么一瞬间他都想算了,那赌局有多远就圆润地滚多远,他要坦白自己的感情,想把这些话诉说给对方。

  徐应钦等这些应该等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一个赌约而已,他输得起,就算对方写的那个……咳,他认了。

  可是,身边人接下来的言辞和举动却让他直接把某些话给咽了回去。

  徐应钦翻身坐起来,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将侧躺着的祁宁拢在身下,眼神微微沉了,“有些话现在别说,把你的愧疚情绪收回去,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本质上跟你没关系,你不用为我的选择而负责。

  “我想要的是你出于感情心甘情愿说出那些话,而不是夹杂着愧疚情绪,如果你能剥离开愧疚与自责,那我绝不阻拦你说什么。

  “我以前说过的话还记得吗?享受现在就好,我很期待我们的以后。”

  祁宁怔了怔,转过头跟徐应钦对视,半晌他才略微无奈地笑了一声,“我没那么快释然,皇位我拿得起就放得下,但感情上的……拿得起,放下却难。”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总会陪着你的。”

  “嗯。”

  祁宁承认自己确实也需要一些时间。

  话说到这儿,他想问的问题也问完了,但看徐应钦没有要起开的意思……他稳了稳心神,没有翻身躺平,那不直接跟眼前人对视了么。

  他只摩挲着凭感觉在对方肩头轻轻推了推,“那什么……说完了,睡吧?”

  徐应钦注视着祁宁,关灯半天眼睛已经稍微适应了黑暗,这么近的距离即便看不到对方是不是脸红,但那抹抖啊抖的眼睫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

  更因为看不清,他连祁宁略微加快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对方一副乖乖蜷着身体看都不敢看他的模样,十足招人疼。

  昏暗不清才更加暧昧。

  两人之间的氛围越发胶着起来。

  祁宁又不傻,以前是没开窍,但现在徐应钦想干嘛他哪儿还不知道,这不就是……不就是想摁着他亲亲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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