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舍得问王昌宁,“韩大夫他们已经走了吗?”
王昌宁轻咳了一声,招呼刘安康进来。
“对,韩大夫他们因为有急事连夜离开了。不过他给我们留了信。这一份是给你的,还有这个包裹。”
刘安康看到这封信,那心里的遗憾才稍微缓解了一下。
他展开信。
看着看着嘴角勾起了笑容,越往下看眼睛就越湿润,等看到最后他的双眼已经被他的眼泪给糊住了。
等最后他把信折好放回信封时,泪顺着他的脸颊落了下来。他使劲 捏了捏手底下的那个包裹,深吸了一口气。
王昌宁问他,“刘大夫,你现在好吗?有没有事?”
刘安康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是准备住在这里休息,还是说跟着我回药馆。我建议是跟我回去,毕竟这样我能天天看到你,你这两天的病情才能慢慢稳定下来,不然我也不放心。”
王昌宁搜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刘大夫了。”
两个人退了房,然后收拾东西到了刘家。
刘老大夫也早早的起了,看着儿子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有些纳闷。
王昌宁跟刘老大夫打了个招呼,“这两天就麻烦您了。”
刘老大夫摆摆手,“小事儿小事儿,不用客气。来我领你先去里边休息吧。”
“多谢刘老大夫。”
等刘老大夫安排完客人,他把视线转向自己的儿子,问到,“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走了?”
刘安康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信递给老头子看。
然后他自己拿着手里的包裹。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打开。
刘安康看着那一摞书,然后挑了最上面的一本儿翻开。
他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笔记,然后心中有些诧异,你又仔细往下看下去看着,看着他才发现韩大夫留给自己的这几本书,不是什么外边卖的医书,而是他自己写的一些手札或者病案之类的。
他十分惊讶的放下手里的书,又翻开了底下的几本,然后越看心里越欢喜。
甚至想要开心的蹦起来。心底的那几分愁绪,被得到书的喜悦给充散了。
而另一旁的刘老大夫看完信之后还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摸着胡子感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
说完这句话他就看着自家儿子,根本就不应和他,在那低头看着什么,他想了想应该是韩大夫心里说的,留下了几本书,然后他走上前去也随手抽了一本。
然后父子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双双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中。
****
赶了两天路。
韩子瞻一行人终于紧赶慢赶的到了泉州。
这个地方,如果非要说的话可以算做一个城市的省会。无论是装修还是整体的感觉,都要比他那个小县城气派的多。
韩子瞻一来到泉州城的城门口就看到了正在城门口迎接的湛飞羽。
湛飞羽看到一行人,就招呼他们走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
湛飞羽也没跟他们客气,时间有些急。
他对韩子瞻说,“韩大夫,麻烦你洗漱过后跟我立刻去驿站找监察御史,陈大人。”
韩子瞻看着湛飞羽这么着急,也没拒绝什么,点了点头就应下了。
但是一旁的萧翊钧看着自己哥哥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这两天没日没夜的赶路,根本就没有休息。
唯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在那颠簸的马车上,靠着车眯一会儿。
萧翊钧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只是更加贴心的替韩子瞻忙前忙后。
等韩子瞻十分迅速的洗漱,完把头发弄干,换上干净的衣服就跟着湛飞羽走了。
萧翊钧就像一块望哥石,眼巴巴看着韩子瞻离开的那辆马车。
……
韩子瞻来到驿站。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监察御史。
韩子瞻十分融入社会的,给人行了个礼。
应博容笑着给陈大人介绍韩子瞻,“陈大人,这就是我们镇子上,医术特别高明的年少有为的大夫。”
陈大人招呼韩子瞻起身。笑吟吟地看着韩子瞻,也不着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单刀直入问能不能救。
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然后才开口问,“这位就是应大人一直推崇的韩大夫了?”
韩子瞻指的居身行了一个礼,“正是小子。”
说完这几个字,韩子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难道这些官员的总有一种官架子吗?
