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副本本身就是一个新出的副本,还没有被几个人玩过,有没有可能他们打的是你们没有打过的线?一个副本多条线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这个副本是从一开始就不一样,我闯过的副本根本没有在野外停留一晚上!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不一样的线,但是越看越觉得奇怪,里面的一些NPC我之前都没有见过!”
“也没有出现死人后会忘记他存在的现象,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副本,但是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啊,如果是高难度的副本,早就被人挖出来了,肯定是副本变了。”
“你们说的好邪门哦,我听着怎么感觉瘆得慌……”
“那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你们没看见白圣溟都没有之前精神了吗?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在状态,会不会已经被影响了?”
“应该没什么事,白圣溟他都已经感觉到不对了,难道没有防备?而且他的探索度是目前最高的,也是知道的最多的。”
不仅是白圣溟的弹幕是这样,其他玩家都是这样,这引起了玩家们的高度讨论欲望。比起那种知道结局的副本,这样新奇的副本更是让人好奇。特别是这个副本除了地方一样,剧情发展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他们都想知道,变成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有更好的奖励,或者有更大的“惊喜”?
白圣溟出门后,门外并没有变化,依旧是民宿,周围的白炽灯亮起,还有一些没有休息的游客在大厅里聊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挺准时啊,我以为你这次又要拖拖沓沓的才出来,稀奇。”陈辉背着布包站在楼下,看见他出来挺新奇的道。
白圣溟笑:“你在等谁?”
“等你们啊,没有我带路,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谢了。”白圣溟虽然之前在村里晃悠了好一圈,但是对塔的方位还不太熟。
没一会,玩家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陈辉都是一样的说辞,让众人在这里等。
玩家们面面相觑,大多人的脸色都是沉重沉闷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白圣溟都感觉身边的眼神少了很多。
直到来了差不多十人后,陈辉才道:“好了,人齐了就走吧。”
怎么可能齐了,这儿才十个人,怎么可能来齐了?
玩家道:“等等!我的朋友还没来啊!”
陈辉皱眉:“什么朋友?你交的外地朋友?他们怎么能和我们一起?我们是去考古的,不是去带你朋友见世面的!”
玩家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他就是这里的啊。”
陈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里总共就13人,老师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先走一步了,剩下来不就我们几个吗?”
他这么一说,那个玩家眼神迷离了瞬间,气势一下子弱了起来:“好像,的确是……”
但是,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不仅是他这么感觉,白圣溟也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昨天才统计过人数,现在对于人数的记忆又再次模糊了。
他记得第一次上车统计的人数是32人,死了那个晚上偷袭他的,还剩下31人。
之后又死了钱辰贝,还剩30人,玩家还有15、6人左右。
但是话说回来,白圣溟知道一个人死在这里后,除了亲身经历的人会记住他已经死了,其他人全部都会遗忘他的存在。那这里肯定也有其他人死亡,但是他并不知道,也不会记得。
他开始回忆刚刚那个夜晚的村庄,他一个人正常走,之后遇到了晓月、小陈、小贝、钱辰贝,之后走散了钱辰贝死亡,再醒来后已经清醒了。
白圣溟忽然想到一件比较可怕的事,一开始真的只有32人来这里吗?或许根本就不止?死的人数也不止,只是不知道其他人记不记得?
这样诡异的能够影响到他的能力,让白圣溟不得不重视。而且这副本本身就已经足够诡秘,足够危险。
陈辉和他们一起顺着路往远走,躲着行人和灯光向着塔的方向走。越过村民们设立的防线,他们来到了塔所在的区域。
这附近杂草丛生,只有一些上了年头的老旧的房子,附近也没有灯,他们只能模模糊糊的摸着黑走。
晓月正跟着陈子一步步的走,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点红色。
“你手里是什么?”她小声的问。
白圣溟看着衣服上的红线,道:“一个道具。”
“能驱邪?”晓月嘀嘀咕咕,“我总觉得这块地不安宁,一来这儿我就浑身不舒服。”
他看着不远处的塔,道:“这个塔里不知道有什么,让这一村子的人都不敢靠近。”
“亏心事做多了呗,还能因为什么。”晓月道,“可惜没在那个世界看见塔,虽然那个世界比较诡异,但是一个玩家都没少,说明只是很安全的。”
不知道玩家的死讯是很要命的,众人会自然而然的轻视这里,更是少了警惕心,也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信息。
“不要小看每一个副本,这塔看着就不吉祥。”白圣溟道。
旁边的玩家好奇:“好奇怪的形容词,为什么是不吉祥?”
