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和林宴书牵着手往房间走, 路上遇见了安森,许星河还把手举起来秀了个恩爱。
余光瞥见了顾嘉树就在不远处,许星河乌黑的眼珠转了转, 故意抬高音量气安森:“我有人牵手你没有。”
安森见状忍无可忍,麦色的肌肤上都浮现出了明显的红晕, 显然是被气过了头。
“顾嘉树!”
安森喊完这么一声, 就不由分说地冲过去抓住了顾嘉树的手腕,逼着他和自己十指相扣。
顾嘉树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只是无奈地笑笑。
安森便仰着头回击:“谁说我没有人牵手的?”
许星河扁扁嘴:“我和宴宴今天晚上还要睡一个被窝呢,有本事你俩也这样啊。”
撂下这句话以后许星河就拉着林宴书离开了,只剩下还在原地牵手的安森和顾嘉树。
安森脱口而出:“我们俩今天晚上也睡一个被窝。”
顾嘉树把手抽了出来, 摸了一把安森的脑袋,低笑道:“别胡闹了。”
安森气闷:“我没胡闹。”
顾嘉树放下手, 和他拉开一点距离,仍是浅笑着:“你又何必跟小孩子计较?”
安森更气了,他睨了顾嘉树一眼:“你嫌我老?”
“怎么会?”顾嘉树摇了摇头, 认真道:“你很年轻。”
可纵然年轻,也没有必要在他身上蹉跎岁月。
“早点回去睡吧。”顾嘉树收敛了神情,用一贯的温和表情说:“晚安。”
—
回到房间以后,许星河才发现林宴书的温柔都是假象。
刚才和他示弱扮委屈, 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以便更好地拆吃入腹。
许星河被按在墙壁上,柔软的唇瓣被亲到肿破, 红艳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你、你轻一点亲啊……”许星河被吻的晕乎乎, 漂亮得桃花眼里已经全是泪花。
林宴书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痴迷和疯狂, 他终于放过了许星河的嘴唇, 却又把灼热的吻落在了许星河白皙的颈上。
“喜欢星星, 好喜欢。”
那声音里透着隐忍和难捱,被他用这样的语气许星河,许星河羞得手指头都蜷缩起来。
“我也好喜欢宴宴。”
互相表白的结果就是许星河被哄骗到了浴室,又被人按在浴缸里欺负了一通,虽然许星河出声提醒他们还在外公家里,不能乱来,但这根本阻止不了林宴书的热情。
“老婆老婆……”林宴书叫他。
许星河闭上眼睛,咬着唇应声:“嗯。”
夜色融融,天幕上坠了无数的繁星,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到了地面,形成了一道长长的线,给整个房间都渡上了层神秘色彩。
许星河被抱回了房间,看到没拉好的窗帘忍不住往林宴书怀里缩了缩,晃着腿催促:“快把窗帘拉好。”
林宴书忍俊不禁:“好。”
两个人擦干以后换了睡衣躺在了柔软的枕头上,就那样面对面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许星河忍不住笑了,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扎进了林宴书的怀抱里,撒着娇抱怨:“你刚才好凶。”
林宴书摸了摸许星河的脸,嗓音带着股独有的余韵:“腿还疼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又摇头。
林宴书说:“我看看。”
许星河按紧了被子。
林宴书哄他:“刚才浴室灯光暗,我没太看清。”
“不要说这个了,”许星河上去捂林宴书的嘴,红着脸转移话题:“我们聊聊别的嘛。”
林宴书握住他白嫩的指尖亲了亲,目光缱绻:“聊什么?”
许星河枕着胳膊,靠近林宴书眨巴着眼睛,好奇道:“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林宴书没有隐瞒:“医院初见,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许星河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嘴巴撅得很高,“我说的是失忆之前。”
林宴书的眼睛垂了垂,隔了几秒后才重新笑起来:“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呀,”许星河瞪圆了眼睛:“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暗恋我多久了。”
林宴书把老婆揽入怀中,埋在他的肩颈道:“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了。”
许星河有些期待:“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林宴书摇头,他说:“我只是看了你一眼就喜欢了,原来的……原来的那个我跟你日日相对,怎么可能不动心?”
许星河听得开怀大笑。
笑够了以后,许星河又戳着林宴书的腹肌道:“好啦,现在该你问我问题了。”
林宴书眉梢微挑:“想我问什么?”
