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司微愣了一下，看着身下想要露出獠牙的小幼兽，最终只是手落在他的发顶。
“我是提醒你注意身份。”还带了一丝笑意，就是像是讨论今天天气一样。
本来还在气愤的人，因为陆凛司这无所谓的语气弄得无所适从了，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怎么了，不愿意？”陆凛司的手顺着他的后脑勺向下滑了滑，按了按他后颈凸起的骨头，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丝毫没有不悦。
虞铖摇了摇头，只是陆凛司变脸太快了。
“记住你是我的Omega……”陆凛司突然倾身靠近他，温热的呼吸散落在虞铖的颈间，有点儿痒意，却又有点儿小暧昧的气息。
加上陆凛司本来就魅惑的嗓音听起来很容易不让人多想。
虞铖脸颊微微发烫，抬头去看他，陆凛司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让陆凛司看起来没有那么不好接近，却多了一分凉薄之意。
“虞铖，记住你不许和别人走得太近了。”陆凛司的指尖玩弄着他后颈的敏感处，指尖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颤栗。
虞铖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其实陆凛司提不提都一样，他没有和别人走得很近。
“你是谁的人？”陆凛司的声音落在他耳边，勾着虞铖抬眸去看他。
“说话。”陆凛司对上那一双什么情绪都在里面的眼睛不自觉地笑了一下，手上却是微微施力，让被圈在怀里的人腿一软。
虞铖才知道自己在陆凛司面前有多不堪。
以前他们就是各取所需，在床上也很单调，陆凛司也不喜欢调情，直来直去，突然这样虞铖有点儿被调戏的感觉，还在陆凛司面前闹了个大红脸。
虞铖挪开视线不想再去看他，他也知道自己很多时候都藏不住情绪。
好纠结啊。
虞铖掌心都被泅湿了，救命，现在陆凛司三言两语就他受不了。
那双会说话的眸子被虞铖藏起来了。
陆凛司钳着他的下巴，迫使虞铖抬头看他，“怎么不说话了？”
“说……说什么啊？”虞铖假装听不懂。
“你是谁的？”陆凛司的眼神落在他粉嫩一开一合的唇上，莫名地有些烦躁，指腹落在他的唇上，伸手重重地摩挲着，指尖染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虞铖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能感觉到嘴唇已经微肿了。
可是这种问题他真的说不出来，耻于开口。
就凭以前陆凛司做的那些事，配当他的Alpha吗？
正常情况下，说这种话调调情可以，陆凛司不觉得在他们之间说出来就很尴尬吗？
“不说话。”陆凛司笑了一下，依旧是矜贵的绅士，只有眼里透出来的目光像是在锁定猎物。
“别闹了，睡觉了。”虞铖推开了他，从他旁边走过去，才走了两步就被陆凛司从后面拉进了怀里。
陆凛司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廓，“想等会儿说吗？”
不想。
虞铖僵硬地任由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开口，近乎无可奈何咬牙地感觉，“我……我是你的。”
陆凛司笑了一下，“声音这么小？”
我特么……
虞铖拳头握紧，深吸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今天继续被折腾了，“我是你的！”
陆凛司的笑声更大了，过了好一会儿在他颈间蹭了蹭才松开怀里的人，“乖，去洗澡吧。”
虞铖头都没有回，甚至有些僵硬地走去浴室。
陆凛司脸上还带着笑意，有一瞬间他好贪恋那样的感觉，占有虞铖，欺负虞铖……
还有AO之间本能的吸引感觉，让他有些着迷。
他以前很讨厌AO之前的信息素羁绊，所以从来不在这些事上花心思，即使和虞铖结婚三年他也只当一项工作来完成，不对Omega多一份感情。
浴室的水声扰乱了Alpha的心绪。
陆凛司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表情，脸上不见半分笑意，突然覆上了一层寒霜。
走到窗边，陆凛司开了窗子，任由夜风灌了满室，最后一丝Omega清甜的味道也被带走。
“给我查虞铖最近的行程，”陆凛司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落在远处的目光没有最终目标，“还有，密切监视他。”
陆凛司挂了电话，眼里的笑意有些阴冷。
他以前都没有让人查过虞铖，主要是因为没必要，说来他结婚三年的对象都没有好好了解过。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对虞铖来了兴趣，所以就必须以这种方式了解一下了。
还有那个云舟，要是虞铖给他弄出来什么事，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好过的。
我陆凛司心里不舒服，你虞铖也别想好过。
陆凛司突然想起什么事，转身出去进了书房，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陆凛司才把右手边的抽屉拉开，里面有一份离婚协议。
他已经签好名字了。
陆凛司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名字，觉得有两分不真切，随即嘴角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
他是准备离婚的。
虞家没有什么用了，他对虞铖也没有感情，一丝的感情都没有，留着他能做什么？索性不如一拍两散，但是他还没等到虞铖签字，就拿到了另一份医院的检查证明。
也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现在虞铖好像也知趣了一些，也可以缓解他的信息素紊乱。
何必束缚自己了？
他和虞铖合法的，随叫随到不是很方便？
陆凛司闲得把离婚协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也没有亏待虞铖的，就当弥补他蹉跎了三年光阴吧，当时是这样想的，现在不一样了。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安静书房显得格外突兀，陆凛司嘴角的笑意却在一点点扩大。
虞铖啊，抱歉了。
陆凛司把手里的废纸扔进了垃圾篓，眼底带着算计，起身离开书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客卧门口犹豫不决地云舟。
陆凛司冲他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明明依旧是那副淡淡地笑意，却让云舟后背一凉，不觉有些寒意彻骨，愣了一下还是先回了房间，一手心的冷汗。
他总觉得陆凛司刚才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