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归见到他没事就放心了，“你看见陈半月了吗？”
陆单寒一怔，他没有看见陈半月，“陈半月没跟你在一起吗？”
路以归摇头。
两人面面相觑，陆单寒开口了，“你会养魂吗？”
路以归心头一跳，他以为陆单寒听见了，但是看过去，陆单寒面色没什么变化。
就是单纯问一问的那种表情。
路以归：“……”
“会。”不仅会，我还是专业的。路以归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陆单寒。
“有个灵魂，我把他放出来，你护着他灵魂别散，咱问点东西。”
陆单寒拿着那枚装着尘萧的袖扣道。
路以归点头，“可以。”
正说着，陆单寒把尘萧放出来，路以归凭空画符，符咒在空中成型，没入尘萧透明的魂体内。
尘萧的灵魂凝实了很多。
陆单寒皱眉看着他的符咒，这个符咒和第三主神出的那本符咒集的其中一个有点像，但是还是有细节不一样的。
所以陆单寒想，路以归大概是和第三主神学的。
忽略心中那种怪异感，陆单寒成功说服了自已。
尘萧面色很白，他看着路以归陆单寒两个人，没说话，他不知道等待自已的是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左右不过就是死罢了，只要能和尘一在一起，死不死的早就无所谓了。
路以归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眉头一皱，“情况有点棘手，他的灵魂想恢复到正常样子很难。”
还要用到很多天材地宝。
路以归也不知道自已的宝库里有没有需要用的东西。
“没事，回去再说，要什么东西跟我说。”陆单寒也觉得棘手。
被分尸的人不是没有，但是被分尸，灵魂也被分尸的就很难，毕竟对待灵魂的操作，可比对待肉体凡胎难多了。
“可是你不是很穷吗？”我跟你要你能有吗？路以归下意识问出口，因为一殿真的穷。
“………”
陆单寒叹气，“我不穷，这些年攒了不少家底……”
他算是商人本色，当主神前他在各个世界赚钱赚得飞起，可开心了，然后被上一任第一主神给缠住了，就很无语。
一殿穷的叮当响，他从未见过的穷。
“聘礼还是够的……”陆单寒小声的补充一句。
“那好吧，你不是要问吗，快问快问。”路以归脸蛋红了，一时间的害羞让他忘了反驳陆单寒的那一句聘礼。
尘萧：“……”
“系统背后的人是谁？”陆单寒对待尘萧表情就冷淡了，那变脸速度之快，让尘萧叹为观止。
“我不知道。”尘萧摇头。
陆单寒其实也没指望尘萧知道。因为系统在保护他，明明在系统最坚固的保护圈里，却没有沾染任何的因果和业障。
“那你知道系统会接受什么样的刑罚吗？”陆单寒又问。
尘萧一怔，哽塞的开口，“我不知道。”
“他利用非法手段盗取世界气运，根据主界三千小世界管理刑法第二百三十条，将投入第五层地狱，经历拔舌，挖眼之苦两百年，无故抢夺他人气运，导致他人命运发生偏移甚至死亡，根据主界三千小世界气运管理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将投入第八层地狱，经历刀山火海之苦两百年……”
陆单寒细细数系统的罪责，尘萧越听脸越白。
他死亡之后就是跟着系统一直穿梭在各个世界里，他没有去过主界，更不知道主界的刑法。
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而你，因为他没有让你知道这些东西，所以你身上没有任何因果，也不用担任何后果。”
陆单寒说这些只是因为他能看出来尘萧和系统之间的感情很深。
系统很在乎尘萧，尘萧也很在乎系统。
他想用这点给尘萧施加压力，尘萧也许能想出点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尘萧摇头，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尘萧无奈，“我很少醒，也是来到这个世界醒得多了些。”
“醒来就看见尘一在伤害别人，我没有力量，我也阻止不了他，但是尘一之前是被控制的，他不该经历那些。”
尘萧道，系统是被控制的，路以归不信，陆单寒也不信。
但是尘萧对此深信不疑。
路以归拉了陆单寒的手一下，陆单寒便没有说。
“是不是被控制的我会查清楚。”陆单寒把尘萧收了回去。
被收回去后，两人坐沙发上，陆单寒拉出自已的聊天面板。
路以归也能看见，路以归知道，这是陆单寒设置了自已能看的权限，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我刚才让我手下人查了尘萧这个名字。”
路以归懵，“啊？你确定能查出来了？”只是一个梦名字，想查到东西太难了。
“还好，我让他筛选了一下，尘萧的灵魂年龄是十九岁六个月零三天，还是分尸的，最重要的是，尘萧的灵魂没有回中转站，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路以归点头，陆单寒点开资料和路以归一起看。
“你看。”陆单寒的属下还是有点能力的，这么简单的资料都查到了。
尘萧是坐标【630.1091】世界的一个校霸，尘萧自小妈妈就受不了父亲的家暴喝酒跑了，留下小小的尘萧一个人。
为了在酒鬼父亲手里活下去，尘萧吃了很多苦，挨了很多打，小时候的尘萧，身上从来没有一块好皮肤。
与尘萧相反的就是尘一，一样的姓氏，尘一是富二代，自小被宠着长大的，阳光开朗，没见过什么世界的黑暗，就像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
尘萧和尘一自小就认识。
尘一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尘萧的身后，尘一心里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梦想。
他想护着尘萧，他想让尘萧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他知道对于尘萧来说，生活有很多重担，有的时候不是他说让尘萧开心尘萧就会开心的。
所以他去了解尘萧的爱好，给尘萧送礼物，但是尘萧一次都没有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