许星河嗔他:“当然是问你想问的。”
林宴书面色沉静,语气悠悠:“喜欢我碰你哪里?”
许星河:“!!!”
许星河拍了他一下,怒道:“你没看出来我现在不经撩吗?这个问题不行,不对,是这种问题都不行,你给我正经一点。”
“好吧。”林宴书想了想,问了个正经的:“之前安森说舅舅是被外公捡回去的?”
许星河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很多年前,他被自己的亲戚卖给了人贩子,后面辗转受了很多苦,还差点被挖了心脏,是外公把人从黑手术台上给救下来的。”
“不过虽然人救回来了,但那刀还是伤到了他的心脉,以至于这么多年舅舅的身体都算不上好。”
“后来外公看他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苦却依旧不改品性,觉得难能可贵,再加上也确实投缘,就把他收养了。”
林宴书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顿了顿,又问:“我和舅舅关系怎么样?”
许星河考虑了一会儿,回道:“平淡。”
许星河说:“主要吧,你和外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连带着舅舅也被牵连了。不过平心而论,你舅舅对你真的很不错了。”
林宴书微哂:“听起来星星觉得我有点不识好歹?”
许星河笑了起来:“谁都可以觉得你不识好歹,但我永远不会,毕竟你是为了我才决定把外公给认回来的。”
林宴书眉心略蹙:“为什么这么说?”
“想不起来了吗?”许星河戳了戳林宴书的脑门。
林宴书:“嗯,想不起来。”
并且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
“那就罚你慢慢想。”许星河偏不告诉他,还打了个哈欠,窝进被子里作势要睡。
林宴书:“……”
林宴书能怎么办呢?
他也只能帮老婆盖好被子,吻着他的眉心说晚安。
“嗯,晚安啦。”许星河用脸颊蹭了蹭枕头,面朝着林宴书睡下了。
林宴书却没有合眼,他在等许星河睡着。
好像这样的等待他已经做过了许多次,以至于都变得熟络异常。
在熄了灯的夜里,林宴书静默地想,等许星河睡着后,他就会把许星河搂入怀里,抱在怀中,轻轻亲他漂亮的眼尾,悄悄地喊他老婆。
不过为什么要这样呢?
浮想联翩过后,林宴书恍然回神,心里浮现出了一点异样。
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毕竟许星河现在真的是他老婆了。
今晚在浴室里,除了没进行最后一步,剩下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尝试了,许星河并不排斥他的亲近。
按理说他不该犹豫。
林宴书尝试着伸出手,搭在了许星河纤薄的肩膀。
许星河快要睡着了,正迷糊着,感觉到老公在碰自己,就发出了一声音调含混的哼唧。
林宴书心跳加速,他发出邀请:“抱着睡好吗?”
“好喔。”许星河没有半点扭捏,他直接滚到了林宴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咕哝道:“好像结婚了是得抱着睡,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说完他就在爱人怀里睡着了。
而林宴书如坠云端,还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老婆很软,很香,很好抱。
原来想要抱着老婆睡觉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开口就能轻易拥有。
“晚安。”
很难得地,林宴书和许星河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却几乎和许星河同时进入了睡眠。
一夜无梦,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许星河发现自己竟然比林宴书醒的还早,新奇了一会儿,就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洗漱了。
他本想跑个步,可穿上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腿侧还有点疼。
低头一看,原本白皙的肌肤红着一片。
“都怪林宴书。”许星河抱怨完这一句又笑了起来。
算了算了,他想,反正也是他纵容的嘛。
几个人一起用了早饭,许星河就拿出来之前定制的围棋礼盒。
这套围棋棋子取材于青玉、碧玉,黑子黑如鸦羽,透光时却泛着墨绿色泽,白子白如蛋清,弧线自然,温润细腻,围棋罐则是由紫檀木制成,技艺极为精细,看起来古朴浑厚。
许星河滔滔不绝地给顾靳讲述这套围棋有多么多么好,顾靳也耐心地听着,他眼里的喜悦快要挡不住,语气却依然平平:“说那么多不如来陪我下一局。”
“好呀好呀。”许星河信心十足地坐在了顾老爷子对面,没一会儿就被杀的片甲不留。
顾靳更高兴了,他捡着棋子,兴致勃勃道:“再来一局!”
许星河却不乐意了,看到一道挺拔高挑的身影迎面走来,他眼眸发亮,挥手喊道:“老公快来!帮我报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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