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气温越来越寒冷,润雪穿得也越来越厚。
每天早起学习的计划也慢慢被耽搁,要润雪在大冬天起床学习简直是要他的命。
严路很想有自原则,奈何抵不过润雪卖萌示弱。
当润雪软声软气哼唧着撒娇,严路就彻底中了润雪的道。
又多睡了半个小时,窝在严路怀中的润雪无比餍足,润雪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去看严路的平板,想知道严路又在做什么题。
看清楚平板上显示的内容,润雪猛地清醒。
严路哪里在做什么作业,分明就是在看文件。
润雪默默地点了下屏幕看文件名称,确实是某项目的可行性分析。
“你这是在看什么?”润雪紧张地摇晃严路的手臂。
严路:“分析报告。”
“我当然认字,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看这些干什么?”润雪提醒他,“你还只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
严路勾唇轻笑:“芯子又不是。”
润雪:“那这样会耽误你高考的?人怎么能一心二用呢。”
光是搞好学习这件事就废了润雪不少力气,更别提又学习又工作。
刚重生回来时,润雪也不是没想到提前接触润氏的业务。
带着上辈子的经验,说不定还能在他爹面前小装一把,让他爹大吃一惊,以为他是商业天才……
可润雪懒啊,反正他爸正是努力奋斗的壮年,情场财富双得意。
润雪最后还是决定就不影响他爹发挥了。
可没想到严路只是才记起来,这么快就开始入手工作。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变-态,你属相是工作狂吗?”润雪小嘴叭叭的,吐槽个不停。
严路的行为确实又刷新了润雪了认知。
“我也只是随便先看看。”
严路垂眸,润雪软绵的脸蛋倚他腿上,手心微痒,抬手轻揉少年柔软的细发。
“不用担心会影响高考。”
润雪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又想到严路那近乎满分的理科综合,最后沉默。
算了,他还是别为高智商变态担心了。
担心严路还不如担心自己的期末成绩。
期末成绩也是大考,要是考得好,也能回十班。
不过短短几个月,成绩突飞猛进到回十班,还是有些不现实。
十班吊车尾的成绩都接近600分。
“嗯,那你自己安排吧,别太累就好。”重回一世,润雪更加珍惜身体和生命,没什么比及时行乐更重要。
“好。那现在要起床了吗?”严路手心探出被子里捏了捏少年柔软的小腹。
裹在柔软蓬松睡衣里的润雪就像一颗棉花糖,又甜又软。
润雪怕痒,在严路的手心下忍不住笑出声,笑到后面,脸蛋都热得泛起薄红。
“嗯,下楼去吃饭吧。”润雪说,“有点饿了。”
严路将平板放在床头,和润雪一起换衣服起床洗漱。
下楼吃早饭前,严路抱着润雪亲了下,美曰其名是早安吻。
……
期末复习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没了严一平的打扰,沈桉身体好转后也找到一个悠闲的工作。
可以说,现在是严路和润雪最轻松的时刻。
保镖也还在校外暗中观察,学校环境开阔简单,上课时间陌生人进出学校需要登记。学校和家里都比较安全。唯一值得警惕的时候便是来回的路上或者周末去外面玩。
天气一冷,四中也开了暖气。
室外室内一冷一热,气温对比强烈,又快要期末考试,许多学生都懒得去外面,一直窝在自己位置上复习,润雪也不例外。
像进入冬眠模式,时时刻刻都坐在椅子上,上课认真听,下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学习。
一不怎么动弹,吃的东西营养又好,隐约可见的纤薄腹肌都慢慢不见了。
润雪每次吃饭的时候想着从今天开始一定要锻炼健身,可一回家不是往书房里钻就是往卧室里钻。
晚上休息,他盯着严路劲瘦精悍的腹肌,忍不住上手随意地摸,一脸羡慕。
严路倒觉得润雪吃胖点儿好,小肚子上的肉很软,摸上去特别舒服。
之前他就觉得润雪清瘦,上辈子也是,一日三餐每顿饭都不缺,身形比起成年男性来说,还是过于单薄了些。
好几次做的时候都被他的骨骼硌到。
“这不挺好的,就保持这样。”严路大手探进衣摆,指腹随意地揉了揉。
