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韫……
夜篱试图为苏一陌辩解:“可他是掌门的亲侄子,掌门应该不会……”
花辞却道:“你也是他的亲徒弟,还不是说杀就杀。”
“不会的!”夜篱否认道:“他不会死的,清韫母亲曾对掌门有救命之恩,他不会杀清韫的。”
花辞:“你不必紧张,此事还只是猜测。今日各大门派都会来此,到时一看便知。”
“嗯……”
笃笃笃。
“夜篱,我能进来吗?”门外的人竟然是阿方。
夜篱调整了神色,道:“请进。”
阿方推门而入,结果一抬眼看到了花辞!差点以为自己进错房间了:“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花辞挑眉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能!能!”阿方忙道:“公子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花辞满意的笑了笑,捏起面具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走到门边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叮嘱阿方:“对了,待会儿颜愈过来,让他先别去找我。”
阿方奇道:“你们没在一起?”
花辞:“人家在看桃花呢,哪儿还想起有我这个师父了?”
阿方:“啊?”
花辞没有过多解释,他戴好面具,绕开颜愈所在的地方,独自去了明日灵比的灵台,这里空无一人,就连所有本派弟子也被派去接客。花辞绕着台面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略有些失望。
若是明日灵比出了意外,花辞求之不得。
他正要做些手脚,突然感觉有人靠近,花辞已经将韶洛召了出来,正打算放个杀招,却在气息靠近的那一刻收了手,回头敲了他一棒锤,道:“谁让你过来的?”
颜愈摸了摸被敲的脑袋,道:“……您也没说不让我来啊。”
花辞:“阿方没同你说?”
颜愈疑惑道:“说什么?”
花辞:“……”
“罢了,没什么。”花辞不再管他,回过头继续做他的手脚,所以没看到颜愈那一抹得逞的笑容。
“师父,您这是要干什么?”颜愈问道。
花辞撇了他一眼,边做手脚边说:“明日有一场好戏,让你饱饱眼福。”
颜愈却毫不在意:“什么眼福能比得上师父?”
花辞一愣:“你说什么?”
颜愈:“……我的意思是,师父您长得真好看。”
“贫嘴。”花辞斥道,接着手上的动作完成,忽然听见颜愈问了一句:“师父,您何时能不戴这面具?”
花辞道:“若我除了面具,引来麻烦怎么办?你保护我?”
“好啊。”颜愈非常乐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师父。”
花辞没好气的说:“得了吧,你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颜愈:“……其实只要您不打我,我自保是没问题的。”
花辞面不改色,道:“你到处去说一圈,就说你师父花辞天天将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谁信?”
颜愈:“……”
颜愈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先不说这个了,师父,我有要事跟您说。”
花辞点了点头,同他一起回房去,关上门,便什么都可以说了。
颜愈道:“方才我和求姑娘交谈,她无意中提到了一件事。”
“哦?说什么了?”
颜愈:“她与凤凰山庄的庄主凤夕瑶乃是好友,前几日,也是她亲自去请凤夕瑶来参加灵比。”
“凤凰山庄?”花辞道:“这位庄主面子很大?竟然要让人家女儿亲自去请。”
颜愈:“……师父您先听我说完。”
“……好,你说。”
颜愈继续道:“凤凰山庄,原来名叫凤凰山派,与昆吾山,浮游山,落云山,逍遥山和乐清山并称为六大门派,它的掌门并不是凤夕瑶,而是她的父亲,凤清词。”
“变故发生在五六年前,当时,凤夕瑶游历回山,跪求她父亲答应与逍遥山派结亲一事,而将与她成亲的,是逍遥山派弟子燕无歇。本来是一对佳人佳话,却在新婚之时送了丧。”
“听求姑娘所说,当时两人已经拜堂,凤清词却突然祭出杀招,让燕无歇当场断喉而死。事后不久,凤夕瑶便杀了生父,改派为庄,自己做了庄主之位。”
花辞哂笑了一声,问道:“凤清词为何要杀燕无歇?见不得女儿好?”
颜愈道:“确实听说凤清词对凤夕瑶还不如外人,但我想,就算再不好,也不该做到如此地步吧?除非……”
花辞:“除非凤清词不是她的生父。”
颜愈点点头:“不是没可能。”
花辞抬眸看向颜愈,笑问:“听人八卦,就是你所说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