他这个样子跟冯大人给他的感觉十分相似。老神在在的像是把什么东西都掌握在手里的那种感觉似的。
韩子瞻十分担心这个陈大人跟冯大人是一丘之貉。
但是。
既然应大人都开口了,都说了可以相信那韩子瞻就把这个疑虑压在了心头,暂且相信这个大人是个好官。
陈大人看了韩子瞻许久,最终还是把他那个茶盏给放了下来,然后招呼韩子瞻,不用客气,随便坐。
游子。陈大人看了韩子瞻许久,在心里端详了一下这个少年,是个眉清目秀眼神清明的,看上去不是什么柚子。
陈大人这才放下了心。
等韩子瞻谢过陈大人乖乖坐下之后陈大人才开口。
“想必你也听应大人说过,我这个身子。我是从小的毛病了,其实打我有印象,开始甚至倒是没有这么弱,只不过是有一次在不小心跌入水中之后,就落下了一身旧疾,当时寒冬腊月的,没想到……”
韩子瞻听着陈大人这话,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还行还行,不是一个只会打官腔,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一个官员,还是能跟普通人好好说话的。
既然这样,那想必应该能听进去应大人的话能干实事。
韩子瞻琢磨着承担人的病情。
寒冬腊月跌入了水中,难不成是风寒侵入了肺腑?
韩子瞻第1个念想就是这个。
“我现在基本,不能剧烈运动,甚至走时间长了,就感觉胸口憋闷透不过气。经常感觉头晕眼花的……”
直到陈大人慢慢把自己这多年的症状说完,才招呼韩子瞻过来给他把脉。
“既然应大人都说了,韩大夫年少有为,那我就把这个不争气的身子交给韩大夫了,还希望韩大夫能够让我早日恢复健康。”
“多谢陈大人给小子这个机会。”说完恭维的话,韩子瞻就上前给陈大人把起了脉。
不过这脉相,韩子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这个脉相不是风寒侵入肺腑的症状啊。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有点像韩子瞻在路上捡的那个病人的脉象。
这么说的话,陈大人也是先天性心脏病?
但是……转念一想也是。
毕竟有些心脏病并不是从小就发作的,说不定当时陈大人落水只是一个契机。
心脏病确实是会影响到肺的。
毕竟血液分流会流到肺里,从而造成各种肺部疾病,各种肺部感染,甚至会衰竭之类的。
韩子瞻这一时间有些棘手了。
这个病可不是说几服药就能治好的,就算当时他给那个病人开的药,做的药丸管用,那也是只能管一阵子的。
如果没有一个大夫日夜跟着他,给他调理身体,如果这个陈大人真的是个好官,天天为百姓奔波的话,那他这个病就没法治。
韩子瞻虽然在心里犯愁,但是他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虽然平日里中医一把脉就喜欢皱眉头表示对病人的尊重,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的眉头可不敢随便皱,万一被人家认为这是个不治之症,或者说显得自己特别没有本事那这个情况就有些不太好了,毕竟还指望别人办事儿呢。
这个时候韩子瞻不得不把自己的作弊神器系统给用上了。
韩子瞻在心里呼叫系统。
“系统,系统,快点,你来活了你抓紧扫描一下这个陈大人心脏的问题。”
系统:“……”系统虽然没有心,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人类给忽悠了。
韩子瞻催促系统,“快点儿啊,你干嘛呢?系统。这个是个大人物呀,你想想我把它治好了,能得到多少医德值,到时候你能拿多少,你想想……”
系统用他的语言各种计算。
他发现这些时日的韩子瞻确实没有正经给人治过病,虽然他一直克扣韩子瞻的功德值。但最近确实是没有羊毛可以薅了。
以前韩子瞻治疗一个普通的病人,明明可以得10点,但是他能给韩子瞻扣掉8点。
也就是韩子瞻只能拿两点。
剩下的都是他的。
还有那些所谓的什么兵法书籍,系统其实根本就是一本万利。或者可以说是根本就不用花钱。
他给出去的那些书都是纯赚的。因为这些书本来就是在他的系统里所包含的。
还有系统赊给韩子瞻的那些书籍,系统基本都转手翻了好几倍。
系统最近在韩子瞻身上有点榨不出油水了。
韩子瞻既没有给人看病,他没法薅羊毛,也没有正经的兑换过什么医书。甚至连兵法书籍都没有再兑换。
最近的系统很寂寞。
就连上次给那个心脏病人治病。系统都没得到什么太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