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小公园里,江即白把林听折腾狠了,所以林听最后是负气走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江即白就被一阵鞭炮声吵醒。
等那阵鞭炮声过去,又是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
江即白郁闷的从床上爬起来,想下楼看看外面出什么事儿了,怎么会这么吵。
结果刚出房间,就见几个Alpha,手捧着大红色的中式礼服,像是正准备敲他房门。
那几个Alpha长得粗粗壮壮的,可手里的礼服做工却细致精美,所以画面就显得格格不入。
江乐茗站在那几个Alpha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江部长!”一Alpha粗声粗气的对江即白说,“请您赶紧换上吉服,吉时已经到了!”
江即白一头雾水:“什么吉时?”
Alpha:“当然是您大婚的吉时啊。”
大婚?
江即白一愣。
回想起了林听昨晚说送他回来,是让他回来置办嫁妆的。
当时江即白还以为林听只是说笑,可没想到林听竟然第二天,就真的操办起来了。
几个Alpha见江即白没动,只得强行将人拖进房间里。
“江部长,您抓紧时间吧,大皇子殿下还在等您洞房呢!”
几个Alpha说着,就像是准备给他换衣服。
江即白不习惯陌生人碰他:“我自己来。”
说着,就去拿那套吉服。
可却见那套吉服,是一套凤冠霞帔,而且还是女士的。
江即白:……
江即白都下不去手。
而且这套衣服配件繁琐,帔坠、钓圈、腰带一大堆。
江即白根本就穿不来,最后只能让那几个Alpha帮他换上。
好在尺寸倒是非常合身,是江即白的尺码。
但这件衣服一看工艺就非常复杂,不可能是一个晚上,就能赶工出来的。
那就只能是林听在一年前,同意和他交往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人定制的了。
待江即白将凤冠霞帔都穿好后,一Alpha将喜帕盖在了江即白的凤冠上,随即冲江乐茗点头示意,就搀着人下了楼。
江乐茗百感交集的看着婚车离去,感慨自己这么大一孙子,今天总算是成婚了,于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可待婚车驶远后,江乐茗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
他孙子不是Alpha吗!?
那他应该娶媳妇不是嘛?
怎么现在变成出嫁了呢?!
……
婚车上,几个Alpha也不让江即白掀开喜帕,说是不吉利。
但是江即白用了透视天赋,发现他们现在正驶向沐光军团。
很快,江即白就被送进了林听的房间,坐在一张华丽的软床上。
待江即白的喜帕被林听揭下来,江即白无奈的抬眼看某人:“你这是结婚,还是抢亲?哪有你这么着急的?”
今天的江即白在凤冠霞帔的衬托下,平时冷漠的气质骤减了几分。
江即白虽然是Alpha,但是却完全没有Alpha的粗旷气质。
江即白的五官生的极为漂亮,今天又披戴着女性化的着装与配饰,因此看着格外明艳动人。
林听看的有些出神,挑起江即白的下巴,眼神坏坏的:“我老婆这么好看,我不早点下手,万一被其他人勾走了怎么办?”
听林听这么一说,江即白倒是差点忽略了一件事。
林听虽然这副身体是Beta,但骨子里,却还是Alpha。
而且昨天他那么折腾林听,以林听的性子,那还不得全讨回来?
果不其然。
林听捏住江即白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眼神蛊惑的说:“我可以让你标记,但你得让我上。”
江即白:……
江即白正准备开口,可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少霆带着一群亲卫,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新房里。
“大皇子殿下啊。”陆少霆瞧见披着凤冠霞帔的江即白,急出了一头的汗,“您怎么能把江部长‘抢’到沐光军团里来呢?!”
江即白准备起身,但却被林听拽了回来。
林听将人牢牢的摁在自己床上,对陆少霆说:“我不管,反正都已经抢来了,他就是我的了。”
江即白坐在软床上,一副无奈之色。
“可王室大婚,岂能这么草率!?”陆少霆命令亲卫,“将江部长好生送回去!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林听赶紧拦住那些亲卫:“不行!这又不是网购!怎么还能送回去的!”
陆少霆快哭了:“大皇子殿下,我不是反对您和江部长在一起,但王室婚礼,是有一整套流程的,哪能像山大王抢亲似的?!”
“那流程太复杂了,以后再补也成。”
林听寻思着,反正今天他怎么的,也要江即白这朵高岭之花给摘到手。
陆少霆:“胡闹!”
林听:“胡闹就胡闹,反正这人我是要定了。”
林听从小性子就倔,陆少霆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看向江即白。
他知道江即白明白这个轻重,不会由着林听胡来。
江即白读懂了陆少霆眼神,起身,单膝跪在林听面前。
“大皇子殿下,虽然我也想和您完婚,但陆元帅说的没错,您现在的每一举动,都代表着梅洛王室,若有偏差,势必会被后人诟病,这是我和陆元帅都不愿意看到的。”
江即白说的这么郑重其事,林听不免有些泄气:“你的意思是,你今天不愿意嫁我。”
江即白好笑的拉过林听的手,在他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来日方长。”
林听不悦的问:“你既然有顾虑,那我今天派人去接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江即白:“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生气?”
又说:“反正我也想见你,无非就是麻烦些,多穿件衣服而已。”
林听郁闷的抽回了手:“所以你是在配合我过家家,哄我开心呢?”
江即白被逗笑了:“傻瓜,是预演啦,免得婚礼那天会紧张。”
“你还会紧张?”林听略有意外。
江即白:“终于能和心爱的人结婚了,当然紧张。”
林听听了,心里莫名有些美滋滋的,因而便答应陆少霆,一个月后,按照王室流程,举办婚礼。
白鸥靠在门框上,看着江即白与陆少霆离去,对林听吐槽:“这姓江,八句话里,有十句都是假的,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他哪一点,你要是真喜欢Alpha,你看咱们卫时,又可爱又听话,不比那姓江的……”
林听还在捋‘八句话里,有十句都是假的’,是个什么逻辑,所以也没注意到景言在白鸥说到一半时,就对他使了个眼色。
白鸥接收到景言的眼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收住了嘴。
可站在窗口的卫时已经听见了,随即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
“诶,卫时。”景言见状追了上去。
林听这才注意到景言像是追着卫时出去了,于是茫然的问白鸥:“刚才怎么了?”
白鸥无奈的拍了拍林听发顶:“你小子,长点心吧。”
……
卫时出门后,就直接振翅飞走了,所以最后景言是在湖边找到他的。
卫时坐在湖边的树下,像是心情不好似的,捡了石子一颗颗的往湖里扔。
景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刚才白鸥说的那话,你别放在心上。”
卫时“嗯”了声,又将一颗石子扔进湖里:“我没有资格肖想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景言语气无奈,“但林听这人吧,神经特别粗,你不跟他说明白,他永远都不知道你的想法。”
“没事。”卫时摊开手,将手里的石子全部倒在地上,“只要他开心就行了,我的想法无所谓。”
又说:“而且江即白这么聪明,比我更能保护好他。”
“聪明。”景言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可有时候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