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好吗?
季桁看到叶寻枝穿着小兔睡衣出现在房门口时,他心里的怒气就瞬间散了。
可爱,软糯,这么大个人了,像笨蛋似的把手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还毛毛躁躁地把自己的小兔脚扎破了。
受伤的时候喊得那一嗓子,实在是......怪好听的。
“叶寻枝,我想要吃甜品。”季桁说道。
“啊、啊!那我现在下去给你拿!”叶寻枝一听就知道,季桁一定是原谅自己了。
开心!自己跟上将和好啦!
“坐着别动。”
“嗷?”
季桁从地上站起身,一只手撑在叶寻枝坐的床边,另一只手揪住了帽子上的假兔耳朵。
两人脸蛋儿贴得很近,呼吸时,威士忌和焚香味在这几厘米间缠绵。
金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情欲。不是易感期的那种生理的欲望,而是情感上的需求。
“季、季桁?”太近了,叶寻枝都不敢呼吸,这人是要吻自己吗?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你的嘴唇上有颗痣呢,叶寻枝。”季桁留恋地看着下唇上的那点褐色。
看起来就像巧克力的碎屑一样,或许也是巧克力味。
“我......我知道。”叶寻枝下意识地舔了一下那个痣。
小粉舌露出来的一瞬间,季桁就用双唇衔住了。
温暖的,滑溜溜的,带着焚香味在自己嘴巴里乱撞。
双手还不老实地推搡自己,就像一只受到惊吓,不停踢腿的小白兔一样。
季桁捏住这人的手腕,舌头撬开牙关,攫取更加浓郁的焚香味。
绵长的湿吻,被叶寻枝的啃咬打断。
季桁的嘴里泛起了血腥味,嘴唇也破了层皮。
叶寻枝双颊通红,眼睛泛起了些水雾。
“你!这是我的初吻!你赔我!”叶寻枝可是纯爱党,牵手手,亲嘴嘴,成结结,都只能跟互相喜欢的人一起做。
季桁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喜欢季桁。
可他现在啥都没有了,已经不是干干净净的Alpha了。
都怪季桁这个渣男!
“谁说是你的初吻?”季桁擦干净嘴上的水渍,小白兔还怪厉害,大门牙锋利,的确是凶猛的啮齿动物。
“你胡乱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初吻!”
叶寻枝没好气地踢了一下季桁,这回,他被人牢牢握住了脚踝,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嗯,这是我第二次舌吻你。”季桁手中的脚踝很纤细,他都不忍心用劲。
没想到这凶猛小白兔根本动弹不得,果然是个柔弱的Alpha.
“你骗人!连成结结的时候你都没亲我。”
叶寻枝用受伤的那只腿踢了出去,这次被握住了小腿肚。
两个最常用的武器被牵制了,他没来由得担心起来。
刚刚自己咬了季桁,季桁不会生气了吧?然后他又要糟蹋自己?
“你的初吻在几小时前就没了,你只是没印象而已。”
在交友酒吧里,叶寻枝易感期暴走。
季桁趁人不备,夺走了这个爱叠词词的Alpha的初吻。
当时叶寻枝的记忆都没有了,自然以为初吻还在。
“你渣男!趁人之危!我要告你猥Xie!”
叶寻枝打开自己的通讯设备就要报警,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设备里收到了一条讯息。
是苏小洛发来的求救信息,里面写着他被抓起来了,关进了军事基地的监狱里。
“咦?”
“季桁,你们干嘛把苏小洛也抓走?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啊!”
这是那天自己救过的草莓味Omega,还带自己去酒吧放松心情。
人乖巧可爱,会叫自己“寻枝哥哥”。
天真,单纯的以为自己和季桁两人是真爱。
“所有接触过你的人,都必须审查。”季桁看了一下这条信息内容,眼神里有几分冷意。
“那最该查的人不应该是你吗?”叶寻枝一语道破了天机,来到沙星跟自己接触最久的就是这个Enigma.
这个人还咬过叶寻枝的腺体,甚至还成结过。
“你的意思是......”
季桁对这句话并不介意,相反,他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或许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针对叶寻枝,而是针对自己这个上将呢?
“我说着玩儿的你别生气。”
上将的手劲突然增大了,捏的叶寻枝的脚踝和小腿都疼死了。
他赶紧分散上将的注意力,拿起手边的沙丘娃娃说道:“这个放在你的房间里吧?”
“管家说你很喜欢这个沙丘娃娃,去车里拿的时候还边走边蹭呢。”
季桁疑惑地看着这只淡黄色的玩偶,那天晚上明明都很晚了,为什么管家还醒着?
“叶寻枝,你这几天睡我房间。”
季桁松开了小兔腿,打开衣柜穿上了自己军装。
肩头上的金色枝叶和三颗金星闪闪发亮,象征着上将军衔,身经百战的荣誉。
“啊?我不要跟你同居!我不要变成你的Omega!”
叶寻枝对着空气拳打脚踢,他可不敢再踹季桁了。
“这几天我不住在家里。
“这是房间的报警设备,我连到了你的通讯设备中”
“在家如果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
季桁离开之前,拍了拍叶寻枝的小兔脑袋。
出奇地用异常温柔地声音对叶寻枝说:“等我替你洗清冤屈,叶寻枝。”
“啊、那个......好......”
怪了,季桁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吗?
就像酒吧里那杯名字里带有Father的威士忌鸡尾酒一样。
还挺Father的。
那杯鸡尾酒全名叫啥来着?好像叫“God Father”......
教父,似乎是男性主义的象征呢。
季桁,确实是拥有男子气概的英勇上将。
叶寻枝怀里搂着限量版沙丘娃娃,躺倒在季桁的床上。
房间里弥漫着威士忌醉人的酒味,季桁多久才能回来呢?
这股味道会被时间冲淡吧?
唔,自己的脚底板好疼,季桁握住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疼?
还有,自己的初吻是在断片的时候被季桁夺走了吗?
那季桁的初吻呢?是属于自己,还是属于叶寻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