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运晟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朵玫瑰,傻傻地顿在那里,想安放在哪里吧,又觉得脆弱的花朵无论在哪都会受伤。

  陆默看着好笑,就让人拿了几张包装纸,从依依不舍的司运晟手中接过玫瑰,手脚笨拙地将这朵不属于冬季的花朵包了起来。

  全程司运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生怕他一个差错花瓣就掉了。

  “呐,现在没问题了吧。”

  说实话,陆默在这方面真的没啥天赋,说是包装,其实就是白色的软纸围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花朵本身颜值在线,这可以说要多拙劣有多拙劣了。

  司运晟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得出花朵没有任何损伤的结论后才松了一口气道:

  “我们回家吧。”

  外面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一路上,司运晟时不时就得检查一下怀里的玫瑰,等到了家里,他立即就让人拿出花瓶。

  然后又在各式各样模样精美的花瓶中挑挑拣拣,最终才选出最适合的那一个,堪称庄严珍重地将花朵插了上去,再将花瓶谨慎地摆置到卧室的窗边,

  但这样并没有让司运晟开心起来。

  他盯着现在还开得十分娇艳的花儿,陷入沉思。

  陆默觉得司运晟忧心忡忡的样子实在可爱得紧,没忍住上前亲了一口。

  “没关系,如果它枯萎了我再送你一朵。”

  话落,想了想,他又改口道:“不,以后我每天都送司先生一朵花,好不好?”

  闻言,司运晟转过头看向陆默,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好。”

  陆默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又上前亲了一口。

  不过这回可不是亲一口那么简单的事了。

  他刚要离开,就被人按住,加深了这个吻。

  “唔……”

  司运晟撬开他的牙关,急切地索取着,吻得又重又深。

  再一次,陆默感觉自己要缺氧窒息了。

  “默默,默默……”

  周围的温度节节攀升,陆默整个人都软了一大半。

  不过他还是记起来今天司运晟又额外受了伤,于是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间努力地想发出声音。

  不过很显然,司运晟看出了他的意图,立即拦腰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等陆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陷进柔软的被单中。

  “上一次默默辛苦了,这一次就让我来吧。”

  司运晟轻咬他的耳垂,嗓音低哑,染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yu。

  他坐了上来。

  ……

  第二天,陆默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只留下柜头上的一张小纸条,上面用清隽锋利的字迹写着——“记得我的花”。

  陆默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无意间看到身上的痕迹,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红着脸逃避地用被子盖过头顶。

  现在,他一闭上眼就是那人摇曳的腰肢和滚落胸膛晶莹的汗珠。

  啊啊啊,真要命。

  昨天晚上到后来司运晟都有些累了,他却不善罢甘休,双手掐着身上人的腰动。

  司运晟的声音都哑了。

  不知道他今天有什么事,那么累也不多休息休息就去工作了。

  仔细想想,他现在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说中的小白脸、软饭男吗?!

  白天老婆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挣钱养家,晚上还要被他压榨,第二天一大早又要爬起来上班。

  而他什么力都没出,早上还睡得死沉死沉,连老婆没了都不知道。

  陆默默默捏住手中的小被几,每日一省己身。

  陆默啊陆默,你真的太堕落了。

  原来只要抱上上司的大腿,之后就不用打工了。

  他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没看到这一条前途光明的康庄大道。

  他一边感慨,一边起身洗漱,然后下楼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早餐。

  边吃着,还尽职尽责地履行小白脸的职责,给老婆发消息。

  “司先生,早上好。”

  他还挑选了一个猫猫亲亲的表情包发过去。

  “好。”司运晟秒回。

  看来也不是很忙嘛。

  “腰还酸吗?”陆默有些心虚地问道。

  “还好。”

  陆默皱着眉头啪啦啪啦就打了一连串过去。

  另一边,司运晟在一处荒郊的独楼里,面前跪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他的身后站着几个黑衣男人。

  有的笑容轻佻,有的表情严肃。

  但同样地,没有一个人出声,只等着站在中间的男人发出指令。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司运晟此时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猫猫发火的表情包,十分苦恼。

  “好了,乖乖吃早饭,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来。”

  陆默看到这条最新的消息,惆怅万分地放下手机。

  果然,没有工作的男人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

  他食不知味地咽下一口甜粥。

  随即眼前一亮,别说,还挺好吃的。

  用过早饭,陆默就逛到花园里,表面上欣赏花朵思考今天给某人送什么花,实际上一路按着上次无意一瞥的印象,寻找那个血腥味的密室。

  很快,陆默就发现一处茂密的灌木很不对劲。

  灌丛的所有枝叶都不自然地向左偏,虽然可能只是这里常年吹同一方向的风,但直觉告诉陆默就是这里。

  他拨开灌丛,往深处去。

  不知走了多久,差点没被划伤,他终于看见一道几乎与花园墙体融为一体的门。

  走进一看,嗯,最原始的那种锁,只要有钥匙就能开,顶多就是结构复杂了点。

  虽然他没有钥匙,但他会撬锁啊。

  陆默随意地折下一个细长的灌木枝,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这种锁看起来普通,不过他敢对天发誓如果他弄错一步,司运晟一定装了能够让他一命呜呼的东西。

  “咔哒”很轻微的一声,门锁打开。

  陆默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他一边走进去,一边祈祷自己不要那么倒霉,不要正巧遇到司运晟的人。

  幸运的是,里面没人。

  他走过阴暗的通道,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两旁两间上锁的房间。

  不过这回不用他撬门,其中房间门上装了一扇小小的玻璃窗,能够直接看到里面的情景。

  陆默凑近去看。

  随即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