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第七十三章 暗中较量

  这天左离收到了查白派人送来的口信,事情好像进展的并不顺利。

  送口信的人名叫马修贤,是查白的一个远方亲戚,同时也是查白的下属,二十多岁,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据马修贤所说,阎方最近病情好转,阎家军也并没有像他们又预料的那样,出现内乱的情况。言辞之间,希望左离能出把力,再添一把火,接下来查白那边才能一环扣一环地锁死阎方。

  左离听完马修贤说完,皱了皱眉,轻嗤一声,阎方的命可是真够硬的!同时也有些佩服阎君山,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稳住军心。

  来人的意思他听懂了,不过就是觉得这步李大捌的棋走的不漂亮。想让他想办法补救一下。

  缺了三个月军饷的窟窿,阎家军中绝对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风平浪静。

  通俗一点讲,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搅屎棍,把看似平静的水面搅浑,此时不难,但是,查白是阎家军的督军,这种事情查白来做似乎更方便一些。

  左离思忖片刻,抬眸看向马修贤,“查白呢?”

  也不知道这人是性格就是这样,还是查白背后交代了他什么,正常来说查白和左离是合作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查白求着左离上了这条船,派来的人应该对他客气些才对。

  但马修贤一直对左离都是爱答不理,公事公办的态度,带着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左离,回道,“查督军最近有事,外出公干!”

  查白不过是一个被做空了权利的督军,已经被阎家父子边缘化,就是一个顶着督军头衔的闲人一枚,查白能有什么公干?

  他无法求证这话的真假,总觉得查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海阳城,似乎不那么简单。

  左离凌厉的眼神瞄向马修贤,“是吗?”尾音下沉,明显是不相信查白外出公干,这番言辞。

  马修贤对上左离的视线,似乎没料到左离会这样不好对付,有些低估了左离,又或许是高估了自己。

  马修贤盯着左离看了半晌吸了一口气,态度不似刚才那般冰冷,而是带上了几分恭敬的神色,露出了见左离的第一个笑脸。

  马修贤详细解释道:“查督军属实是外出公干,去江城视察去了,”,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凑近左离,“实则是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怪我没说清楚,让左先生误会了不是?”

  左离瞥了一眼马修贤,轻嗤一声,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就连为人处世的方式都一样。

  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左离犯不上了和他一般计较,到底是没说什么,让人离开了。

  从他和查白合作的那天起,他就没妄想过查白对他能有十分诚意,这从马修贤的态度上就能看明白。之所以和查白合作,一方面是查白掐着他的身世秘密,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他和查白有一个共同目的,甚至包括想要他命的师洪彩,他们都想让阎方死。

  深夜的阎家军军营,大多数人都进入的梦乡,尤显得静谧,营区内零星闪着几点移动的光亮,那是巡逻大兵拎着灯笼在巡视。

  站在营区附近的小山丘上,能清楚地看到那边的场景,耳边偶尔能听到远处几声猛兽嚎叫的声音。

  大半夜的不能睡觉,得了这份巡夜的苦差事,大多是没权没钱又没人,最底层的大兵。晚上巡逻的时候,凑在一起发牢骚,侃大山,吹牛,成了底层巡逻大兵打发漫漫长夜的方式。

  正巡查完一列营房,漆黑的夜空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明黄色的孔明灯。似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零零散散的越来越多逐渐飘了过来。

  每一个孔明灯都泛着幽暗的光,细看底下好像还系着什么东西。

  营区上面飘孔明灯,多新鲜啊,巡逻大兵这逻也不巡了,纷纷仰着脑袋看天上的热闹。

  “怎么回事?”

  “谁放的?”

  象征着美好祝愿的孔明灯,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飘到营区上空,不知什么原因,鬼魅一般地,又一个接一个地熄灭,随着孔明灯下坠的还有雪花片一样,带着黑色印刷字体的纸。

  巡逻大兵弯腰捡起脚边信纸,自言自语,“什么呀!”眼神扫了一遍,双目越瞪越大。

  只见上面印着一首打油诗,应该是刚刚印刷后不久,还能闻到油墨味。其内容为:海阳城阎家军,守土英豪欲断魂。百万军饷已不见,流血送命为何人?

  这首打油诗,别的寻常无所谓,那中间的百万军饷已不见,绝对能吸引人的目光。

  扫读下来,兵荒马乱的局面,对于这些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大兵来说,今天活着,明天不一定死哪去呢,他们来当兵无非就是为了那么那么点钱。

  三个月的军饷都没了,敢情是姓阎的那孙子骗他们,他们拼死拼活的守在这里,不就是白给阎家父子卖命吗?这谁能干?

  巡逻大兵中当即就有人,摘下帽子,扔到地上,愤愤不平,“呸!姓阎的那孙子骗我们,不给钱,谁愿意受这份罪?”

  此话一出,蝴蝶效应一般,立马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咒骂阎家父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营区内的灯逐渐亮起,不用一传十,推开门就能看见,满院都是写着打油诗的雪花片一样散漫了营区大院。

  既然有随风而动的墙头草,就一定有死命效忠阎家军的人,此时的阎君山眸底赤红,似是被心里的怒火点燃一般。

  阎君山头发鸡窝一样凌乱,面料上乘的白色衬衫,罕见地出现了褶皱,绣着龙纹的军装外套,虚披在身上,显然是刚睡醒,就经历了一件极其堵心的事情。

  那首打油诗,让他瞬间从温热的被窝中起身,印有打油诗的纸,在他手中已经被捏成褶皱的一团。

  阎君山咬牙对周海说道,“给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