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熠纭听得眉头一挑,就这点小地方,咋还蹦出个将军?
“那位将军不是本地人,是为曾经的将领,如今乃是一位,半步黑衣的阴兵统帅,这也是桩隐秘,我无意间从客人口中听说的。”
“老爷老爷,有人要来了,梨儿害怕!呜呜~”
这时梨儿,不知到从哪里钻出来,咬住东睢的鞋子,瑟瑟发抖的说着害怕。
“莫慌。”东睢抱起梨儿,手掌不停的在他头顶拂过,轻轻安抚着怀里,惊慌失措的小狗。
感觉怀里的小家伙不抖了,他这才问道,“谁来了?害怕成这样?”
虽然嘴里问着梨儿,但东睢心里其实已经知道,是谁过来了。
他从走到衣柜处,从里面左翻右翻半天,终于掏出件侍女穿的服饰,一股脑丢给司熠纭。
随后东睢笑眯眯的看着司熠纭,道:“委屈少君了,换上这衣服,接下来还请跟我一同行动。”
看着手里几乎透明留仙裙,司熠纭脑子里翻江倒海了好一会,才喉咙干涩的指着衣服,说:“这抹胸都快开到腰了,我根本藏不住啊!”
这裙子尺幅十分之大,他甚至可以说,自己二百多年的生涯里,就没见过这么露骨的。
后前后岔开的地方大,透明,也就不说了,谁家好人的衣服,是网格的啊?还带那么多窟窿,岂不是跟没穿一样?!
啥?你说这是青楼?哦,那没事了。
“不应担心。”东睢皎洁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两团泥,早有预备的一把塞进司熠纭怀里。
“这是瘴泥,只要你涂在想要改变的地方,就能不留痕迹的改变,除非自己摘下来,或者别人摸到,要不然谁都发现不了。”
司熠纭目瞪口呆的伸手,捏起那两团拳头大小的瘴泥,触感软软呼呼的,手感还不错。
随即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举起来,放在眼前观察起来。
“这玩意如此神奇?你从哪搞到的?”
东睢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轻咳一声,催促其司熠纭赶紧换衣服,明显是不想回答。
他才不会告诉司熠纭,这是他刚来云岚楼时,那龟婆嫌弃他胸小,特地塞过来的,还神秘兮兮的说,这是什么宝贵玩意,爱惜点用。
好在他虽胸小,臀部却十分丰满,客观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这才保住节操……
于是司熠纭就这样一头雾水的,被推进了试衣间。
过了一分钟左右,换好衣服的司熠纭,才小心伸出只脚,露在外面,晃荡半天。
见没有人说话,这才鬼鬼祟祟的跑了出来。
“少君何必羞涩?”听着背后猛然响起的声音,司熠纭猛地一惊,慌乱的转过身去。
少年,额不,少女红着脸,用手慌乱的捂住某些,暴露在外若隐若现的部位,画着精致淡妆的脸庞上,轻咬唇底,满是羞耻的神色。
司熠纭那,被粉底掩盖了喉结的,咽喉微微滚动,嘴角苦涩的向下垂去,“东睢你变了,以往那个正经的沥水仙官去哪了?”
他现在真的好怀念,前段时间那个,对自己不苟言笑的文官啊。
哪成想,听见司熠纭吐槽的东睢,摇了摇头,略作感叹道:“变得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噗呲”一声。
都被对方那,滑稽的一幕给逗乐了,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外面,灯火通明,到处乌压压挤着人的,云岚大厅里。
无数赤裸着膀子,脸上满是潮红,神色迷离的男男女女们,正在其中低沉吟唱着,抑扬顿挫的高歌。
夹杂着欢快的调戏声,呼喊声,好不辣眼。
这时,台子上突然走出位女子,她穿着件,雍容华贵的凤尾宫袍。
手里还攥着柄,绣着媚仙享乐图的团扇,只是挥手颦笑间,便妖娆不已。
她是这儿的东道主,当今年轻貌美之时,可谓是迷倒大千,男女通吃,如今年龄虽然大了,脸上生出细微的皱纹。
但依旧无法掩盖那,渗到骨子里的媚意。
从这里也不难看出,她当年定然是为,风韵犹存的大美人儿。
“快看快看,林妈妈出来了!我们要看花魁!”
也不知道是哪个,欲色熏心的急货吼了句,让本来因为林妈妈出场,而静下来的众人,重新炸开了锅,狂呼起来。
甚至比之刚才,还要兴奋不少,因为他们终于能看见,那传说中的绝世花魁了。
在场的,不论男女老少,通通举着手,高声欢呼起来。
现场的气氛,再次被烘托到顶点。
这时林妈妈伸出双,这些年精心保养的玉手,其十指白皙修长,迷得人挪不开眼。
只见她举起来后,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好了诸位,先静静。”
略带妩媚的声音明明不大,却瞬间压盖了整座大厅。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像前方看去,目光中燃烧起熊熊欲火。
充斥着各种,意义不明的味道。
而面对这种群狼环伺,恨不得下一刻,就将自己扒干净,直接吃干抹净的眼神。
林妈妈却并没有反感,反倒十分享受,她脸色潮红的眯起眼睛。
展开双臂,以拥抱的姿势张开,对着整座大厅说道:“各位官人切勿操之过急,奴家这就有请花魁,东美人上场~”
就在这时,头顶昏黄糜乱的灯光,尽数熄灭,大厅顿时陷入漆黑。
一抹灯光悄然出现,打中雕刻有身穿条带,半遮半掩无上天人的,舞台正中央。
林龟婆嘴角肆意的张扬,她丰腴的舌头伸了出来,轻舔红唇,媚意更浓。
惹得大量男子沉迷其中,久久不可自拔,角角落落里,到处都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声。
随着她扭头望去,本该更加开心的脸庞,却突然怔住了,随后林龟妈妈狞的嘶吼起来,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东!睢!”
只见那,本该出现美人的地方,如今赫然空空如也,别说人了,影子都看不见半点。
林龟婆快疯了,她花了那么多功夫,才调教出个合格的花魁美人。
现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