“一点也不好,好的话你怎么不这样。”润雪被摸得痒,艰难地忍住笑。
“我和你不一样,你这样很可爱。”严路笑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这么不信你呢。”润雪握住严路的手腕不让他捣乱。
严路:“比珍珠都还要真。”
说罢还低头亲了亲润雪的脸蛋。
冬天里,润雪皮肤好像更白了,又被家里照料精细,精致得像个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
不过每天睡得迟,眼下泛着浅浅的青色,像是没睡好。
没办法,高中生能在十二点之前睡下就已经很奢侈了。
“抱着你睡觉很舒服。”严路长腿夹住润雪,低垂眼帘睨着少年的脸蛋,越看越喜欢。
他的双手又胡乱随意起来,对少年细腻的皮肤爱不释手。
润雪穿的毛绒睡衣是上下两件的样式,睡裤是松紧带的。
察觉到身后严路的手指已经勾开松紧带,润雪脸红:“你干嘛。”
“没想着干嘛,就抱抱你。”严路凑到润雪耳边低声道。
润雪:“你这样哪里是抱抱,我要睡觉了,你不准瞎闹。”
严路勾唇浅笑,捏了两下润雪的浑.圆,“嗯,不闹你。”
“那还不快把你的爪子拿开。”润雪热着脸说,“臭流氓。”
严路轻挑眉梢:“老婆骂人越来越熟练了。”
几乎是凑在润雪耳边说话,温热的呼吸撩得润雪面红耳赤。
就这样腻歪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歇下。
……
四中期末考试第一天下了雪。
雪花簌簌飘落,目之所及的世界一片纯白,道路也铺上一层绵密的雪。
出发前,在玄关处,严路将柔软的围巾绕在润雪纤细的脖子上。
润雪今天套了件奶酪黄色的松软羽绒服,帽子边缘还有一圈细软蓬松的毛,帽子特大,衬得润雪脸蛋格外小。
有些怕冷的缘故,润雪脸蛋和耳朵都泛着薄红,指.尖也是,被冻得红。
严路不紧不慢地给他戴好围巾,牵过润雪的手心时,被润雪怕偏的体温惊了下。
也才起床没多久,又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早饭。
“手这么凉?”严路轻蹙起眉,“电热水袋带上了吧?”
“没办法嘛,身体素质就这样。”
润雪手指勾了下严路的掌心,笑着让他放宽心:“带上了的,你就放心吧,反正考场也会开空调。”
严路点头:“这次考试不用太紧张,努力就行。”
润雪跟在严路身后坐上车后排,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不会太紧张的。”
做了那么多套试卷,在学校里也会有周考,这次期末考试对润雪来说,也只是一个检验学习成果,查漏补缺的环节。
严路和润雪的成绩差很多,这一次期末考试的考室按照期中考试成绩来排。
第一考试里绝大部分都是十班的人。
润雪跟着严路去了第一考场,和段凡、周梓雅几人打了声招呼。
在第一考室待了小片刻,考试时间快开始了,润雪才告辞说要回去。
严路放好书包起身,将充电加热好的热水袋塞进润雪怀中,“我送你过去。”
润雪刚要拒绝,严路拉着他的手腕往教室外走,“再不走会耽误更久。”
男生侧身往前走,润雪睨着严路线条锋利的下颌,心里一阵暖。
……
考试开始了,第一天上午考语文。
上午气温低,教室里其实有开空调,但监考老师为了方便巡查,前门一直大大敞开。
润雪的位置在中间靠前位置,偶尔冷风灌进来就很冷。
幸好他穿得厚,又有围巾和热水袋保命,手指才没冻得僵硬。
靠门坐的小姑娘运气就不好了,把自己蜷成一团,哆嗦得像一只寒冬里冷得不行的企鹅。
润雪想了下,给老师说天气冷,问老师能不能把门关紧实。
老师认识润雪,也知道润雪的身份,这种无关重要的小事,监考老师也没多想,直接把门关了。
润雪坐下去时,瞥见坐在门口的小姑娘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
下午数学考试结束后,整个年级一片哀号声。
大家都在积极地对答案,同一楼层其他考室的学生不约而同地往第一考室挤。
严路都还没收拾好包,就被一大波人围住,那些人叽叽喳喳都在问成绩。
面对众多双眼神的期待,严路有条不紊地说答案。
没人质疑他答案的对错,在大家心中,严路的答案就是标准答案。
有人欢笑有人愁。
蒙对选择题的人更是高呼着自己牛逼。
几分钟眨眼就过去,严路不敢在教室里耽误太久时间,润雪还在等他。
