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了?"
宴时昼跑过来,宽大的手抓住虞礼书的脚踝,将他踩在地毯上裸露的足部放到了沙发上。
刚刚摔在地上的不止是电脑,还有茶几上被碰掉的高脚玻璃杯,血色的红酒染红了纯白的毛毯,玻璃渣隐没在长绒毯之间,只能依稀看清些许光亮,稍有不慎便会扎破皮肤。
他安顿好虞礼书,再次蹲下身子,想要捡起地上的电脑。
"宴时昼!"
虞礼书突然开口,宴时昼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有些失态的虞礼书。
虞礼书飞快地越过宴时昼,从地上捡起笔记本电脑,"嘎哒"一声按下关机键,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部肌肉因为极端的惊悚而细密轻微地**,眼神有些躲闪:"哥哥没事,你先去吃饭,我收拾一下这里。"
“哥哥,我来吧。”
宴时昼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一般,跪在地毯上,细心地把拖鞋给虞礼书穿上,又继续从地毯里往出捡玻璃片。
虞礼书的脑子里全是刚刚的邮件,他脑子飞快闪过一个答案,愣怔地朝地上的宴时昼看去。
“嘶。”
一阵轻微的疼痛声从宴时昼的唇齿间溢出,打断了虞礼书的思绪。
“时昼?”
他猛地站起来握住宴时昼的手腕,白皙修长的手指上被玻璃片划下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顺着指尖流淌而下。
宴时昼疼的啜泣,头靠在虞礼书肩膀上,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好疼啊,哥哥。”
虞礼书最怕宴时昼梨花带雨的哭起来,那漂亮可怜的模样哪怕是颗石头也得碎了心,他弯腰抱住宴时昼的肩膀,用纸巾擦拭着他指缝中的鲜血,语气不自觉地轻柔:“包扎一下,马上就不痛了。”
宴时昼趴在他怀里,红着眼睛,似乎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听见虞礼书的话,点点头应声。
虞礼书把他拉起来,走到客厅的柜子旁边翻找医药箱,拿了棉签和绷带,坐回宴时昼身边替他处理手背上的伤。
他的力度控制的不太精准,时深时浅,低垂着双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宴时昼的掌心,认真而专注。
“哥哥……”
感受到温暖的触摸,宴时昼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虞礼书的侧脸上,嘴角翘了起来。
“嗯?”
虞礼书专注地替他处理手指上的伤口,闻言抬头问他:“很疼吗?”
他今天又是缺觉又是收到邮件,有些迷糊了,一时忘记宴时昼只能拿刀子给自己身上来几百下的人,哪里会因为玻璃划下的小伤痛得要死要活。
宴时昼摇了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饿了,我们吃饭吧。”
包好了伤口,虞礼书自然点头应下,只是面对一桌子的菜肴却没什么胃口。
饭煲里还有安星送的牛杂,里面放了一大块牛鞭,虞礼书像是想起些什么,脸色再度难看。
宴时昼看着虞礼书的脸色,试探地问:“哥哥,你今晚不舒服吗?”
虞礼书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摇了摇头,淡笑:“没有。”
“那哥哥尝尝这道鱼肚。”
“嗯。”
夹了一块鱼肚放进嘴里,鱼肉软嫩,味道鲜美,只是此刻,他却食之无味。
他沉默着喝了两碗汤,才勉强填饱了肚子。
餐后,宴时昼把餐盘碗筷放到洗碗机里,虞礼书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
“哥哥,你不舒服的话,先去卧室休息一会儿吧?”
宴时昼端着盘子转过身,善解人意地提醒道。
不舒服是真的,虞礼书应了下来。
“好,你先放着,我等会儿下来弄。”
宴时昼看着转身走向二楼卧室的虞礼书,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他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愉悦地哼着歌,直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静音震动。
“哼~哼哼~”
他随着电视中的圣诞歌兴奋地哼唱着,点开手机屏幕,像是虔诚祈祷圣诞来临的小孩子,终于在平安夜里拆开了他的礼物。
【你是谁。】
一条意料之中的信息出现在对话框中。
宴时昼向上滑动屏幕,再度欣赏着由他主导的平安夜游戏。
【图片】
【图片】
【图片】
最后一张图片里,面容清冷如谪仙的男人躺在床上,睡衣衣领被解开一半,露出的皮肤上沾满粘稠的液体。
他的面色潮红,睡梦中被迫张开唇瓣,盗摄者的两根手指塞入其中,带着某些模仿意味搬粗鲁地搅动抽送着,晶莹的唾液被不断带出,落在白皙的皮肤上,与浊液交错相融。
镜头摄入的床单上,除了被液体打湿的痕迹,还散落着几个粉色的塑料袋子,写着xxl。
【还有更好看的,虞先生想要吗?】
指尖轻触,点击发送。
二楼的卧室里传来轻微的物体落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