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在理,这钱具体是多少,毕竟也不是您说了算。”
“总要等我看完了账本再说,账本上说的明明白白的,哪怕是多一分也要算清楚了。”
司熠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于光则一下子阴沉了脸色,“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意思,我已经看完了这所有的账本,大概是七百三十两,若于大人觉得没问题,我立刻让下人把银子拿出来。”
司熠纭挥挥手,最后的几个家人出了院子没一会儿就抬着两箱沉甸甸的箱子走进来,打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于光则虽然不满意,但眼神还是直勾勾的落在了箱子的银子上。
“既如此,那就多谢这位公子。”
于光则站起身,浑身上下充斥着满满的郁气,“来人,抬走!”
于光则拂袖而去,就连走之前也没有说一声。
司熠纭表示性的送人到大门口,看着他负气般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禁笑了笑。
“公子,您这样会不会惹恼他?”
“怕什么,这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今天在我这里吃了瘪,估计记上这一笔了。”
东睢和晏阳也跟着走过来,于光则来的时候声势浩大,几乎身后跟了十几个人,但走的时候却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的磅礴。
“你刚才说的那些几乎彻底得罪他了,就不怕他到时候在国师面前说你不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司熠纭瞥了眼他们,“这个于光则既然是国师身边的左膀右臂,那咱们说的话,他肯定会跟国师说,如果我引起了国师的注意,能让他分心是不是也算是比较好的一个点?”
司熠纭打算就是让国师能够注意到他们,再一个他也真的看不惯这个姓于的。
“行了,咱们回去吧,一会摄政王就回来了。”
司熠纭双手放在身前,看了眼府外面站着的人,以后还是回了家。
摄政王在回来路上的时候就听说了于光则前来要税款的一事。
只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想要知道知道司熠纭是如何让于光则吃瘪的。
不仅好奇,还觉得有些新鲜,毕竟于光则这小气巴拉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能有人让他这么吃瘪。
“去看看于光则现在在哪。”
司熠纭坐在屋子里,现在第一步,计划已经实施的比较好,就看下面国师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
但是东睢他们说的也没错,国师一般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个人,如果真的被注意到了,还是要多加小心。
“本王听说今日你花了七百两?”
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司熠纭看着他,面露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要是不给人家就不走。”
“再说了,人家都找上门儿了,咱也不能不答应,于光则本来算出来是八百多两,我还给你省了一百两呢!”
司熠纭比划了一下,一根手指头白嫩白嫩的,一下子就乱了司熠纭的心。
“是吗?真想不到原来小美人还有这样的手段。”
“那是,不过王爷,我丑话先给你说在前面,这个于光则呢,现在肯定就在国师那,他跟国师说了什么话我不知道,没准对我们不好。”
“本王知道,本王已经派人控制住了他的家人,只不过有件事有些奇怪。”
摄政王坐在椅子上,伸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他的小耳垂。
白白嫩嫩的。
真喜欢。
“有什么奇怪的?”司熠纭躲了一下,离他远了些。
摄政王暗了下眼眸,随即若无其事的接着往下说。
“最近‘殇黎’所出的驱神幽魂症没有在于光则的身上提现,但是他的族人却莫名其妙的接二连三的死去,事情很蹊跷。”
“原本本王听后也只是觉得他们或许得了什么传染的病症,但却没想到同村之人也开始接二连三的死去,这就有些不正常。”
摄政王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成算,这些人突然死去,如果不是因为他刚才所说的传染病症,那就是有人蓄意谋杀。
而能做下这种事,又狠得下心做这种事的只有于光则一个人。
于光则这些年见惯了官场上的波诡云谲,明争暗涌,也见识到了,如果自身没有权力,那什么都是白搭这样的现实,自然也就明白,若是自己抛去这于大人带给他所有的名利。
那他就跟当年那个穷小子别无二致。
很有可能他为了让自己的这段过往彻底消失而做下这种事,但是仔细一想,于光则这些年给他们的钱不少,如果现在就把他们杀了,那岂不是人财两空,两头不得好。
所以摄政王又觉得此事不像是他所做。
“莫不是传染了疫病?”
“不,如若传染了一定地方官一定会及时上奏朝廷,就算国师如今控制着朝堂大权,也会将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现如今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
国师的势力再强大,也不会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毕竟这位疯子可还不是真正的仙人呢。
“那会是谁呢?”
司熠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原因,只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一个导火索。
而且不出多久,整个‘殇黎’都会知道。
“王爷,在下想问王爷一个问题。”
东睢从外面走进来,径直的站在摄政王面前。
“在下想问王爷,王爷如今手中兵有多少?”
摄政王冷冷的看着他,似乎不满意他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两个人说话。
不过他还是给了一个数字。
“二十万。”
“若使用二十万兵,王爷觉得和这城中百姓相比,哪个更为重要?”
司熠纭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最后无论是国师得利还是我们得利,那殃及的都是城中百姓,王爷不妨想一想,您先前决定起兵叛乱,有多少是为了城中百姓?”
“一开始我们便是冲着国师来的,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愿意承受,但王爷不一样,您是摄政王,是朝堂之上尊贵的王,若是您在做决定之前不考虑城中百姓,那百姓们该如何自处?”
东睢缓缓而出,一下子就说出了最为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