段凡跟着严路一起去找润雪。
刚走进教室,两人就看见一女生拎着奶茶递给润雪,女生站在润雪桌前,害羞地说了什么。
“你男朋友可真受欢迎,考个试的时间都有女生给他送奶茶。”段凡啧啧啧了几声。
面对朋友的揶揄,严路波澜不惊道:“他这么好,受欢迎也是应该的。”
段凡:“…………”
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奇怪。
“不是,你就真的一点也不醋?”段凡问。
严路轻挑眉梢:“用不着。”
段凡轻哼一声,觉得严路就是在嘴硬。
送奶茶的女孩红着脸和严路、段凡擦肩而过,离开教室。
严路走过去。
“你来啦!”润雪等了有几分钟,书包早就收拾好了,见严路过来接他,立马拿出书包背身上起身,“走吧,司机还在校外等着呢。”
话间,润雪将手里那杯奶茶递到严路唇边,眼睛笑盈盈的,眸底绽放着绚丽的光芒。
严路低头浅浅地喝了口奶茶,抬眸后和段凡对视。
眼神像是说了点什么。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大口狗粮,段凡:“……”
难怪严路不吃醋,合着润雪有奶茶喝都要给严路分享。
“这奶茶是……?”严路好奇。
“帮了刚才那个女生一个小忙,她用这个感谢我。”润雪一走出教室,就被迎面刮过来的大风吹得眯起眼睛。
严路让润雪走里面,又让段凡往前面走一点。
两个超一米八五的高个子挡住寒风,润雪一下就不冷了,还能把双手露在空气中捧着奶茶喝。
被当成工具人无情利用。
段凡一脸麻木:“…………”
他就不应该掺和到小情侣里面来,吃狗粮的同时还活受罪啊,简直是双重打击。
路上,润雪简单地问了下这次数学题。
“考得如何?”严路低声问,睨着少年泛着红的耳垂。
明天要让润雪把兔毛耳罩也戴上,耳朵都冻着了。
“还好吧,做得七七八八……唔呃……”耳垂忽地被捏了下,润雪声音变了个调调,“你干嘛捏我耳朵呀。”
“看着有点红。”
“红就可以捏吗?”
严路:“也没想什么,随便就那么捏了。”
润雪又低声絮叨了两句。
单身狗段凡在风中凌乱,他决定明天考试结束,再也不和严神、润雪一起走了。
……
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结束,四中也放了寒假。
寒假是很快乐没错,可四中也布置了不少作业,看着厚厚一叠试卷,学生们全都歇了菜。
段凡打听十六班的作业量。
从润雪和严路那里得知十六班作业量只是十班的三分之二,段凡更想哭了。
各班级老师在放学前又来了一段老生常谈,说什么寒假里也不能松懈,翻了年就要进入复习阶段了。
学生们托着嗓子应声。
润雪跟在严路身后离开教室,经过讲台时,十六班的班主任把严路叫住。
班主任知道严路有意在明年走竞赛的那条路子。
低声让严路自己规划就好,作业做不完的话就算了。
润雪瞪大眼睛:“???”
严路颔首道谢。
润雪走出教室都还没有回神,所以……刚才老师那话的意思就是严路不用写寒假作业了。
“呜呜呜……怎么还能有这么优待啊。”本来润雪还不觉得作业多,经过这么一遭,对比太过鲜明,润雪可怜巴巴地看着严路。
严路忍不住笑。
段凡还是过来和他们一起出校门了,润雪也把严路不用做作业的事告诉了段凡。
有乐共享,有难同当啊。
果然,段凡大呼更不公平了,本来十班作业就多,老于简直不做人,现在严路居然还可以不写作业。
面对两小只的羡慕嫉妒恨,严路薄唇勾笑:“你们要是能年级第一的话,也可以。”
润雪委屈的表情立马收敛。
段凡:“…………”打扰了。
-
寒假前几天,严路并没有给润雪安排试卷。
润雪也非常轻松地休息了三天,天天窝在床上玩手机,吃零食,打游戏。
他和段凡一起打排位,玩游戏技术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三天时间一到,休息时间结束,严路又开始他作为家教老师的责任,按照这三天里他已经写好的学习计划,给润雪补课。
润雪:“……”
也不能反抗,他抱着养得浑圆的露露,咬着牙在识海里遨游。
寒假作业只用了五天就做完了。
面对自己亲手完成的成果,润雪直呼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这么快就把寒假作业写完了。
从小到大,只要是学生时代,润雪的作业可都拖到最后一天熬夜奋战,还要参考同学们的答案。
现在呢!