白圣溟道:“就是不像是塔,你看,高度不够,也没有塔尖,从上到下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与其说是塔,不如说更像是个柱子。”
这么说还真像……那个玩家想,这个塔看着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明明没有什么支撑构架,但是就能这么屹立不倒,而且塔外还是用泥巴捏的,这种材质能存在这么久,真是不可思议。
“唰——”
什么声音?
那个玩家下意识的跟随耳边的声音回头看,随后愕然瞪大眼睛。
“卧槽——”
虽然他即使收声,但是还是有很多玩家听到了他的声音。
陈辉问:“怎么了?”
玩家脸上的惊恐还没有彻底褪去,但依旧强撑着笑:“没什么,刚刚被绊了一下,哈哈……”
“哦,这里的路很不好走,小心脚下,这里可能会有蛇什么的。”
没人理会他的念叨,纷纷用眼神询问。
陈子替他们问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刚刚看见了那个家伙……贴在我脸旁,踏马的吓死我了。”玩家显然被吓得不轻。
说完,他又紧急打开系统界面一看,脸色一黑:“我就知道!”
“怎么了?”晓月跟着问。
但是那个玩家却不说话了,他看着上面挂着的负面状态:同化,实在是放心不下了。
这个同化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但是这只是鬼,又不是僵尸,怎么可能会传染》会不会是其他的指代?
玩家不肯说,其他人也没有继续问,白圣溟看着他拿出一个青色的手环带在手上,神色才平静了点。
驱逐负面状态?这是有什么副作用?和失忆有关吗?
玩家自从刚刚遇见那只东西后,接下来的路其他人都很正常的走,只有他时不时的听见女人、女孩的的哭声。
起初只是一两声,不注意都听不清,但是到后来,那哭声来到了他的背后,一点点的靠近。就像是一个人从背后慢慢的、一点点的走近你,但是你却连脚步都顿住,根本无法行走。
他浑身汗毛战栗,冷意从背后传遍整个身体,他感激自己的半天身体好像都麻木了,脚步也越走越慢,越走越沉重,直到再也抬不起来。
好冷……好累……怎么走不动了?谁来救救他?
“你怎么不走了?”
只有同样走在最后的陈子发现了他的异样,她停下来,回头喊其他人:“你们看,他怎么了?”
白圣溟回头,看到的是那玩家站的笔直的身体和铁青的脸色,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队伍里两个资历老的玩家立刻走过去,其他人很配合的拦住唯一的NPC。
老玩家快速的捏了下他的手环,一阵青光缓缓笼罩他的身体,一点点的修复伤势。
“脸色发青,身体温度极低,像是冻的。”
另一个人很快接话:“不对,他是闷死的,自己放弃了呼吸。”
陈子皱眉道:“但是他刚刚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他的表情都是正常的,只有瞳孔睁大,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也说不定。”
白圣溟悠悠的:“说不定是死过几次,被折磨后也会有这样的瞳孔表现。”
“你是想说他刚刚收到了折磨?年轻人,我知道你很优秀,急着出名,但是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老玩家嘲笑。
几个玩家等待额过程,那边的NPC开始不耐烦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让我过去啊,都出了问题你们不让开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机械的停了下来。
白圣溟微微后退,手指在他的鼻子前试了试。
没气了。他又懒懒的看着迟钝起来了NPC,这是要忘掉他了?
这次所有的玩家都在,他们都能记住?
很快,NPC恢复了正常,他揉了揉眼睛,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不走,都看着我干什么?已经要迟到了!”
众人默默的看了屹立在众人中间的尸体,非常明显,但是这个NPC忽然就看不见他了,也不记得有这个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