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初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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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肆喜闻乐见地逮到了落单的小瞎子,无暇顾及两个哥哥怎么不在这里,他一进屋就迫不及待要解裤子,“快点,别睡了,你是猪吗?”

  暮成雪本来就是迷迷糊糊地养精神,被周肆一折腾就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在床上插进来,只能无力地推几下,“医生说,不能行房——”

  “什么都听荀铮的,你是他老婆?”

  周肆脾气坏,人也急色,不想遭罪就别惹他。这是暮成雪的经验,所以周肆这么一说他就安静了,由着他急躁地插弄身体,手徒劳地护着小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龟头捣开宫口插进胎胞。

  “其实你要是流产了、反而更好。”

  周肆一上头就乱说话,暮成雪已经习惯了,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还这么不放在心上,难免让他有点不适。

  “为什么?”

  这个准父亲还算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有插到底,在靠近宫口的位置就停下,“这样大哥就不会让你死,你起码要活到我的孩子出生。”

  暮成雪想想自己再怀一次的痛苦,都要全身发抖,“我不觉得。”

  “活着不好吗?”他腹中胎儿的父亲居高临下地施舍雨露,沉浸在某种自鸣得意的幻想之中,“你要是乖一点,让大哥喜欢你,就没事了。”

  “在床上要听话,别动不动闹脾气……反正你就躺着,也不让你做什么事情,周家不缺钱的,把你养到死都行——”

  他要射了,一下按住暮成雪的肩膀开始加快频率,小妈妈绷紧了脚背贴上来又倒下去,手捧起两个下垂的乳房,本想把里面胀痛的奶挤出来,却被周肆误解为给自己喂奶,他赶紧就着暮成雪的手咬住乳头。母亲给没牙的孩子喂奶尚且会被咬痛,何况是个成年人,暮成雪感觉他用力得几乎能把两个乳头咬下来,眼前被泪水染成一片模糊。

  太痛了,不仅仅是皮肉的痛,暮成雪只觉得每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情,身体里就有一片海绵被挤出来断断续续的痛,事后一个人躺很久才能淡去,下一次做爱又被挤出来。真正的海绵有干涸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海绵永远湿漉漉,溢出眼眶那一刻被粗糙的手擦掉——他们不喜欢看他哭哭啼啼,觉得这样扫兴。

  只有死亡能终结的痛苦,他怎么可能想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了决心,周朝和周清都不能指望了,或许周肆还可以帮到他。暮成雪试探着去抓周肆的手,没被甩开,“三少爷,如果想流产,我有办法。”

  周肆想起来他看的那些医学课本,心道还真给他学出门道了,“说说。”

  “如果想让大少爷发现不了,伪装成意外,可以用蓖麻毒素。”暮成雪轻声道,“不到一毫克,孩子就流掉了,而且很难被发现。”

  “真的?”周肆琢磨起来,“这玩意怎么搞到手?”

  “可以从蓖麻子提取,如果搞不到,弄点蓖麻子,量够大也有这个效果。”

  “这个我听过,炼油的植物,对吧。”他疑惑道,“这玩意能流掉孩子?我怎么听人家说,要用红花什么的?”

  “红花容易被发现,这个潜伏时间长,用了也检测不出来。”暮成雪低下头,伪装得格外温顺,“再说了,我怕疼。”

  “看来我让你听话,你是听进去了。”周肆笑着拍拍他的脸,“等着吧,我去找人问问。”

  也是周肆运气好,仗着他哥的背景还真问到了懂行的。对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生怕他搞出点什么大案,又不敢惹他,就拐弯抹角地问他想干什么。周肆当然不好直接跟他说,只好敷衍他:“反正你放心,不会出人命,我心里有数。”

  对方嘴上应允,私下就把这事告诉了周朝,让他留心着别捅娄子。谁知这人又跟女伴提了一嘴,女伴又恰好是秦熙熙的闺蜜,转头就告诉了好姐妹,说她未婚夫想投毒。这还得了,秦家大小姐拎着包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就来了周家,正好赶上了针对暮成雪的批斗会。

  周朝刚当着两个弟弟的面把事情盘问清楚,确定了就是暮成雪教唆的,气得胳膊都爆青筋:“还挺能耐的,是吧?给你脸不要脸,非要打你骂你才听话?”

  “周肆不懂事是一回事,你想害他又是一回事!想寻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暮成雪,我平生从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人!”