他这么早就做完作业了。
兴奋又自豪,润雪激动地抱着露露亲了好几口。
严路轻挑眉梢,抱过润雪怀中懒洋洋的猫,“激动的话……老婆也可以亲我。”
男生黑眸透着温情的星星点点的笑意。
润雪面色一红,凑近抬头吻了下严路的下巴。
两人靠得近,都还没来及暧.昧热吻一番。
润凌琛就端着两盅冰糖雪梨燕窝羹进来,他看见儿子主动亲严路,差点把手里的甜汤打翻。
润雪也愣了两秒,看着身穿家居服的爸爸,回神后脸色完全涨红。
轻咳两声,润凌琛把甜汤放在桌面上,“那你们接着学习,我就不打扰了。”
大人离开后,润雪面颊漫开血色,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软绵绵地趴下,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严路腿上。
严路唇角噙着笑意,一只手撸卧在书桌上的猫,一只手撸在他腿上要死要活的润雪。
本来还觉得有趣想笑,少年呼出的热气却拂在腿-间。
严路眸色微顿,捏了下润雪的脸蛋,低着嗓子让他别玩了。
“玩什么玩,谁有心情和你玩啦。”
“要不是你刚才非要我亲你,才不会被我爸撞见。”
润雪气呼呼的,都炸毛了,抬头横了眼严路。
炽.热的呼吸远离,严路喉结轻滚,也松了口气,还好衣服宽松,真有反应也不显。
“你还叹气!”润雪瞪圆眼睛说,“你在心里嫌弃我烦了?”
“这才结婚多久啊,说你两句你都不耐烦。”
润雪瘪嘴,一直被严路娇惯着,一时间有些委屈。
脸颊、颈间的肌肤雪白细腻,生起气来面若桃色,真细究的话,亲吻被撞见这件事还真怪不了严路。
只能说刚好是个巧合,润雪在那一秒里亲过来,润叔叔也没敲门就进来。
可当润雪眼神一露委屈,严路就忍不住揽下这份错误。
在他这里,润雪是不能受委屈的。
润雪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妻管严要守的规矩。
“没嫌弃,也没不耐烦,更没有叹气。”严路抬手想要捏润雪的脸蛋。
润雪还在羞赧和气头上,握住严路的手腕,躲开。
“刚才你明明叹了气的。我听得很清楚。”润雪嘟起唇,“别想骗我。”
“确实叹了气。”
严路眸色闪过一丝无奈,“因为你刚才一直在我腿上蹭来蹭去……”
他牵着润雪的手腕往下引。
这下润雪明白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只是在严路腿上抱怨几句……
这样也可以?雪雪震惊啊!
“所以你离开的时候,我才叹了口气。严路解释道。
“咳咳咳。”
润雪一连咳了好几声,热着一张脸支吾着说不出话。
严路喉间漾开轻笑,“这下该清楚了吧,不负责?”
