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初婚>第27章

  不知道是暮成雪运气好,没遇到真正的羊水栓塞,还是荀铮的导师确实妙手回春,熬过那一夜后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送进ICU插了几天管子,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还带着呼吸面罩,只有面罩上的水汽能看出来还活着。

  周肆的两个女儿没足月,瘦巴巴的一时看不出来像谁。哭声像猫叫一样微弱,一看就招人疼。他公司的事也不管了,朋友的问候都丢在一边,没事儿就去看护士给孩子喂奶,隔着玻璃逗弄两个小孩,也不管孩子眼睛都没睁开。

  孩子睡着了,他就去病房看看暮成雪,跟两个哥哥换岗。其实他们没人在这里盯着也问题不大,但是他们都想第一时间看到暮成雪醒过来,何况这小瞎子之前就想不开,生过孩子之后觉得自己没用,趁他们不注意寻死就糟糕了。

  荀铮来过两次,都是忙里偷闲的,也给几个人长了见识。他们才知道,剖腹产不是就简单打个麻醉一点也不疼了,要给产妇压腹,把瘀血挤出来,要检查伤口是否愈合,还要给伤口拆线。压腹的时候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好在暮成雪没醒过来,只有身体会因为本能轻微地挣扎两下。

  他后来醒了两次,第一次要水,抿了一小口,大半部分都顺着嘴角淌出去,第二次喊疼,他剖腹后一直在抢救,没来得及用镇痛汞,用上以后脸色好看了一点,人又睡过去。

  第三次他听到耳边断断续续的哭声,睁开眼自然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另一只没打点滴的手被握住了,哭声越来越熟悉,是个年轻的女人。

  暮成雪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妈妈。”

  继母哭得更大声了,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他手背上,“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没有……说什么对不起,你是我妈妈。”他艰难地抬手,想给妈妈擦眼泪,却使不上劲。

  旁边一个小女孩也跟着哭,暮成雪分辨出她的声音,“妹妹怎么也过来了?”

  “这里不好,会吓到她的……让她回家……”

  “没事,没事的,她说她想哥哥了,我就带她来了。”继母赶紧给他掖好被子,怕他受凉,“周家大少爷说你病的很重,一直在叫爸爸妈妈,妈妈就来看你了。”

  暮成雪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好安慰继母自己没有事,不用担心,也不要大老远地跑过来看他。继母伸进被子里拉着他的手,殷切道:“还有啊,小暮,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这几年你爸爸在监狱里表现很好,警察说,他应该可以提前出狱的。”

  “真的吗?”暮成雪心下一松,有什么东西沉了下来,“那太好了……爸爸早点出狱,就能和你们团聚了。”

  父亲出狱不仅仅意味着一家团聚,还意味着多了一个劳动力养家糊口。继母可以不用带着病体打工,妹妹也不用担心失学,他在人世间最后的牵挂也可以放下。

  “可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继母又哭起来,“我以为你进了周家,就不像在家里那样受累,怎么还瘦了呢?”

  “大少爷说医院一晚上发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你是不是心里怨妈妈?是不是想不开就生病了?你千万不要这样,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没怪你。”暮成雪回握继母的手,“都是要生活的,不怨谁。”

  “我妈妈……亲生的妈妈,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突然就死掉了,推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就盖个白布单。我进去的时候就猜到,我也会跟她一样。”

  “以后不用来看我了。”他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现在你们都过得很好,爸爸也快出狱了,我就放心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回不去。”

  继母啜泣着小声跟他耳语:“可不可以求求大少爷……你就是个代孕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孩子也生了,为什么不能放你回家呢……”

  “我也想知道。”暮成雪轻声道,“我们一家人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地活着,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境地。老天爷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继母心脏不好,哭得太激烈有点难受,被带出了病房。妹妹抓着暮成雪的一个手指头,说哥哥再见,还说:“哥哥,你变好看了,还留长头发,像姐姐。”

  “回去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暮成雪叮嘱她,“别老看动画片,好好学习。”

  “我知道!好好学习,考协雅医学院,当个好医生,治病救人。”妹妹用力点头,“等我考上医学院了,我来告诉哥哥。”

