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无妻徒刑【完结】>第56章 占有

  郁琼枝脸色实在太白了,毫无血色的一张小脸,因为太瘦了,显得下巴尖尖的。

  他靠过来,身上弥漫出一股香甜浓郁的费洛蒙味道。

  晏寒声皱眉,下意识躲了一下,随着郁琼枝的靠近,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躁闷的火苗从脊背处蹿升。

  他没有在意,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只是隐隐的,他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郁琼枝身上,感觉郁琼枝身上费洛蒙的味道过浓了。

  “对……对不起。”郁琼枝说话的声音很轻,晏寒声几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郁琼枝的手指也很凉,握住他手腕的感觉比他更像某种冷血动物。

  但只是一瞬间之间的事情,冰凉的触感转瞬就变得温热,手心像一团快速燃烧起来的火苗,飞快地融化周围的一切。

  晏寒声才发觉到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蛋糕盒,心里的猜测太过疯狂,导致他第一想法是否定。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心脏鼓动得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脊背仿佛放在火上炙烤,每一次呼吸都带起痛楚而灼热的疼痛感。

  “你加了什么?”晏寒声冷硬地问,脸色看上去很恐怖,一瞬不瞬地盯着郁琼枝。

  郁琼枝吞了口唾沫,腰抵在桌子边缘,手指都在轻轻颤抖。

  他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地一下抱住了晏寒声的腰身,仰起头不停地说:“你不要恨我,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你不能和别人结婚。”郁琼枝从嗓子里艰难地拼凑完整的话语,说着在晏寒声听来绝对荒谬愚蠢的话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费洛蒙的爆发也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恐怖的费洛蒙如猛烈的潮水宣泄而出,与此同时,可怖的精神力威压叫每一扇玻璃就摇摇欲坠地震颤起来。

  来自于顶级费洛蒙的压迫紧紧扼住了郁琼枝的脖颈,蛮横的费洛蒙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身体,压迫他柔软的腔室,像是要活生生把它们揉碎一样。

  他们站得离窗户近,尖锐的玻璃在郁琼枝眼前整扇破裂开来,他惊惧地小声叫了一声,身体软软地往下滑落,

  远处,仆从还在收拾整理着宴会的残局,突逢变故,脚步声和碗筷的碰撞声变得吵闹了起来,近得好似在耳边。

  郁琼枝不住地竖起耳朵去听声音,身上费洛蒙的味道很浓郁,但脸上没有一丝绯红,神情紧绷。

  “你现在装害怕的样子给谁看!”

  郁琼枝没有力气,完全被晏寒声拖着走,他不敢说话,色若金纸,随时都能晕厥的样子。

  杂物间久没进人,里面灰尘味很大,因为处在偏僻的角落里,里面的光线很暗。

  郁琼枝被甩进去,腰身先是撞到桌子上,因为没有支点,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一声续不上一声。

  晏寒声的手摸上他的脖子,滚烫,郁琼枝发出了一声类似于濒死动物般的急喘声。

  黑暗中,晏寒声的脸如修罗鬼煞般,阴冷生寒。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晏寒声把他翻过身,郁琼枝开始小声抽泣,他费洛蒙的味道也变得湿漉漉的甜,好像烂熟的果子,晏寒声抓他大腿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他直接撕裂了,“那我就让你得偿所愿。”

  ————

  杂物间的门板抵挡不了什么,交缠混杂的费洛蒙味道源源不断地从简陋的门里涌出,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古堡里无关的仆人已经被遣散了出去,晏驰在书房大发雷霆,但他也不敢打开那道破旧的杂物间门,把他深陷情欲中的儿子拉出来。

  谁都知道处于发情期的兽人有多么恐怖,本能的占有欲会让他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企图靠近他伴侣的人。

  撕碎,饮下胆敢冒犯领地的敌人的血。

  晏驰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隔着三层楼都能听见,管家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前敲响了房门。

  他还没开口,门内就响起一声巨大的砸门声,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门板摇晃了两下,门锁都快报废。

  “滚!都给我滚!”

  晏寒声的怒吼声比他父亲有过之无不及,两父子脾气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郁琼枝痛得脸都扭曲了,晶莹的泪水含在通红的眼角,想要就此晕厥过去,却被人死死扼住下巴。

  “你高兴了吗?”晏寒声贴在他的耳边,郁琼枝没有多少舒服的感觉,疼痛让他冷汗一阵一阵,汗水把他颊边的碎发打湿了,贴在脸颊上。

  “他们都知道我们在这里面干什么。”

  被标记的剧痛让郁琼枝瑟缩成一团,他气音微弱颤抖,还是因为羞耻感掉了眼泪。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温热地砸在脚背上。

  “不要,不要说了。”郁琼枝摇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估计很难看。

  晏寒声拽他的耳朵,郁琼枝不得不仰起头来,柔软的小耳朵被粗暴地对待,耳尖很快充了红。

  郁琼枝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他哭的声音渐渐变大了点,又渐渐低落了下去,最后彻底没有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寒声打开了门。

  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在地上的郁琼枝被骤然的光线吓到了,他哭太久,眼睛几乎睁不开,眼前模糊一片。

  他徒劳地挣扎翻身,像一只被弄脏的猫一样,努力尝试擦掉自己身上的液体。

  晏寒声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裹住他,郁琼枝眼睑红,鼻头也红,这种时候倒是知道乖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像是知道这里才是唯一能庇护他的地方。

  郁琼枝很轻,满身费洛蒙的味道,艾草混着无花果的味道闻上去像是某种果茶,一被抱起来就往他怀里使劲钻,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冷的。

  衣服虽然够大,能把人整个包起来,但郁琼枝一条皙白的小腿还是难免在外面晃荡。

  从脚踝有凌乱的咬痕。

  有人忍不住偷偷抬眼看,郁琼枝有点发烧,脸颊淡淡的粉,他靠在晏寒声的怀里,柔软的黑发湿漉漉贴在脸颊边,嘴唇殷红。

  “看什么看。”晏寒声说话生冷,自上而下地看人,目光凶狠生寒。

  管家把头低得几乎要埋进地里,他艰难地擦了把汗,叫了几个熟练的女佣,“少爷,我们先送……先送去洗个澡。”

  管家说话打了个磕巴,觑着郁琼枝洁白脖颈上明晃晃的标记,还是拿不准,把称呼含糊了过去。

  管家恭敬地伸出手,示意晏寒声将人送到他手上,但是晏寒声一动不动。

  “去把我房间打扫出来。”晏寒声吩咐,明显感觉到抱在怀里的郁琼枝身体一僵,“之后一星期,都别让人靠近我的房间。”

  “寒声。”在确定无人的地方,郁琼枝艰涩地开口说话,他的嗓子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刀上滚了一遍。

  他既害怕,身上又痛,刚刚自己偷偷摸了,好在没有撕裂,但还是难抵消他害怕的心理,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抽噎地捏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领,“我不想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睫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可怜,郁琼枝眼皮很红,“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我受不了。”

  晏寒声抱他到柔软的大床上,他全身脏兮兮的,晏寒声俯下身吻了吻自己留下标记的地方,小小的喉结在他嘴唇下滑动。

  泛着粉的锁骨上,仔细看,可以看见淡红色的纹身,两条蛇纠缠着,绕上了象征权利与地位的荆棘王冠。

  等情欲下身,标记纹身就会褪为白色,郁琼枝皮肤也白,估计会很好看。

  “我都给你最想要的了。”他的眼神幽深,像面对一只鲜美可口的猎物,嗓音温柔醇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