“负责个大头鬼,我要学习。”润雪捂着发烫的脸颊喝完燕窝羹,拿起笔时还将板凳拉开,他离严路更远。
严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笑,又觉得润雪可爱。
他其实也没打算怎样,又是白天又是书房,再过不久就要下楼吃晚饭了,有燥热的心思也只能暂时摁下。
润雪用余光扫了几眼严路,也不知道这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笑得那叫一个放-荡。
……
-
夜晚降临。
窗外寒风肆意,润雪和严路洗完热水澡回床休息。
严路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平板放在身前,润雪靠在男友胸口,瓮声瓮气地问是要看什么。
“电影吗?”润雪好奇地眨眼。
话音落地,润雪忽地发现严路的眼神变得锋利许多,眸底蕴着意味不明的意味。
“算是吧,爱情片。”严路说。
“怎么突然想起看爱情片啊?”润雪小声嘀咕着,唇角被含咬着亲了口。
“想看,就看了。”严路声音在冬日里显得低哑。
“哦。那一起看。”不知怎么,润雪心跳得有些快。
严路抬手关灯,房间陷入昏暗,只有平板还亮着光。
几分钟后,润雪微微瞪大眼睛,顿时觉得羞耻,被面下,他紧贴着严路腿侧的双腿都下意识收紧。
有点想逃,不想再继续看这种冲击太强的画面。
“不是说好一起看?”严路修劲有力的胳膊搂住润雪的腰,没让人走。
高高低低的声音愈加清晰。
想到还在家里,润雪热着脸提醒某人:“楼上……你放小声点。”
“不是说过隔音很好?”严路轻挑起眉梢,平板的光照亮他高挺的鼻梁,衬得他那双处于黑暗中的眸子有很强的侵略性。
润雪“嗯”了声,“隔音是很好没错……唔。”
后颈那块薄薄的皮肤被严路咬着舔了下,感觉到严路身体的滚.烫,润雪羞得说不出话。
严路以前就说过他很喜欢亲他。
此刻也确实那样,清冽的薄荷气息随着严路肉麻的吻,一点点地沾染到润雪的身上。
润雪呼吸加深,藏在被子里的脚趾也不自在地蜷了下。
他的腰被严路双手搂住时,平板随着动作掉到床边。
视频里会让人羞耻的声音却并没有停下……
“严路。”润雪瞳色被亲得泛着雾色,鼻尖也通红。
他小声地喊着严路的名字,却被严路打了下,严路不紧不慢地说:“喊我什么?”
沉默片刻后,润雪羞耻地叫了声,又快又轻。
“叫这么小声,生怕我听见?”严路喉结轻滚了一下。
润雪贝齿紧咬住唇,掐在他腰上的手都不安分地游.动,被摸得脊背打了个激灵,润雪连忙求饶,揪着严路的衣服,小声喊他老公。
“这下喊对了。”严路眸底的情绪更加汹涌,白天下午在书房里的那点儿苗头也逐渐膨胀。
“嗯……”
润雪心想,喊对了就好。
忽地又听到视频里某一主角拔高的声音,润雪面色一红,连忙撑起身体去找平板想要关掉,慌乱中却不小心提高音量。
润雪:“!!!”
他被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关机再把平板丢到地毯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怕什么病毒。”严路调笑道。
“你还说呢。”润雪拧了男友腰一把,严路吃疼地发出闷声。
那道声音又哑又欲,听得润雪面色一红,他这会儿还坐在严路身上,压住了他。
严路双腿连着膝盖一动,润雪身子就前扑到严路的怀中。
少年柔软的唇被轻轻地啄了下,严路扶着少年的腰侧,笑道:“刚才喊对了,要不要奖励。”
润雪又不傻,自然听得出严路话里的意思。
心跳得有些快,禁.欲有一段时间了。
严路像盯住猎物的猎人,极有耐心。
过了好久,润雪才红着脸抓了抓严路的手,“这样就好。”
“都重来一次了,你确定这样就好?”严路眸光微动,“宝宝,你好矜持。”
润雪脸蛋蹭地红了,别过眼不想看严路了。
严路却动起来,将润雪压在身下,薄唇吻上了润雪莹白的颈间,热吻往下延绵。
“还是瘦了点,摸得到骨头。”严路手指触着润雪的肋骨。
润雪脑袋一片热,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颤了下。
直到卷进如温泉般的热意里,这次又是严路的唇……
浓密纤长的眼睫乱颤,润雪手指用力地揪着床.单,紧绷起的骨节都好似沾染着不可细说的粉意。
几分钟后,润雪脑子木木的,完全转不动了。
他瘫在柔软的被面上,像卸去了浑身的力,四肢有一种疲软感。
睁着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都还没缓过劲又被严路捞起。
“严路,你干什么呀。”
润雪的声音轻软又甜腻,额角出了点汗,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特别好欺负。
润雪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严路的唇色,被他弄得好红。
“你觉得呢。”严路滚.烫的手心捧着他的脸颊,凑上前亲他。
润雪低呜了一声,将头埋进严路的怀中。
他身上那件毛茸茸还有些可爱的睡裤被扔到别处。
少年的双腿格外漂亮,细腻又白,摸上去滑滑的,像是在摸玉。
严路手心掌在润雪的膝盖上。
润雪紧咬住唇。
“可以吗?”