  暮成雪常年失明培养的雷达已经敏锐到了一定程度,妹妹走了,周朝过来了,坐到床边想跟他说话。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想想你家里人,不要不识好歹,乖乖再生一个……他都能背一套。为了避免这种烦恼,暮成雪直接闭上眼睛装睡。

  周朝以为他真的太累又睡着了,轻叹一声,给他捂暖打点滴的冰凉手腕,不知不觉摸索到脉搏的位置,跳得很慢。

  他能坐起来之后就被戴了手铐,理由是怕他乱来。吃饭有人喂,上厕所也要人看着,三个人几乎是轮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生怕暮成雪再做出格的事。

  暮成雪的手脚冰凉,不是一两天的毛病了。荀铮友情提供了一个不要的暖水袋,打点滴和睡觉的时候可以捂着,周清去接开水的时候不熟练,还把手烫到了。他灵机一动,拿着暖水袋就去找暮成雪,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走廊的饮水机坏了,接水的时候会溅到手。”

  周朝正在给他喂饭,暮成雪慢慢咀嚼完一口饭,咽下去,看向他的位置,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嗯?”

  周清硬着头皮给他展示自己的手背:“我被烫了一块。”

  暮成雪问:“然后呢?”

  这三个字,配合他无辜的表情,上挑的尾音,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周清的面无表情下是波涛汹涌,心想,暮成雪继母的心脏病估计就是被他气出来的。

  最后还是周朝给他解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找护士要点冰块敷一下。”

  他接过热水袋,垫到暮成雪的手腕下面,继续刚刚的话题:“有时候觉得你这么躺着最好,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干不了,也不会添麻烦。”

  “我一直是这样的。”暮成雪告诉他,“我连门都不能出。”

  就算现在解开手铐,打开门,暮成雪也不能离开周家了。频繁的怀孕生产早就把他掏空,站一会儿腰就痛得不行,多走几步路腿都软,更不要说他连下三路都管不住,咳嗽重一点,尿就漏出来了。胸口的两团肉垂下来,他又怕被人看到,就习惯驼着背掩饰。从背后看,身影像个年迈的老太太,走路慢吞吞的,哪里看得出人只有二十多。

  “你把我妈妈带过来,是想威胁我?”

  “你觉得呢?”周朝把手里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撂,“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听话,就算是威胁吧。”

  “你觉得不算吗?”暮成雪对他的厚脸皮感到不可思议,“你不就是想提醒我,我家人还在你手里,如果我不听话,你就要找她们麻烦。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周朝居然还笑了一下,“那你听不听话,你就说你听不听话就行了。”

  “到底怎么样才算听话?”

  周朝说:“你今天把饭都吃光了,这就很好,以后慢慢来,我教你怎么听话。”

  “现在你应该睡觉,把眼睛闭上。”

  暮成雪丢了很久的羞耻心又回来了。他可以容忍不认识的女护工给他擦身,对他畸形的身体指指点点,但他不能容忍周朝和周清来做这些。心理上再怎么厌恶,这两个男人毕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脱衣服的时候身体就本能地起了反应,更不要说擦洗身体的时候,他们还会刻意挑逗他的敏感部位。

  周清尤其管不住手。他特别喜欢揉捏胸部,每次给他洗澡都故意在胸上打满肥皂,滑溜溜的,边抓着两团软肉按摩边克制不住呼出的热气。周朝给他清洗下身的时候,总是玩弄阴蒂那一块红润的肉珠,在上面打着圈给他手淫,时不时掐一把硬起来的小阴茎,洗着洗着就要尿一次。暮成雪还在排恶露,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手指捅进阴道里,说要给他清理一下,其实就是变相的指奸。暮成雪不至一次在他们的玩弄下失禁潮吹,赤身裸体地张开腿喷得满地都是。

  他们还很会找理由,说暮成雪尿不出来,他们在帮他把尿。

  周肆本来是没参与过这事的。在他看来伺候小瞎子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洗澡更是又脏又累,何况暮成雪已经不比几年前了,浑身瘦的跟干柴一样,做的时候都嫌硌,只有肚子和大腿胖一些,也不是肉,而是孕期撑大了没恢复的皮肤,耷拉着一层层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他无意中看到一次,就来了兴致。他们以前做爱的时候基本只考虑自己有没有爽到,从来没留意过暮成雪,现在看来,小瞎子高潮的样子还挺骚浪的,光溜溜的身子被水和肥皂泡弄得又湿又滑,嘴上喊不要,挺着腰就把屄往面前的人手里送。下面的小屄像个坏了的水龙头,揉两下就喷一阵水,说他屄漏了管不住尿了,暮成雪还会哭,偏过头,眼泪就从面颊上滚下来,简直跟之前冷漠麻木的孕妇判若两人。

