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知道的全都说了!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就请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两个人被绑在架子上,泣不成声,眼泪和鼻涕都快黏在一块了。
他们二人声泪俱下的一遍遍求着摄政王,求摄政王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摄政王却只想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你们除了要兵符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当真啊王爷!我们兄弟几人原是郊外山匪,要不是因为看到国师重金让我们过去,我们也断断不会入城。”
那人哭着喊,司熠纭捂着鼻子,一股尿骚的味道弥漫,正好是在鞭子即将落下的时候。
他不禁往后退了退,“这味道属实有些难受。”
“我先出去了,王爷。”
摄政王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些不舍。
后面人的审讯自然交给了下面的人,摄政王跟着司熠纭一块儿走出去,脸上挂着笑。
“怎么,看不下去了?”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司熠纭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勉强着顺了顺气。
“他们要是没说谎的话,就把他们放了吧,扔在国师的门前,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这可说不准,毕竟这位国师整天也没有什么正事,这么一说的话倒真的说不准。”
“把东西给我。”
摄政王低头看他,身躯缓缓靠近,垂眸目光落在了他露出来的那一截洁白脖颈之上。
鼻尖悄悄凑过去,嗅了一口其中的芳香,指尖似有若无的浮上去撩拨,突然有些恶劣。
司熠纭僵了一下,脖子痒痒的,刚想伸手推开眼前人,却被他桎梏住了手腕,不能动弹。
热意吹散,司熠纭红了耳尖,红了脸颊。
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手腕上清晰的触感弥漫,指尖的热意也透过冰凉的手腕逐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灼热的好似下一秒能烧起来一样。
指尖微微颤抖,指腹变得苍白无力。
挣脱了一下,司熠纭猛的跳开,离了三步远。
“王爷,您还是先处理处理那些人吧,我先回去了。”
司熠纭转身落荒而逃。
摄政王看了他一眼,眼眸中的暗色一闪而过。
“那些人应该不会说谎吧?如果他们说慌就用刑。”
晏阳听到这件事突然还有些兴奋。
他的手有点儿痒痒,毕竟好长时间都没有动过手了。
“你这话怎么跟摄政王那厮说的一模一样?”
司熠纭狐疑的打量着他,“你实话说,是不是被夺舍了?”
“怎么可能!”晏阳跳起来,浮夸的直接把他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吓得东睢差点就跟他动手。
“你是不是犯神经了?突然这样,你想吓死谁?”
晏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知道了,下回不这样了。”
“行了行了,咱们说正事,最近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别人,只不过他们这些人的脑子的确差了些,也不知道国师为什么会派他们前来。”
“会不会是因为他想试试咱们?想试试咱们的反应?”
东睢猜测着说,“国师一开始想要的只是兵符,而他找这些没有脑子的人前来也只是为了兵符。”
“咱们假设,就说如果国师是为了试探我们所传出去的消息是否真假而派这些人前来的话,那这一切都能说得通。”
东睢用桌子上的一些杯苋比划了一下,配上他刚才所讲的,很容易让人理解。
“可是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国师也没有必要派这些人过来,这些人的武功并不高,我们稍微一出手,他们就会被我们所俘虏。”
“就算是国师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但这个长线放的未免不是时候。”
司熠纭用手撑着下巴,目光放在屋内巡视着屋中的摆件,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摄政王怎么说?”
“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审了几个人之后,突然让我把那个东西给他。”
司熠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不禁有些脸热。
他也明白,摄政王找他要的是前几日在他身上故意落下的那块兵符,假兵符。
是刚才因为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听到东睢这样问,他才猛的想起来。
“那想必这一切都是这个摄政王做的局,我们跟国师的人一样,都是局中的棋子。”
“互惠互利嘛,这样算下来,咱们也算是双赢。”
反正他们的目标是接近国师,捣毁国师的阴谋,而摄政王呢也看不惯国师,想要推翻他,那这俩那他们双方的想法不就凑到一起了吗?
这样的话,有利于合作,有利于互惠互利。
“明白了,那你一会儿记得把东西给他,我和晏阳打算出去吃,不用管我们了。”
说完东睢就站起来,走了出去,晏阳跟在身后,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
“来人,上膳。”
司熠纭摸了摸肚子,有些饥饿。
不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了一盘盘的菜,冷热都有,还有一些没有见过的菜。
“没有软酪吗?”
“王爷说天冷了,让奴婢多给您上一些食补的东西,所以这软酪便没有再做。”
司熠纭拿着筷子,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也不需要别人的伺候,安安静静的没有被事情所打扰。
只是一想到国师派他们前来的意图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他就又有些郁结。
吃完饭,司熠纭叫人拿来了一些笔墨纸砚,准备画几幅丹青画。
当然他也不仅仅是为了去画丹青画,他还想画一些卖到集市上。
不多时,一幅轮廓便跃然于纸上,先是纤细高挑的身姿,而后便是一张清冷的脸。
司熠纭拧眉,不知不觉脸上的容貌已经被他画成了师尊的模样。
虽说是不小心画的,但是确实有些符合,毕竟这清冷高傲又孤傲的一个人是不轻易被模仿的。
画了好几张,司熠纭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这几日街上正在流传的画本子,他立马吩咐手下人去买了一些,各种各样的类型。
这些画本子很奇怪,里面所讲述的都是关于国师和摄政王的,好像还有那方面的东西。
“这些画本子还真是有意思,这两个人算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