严路如墨漆黑的眸子闪过猩红,声音也沙哑到极致。
他蹭了蹭润雪的脸。
一时间,润雪只觉得严路过于黏人。
当严路凑过来亲他时,润雪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张深得他喜欢的脸,特别是严路用这样请求的语气,黑眸里尽是期待时……
像是被蛊惑了,润雪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
等双膝被摁拢,他才本能地意识到危险,可为时已晚。
很快,严路身上清冽冰凉的薄荷气息都好像被烘热。
亲密无间,润雪甚至好像感觉到那些脉络。
细腻的皮肤根本经不起这样,很快,润雪琥珀色眸子就红了。
“你别、别磨了。”他小声说。
黑暗的环境中视觉受限,却更能放大其他。
润雪的心脏咚咚咚地跳,剧烈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难.捱的声音溢出唇角,润雪的下巴又被勾起,被严路重重地吻。
一切意乱情迷的声音都尽数被堵回喉咙。
来回间,噬骨之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润雪的情绪又很快被调动。
雪白的脚背又一次绷起漂亮的弧度,完全失控。
-
黑暗中,严路还抱了润雪好一会儿才去开灯。
床头灯亮起,严路冷白的喉间覆了点薄汗,他扭头看润雪。
润雪羞恼地抱紧被子,被子皱皱巴巴,雪腮晕开诱人的薄红。
浪-潮退去后,润雪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让严路打开卧室里的大灯,严路起身时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饮了口水又才去开灯。
灯光骤亮,润雪低头仔细看了看,红了好多。
等严路回来,他的眼睛更红,表情委屈得要死。
他身上也都还有严路的味道。
这样的行为不就是动物那样,要把所有物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弄伤了?”严路眉间一跳。
“没有……”润雪鼻梁泛酸,“就是觉得有些烧。”
严路顿了下,弯腰凑近看。
这样近的距离反倒是让润雪更加不自在,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严路碰了下,润雪紧咬唇嘶了声,更想哭了。
“你身体很娇气。”严路意外又愧疚,早知道就不那么使-劲。
“你才娇气。”润雪觉得这话像是在侮辱人。
“不是在批评你,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药。”严路喉结划了下,眼里掠过一丝歉意。
主要是没想到只是擦几下就这样,上辈子也没这么身娇体软。
又想到润雪还年轻,一下了然。
家里常备有药,严路翻找药,一支支看着,终于找到涂抹上去后可以镇定消炎缓解的药。
他还上网查了下,摔倒皮肤红肿可以用这个药,刺激比较小。
回房后,严路洗干净手,拧开药膏说要给润雪上药。
润雪藏在被子里装死,严路说了好几句道歉的话,润雪哼了声才坐起来。
药膏弄在指腹上,一点点摩挲、按摩进皮肤。
除冰凉外,还有点痒,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皮肤表面绽开,微弱的痒意又顺着腿-根传遍全身。
“我自己来吧。”润雪想接过药。
“不用,都要涂完了。”严路两三下扩大范围地按了下。
润雪差点就没忍不住叫出声,又觉得那样也太羞耻,于是紧闭唇不吭声。
药膏味道有些冲,严路去卫生间洗完手又回来。
也没过几分钟,药效起作用,润雪发现腿内侧皮肤没那么辣后,想到严路的味道都还在,说要去洗澡。
“才上了药,一洗澡不就没了?”严路紧蹙着眉,不同意这事。
“有你的味道。”润雪羞红了脸。
随便一句话就让严路想起刚才靡艳的画面。
他咽了咽喉咙,掀开被子上床,不由分说地将润雪搂进怀里。
“有就有吧,以后这情况也多。”
冬天冷,每次完事后去洗澡要是弄感冒更麻烦。
“不然……老婆你克服下?”
严路抱住润雪,捏了下少年软绵的脸蛋,缱-绻又深情地吻他。
总觉得润雪比起上辈子更容易害羞。
以前偶尔弄里面也没说要洗。
润雪羞得面颊通红。
眼眸水光潋.滟,最后也只能抬起严路的手臂喂嘴里,使劲地咬,咬得腮都酸了,又还总是差那么一点,心里的愠气没能完全发泄掉。
啊啊啊,更气了!
润雪甚至觉得今晚他会气得睡不着。
“还要继续咬吗?”
严路也没管手臂上亮晶晶的水渍,只是换了另外一条胳膊。
润雪:“…………”
浑身的气顿时都灭了。
“要,白咬白不咬,咬死你。”
润雪像只小崽子似的,张唇又给严路刻下一圈牙印。
这下挺好,严路两条胳膊上的牙印对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