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不赖,死的也快

  闻安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要把她腹中的孩子取出来,这样叶公子听明白了吗?”

  “前辈,不能让他得逞......”地上,步很行艰难说出话来。

  闻安一个眼神,看管步很行的弟子就要踹他一脚。

  好在被步很行一个翻滚躲开了。

  他刚好滚到褚天阙脚下,周围的人忌惮褚天阙的实力,不敢贸然上前。

  叶星临目光一黯,看着众人:“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妄议他人生死?”

  闻安笑了笑:“在绝境之中,想要自保只能不择手段,必要的牺牲是应当的。再说,我们各宗都赞同这个做法,叶公子,你们势单力薄啊。”

  看他轻声慢调,虚伪做作的模样,叶星临就犯恶心。

  真想一剑戳爆他的狗头......

  他刚这样想,眼前的闻安就被一把横空飞来的剑戳穿了狗头。

  “???”

  不至于???

  弄死闻安后,那把剑自动从他脑袋里抽出来。

  闻安左右两处脑洞顿时鲜血狂飙。

  整个过程,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由于那剑下手太快,闻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愣是撑了两秒才僵硬地往前倒去。

  眼看闻安的尸体就要挨到自己,叶星临急忙闪退到一旁。

  瞄了一眼尸体,又走开几步。

  死法太邪乎了,没法看,真的没法看。

  “是你,是你杀了闻公子!”

  叶星临看过去,大部分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瞬间有些无语:“......”

  虽然自己是咒过他没错,但这事真的跟自己没关系啊!

  碰瓷,这绝对是碰瓷!

  就在大家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时,那把沉寂了一会儿的剑突然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人形。

  叶星临看到他变成人后的样子不由一愣。

  居然是他......

  接着,两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白川瞄了眼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径直上前教训他变成人的法器:“小白,不是跟你说了观察一会儿再动手吗?你怎么直接上来就把他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染了血对你有害无益。”

  岁翎道:“小白杀的没错啊,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他们的对话,大家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星临伸长耳朵。

  原来搞了半天就是这小白抽风把人杀了。

  还有这染血的设定,怎么和自己还有点像呢?

  小白道:“主人息怒,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另有人对我下达命令,然后我便下意识飞进来了。”

  叶星临:“......”

  他说的另外的人不会是自己吧?

  白川:“另外的人,不会吧?你会不会没休息好听错了?”

  小白也不确定:“也许吧......”

  叶星临沉思。

  说来自己和这叫小白的法器还有些渊源,不仅都可以变幻数种形态,而且还对血很敏感。

  莫不是......

  叶星临突然看向小白。

  莫非自己和这小白是出自同一个厂家,不,同一个地方,而且自己的品阶还比小白还要高些,所以才可以向他下达命令?

  叶星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

  唯一没被吸灵力的闻安惨死,各宗的人见大势已去,便收起法器,想要出逃。

  可即将在踏出门槛之际,转瞬就被叶星临一个袖风扇了回来。

  “前辈,现在怎么处理他们?”之前在他们那里受了气的仙重门弟子跑上来对他们拳打脚踢。

  叶星临想了想,走出门外:“我有办法了,把他们带出来,那个尸体一起。”

  等人都到了外面,叶星临隔着围栏看了眼底下的腐尸,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才对各宗弟子道:“想活命,就跳下去。”

  “???”你确定是想让我们活命?

  有人质疑:“这是什么意思?”

  叶星临转过头看他:“你们既然连这种事都敢做,那便留不得你们了。不过你们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

  前有狼后有虎,各宗弟子进退两难。

  纠结到最后,还是选择跳了下去。

  运气好的落地后冲出腐尸的包围逃往别处。

  运气不好的,落地成食。

  叶星临目光一躲,像在回避什么般突然走进屋内,说是想问女弟子们一些事情。

  此时,张凡宁正在给床上的苏妙意诊治。

  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碗热乎乎的鱼汤,应该就是舜月之前拿走的那条鱼做的。

  来到舜月等人面前,开口:“苏姑娘之事,你们可有告诉你们师尊或京峰主?若是告诉他们,苏姑娘的安全也能多一分保障。”

  按剧情走京宵十年禁闭结束出来后可能会成为仙重门新一任掌门,之后仙重门便会迎来一次革新,从此脱胎换骨。由此看,京宵是信的过的。

  顾铭越更不用说,他极维护自己的弟子,定不会让苏妙意有事。

  舜月:“我们想,但是京峰主自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过,之后师尊出去寻他也一直未归。”

  叶星临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褚天阙在身后喊自己。

  “师尊。”

  叶星临顿了顿,转头对几个姑娘道:“夜深了,我便不打扰姑娘们歇息了。若是有事,唤我便可。”

  “好,多谢前辈。”

  告别几人,叶星临走向褚天阙。

  “走吧。”

  *

  回房的路上,叶星临瞄了褚天阙一眼,问:“不是让你躺在床上吗?怎么出来了。”

  褚天阙:“见师尊许久不归,便出来找你。”

  叶星临:“身体感觉怎么样?”

  褚天阙本来没什么事了,但听到他这么问,便改了口:“头还有些痛......”

  叶星临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微微有些烫。

  一副大人训小孩子的口吻。

  “那你还出来?”

  见对方仍如往常一样无所顾忌地触碰自己,褚天阙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或生气或震惊,都不应是这种反应。

  难道法器还没有把自己喜欢师尊的事告诉他?

  行至某处,褚天阙忍不住问:“师尊,法器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事?”

  叶星临一怔,几乎下意识想到他问的是“法器”有没有偷偷告诉自己他喜欢自己的事。

  叶星临慌乱了一下,然后装成不知情的模样:“没有啊,它应该告诉我什么?”

  面对叶星临的询问,褚天阙彻底乱了。

  眼里的纠结显露无遗。

  说与不说全在一念之间。

  想到最后,他还是决定说。

  “我......”

  就在他即将对叶星临坦露自己的心意时,女弟子们的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