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花鸟看起来明显要开朗起来, 她会跳过来问烛台切你想要帮助吗?虽然日常会被废婶制造机·终极·烛台切给拒接了,并且投喂了很多好吃的。

  然后她就开始皮了,不是将自己新调的香洒在烛台切的衣领上,美名其曰一个美男子是需要美好的气味来衬托的。听的烛台切的表情一抽一抽的。

  阿鲁基啊, 可是我是帅气不是美男子啊喂!烛台切捂脸, 只能担着这身非常清幽的气味回到了自己的部屋,然后就被调戏了。

  哦……鹤桑你是觉得内番少了吗还是觉得远征太闲了。

  恭喜鹤丸成为本丸第一个被远征的大佬, 啪啪啪鼓掌。当然这也就导致了鹤丸根本没有发现花鸟现在已经拥有了近侍这种会令他悲伤的故事, 当然, 现在也轮不到他悲伤了。

  因为总有人比他先一步悲伤。

  今日送报告的是一个有着薄荷绿发色的小哥, 只是, 花鸟来来回回的看着他的面容, 觉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这么软萌的家伙,怎么可能见过呢?而且这个发色也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忘记的吧。

  “抱歉……今天阿尼甲身体有些不太好, 所以就是由我来帮他将报告递过来了。”

  “兄长?髭切?”花鸟有些疑惑着的将报告接过, “你是他的弟弟?”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刀剑里面的兄弟,当然,粟田口和三条家这种大家族的不算。

  看起来可真不像呢。

  稍微多注视几眼就会脸红,软乎乎的感觉。和他哥哥那种危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相似的面容叫花鸟不由得放松下来。

  “你要进来休息一会儿吗?”花鸟回首问道。那人的脸上刚刚降下来的温度又一下子腾的冒起来了,“好、好的。”他低下头,“还是我来抱着吧。”

  他赶忙将报告接过去,往天守阁里走进去。

  天守阁里面的装饰和模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毕竟在此之前的花鸟是个咸鱼,只是, 该有的总归还是要有的, 比如梳妆台之类的。身处唐朝的花鸟反而能适应这种跪坐的表现, 只是因为流行胡床,垂腿也不是那种不能接受的。

  案几上有一个天青色的花瓶,是上次三日月送来的,里面被花鸟放进去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开在瓶子里,嫩黄的花瓣看起来还是非常有生命力的模样。

  墙上挂着的是花鸟自己画的牡丹图,唐人盛爱牡丹,贵妃爱其艳丽,她因为贵妃爱着牡丹。就连笔下的牡丹也是那般富丽堂皇。

  髭切的弟弟似乎是叫什么来着?

  花鸟乘着对方不注意,将柜上的刀帐拿出来偷偷翻阅了一下。原来是叫的膝丸,一个髭切一个膝丸,这个名字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了。拿犯人试斩的时候连膝盖一起斩了是个什么姿势,花鸟自己想了一下,没想出来,胡子切还能理解一下,膝盖是怎么砍掉的呢?

  而且为什么一个是丸一个是切啊。

  还有其他名字……

  果然记不住弟弟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吧。

  “阿鲁基的房间装饰的很好看啊。”有种很有生命力的感觉,蓬勃生长着的活力。与外面所有的部屋都不太一样,如果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彩色和灰调的差别。

  “是吗?”花鸟的眼睛笑眯眯的,被人称赞总是一件能让人心情一下子变好的事情。“能让你感到高兴也是一见很好的事情。”

  “嗯。”膝丸点了点头,花鸟替他到了一杯新茶。氤氲着的热气从青瓷茶杯里冉冉升起。膝丸从水汽里隐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温暖,淡然。难怪即使是兄长那种对一切漠不在意的人也会喜欢在这里。

  实在是因为,那种暴动的感觉在这里好像是一下子就被平复了下来。这种静谧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膝丸难得享受着这样的时光。

  “对了膝丸,你哥哥是发生了什么?”花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清茶,有些焦急的问道,髭切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在她很困难的时候,伸出手帮过她。

  膝丸这才一个机灵,想起了兄长的要求。一口热茶一下子就烫进喉咙里,呛得嗓子火辣辣的疼,“你说阿尼甲啊,阿尼甲他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偷偷的看了花鸟几眼,眼见得对方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反而继续焦急的担忧模样,心底开始忧思兄长会不会弄巧成拙。

  “其实兄长他看起来虽然很过分的样子,但事实上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的。你如果接触多了的话,就能理解了。”膝宝宝作为兄长吹开始疯狂吹髭切。“源氏的刀永远都会是那样的锋利。”

  “嗯嗯”花鸟撑着脸,继续听着。

  好吧,她就是那种一日不见就很想念的那种人啊,即使见面了以后怕的要死。啊不对,她已经许久没见髭切来过了。【因为被某位只戴着一只眼罩的大佬威胁了啊】

  “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花鸟笑起来。“人也很好。”

  “那是当然了,身为源氏的刀,阿尼甲当然是最好的。”膝丸突然愣住,“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叫膝丸的。”

  花鸟摆了摆手,随口一说“当然是你兄长向我提起过你啊。”

  久久没有听见回音……

  花鸟望过去,正好看见膝丸眼睛里的,是水光吧,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这才一点就要哭了 ?莫不是她方才那方口吻不曾对,将这个小可爱给惹哭了。她担忧的望着膝丸,从怀里抽出丝巾想要替膝丸拭泪。

  却反被膝丸一把抱住腰“呜……阿尼甲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还在外人的面前说出来。他果然还是记得我的名字的。”

  外人并且还被抱住了的花鸟:……

  “啊,不哭了不哭了,你家兄长自然该记得弟弟的名字的。”花鸟只能轻轻哄着,柔声的抚摸着对方的发丝。

  “没事,我没有在哭,我绝对没有在哭。我只是太开心了而已。我告诉你我和阿尼甲的关系真的超级好的,真的!”