  周清根本不想替他辩解。这次确实是小瞎子逾越了,怀着身孕答应周肆做流产就算了,还骗他给自己下致死的毒药,一旦成事,暮成雪一尸两命事小,周肆下半辈子蹲监狱事大。他真没想到,这小瞎子一点都不念好,周肆是欺负他,可自己和大哥对他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他非但不感激,还来了这一出背刺。

  这次要是不好好收拾一顿,以后越发无法无天了。

  周肆两次见大哥发火,都是为了暮成雪。他也不敢吭声,一吭声火力就要转移到他这边,只敢乖乖在旁边低着脑袋罚站,站着站着身后门被踹开了,他被掼了个踉跄。

  “操,谁啊这么没轻没重的?”

  “你妈。”秦熙熙言简意赅,进屋关门把包扔桌上一气呵成,“听说我儿子想投毒,这不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守法市民人人有责,不用谢我。”

  这姑奶奶更是重量级,在场的没人敢惹,就连从刚刚开始一脸冷漠的暮成雪都克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不着痕迹地往床上缩了缩。

  他还记得上次这个女生来的时候,自己被关在衣柜里早产,只能咬住衣服强忍阵痛。秦熙熙给他留下的阴影不止一星半点,现在自己坐在她面前,小腹就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误会了,秦小姐。”周清解释道,“周肆不懂医学,他是被人教唆的。”

  “周肆对你是不客气,可你一个代孕的,他要对你怎么客气?给你恭恭敬敬磕头问安吗?”周朝看秦熙熙来了,骂暮成雪的话里也带了前因后果,方便她搞清楚事态,“就因为他打过你骂过你,你就想骗他给你投毒?”

  说到这里,他觉得作为一家之主必须表明态度,一巴掌就冲着暮成雪的脸扇过去,“今天必须让你长记性!”

  “慢着。”

  秦熙熙不光开口,还伸手抓住了周朝的手腕,周朝再想立威,总不能把她挣开了再去打暮成雪,只好就势收了手,“秦小姐,这是周家的家事,您还是别插手的好。”

  “大少爷忘性这么大?刚才还说这是个代孕的,不是你家里人,现在又说是家事?属实反复横跳了嗷。”秦熙熙一阴阳怪气起来,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吧,那就算是家事,牵扯到我未婚夫,我问她两句话,不过分吧?”

  周朝只得给她让出个位置,暮成雪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紧张地往后缩了缩,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不是没接触过女孩,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张扬的。周家未来的女主人,想必一定是金枝玉叶,雍容华贵,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代孕,此刻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敞开的衣服还能看到肚皮上丑陋的妊娠纹,很难不感到羞耻。

  他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代孕而羞耻,或许做了太久的母亲,他心底也开始把自己看做女人,一个女人站在一个外貌、内涵和身家都千百倍地胜过自己的女人面前,是很难不去自卑和羞愧的。

  秦熙熙看到他这样害怕,一时倒有点不敢问了,但她还是开了口:“我看到桌子那边有医学的书,你是学医的吗?”

  “不是。”暮成雪的声音在发抖,“我没上过大学。”

  “所以你也不知道蓖麻是干嘛的,有什么用。”秦熙熙直接定论,“所以周大少爷,你的话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周清可能是全场最不看这女人面子的,冷声问:“那好端端的为什么搞这种东西?难道周肆自己学坏吗?”

  “二少爷您自己说的,别赖我诬陷人。”秦熙熙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代孕,听到个药名,说不定当好东西了,周肆自己不懂又懒得问,才闹出这么个乌龙,就这,就这?特地把大家都叫过来,就为了这么点事啊。”

  “周家的孩子差点没了,一尸两命,秦小姐。”周清提醒她,“这不能算小事。”

  “我还没说完呢,别打岔。也说不准代孕说的是一回事,周肆听差了,又说成另一回事,三人成虎咱也不是没见过,上纲上线真没必要。”秦熙熙继续道,“差点没了,问题是不还在吗?周肆前脚打听完,后脚我这里都收到消息了,他想做点什么根本来不及呀。您可倒好,上来先打人,打的还是个孕妇,我寻思也没见您多看重这一胎,不然舍得下手打?”

  “我听您说您家代孕的消息,也就两三年前,好家伙都第三胎了,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说难听点就是生意,何必对人家这么苛刻。不是我多管闲事门口来个粪车都尝尝咸淡,长点眼睛的谁看不出来,肚子这么大了胳膊这么细,这不就是营养——”

  她边说边伸手,直接把暮成雪的胳膊拉起来,宽松的睡衣顺着就滑下去,露出内侧一道道新鲜的血痕,凝固的血痂和伤口外侧的肉纠缠在一起,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

  “这——”秦熙熙吓得甩开手,“你们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