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蛋黄派>第25章 25.*-*-*-*

  C大校园最近盛传一个恐怖传说,因为裴叙名草有主伤害的波及面实在太广,以至于医务室的怨气太重化不开。每天傍晚时分都会传出一阵惨叫,此起彼伏。

  裴叙压在李颂身上,对满头冒汗的李颂说:“再忍一下。”

  李颂则扭着身子拒绝,但还是被就地正法。

  等到李颂的长哮划破天际把树枝上的鸟儿都惊飞,落下一地翅羽时,裴叙从人身上翻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很多?”裴叙蹲在人的脚边,拉着李颂的手问。

  李颂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是勉强地点头,对裴叙化腐朽为神奇的按摩技艺表示赞同。

  最近他们的集训开始,进阶的高强度训练后浑身肌肉都会痉挛,扭在一起。

  他们的教练都是让他们互相帮忙拉伸,在体育馆的垫子上往往三四个配成一组。

  一位“受刑”的同学通常得有两到三个同学在旁边按着,压着来防止挣扎。

  但好巧不巧,李颂拉伸的时候正好赶上裴叙来接他。那个画面李颂自己也承认是很容易让人受到冲击。

  毕竟看到自己男朋友被人压在身下多少心理不平衡。李颂觉得裴叙就是因为自己没压过,所以才会生闷气。

  裴叙当时哄骗他说的话可好听了。含情脉脉的眼神,告诉他他是医学生。

  说自己按摩拉伸手法一流。

  又搬出自己想趁机复习一下专业课的知识。

  最后又暗示医务室的环境更好,更安静。

  李颂最后妥协了,因为他是这么想的,裴叙一个人必定压不住他,自己只要去一次,裴叙没办法自然也就束手无策。

  直到他发现自己在裴叙身下别说挣扎,连翻身都难。李颂不知道裴叙这种看上去白净文弱的人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他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因为裴叙给他的压制力太强了。

  李颂从医务室的床上下来,占据了裴叙平时坐着的那个皮椅,转着脖子跟人说:“手艺不错嘛,果然是有命定做我男朋友的天赋。”

  裴叙听到李颂的话有点好笑,没想到自己大学几年的专业学习有一天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还是被冠以玄学之类的说法。

  裴叙往医柜里摆放分类药盒,李颂有些无聊,转着脖子伸了个腰,从办公桌的置物架上随便抽出一份旧报纸。

  医务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马上又是关门的点,偌大的空间里两人能听到彼此肢体动作时衣物的摩擦,以及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李颂展了一下报纸,报纸发出很干脆的响声,像是触底反弹的竹篾,甚至带着攻击的力度。

  “报纸上说你们医生长时间坐诊、动手术,腰背颈椎磨损得厉害,这方面会容易生病哎。”李颂望着报纸上的一团排列开的黑云,转过身去对裴叙说。

  “哦。”裴叙即为敷衍地回应,尽管内心正在为李颂同学对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医生这件事窃喜,毕竟担心这种情绪向来都是家属才有的。

  裴叙现在脊背挺拓,联想到以后可能白衣大褂扶腰的画面,李颂朝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李颂回头望着报纸剩下的篇幅,没什么他感兴趣的版面了,刚刚也就是看到医生两个字眼想才了解了一下。

  他把报纸重新折成四方的小块,随口安慰人家:“不过你腰不好也没什么。”

  裴叙回过头来,看着李颂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叠报纸的样子像是小孩过家家。

  “反正我腰好,知道的体位也多,实在不行你就躺着我自己来。”

  “你腰好?”裴叙气笑了,药盒已经全部上架了,他拎着空框子往这边走。

  李颂听到裴叙发问,将叠好的方块报纸重新放回了原处,不以为意道:“昂,对啊。”

  “我怎么知道你腰好?”裴叙把空框扔在脚底,整个上身朝着李颂的方向倾过去。

  李颂望着他的眼睛,狡黠地笑:“不是,体育生腰好不是默认的吗?”

  “是么。”裴叙也冲李颂笑,不过却让人发颤。如果说李颂的笑是小狐狸直勾勾盯着你的小心机,那裴叙的笑简直就是暴风雨窥见前平静的冰山一角,露出的狼尾巴和刚张开的獠牙。

  裴叙蹲下来,在李颂的面前,李颂被迫成为高位上被仰视的人。他向下迎着裴叙的目光,却觉得这目光更加深沉,意味不明,隐有所指。他是高位上的傀儡,真正掌权的是台下的豺狼。

  裴叙的手搭上李颂的膝盖,李颂的喉咙往下滚,口舌干燥。裴叙捞着李颂的膝弯连人带椅子拉向自己,李颂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就单调地撑在自己身体两侧,似乎下一刻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就要瘫在椅子上。

  裴叙的手从和李颂的手交叠到渐渐按向他的小腹,李颂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后,变得又害怕又兴奋。医务室随时有人会来,但两张紧绷的弓已经蓄势待发,年轻因着刺激而血脉喷张,难得的被窥视的背德。

  当李颂准备裴叙要干什么时,裴叙却只是将人的椅子转了一个方向,与办公桌拉开距离。然后李颂看着裴叙把那个空框子塞回桌下的空地,垒在一起。

  裴叙朝门的方向走,李颂又羞又愤,在后面喊:“裴叙,你不行!”

  裴叙迈开步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恢复。裴叙动手将门上挂面的牌子换了一个面,推上门反锁。然后背手一步步朝李颂走。

  那一瞬间李颂直觉应该夺门而逃,而不是坐以待毙。

  “实践出真知,你不是腰好?”

  裴叙扯过李颂的手腕,将李颂整个人从座椅上带向他,两副男性躯体发出沉闷的一声碰撞。裴叙的手放在李颂的后腰上,摸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施力点,李颂的腰窝。

  李颂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怕痒的人,可裴叙放在他腰窝时,那局部的酥麻却从裴叙掌心隔着的布料升温,沿着脊髓传向全身。李颂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裴叙挑眉看着错开自己一头的人,“这就不行了?”

  裴叙将李颂推向里面的隔间,将人抵在墙上,很快压上人的唇瓣。动作中裴叙挡在布料外的手也跟着得寸进尺,直接伸进来,贴着人的肌肤按揉。

  李颂觉得裴叙的手像是一块烙铁,他的直觉被那局部的灼热牵连,裴叙刻上印记他就疼。但后来这痛觉开始蔓延,他像是被扔进火海里溺亡的可怜草扎,他越是扑腾,火势就越猖狂。

  他的耳朵像是被塞进灌了水的棉花。两人交换的呼吸,喷出的鼻息在空气中被蒸成水汽,氤氲着产生波纹,在介质的传导下变成暧昧的水声。波涛拍打海岸,他被举起,卷席着被动地感受这一场潮汐。

  直到他缴械投降,献祭出自己。

  裴叙的声音将他从失荡中拉回来。

  还是那样轻柔柔的笑,但李颂觉得里面包含的很多意思都变了。

  “我只摸了你的腰,你修的是童子功?”

  他像是破败的玩具娃娃任人摆布,他听见衣物悉索被安置归位的声音。

  李颂的唇瓣得到一个补偿,上方人笑,“你腰确实挺好,记住了,我下次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