  暮成雪很怕自己被玩坏了,只能带着纸尿裤过活,求他们不要弄小屄。周肆开口就想骂,结果他大哥给了个正确示范——亲昵地抱上去,捏着暮成雪的胸,弄得他呼吸急促,用耍无赖的口吻说:“忍不住了。”

  “这么久都没碰你,忍不住了……你摸摸这里,这么硬——”

  暮成雪根本不想摸,用力挣开他的手:“我没出月子,做不了。”

  “谁说做不了的,你这下面不是有两个洞吗。”感觉暮成雪有些抗拒,周朝又有了办法,“你妹妹今年是不是要上小学了?”

  “你们那里,学校是按区划的吧?公立小学一个班就六十多个学生,老师管得过来?你妹妹跟得上?”

  “私立学费那么贵,你妈妈还有病,还要买药……”

  暮成雪都不等他说完,就默默脱了裤子,周朝还想看他更主动,故意没动作:“我见过陪酒的小姐,都是自己坐上来的。”

  周肆看得起劲,火上浇油:“还要说漂亮话,别忘了你是要钱的,把客人哄开心了才行。”

  医院里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周清临时出去找护士要了点甘油,暮成雪就用手指把甘油送进去,自己开拓肠道。他的手法很生疏,做得也不舒服,一直咬着嘴唇,小屄倒是出水了,磨蹭着把身下周朝的腿弄湿了一大片,鸡巴颤颤巍巍地立起来。周清看得受不了,解开裤子就把鸡巴捅进他嘴里,“好好舔。”

  暮成雪艰难地歪过头给他口交,强忍着肛口被撑开的不适,扶着周朝的鸡巴,对准了捅进一个头。他很久没做过了,紧得不行,周朝插进来那一刻他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几乎从后面被撕开。好在甘油很管用,那根东西还是一点一点插了进去,只留一对囊袋在穴口堵着。

  周肆在他身后解了裤带,这声音无异于催命,吓得暮成雪本能地往周朝怀里缩,后者却按住他的肩膀:“试试,就试一下。”

  暮成雪嘴里堵着周清的鸡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周朝一边安抚他,一边按着不让他乱动,配合周肆在已经紧密相贴的交合处扩张。

  不行,进不去,真的进不去了,会坏的……

  暮成雪无暇顾及身后,周清对准他的喉咙开始深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周朝撸动着他的鸡巴,指尖浅浅地抽插着屄穴,帮他放松。他后面实在是太紧了,周肆扩张了很久才试探着把龟头塞进交合处,因为太湿了还差点没塞进去。

  第二根鸡巴捅进肛口那一刻,暮成雪狠狠地抓破了周朝的后背。

  他不是不想叫,而是叫不出来。周清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意图,在他喊出声音之前用龟头抵住了喉咙,为了不让他逃,手劲之大直接把他下颚拉得脱了臼。暮成雪只能徒劳地发出几声含混的呻吟,合不上的嘴角漏出唾液和精水混合的液体。

  周肆被他夹的有点疼,气得拍了他的屁股一下,“你能不能放松点?想夹断我?”

  “你让他适应一下,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周朝本来是想让他温柔点,不要那么粗暴,但是周肆听着就有点调侃的意思,加之他本人就爱在床上侮辱人的恶趣味,非常恶劣地笑了两声:“也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用的男人,妹妹上个学都得出来卖屁股求人。”

  他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了,平时跟朋友在酒桌上开玩笑也不是没说过更过分的,但是暮成雪不是他的朋友,就是被他开玩笑的人。他也知道,暮成雪家里条件不好,经历不幸,他为了家人能好好活下去,牺牲了自己的未来。他不该笑话暮成雪,尤其是买他的人就是自己的时候。

