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米洛古城回来后,江即白要负责后续的善后事宜,所以从早到晚都忙的不可开交。
因而江即白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林听也是有些意外。
摁下接通键,林听问:“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
江即白回:“锦天安病重,他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就打电话到了特查部。”
林听上次和锦家断绝往来后,就直接把他们一家人的号码都拉黑了,但他记得上次回锦家的时候,锦天安的身体还是好好的。
“他怎么会突然病重?”林听问。
江即白:“好像是在地下避难所时,误吃了有病毒的食物,导致心机不可逆转性受损。”
林听皱眉问:“这个病不能治吗?”
“治是能治。”江即白说,“但是听说治疗费用挺高的。”
林听听闻,沉思片刻,问:“他现在在哪?”
“帝都中心医院。”江即白回。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林听挂断电话,就准备出门。
刚才那通电话,白鸥也听见了,皱眉问林听:“你不是和锦家都断绝往来了吗?干嘛还要去管那闲事儿?”
林听:“但我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这种时候总不能见死不救。”
瞧着林听匆匆忙忙就出了门,白鸥无奈长叹一口气。
这小孩……还是太心软了啊。
……
林听在电梯里,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起来,随即打了辆车来到中心医院。
等下了车,就见江即白已经等在医院门口了。
林听走到江即白面前:“你怎么来了?”
“刚好忙完,顺路就过来了。”江即白很是自然的拉起林听的手往住院大楼走,并提醒他,“锦天安的妻子和儿子也在。”
林听微微侧头看向江即白。
就见对方情绪内敛,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可也许是相处了这么久,林听觉得现在,他像是能稍稍能看懂江即白一些了。
江即白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刚刚忙完,顺路过来的。
他是担心杨水月和锦慕暖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他,所以特意赶来给他镇场的。
这让林听又想起他刚回来的那天,他在网吧待了一晚上,结果一早出来,就撞见了江即白在门口。
而那时,江即白也说自己是刚好路过。
难道说那个时候,江即白还真的在网吧门口守了他一晚上?
不可能吧?
余光瞥见林听一直在看自己,江即白侧过头,在他脑门上一弹,无奈道:“前面有台阶,再看我就要摔了。”
林听捂着被弹痛了的脑门,默默转回了头。
看人家,却被人家当场抓包,这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好不好?
说话之间,两人已来至锦天安的病房前。
林听敲了敲门,在听到杨水月的声音后,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杨水月瞧见林听后,腾的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这些天,星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林听的新闻,杨水月自然也看到了。
瞧见林听来了,杨水月立马指着林听嚷道:“你又不是锦家的儿子,这种时候回来,难道是想和我们孤儿寡母争家产嘛!?我告诉你不……”
可嚷到一半,就看见林听身后还跟着一人,顿时吓的都结巴了:“江江江即白少将……”
杨水月一下就收了声。
虽然她知道目前的锦年华,就是沐光星盗集团首领,可她也完全不带怕的。
因为就算有沐光星盗集团撑腰,但毕竟这是在帝都,又不是在柯雷星,林听并不能拿她怎样。
可江即白就不同了。
江即白目前在军部的势力盘根错节。
前些日子,他联手陆少霆将周元帅拉下马,又斩断了皇后陛下的党羽,让皇后陛下都站在他那一边,而且连军事法庭庭长,都是江即白的人。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军部的半壁江山都把控到自己手里,由此可见江即白这个人聪明又老辣,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主!
否则江即白要是想弄死谁,那人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水月不敢出声,锦慕暖更加是个怂包,两人缩在一边,看着林听敢怒不敢言。
林听也没搭杨水月刚才那话,见锦天安躺在病床上,已经昏迷过去,问杨水月:“医生说现在是什么治疗方案?”
“还能有什么方案,只能手术啊。”杨水月语气讪讪的,“但手术的费用要1500万呢,咱们家公司破产的破产,清算的清算,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
“还差多少?”林听问。
杨水月:“就算硬挤,也只能挤出一百万不到吧。”
林听想了想,随即将准备买别墅的钱全部转进了锦天安的账户里。
“这里是八百万。”林听说,“剩下钱,我会再想办法。”
锦天安的账户现在都是杨水月在打理,她瞧着刚收到的到账提醒,眼里顿时放光。
“可医生说天安的情况不太好,得尽早手术,拖久了,怕……”杨水月又顾虑的说道。
“我会尽快的。”林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犯愁,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凑齐剩下的七百万。
这时,一张黑卡递到林听面前。
“里面有1000万。”江即白说,“拿去应急。”
林听一愣:“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江即白:“救人要紧。”
“可……”
林听话还没说完,杨水月就已经挤了过来,从江即白手里抽走了那张卡:“哎呀!真是太感谢江部长了!”
事已至此,林听也只能领了江即白的情。
两人回了车里,江即白抽出一份合同递给林听:“已经和你的经纪公司谈好解约了,解约合同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原主之前一心想出名,所以在一家经济公司的花里胡哨的吹嘘下,同人家签了十年的合约,但因为在这家公司又得罪了太多的人,因而被人家用黑料陷害,一直雪藏至今。
林听接过合同翻了一遍,看到违约金那栏时,抬头惊讶的看向江即白:“违约金他们不要了?”
“谁敢要你的违约金?”江即白挑眼,“不怕你带着沐光军团炸了他们大楼?”
林听:……
江即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林听心里清楚,对方忌惮的是江即白,所以才不敢要违约金的。
“江即白,谢谢你。”林听说。
江即白看向林听,眼里带着不满的意味:“你的谢谢,光用嘴巴表达的?”
林听:?
林听:“那你要我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