  看出来了→_→花鸟点了点头,如此兄控,自然关系好。

  “当当当当,我回来了,小姑娘你有没有想我——”一只白色的身影直接从房门处跳进来,像是一只飞舞着的鹤。然而在看见抱着花鸟的膝丸一下子就僵硬在当场。

  “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的声音弱了下来。随即又恢复了自己平日里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哎?髭切的弟弟丸怎么今天也来了呀。”

  他这话是故意的,又不是髭切那个性命失忆症晚期患者,膝丸这个名字还是很容易记得的。只是,看着他抱着花鸟的模样,心底淡淡的酸涩着,忍不住刺了一句。

  花鸟见是鹤丸回来了,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鹤丸,你这么久都不过来找我,我还道是你忘了我呢。”

  “哎~这个,忘掉谁也不能忘记你啊。”鹤丸将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新鲜的荔枝,上回听小伽罗说你喜欢吃,还吃了不少。诺,我可是跑了许久才找到的。”

  日本本体的水果资源并不丰富,更何况是荔枝,只能是在远征里面到处跑才会有一些的。

  “荔枝——!”花鸟从膝丸的抱抱里跑开,欣喜的接过那一袋子荔枝。忽而又有些疑惑起来,“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荔枝呢?”

  “这自然是我——在各个时节里找到的啊。不喜欢吗?”鹤丸轻轻的将花鸟方才因为动作而有些散落下来的星碎发丝拈起放在她耳后。

  “头发都弄乱了,不好好弄一下吗?”他笑嘻嘻道,依旧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模样。

  “这次没有惊吓吗?”花鸟将袋子放在案几上,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荔枝剥开外面的紫色的果壳,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唇齿之间四溢的幸福的叫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粉红色的泡泡,像是吃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可荔枝不就是人间美味吗?

  “小心点,又没人跟你抢……”鹤丸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却开始剥起了荔枝,将刚剥开的果肉递到花鸟面前。花鸟干脆就着鹤丸的手吃下了这颗荔枝。

  鹤丸感受着手指边接触到的唇的柔软,心底动了动,眼眸里闪出一丝笑意,另一只手将纸巾递了上去,叫她将溢出的水汁擦去,却见花鸟摇了摇头,将手指放进唇里面舔了又舔,半点也不肯浪费。

  “好吧……”鹤丸摇了摇,只能用纸巾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了,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形自走电灯泡·膝丸。嘴角勾出来一丝莫名的微笑,好了,虽然只是在平家待过的时间不多,但是和源氏还是有些不算太好呢。

  “阿鲁基不想去看看阿尼甲现在怎么样了么?”膝宝宝祭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器,自家兄长髭切。“我想他肯定也想来看见阿鲁基呢。”

  “哎?”花鸟深深的皱眉,好像是应该如此,不然也有些愧对髭切这些天来对自己的照顾。“好啊,我也正好去谢谢他。”

  “嘛,对于病人来说多一些惊吓也会是很好的治疗方式呢。”鹤丸抱着手,低头看着膝丸冷笑,付丧神会生病?你骗谁呢?!更何况是髭切那样的人。

  “我再去将小光也叫过来,他也经常说想去见见髭切谈谈,这次髭切生病了,他可能也会想要去看看吧。”

  “不,不用了。”膝丸连忙摆手“阿尼甲还在生病,这么多人的话,可能会不利于恢复吧。”他的脸僵硬着,本丸的情况现在就是长谷部被阿尼甲抢,阿尼甲被烛台切碎碎念。作为近侍,真的是权限狗的世界。

  “说的也是……”花鸟低头沉思“的确不该带那么多人去看髭切的。”

  “那就我一个人去好……”

  门再一次被刷的推开,进来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甚至还带着点杀气的烛台切,他的手里正捧着一个大大的餐盘,上面是今日份做好的午饭料理。“今天的菜是麻婆豆腐和土豆烧红烧肉。阿鲁基我建议你还是最好先吃了再出去比较好,总不能到时候麻烦别人帮忙准备吧。”

  “更何况,他们可能还不会做饭。”烛台切式大佬的微笑。

  膝丸莫名的瑟瑟发抖,但是赌上兄长的名誉,又不能让这次的兄长失望而归。他鼓起气,试图据理力争“可是源氏的饭菜也不弱……”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烛台切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公家的那种挑食的爱好吗?”

  “而且,作为近侍,我也很想同髭切谈一谈呢。有关报告的事情。”烛台切将饭菜布在案几上,微笑的看着在场的几人。

  鹤丸:???等等什么近侍?

  花鸟:

  作者有话说:

  预感又是一场修罗场,下一章整个葡萄花鸟纹银香囊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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