  但他很快就想不到这一点了,暮成雪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了,主动放松了一点,虽然还是很紧,但是这种情况下,跟自己的亲兄长奸淫同一个婊子,箍紧的肠道里除了肠肉的堆挤,还有别人的生殖器官,这让他越发兴奋。两兄弟抽插的节奏重叠又错开,在暮成雪的肚皮上轮流捣出可怖的凸起。小瞎子不说话了,周清的鸡巴又硬了起来,把他的嘴当个飞机杯在用,周朝舒服之余又有点担心,暮成雪的手都没力气抓他了,就沉甸甸地晃来晃去。他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发现他眼睛都哭红了,干燥的脸颊上都是冲开的泪痕。

  两个人的精液同时射进肠道,暮成雪脱臼的下颚才被合上,周清的手法很利落,顺势把射进去的都灌进他喉咙里。暮成雪肚子肉眼可见地鼓起来,他靠在周朝耳边,虚弱地恳求:“想解手……”

  周朝这才想起之前肛交的时候没有灌肠,两根鸡巴的尺寸,小瞎子整根直肠都通开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影响。不过横竖也不需要他操心,刚刚确实挺爽的,就指挥离床比较近的周肆把便桶拿过来。

  周肆正聚精会神地观察小瞎子的肛口,被两根鸡巴肏过的肉穴的确松了,宽绰地含着周朝没撤出去的东西,能听到暮成雪肚子里一阵咕噜声,看来是憋不住了。他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拿了便桶过来,却不让暮成雪坐上去,而是让他哥给他翻个身,把腿捞起来,像给小孩儿把屎把尿一样。

  “就这么上吧。”

  暮成雪憋的脸通红,还不肯拉,“不要……你们出去,我要自己上——”

  被人里里外外都肏透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但是唯独排泄这种事,他做不到当着别人的面。周清隔着一扇门,他想到对方能听见他排尿的声音,都会羞得不行。

  “我射进去的子子孙孙,你说拉就拉出来了,还不兴给我看看?”周肆随便找了个狗屁不通的理由,“别那么多废话,都出来卖了还讲究这些。”

  周清在旁边看着,也不帮他,他其实也肖想挺久了,暮成雪虽然跟他做过,还当着他的面分娩,但是总感觉在他面前端着,放不下。能让小瞎子在他们面前彻底放开,他肯定喜闻乐见。想到这他就伸手覆到暮成雪小腹上,用力一按。

  暮成雪本来屁眼刚被肏开,就憋不住,这么一按彻底泄了洪。做爱时抽插带进去的空气最先排出来,一阵噗噗的气声混着水响。

  “啊啊啊啊啊啊——”

  周肆清楚地看到,暮成雪被肏肿的屁眼因为用力外翻,穴壁血一样艳红的肉转瞬即逝,随即喷出来稀黄的粪水,混了一小半白花花的精液。肚子里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不能全出来,只能一阵一阵的,暮成雪被腹部的胀痛和肛门的撕裂同时折磨着,仰起的脖子青筋暴起,喊着喊着就哭了出来:“坏了,下面坏了……”

  “肚子疼,好憋……求你们不要看好不好,不要看,好脏……”

  周朝难得耐心很好,给他把着屎尿也不嫌气味重,看他拉得差不多了,还问他想不想,暮成雪哭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穿了临时找护士站买的成人纸尿裤。

  周肆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指不得不在事后去倒便桶。他回来的时候,暮成雪已经被哄着回床上躺着了,眼泪还没干,时不时抽噎一下。小瞎子很久没在他面前这么老实了,他看着看着,感觉女儿长得和暮成雪眉眼还挺像,母女一水儿的倒八字眉秋水眼,一看就可怜的很,就拿了张纸巾给他擦脸。

  “还哭呢?不哭了。”他生硬地安慰了两句,随即意识到这不算安慰,又补充道,“做的时候难免说荤话,别往心里去。”

  他指的是嘲讽暮成雪卖屁股那句。事后想想确实很不妥,暮成雪又不是那种好逸恶劳的失足女,但凡能有第二条路走,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某种程度上,荀铮几句话就能让他服服帖帖,他们得把暮成雪家里人搬出来一通软磨硬泡,小瞎子才肯脱裤子,没用的是他们三个才对。

  想到这里他又不高兴了,感觉暮成雪实在有点没眼色,对个萍水相逢的医生比对金主还温柔,一点儿都没有出来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